某天我问:瓦安该怎么写。
答:晚安。
我:……
然后全文完……真是一个好故事,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评论的(微笑)
第8章 第八章
在阿宽做出了严格的思想教育之后,瓦安似乎真的安分了。也许是这次的经历给他带来的心里阴影过大,也许是阿宽对他的在意让他大大地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再或者也许是阿宽的强制让他不得已安分下来。不论是哪种原因,瓦安确确实实的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们暂且不说这个,现在直到瓦安被阿宽简简单单地斥责一番后,两人突然沉默,气氛却显得十分的温馨。
“阿宽,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再次提回这个问题,阿宽不得不再次打量瓦安的身体,神情颇为严肃,“我只是跑遍了整个小区。”说着将家中随处放着的医疗箱拿出来,二话不说的抓着瓦安将他的衣服给扒了。
瓦安惊恐脸:!!!亏我刚刚还想着这是可能成为国民好老公的阿宽呐!劳资高估你了!哼!分明是一个饥渴的大叔!别以为你那英俊的糙脸能欺骗我那堪比火眼金睛的大眼睛!
阿宽对瓦安的日常犯二表示没看见,将挣扎地小家伙制住,“别乱动。”天知道他在看见瓦安的模样的时候是有多心疼。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他将之前给瓦安包扎好的全部拆掉,准备仔仔细细再来一遍。
本以为接着便是瓦安安安分分地接受阿宽的包扎,接着便是日常互怼。结果用来装健身器材的侧卧出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看起来倒是清秀,甚至有些貌美,皮肤白嫩,却和瓦安一样,是个张口就暴露属性的家伙,“大大大大佬!您老在干嘛啊!”得了,三个男人一台戏。
阿宽倒是急忘了,他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根本没带钥匙,而那突然不知道为啥跟着自己脚步冲进自己家的王阔海也没跟自己出去。并且自己进家门时门是半掩着的,因为抱着浑身是血的瓦安冲进家里乱了方寸便也没细想王阔海在哪里,只当做是见自己跑了便也回去了。
阿宽的眼斜过去,将沙发上的毯子将瓦安盖得严实,手掌摁在那里让瓦安不要乱动,瓦安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动果然不再乱动。阿宽这时才问:“你怎么还在这?”
“大佬你怎么能这样啊,兄弟我陪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竟然在赶我走?”瞪大的眼中写着不可置信,关键时刻,每个人都是影帝。手动再见.jpg
神TM的出生入死多年,不过阿宽绝不会因为王阔海这么形容就与他决裂,两人的关系不仅不差还真挺好,就是没有所谓的出生入死多年也足以比得上这种境界,于是阿宽果然如王阔海所料。只是轻轻地叹气,将盖在瓦安身上的毯子掀开露出脑袋,道:“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
他将伤痕累累的瓦安手速极快地抹上药包扎好,随后就是毯子紧紧地裹着,一旁的王阔海只能看见一个脑袋待在外面,软软的糯糯的。
“这是……我先前看见的那个娃娃?”仔细看了个清楚,这次的表情却是真的震惊了,他不敢相信地揉着自己的眼,想看看这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差错,最后显然是失望,惊叹地说出那个能表达出一切意思的词语,“卧。槽。”
“他叫瓦安。”阿宽说,没有否认王阔海之前的问题。
王阔海清完嗓子,挺直腰背立正,争取让自己表现的和阿宽那样正经,随后试探的缓慢的喊道,“瓦安?”
瓦安哼了一声表示答应,静谧的此刻,瓦安那声音再小也确确实实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对于瓦安这么给力地回应着王阔海的话阿宽表示有些激动,就像自家孩子会主动叫叔叔了一样。随后阿宽又觉得不爽了,他也哼了一声,故意怼一旁被小萌娃回应了沾沾自喜的王阔海,“别高兴得太早,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王阔海这家伙缺心眼,立刻回答,“我看见了一个娃娃!他叫瓦安。”
阿宽的眼刀扫了过去。
接收到眼刀的王阔海立刻改了句子,他嚷嚷道,“大佬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呢,你看我这么多年有暴露过你什么吗?啊?”
阿宽沉默不语,将瓦安卷着毯子抱起来去卧房,“你先睡着,我和他有些话要说。”手掌虚虚摸过瓦安身上盖着的毛毯,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依旧不好的心情以及思虑。
瓦安从毯子里钻出来,“你有什么是需要避着我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
“真没有?”
“嗯,没有。”
“那我要去查。”
“哎……”阿宽想说,你瞎凑什么热闹。还想说,我没什么要瞒着你的,看着那本就圆滚滚的团子如今被包了纱布裹得更加圆滚,阿宽就不忍心拒绝瓦安的要求,“好吧,既然你想,那你一起来。”
王阔海占据了沙发的位置,见阿宽再次抱着那一堆毯子和毯子里的小脑袋出来也不在意两人到底进去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只是放下手中的巧克力包装纸,严肃了表情,“如果你不介意瓦安听到,那我就说了。”
阿宽点了点头,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把瓦安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大一小的脸齐刷刷地看向王阔海。
不管再怎么被萌,此时此刻王阔海对瓦安的存在接收能力比当初的阿宽强上了百倍,他此时严肃了表情,“是这样的,厨卫超市如今全国连锁了十几家正值高速发展的时候,就当我自恋些,说实话我们超市的潜力是十分巨大的,但是以我们的个人能力却只能开发出如今的小小一部分,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不断地合作,与根基稳固的大公司与具有发展潜力的小公司。”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让两人有个消化空间。
这些并不难懂,只是他不知道两人是否有接触这些,他需要将这事情说的直白一些,好懂一些。
阿宽还未说话,瓦安以及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王阔海本以为他是不懂装懂,却见瓦安道,“这是必然的发展方向,只有与其他公司进行合作才有可能将其发展壮大,这是必经之路躲避不了,就算是日后成为了大公司,也必须得为了不让公司盛极致衰去与有发展潜力的进行合作。”
阿宽点点头,“确实是这个意思。”说罢奖赏的给瓦安顺顺毛,将手边的夏威夷果剥开将果肉递给他。
王阔海也不在意两人在他面前这么秀,关键是作为直的不行的直男还感受不到这腐败的气息。咳,扯远了。
“瓦安说的对,现在我们店有个最不幸的消息,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将我研究透了,总会针对我。最近有些老家伙股东一直挑衅,说不清楚另一个决策者的身份以及样子却占了那么一大份的股份比例,非要我把你请过去,不然很多事情他们都和我反着干。”头疼的揉着眉角,“阿宽你也知道,那群老家伙到底有多难缠。”
就是说,如果想找公司合作,必须得先通过董事会那一步,随后便才是与同行之间的竞争。当然,如果有绝对的权利倒也可以,可惜的是,王阔海这些年尽心尽力,反倒让另一个幕后变得很无能的模样,这偏偏又是王阔海的软肋,王阔海是不会让人觉得阿宽不好不行的。可如今的模样,只有阿宽出来才能让这群人闭嘴。
“好诶!王阔海那你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最好威慑他一番。”瓦安举着手喊道。
阿宽立刻用吃的堵住他的嘴,“你去干嘛,好好待在家里帮人家做防火墙。”
“我不!你需要我!”瓦安眨巴着他的大眼睛企图萌化面前一直严肃的男人。
“不行。”
此路不通,瓦安转过脑袋给王阔海卖萌。作为一个铁血的铮铮男儿郎!怎么可以被一个娃娃给萌化呢!不可能不可能!
王阔海最终没能说服自己,他沦陷在瓦安的卖萌之下,无奈地说到,“瓦安好歹知道些东西,带着也不碍事,到时候我们都是衬托,你才是主角。”
“是啊,你才是主角。”瓦安接道。
从未有人对阿宽说,你是主角,好像他天生就该受累一般,好像他做出的所有努力其实都是必须的,应该的。
你才是主角。
因为你是主角,所以你会有更多的磨难,所以你才会摔到在那些几乎让你再也爬不起来的跤上,只是因为你才是主角,主角就该多磨难。这么想着,心中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慰。
阿宽:才怪啊!甜文爽文主角从头爽到尾好吗!你们就知道虐我一个!
算了,曾经的日子过去也就过去了,谁没个苦难不是,谁又不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
“那么就这样啦,到时候电话联系你哟。”王阔海说着道别的话语,身子动都没动,他翘着二郎腿,在阿宽的果盘里又拿了把德芙。
阿宽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摸着瓦安的脑袋。
“我们改天去谢谢那个大大猫吧。”瓦安突然说。
“嗯?大大猫?”说罢就突然反应过来,问,“你为什么要叫他大大猫?”
“那是我给他取的外号。”
阿宽存心逗他,“小心它会哭的。”
瓦安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哭什么?大大猫的性格那么好,还知道救我。”
阿宽满脸的无奈,揉着他的头发,道,“你开心就好。”
瓦安:总感觉自己被阿宽的爱意糊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宽:我是主角。
瓦安:我才是主角。
王阔海:玛德,你们都是主角,别忘了这是基佬番!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怎么活哦。
第9章 第九章
王阔海最后还是被赶走了。实际上,他现在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本就是硬生生挤出来的时间硬是被瓦安的出现打乱了步伐。不过还好的是,一切并没有王阔海早先的想法中的不停回答两个小白的问题的情况出现,缩短了说明时间,也加快了他离开的步伐。在时间上,和他的想法没什么差别。
王阔海:我不服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我是个大忙人。
不服也得服,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为了给你光辉的人生留下不可磨灭的伟大历史,你不忙也得忙。
王阔海:扯吧!我一点都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光辉的历史好吗!
哦,不留你也得忙。
王阔海的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臣服于天使与恶魔两个小人共同的淫威之下。
“大佬,别忘了,我明早就来接你们。”挥着手,做最后的告别。
瓦安乐颠颠地和他挥手告别,“欢迎你下次再来,阿宽做的饭可好吃了,可惜你这次没机会吃到。”
王阔海都走了,可不是没机会吃到吗。
远走的王阔海一个踉跄,悲伤地捂着自己的脸,心中泪流满面: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竟然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没尝过大佬做的饭,人生如此黑暗。
阿宽也朝他挥挥手,“走好。”
王阔海加快了离开的步伐,不然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跑回去就这么再也不想离开阿宽的家!那里有萌萌的会动的娃娃小人,那里还有大佬的厨艺!虽然没吃过但一定很好吃,那可是他认定的大佬!王阔海此时正经历着一件很可怜而又悲伤的事情。
“好的,王阔海走了,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阿宽正着脸色,没有表情就直接让他变成凶巴巴的模样。
一次两次的谈话都被打断,阿宽也不放弃,抓住此时的机会再次进行教育。
瓦安有些怂,确实是他的错,他不该自己擅自跑下去,如果真要下去玩,和阿宽一起也未尝不可,天知道他怎么就脑子抽想下去玩了!
“我,我,对不起。阿宽对不起。”瓦安低着头,诚恳的道歉。
阿宽将人举得与自己齐平,道:“瓦安,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我说的你都懂,可是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他疲惫地闭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我想你对自己负责点,要是那只缅因猫并不是想救你而是想玩你呢?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而缅因猫把你藏在身下,即使我到了我又该如何找到你。”
阿宽定定的看着瓦安,“道理你都懂,但是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一点也不少。”
阿宽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在教训熊孩子的家长,耐心至极地与瓦安讲道理,希望这次的事件让他本人知道错误认识错误并且改正错误。错误是不可以一直存在的。
瓦安的人生以及观念全部都是空白的,他需要一个好的指引,在观念以及想法这方面,他十分地容易被人影响,这就是他在主神空间那段孤独的空白所带来的后果。生而知之不能让他生成他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让他及时地认知到自己如何做是对的如何做是错的。
阿宽担任着他“父亲”的职责,指引着他正确的方向,在他那观念的白纸上添上浓重的一笔,抹不掉,消不掉,存在记忆中。
瓦安被阿宽举在手中,呜咽道,“我错了阿宽,阿宽我错了。”
泪珠滚落,眼角与眼尾处留下泪痕,他哽咽着道歉,低着头不敢看阿宽的表情。瓦安此时就是第一次被训的小孩,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但他就是被训了觉得自己委屈。一觉得委屈,那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蓄着,最后汹涌地决堤。
头顶的阿宽自从遇到了瓦安之后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往年二十多年叹气的量加起来都比今年的少了不知道多少。
他站起身,凑近瓦安的脸颊,指腹轻轻将人脸蛋上的泪痕抹掉,“你吃了这次的教训就好。”
“……嗯。”他轻声应答。
瓦安比熊孩子强,熊孩子被骂了委屈了就哭了,哭了还闹。瓦安则不,他哭了委屈了却还应答着,这种最容易被人带坏,也最容易被掰正。
阿宽将人带到卫生间,那块成为了瓦安专用的洗脸毛皮安然地挂在那里,旁边还多了几块婴儿专用毛巾,柔软舒适度可以给瓦安当被子盖当床垫睡。他沾了水将瓦安那哭红的脸蛋擦个干净,“多大了,还哭。”如同父母带着爱意的善意讽刺。
瓦安瘪着的嘴昭示着他的不高兴,那通红的脸和微微发肿的眼,他吸吸鼻子觉得不想哭了却也委屈,“阿宽你怎么这么凶。”
实际上若是王阔海在,定会说这是假大佬。阿宽此时眼中温柔地似乎能溢出水来,那腻人的温柔也只有瓦安看不出来。
“瓦安,我得对你负责,是我让你留在这里,不管你未来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得对这样的你负责。”阿宽的鼻息喷洒在瓦安的脸上,很轻很轻,丝丝长发抖动着旋转跳着舞。瓦安垂下眼帘,心中似乎有什么膨胀开。
然后,未来的阿宽对瓦安负责到床上去了,咳,故事还有很长,待我们慢慢叙述。
膨胀了些什么,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意识到。
阿宽说,他需要对瓦安负责,所以,他说,“我希望你能变成人人敬佩的模样,而不是像我这样落魄的大叔,再帅的大叔依旧改变不了他本就落魄的事实。颜值不能决定什么,他只能在你努力的时候给你带来些许好处,或者在你落魄的时候害了你。”
瓦安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大叔你怎么突然扯到了颜值上面?阿宽你果然是对自己颜值很自信的吧。”
瓦安这次说对了,阿宽对自己的脸向来自信,但是也不会多些别的什么。
阿宽也笑,继续讲道理,“你的是非观没有形成,这是你最大的弱点,这样的你很容易被人利用,即使你拥有足够多的知识。”
这个世界本就这样,其实人性本恶,这个地方却将人性本善为基础理念,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犯错的人机会。机会,是要给的,但不是这么给的,得先让他尝尝苦头,倒时候改错自然容易。加大了的惩罚力度让他们不敢再犯,因为心中知道,法律就是如此不给人情面,也说不得情面。
以暴制暴,以残酷的法律酷刑来表明制止暴力血腥的决心。呃,扯远了。
那只花猫也许它的理念是,抛玩小型生物是应该的,没有人阻止过它,没有人对它说这是错的,所以一次又一次,不知玩死了多少小生命。这次却在缅因猫大大猫的手下吃了教训。
相对的,瓦安也对他擅自跑出去吃了一顿刻苦铭心的教训。这教训让他全身都是伤痕,让他体验到了几乎是面临死亡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