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最小完本[耽美甜文]—— by:梅菜包酱
梅菜包酱  发于:2017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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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因为不确定之后能不能再吃到这么正宗的早饭,为了避免瓦安没饱口福缠着他,故而他在等他们吃完后问:“这包子和水饺怎么卖,我想买一些路上吃。”
蒙古汉子是个老实人,之前收了阿宽的钱现在哪好意思再让人掏钱,更何况那三千元对他们来说比这两顿饭多得多了,于是连忙摆手,“都给了那么多了,我们收着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收你钱呢。”
随后汉子让女人去再煮熟一些给人带着,自己则去翻箱倒柜的准备给人带些好储存味道又好的食品。这些都是方便携带的食物,打包好后随时随地就可以直接开吃。
男人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不是滋味,对着阿宽龇牙咧嘴,满脸的不甘:“感觉你就像他们的儿子一样。”
阿宽看了他一眼,不言语,心知对方还有话。
男人像是忆起了曾经,看着茶碗中的羊奶与一旁盘子里的奶酪,开口,“前些年的时候我过来玩,人生地不熟的,不小心迷路差点饿死交代在这里。”
阿宽抿唇,最终没忍住,因着对方是他的好友几乎是互损下来的情谊,所以也干脆直言:“那你还真厉害,在大草原上都能把自己饿死。”
男人没生气,却佯装生气般的瞪了阿宽一眼,“我又不是你。”
男人与阿宽不是部队相识,而是偶然遇见的,阿宽举手之劳男人偶然相助,就熟络起来,留了联系方式偶尔交流倒也没生分甚至两人关系还不错。男人平日里为了维持自己庞大的资金支出,于是不得不去经营一个公司。
放荡不羁是他的名号,而他的经营天赋更是远在王阔海之上,王阔海呕心沥血经营的金科,数年来终于开始往上继续精进。而男人则不,就像是玩似的,动动手指就搞起了一家公司,眼光独到弄得还是偏门,走的高端产品,平时也不忙,就是不乐意认真搞。
那公司赫赫有名,却鲜少普通人知道,但是若是查一下,便能知道这是多厉害的一家公司。
这宛如是相亲介绍的语句实际上就是阿宽偶然黑到的资料,亦是能够体现男人本质的存在。
这种身份的扩散度就像阿宽的“凶神”名号一样,徘徊在白领阶级之上,普通人关注不到或是很少关注。第一不是专业领域,第二不是生活需要。
而男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去看草原,他对草原一类有着独特的喜爱。就像此行的内蒙古,对男人来说早就算是轻车熟路了,但他依然同意一起去,更愿意为阿宽做好一些准备。本来阿宽是这么想的。
“他们路过赶羊救了我,我觉得你可能能理解那种感觉,就像是地上那堆草自己都想扒拉着塞嘴里。”男人这么说,所有的一切还都记忆犹新,“我饿了很多天,就连淡水都没有了,我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们救了我。后来我就经常过来看看他们。”
他这么说道,随后露出促狭的调笑,“阿宽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为了你吧。”
阿宽挑眉,做无奈状,“当然不是。”随后笑着继续听他讲。
“他们多年无子,后来更是将我当成了他们的儿子一样对待。还好那时我还有钱,不然连点恩情都还不了。”他苦笑,“可即便是他们救了我,为我费心费力,却没有答应收钱,不过就取了一些耗在我身上的费用。”
哪怕对夫妇二人来说这么点足够偿还男人的救命之恩,毕竟对他们而言只是顺手而为。但对男人来说,说的难听些:难道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两人的朴实姿态阿宽深有感悟,他透过缝隙看向外面,此时天已大亮,外面些许浓烟飘散在湛蓝的天际之下。他们在外面烹饪羊肉,准备给阿宽打包带走些。他们为人朴实虽本可以占够便宜却依然尽心尽力。
男人的思绪随着那抹烟散于天际。
就如他所说那般,可是即便如此,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他甘愿将两人当做亲人偶尔便回来看看,此次还真的是顺带阿宽,阿宽对此并不介意,反正他也只是过来游玩的。
实际上,不管如何,两人都是君子之交,此时虽然是透露了些,却也没打算深入说些别的,反倒像是叨唠家常唠叨八卦,男人更是一种“我就闲着无聊,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表情。
索性阿宽也没打算追究到底。
不久之后,他们便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更加殷勤的将东西麻利打包递给阿宽,满满当当的塞了一大包,甚至还有些不舍,连连告诉他可以多来玩玩,随时欢迎。
蒙古女人笑着将东西帮他装好,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立刻被撑起、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女人说:“你要是有空就常过来玩,到时候给你们煮更好吃的东西。”
阿宽柔和了面庞,接过女人包裹在油纸中大块的的羊肉,将结再度系紧,“您手艺这么好,下次一定还来。”
女人收手,放任阿宽自己去麻利的打包,眼中闪动的疑似是母爱的慈祥,“注意安全。”
阿宽朝三人挥手告别,最后踏上了旅途。
稍微走远一些后,瓦安被阿宽放在肩膀上,瓦安抓得紧紧的,在即将到来的烈日前出发,身影渐行渐远。
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大片绿色的草地,瓦安听着虫鸣在空旷的大草原轻声哼唱起歌,“风,在空中向北飞翔……”带着些许奶味的软糯声线随着风悠悠地飞向远方,点点的草屑与之伴随,阿宽的步伐依旧是那么稳重,一步步坚定的带着瓦安走向远方未知的路。
“……那是我仰望的方向……
万物生轻声唱……”
带着些许空灵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流淌,深入脑中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入心的魅力。
再走过许久,停下歇息将包里的食物掏出来,将还热乎着的羊肉用瑞士军刀切片,装盛在一旁的袋子上,袋子平铺于草地,再取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还有佩戴了一个小勺,将少许蘸酱淋洒在肉上,顿时香味四溢。
瓦安之前已经饱了一顿口福,如今又仿佛饿狼一般,只是这次斯文了些,肚子不饿倒是开始好好品尝。
由特殊香料制作而成酱汁与还散发着热气的烤羊肉融合,肉嫩汁香。口水在口腔中分泌,瓦安盯着袋子上都一毫米厚度的肉片吞咽口水,他能清晰看见上面的点点油脂,还有被烤的焦脆的外皮,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吸引着他。
两人就这么席地而坐,与大自然,与天地共进午餐。
之后收拾包裹,再往远处走些,这才看见人烟。远远的看见那对着湛蓝的天际,坐在其下拉着马头琴的少年,穿着带有浓浓民族风格的衣服,琴声飘荡。
宛如烈火的艳阳,远处草地里一大一小的人,大人背着厚重的两个旅行包,任凭再重的重量的包也压垮不下那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小人悠闲的坐在大人的肩膀,手臂攀着,穿着嫣红的外纱,内里是仿佛错了时空的古装,带着浓浓的古意,透过那张精致的脸也透过另一个时空传达过来。
他们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远处一座蒙古包坐立,零散稀疏几人,少年拉着的马头琴成为了他们的背景音乐。
再远处,绿茵茵的草地与蓝天白云相映衬,最终一同消失在地平线处。
小人唱出:
“他抚琴轻弹,去往未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瓦安:有没有人想我啊。
本文歌词引自河图《盈灵》
QAQ快说你们想我!
第53章 第五三章
一双腿两个人,他们穿过辽阔的草原,看尽了风土人情,累了就席地而坐休息,地上铺着薄毯,双手撑在脑后眼睛随着白云的移动轨迹而移动,悠闲而又自在。
然而这样的日子最终没能维持多久,意料之外而又意料之中的,十日后,包里食物仅剩一块肉和两瓶水。
十日以来,阿宽一直溺爱着瓦安并且没有克制他的饭量,瓦安的饭量很大,两人这么吃迟早会面临如此境地,所以到后来反倒是阿宽越吃越少。
今日瓦安接过阿宽递过来的肉,难得的踌躇不动,他用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包含了许多的情绪,“阿宽。”他叫道。
“嗯?”这温柔的嗓音几乎能将人溺进去。
瓦安恍惚的想起了刚认识的阿宽,那时的阿宽有些恶劣却已经待他很好,仿佛他就是生来只为瓦安这一人而温柔,细心而又耐心,毒舌却也掩饰不住他不经意间的细微处对他的好。
对比起这样的阿宽,那些对旁人的冷淡与冷漠或是毒舌,瓦安感觉不深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差距,只是偶尔想:阿宽这么好,阿宽对我很好,阿宽、应该只属于我。
瓦安猛地清醒,往日的阿宽与如今的阿宽重合交叠,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阿宽,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还是有的,他眉间再也没有隐约的阴霾,整个人仿佛都阳光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又温柔。
他们相距半米,不近却又觉得近在咫尺,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阿宽瞳孔倒映的自己,唯有自己。
漆黑的瞳孔中是那宛如一抹红色亮光的小人,小人对着男人傻笑,男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瓦安耸耸小肩膀,盯着肉片没什么食欲,他自知不会被饿死,便担忧的看着阿宽,随后便被阿宽秀了一波技术流。
求生军刀有两把,一把用来切肉,一把用来备用切割东西,另外还有一把瑞士军刀,也许是阿宽嫌弃瑞士军刀的功能太多不适合用来切肉,那功能颇多的瑞士军刀目前反而没啥用处。
只见阿宽唰唰几下收刀,瓦安手中的肉就被均匀分成薄薄几片,塑料袋一点都没有被割破。再从仅剩的小半瓶酱料里挖一勺浇上,色泽艳丽而又让人食欲大动。
可瓦安吃腻了,哪怕即使它确实很好吃。
瓦安手上的肉只有一块,这是阿宽为了防止切多了浪费而做的,瓦安盯着肉片发呆,直到阿宽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才再次回神。发呆中的瓦安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片空白眼睛盯着眼前分明很好吃的肉一片模糊。
“发什么呆。”
瓦安的脑袋被轻点一下,他将肉推给阿宽,阿宽此时正吃掉一块和瓦安差不多大的肉,没有酱料也没有切。在瓦安的眼中这宛如苦行僧的生活是他所不能忍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人类,人类不吃东西会饿,这是常识。
“阿宽你吃那么少不饿吗?”瓦安放下肉,问道。
阿宽本来还挺严肃的,结果一听傻儿子问的傻问题就“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曾经是军人,我受过训练,难道以为我退役了就不行了?”
“可我不能饿着你,我吃不吃都一样的,给你吧。”瓦安说着又将东西往他那推。
阿宽哭笑不得,顺势接过袋子放在手心,“瓦安你过来。”
“嗯?”瓦安跑过去爬上他身上,刚坐稳了一块牙签戳着的肉片折叠成小巧的模样塞进了瓦安的嘴里。
“你看你都吃过了,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我可不想吃你的口水啊。”
瓦安:……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嚼完吞下,扭过头推拒,“阿宽我没食欲不想吃了,天天吃这东西我都吃腻了,我们去吃别的东西吧。”
“好。”回复快的出乎意料。
想要改善伙食的想法就在一念之间,两人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地行走不到半日就见到了新的蒙古包,付钱蹭吃蹭喝一顿,终于结束了瓦安多日来要么吃肉要么吃野菜的糟心生涯。
“小伙子你是来旅游的啊,一个人来这旅游可真少见。”
“嗯。”
不久后他们挥手告别,重新补充了一下物资,几日后阿宽与瓦安出现在了边界处。
阿宽说:“过了这里就是新疆那片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好!\\(^o^)/~”
新疆的饼和羊肉串算是一绝,除此以外这里别的吃的富有特色吃起来带感,最关键的是,便宜。
两人过了边界,阿宽直奔餐馆,点好吃的打包带走再订开一间房。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阿宽到处看了看没找到摄像头这才放心。他将瓦安放在桌上,打开包裹,香味四溢。
他们吃饱喝足休息一晚没多做停留便包车往里面前行,小哥将人放下后便绝尘而去。
阿宽站在显得有些萧索的街道,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里不太对劲啊。
他保持了一定的警觉心,往里走走却也没什么不对,根据已有的记忆判断,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但阿宽依旧留了一个心眼。
接下来吃吃喝喝花了不少钱,找个银行都找了半天,他们将美食拍照,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诱人的香味。这时候还不流行吃东西拍照,但阿宽他们已经提前跟上了潮流。
照片拍下来当然是为了让王阔海嘴馋的,瓦安无意间瞄到了阿宽邪恶的微笑,不由得打个激灵,甩着脑袋将这事儿遗忘,“阿宽,那家店不错啊,我们去看看。”
瓦安躲好,争取不惹事。
“这家店的东西绝了,好香!”瓦安呆在口袋里流口水,闻着香味听着阿宽说打包两字时差点没蹦起来。
唯有吃不可辜负!
……
另一头,王阔海打开手机看着彩信上的照片,吐槽:“大佬能不能省省心!这是要跟瓦安一起变得更幼稚的节奏?”
官名不可置否,他笑眯眯的盯着王阔海的脸看,隔着眼镜王阔海没有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他道:“你不也是?”
是的,王阔海也打算去浪了,任谁每天准时接到或是吃的或是风景的照片都会心痒痒吧,更何况是这么多天!这么、多、天!
王阔海:我不管,我就是要出去浪!最好提前到达阿宽去的地方堵他!
官名取过他手上的手机看了看,无奈:“你开心就好。但,公司怎么办?”
“我们已经度过了最难的难关,还不准许我去浪了?把事情分配给下面的人做,让秘书看着,要是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觉得他们可以滚蛋了。”被美食与风景照诱惑的王阔海最近脾气很暴躁,他不屑的嗤笑:“这群老古董要是不想走就得好好干,我总能再拔出一些根死死扎进土壤里不肯出来的家伙。”
“听你的,你先安排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好。”
两人分道扬镳,将公司的事交代下去,随后王阔海回家官名拎着自己的箱子去王阔海家等他。
王阔海将衣服叠整齐塞箱子里,问官名:“你说大佬去哪儿了。”
“可能是新疆吧。”官名点开图片又看了一遍,“我不确定,不过以阿宽的脚程从内蒙古到新疆边界也挺有可能的。”
王阔海不关心这些,他只问:“你说我能成功堵到他吗?”
官名笑着将王阔海的东西检查一遍,“谁知道呢。”
“官名,你这也太恶劣了啊,小官官~”王阔海把东西塞进官名的手里,让他去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故意恶心他。
谁料官名笑容的弧度依旧那样,没有变化,官名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将衣服叠好塞进去,牙膏牙刷准备妥当,顺便还把内裤给叠整齐塞好了。官名在心中流氓似得想:真想接下来一年不洗手。
王阔海没觉得什么不对,哪怕官名曾经对他告白过,但他依旧不在意。
如果认真看可以看见,官名的嘴角弧度扩大了,近似淫.荡的笑容,他的目光流连在那骚包粉和姨妈血红的内裤上,憋着笑,恶劣的不打算告诉王阔海这个喜好多么的惊人。
王阔海拿着手机刷地图,随后问他:“要是我再找人黑他们电脑会怎样。”
“没事。”
“哦。”
王阔海:那我就再去试试吧。
官名:穿骚包粉和姨妈红都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的你就行。
……
阿宽找了一家宾馆,自己进去洗澡,瓦安则百无聊赖的窝在抱枕里看电视,余光扫过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瓦安只觉得自己仿佛又被撩了一发。
再加上回想起之前那奇怪的想法——阿宽应该只属于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瓦安看着模糊的身形,即使这样他也依旧能清晰的看见男人那紧实的腰线,结实的腹肌以及、眼睛不由自主瞄向的地方。
即使没有人能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但瓦安依旧燥的脸红,他将自己埋进抱枕里打滚,奋力的捶抱枕,最后无力地把脸闷进去,心道:瓦安,你好怂,明明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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