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石头与水
石头与水  发于:2017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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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在你家住两个月要一万两,其实我真觉得便宜了,你家不是有个省亲园子么?听说修得美仑美奂,本官拿出一万两,能不能给本官住一个月。”吴忧笑问。
“贾大人……”
贾大人终于受不了吴大人的精神摧残,告病回家了。
贾政一怒,誓要休了王夫人。这事儿,除了赵姨娘,没人赞同。贾母哭道,“你真是个好样儿的,休起老婆来了!咱们家上百年,没出这你这般出息的人物!你眼里可还有没有我!”
贾政落泪道,“母亲可知道外头怎么说咱们府上的,这等败家老婆,还留着她做什么!给家族招得祸蒙得羞还不够么!若不是她,娘娘怎么会受到连累!”
“你还知道娘娘呢?”贾母叹道,“你若为娘娘着想,便不能休她!咱们家,难道还缺她一口闲饭么?王大人不念兄妹之情,你别忘了,凤丫头还是王大人的女儿呢,咱们与王家照样是姻亲!我想过了,王大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咱家送去的信经了御前,王大人能怎么办?难道因咱家将王家都拖下水不成?她不贤惠,你也得想想娘娘跟宝玉呢?休了她,叫他们如何出去见人!以后宝玉出仕亦是瑕疵。我想过了,她即为娘娘惹了祸事,我这院子后面收拾出佛堂来,叫她每日在屋里念经礼佛,为娘娘祈福。你觉得呢?”
贾政咬了咬牙,低声道,“母亲吩咐,儿子但无不从。”
“行了,你去吧。”待贾政走了,贾母又命鸳鸯叫了王熙凤进来。
如今府中,王夫人彻底失势,王熙凤便是自贾母之下第一人,风光是风光,只是自她当家起糟心事真是一出接一出。虽有李纨探春援手,一个是老好人当不得大用,一个是未出阁的小姐,稍微阴私的事凤眼也不愿探春沾手。整个人忙得陀螺一般,恨不能长出十只手来操持。
王熙凤红唇微抿,金簪步摇洋罗裙,她人生得明媚爽俐,也能干,贾母极是看重,笑道,“凤丫头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王熙凤笑着矮身一福,坐在贾母下首的椅子上,贾母问,“林家小定的日子可确定了?”
“嗯,下月十五。”王熙凤道,“我去了陪林妹妹坐了会儿,林家已经开始备小定的回礼了,丫环婆子们都是各司其职,在忙呢。我问了问,还算齐全。酬客的事我也说了,瞧着林表弟的口风,却是不想用咱们呢。”
贾母眼睛一瞪,“谨玉怎么说的?黛玉呢?”
王熙凤叹道,“林妹妹只管内宅的事,林家外头全是林表弟一人作主呢。我略一提,林表弟便差了过去。瞧林表弟行事,怕另有打算。”
“凤丫头,你说呢?”
王熙凤道,“叫我说,这是难得的修好的时机。林表妹小定,林家内宅总得有理事酬客的人,平日里我跟他们也是好的,林家亲近一点的族人亲戚都没有。咱们若是不管,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叫外人怎么看咱家呢?林表弟的脾气,如今这个情形,我也不敢狠劝。再惹得他不高兴,下次就堵咱们大门口来讲理了。”
贾母叹道,“你姑妈最是温柔和善的人,你姑丈也是雅儒博学之人,待人处事以和为贵。这个谨玉真不知像谁,脾气暴烈,手段冷酷。林丫头的小定,咱们不去是咱们的不是,若是他不让咱们进去就是林家的不是。既然他不要咱家帮忙,到了正日子,你只管备了厚厚的礼,到时你、你太太、我、都扮得风风光光的去。他姐姐的好日子,他还能耍混不成!”林谨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撕虏贾家的面子,贾母早厌烦了他,只是为了荣国府声名着想,还得走动。
王熙凤低声应了,贾母道,“你觉得薛家当如何处置?”
王熙凤姓王,却是贾家的媳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次,元春降位,她心里也气得狠,拧眉道,“太太如今病得起不来,薛姨妈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每日去看望太太,也不说别的。”
贾母冷笑,“不说就不说,让他们住着吧。这次虽是他们撺掇,到底是二太太糊涂,人家薛家没出面,赶他们出去容易,到时他们若传出什么话就不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也做不出赶人的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住到什么时候,宝丫头有什么动静没?”
“每天去太太房里侍奉汤水。”王熙凤道。
贾母笑,“很好,将太太房里的丫头留下两个就罢了,她愿意做丫头的活,就让她做去!你只管送帖子给史家,接了云丫头来小住。多少家子我从没见过像宝丫头这般有心机的女孩子,哼,二太太同薛姨妈,他们两个的脑袋相破了也想不出让娘娘赐婚的主意来!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恶毒,她也不拿把镜子照照,不过是个商家女,倒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王熙凤心里一惊,她也觉得太太没头没脑的跑去找娘娘赐婚可疑,却不知道根儿在这里呢。再想到薛宝钗面儿上的温柔贤淑,王熙凤生生的惊出股子寒意来。
“行了,你去吧,宝玉回来后直接让他到我屋里来。”说到孙儿,贾母脸上才显出一抹慈和的微笑,她的宝玉果真是个有福气的。
话说,此次事干荣国府,勾起了上皇心中一段往事,倒生出想见见荣国府子孙的心思,是否真如奏章上所言一般不成事。
太后笑道,“这也容易,之前汶渲身边一个伴读岂不就是荣国府的嫡孙么,唤作宝玉,听说生就衔玉,倒不知道什么模样。”
上皇点头称善,又道,“这次闹得这一出,很让朕操心,不是还有林家小子的事么?他们是表兄弟,一道进宫,省得他们不自在。”
上皇这一神经,叫皇帝为了难,连忙叫贴身内侍高松去许府上先报了信儿。
许子文心中叹息,他这舅舅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想来一出是一出,其实上皇此举,是意在沛公了。许子文只得吩咐人伺侯着更衣,又去林府打听。
林谨玉接了旨正犯迷糊,听说先生正好携自己一道进宫,忙换了衣衫,林黛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谨玉个头儿比她稍猛了些,不知是滋补太过还是咋的,脸圆圆的,有些小双下巴,幸而他五官生得好,身量本是纤细,纵然肉多些,只是圆润罢了,并不显痴肥,反倒有几分少年人的可爱。
林黛玉叮嘱道,“去吧,别让先生久待了。宫里可得谨言慎行,别什么话都往外突突。”
“我记住了,姐姐不必担心。”
林谨玉满腹不解的去了许府,许子文携林谨玉上车,不待林谨玉开问,便道,“有两件事,先跟你说了,你也别害怕。”
林谨玉点头,许子文握住林谨玉的手,微微一笑,“陈景元的身份,你一直搞错了,他不是东安郡王,他是当今圣上,姓徒,上景下辰;当今太后姓陈。这是其一。”
林谨玉差点没抽过去,半晌才回了神,哭丧着脸,两条淡淡的眉毛绞成八字,带着哭音问,“先生,你这是要带我去法场吧?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你哄我干什么啊?你要我命呢?”
许子文狠狠掐了林谨玉的腰一下,斥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模样,真是丢尽了我的脸。皇上就皇上呗,照样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值得你怕成这样!我倒想说,你那么聪明自信,不是认定他是东安郡王么?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是小鸡肚肠,不会计较你之前的失礼,你怕什么?”
我不怕,林谨玉吸吸鼻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秋后算帐呢。他之前便觉得许子文眼神不好,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跟皇帝搞在一起,这不是找死么?
许子文拧了拧林谨玉的胖脸说,“给我争些气。他是皇上,先生我也不差,我母亲是上皇的妹妹,我与景辰是表兄弟,自小一起长在,他不是个小气的,也挺喜欢你。上皇就是我舅舅,他那人,十分糊涂。这次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传你跟荣国府的贾宝玉进宫,你去了,叫你吃就吃,问你话你就实话实说,没什么要紧,他不会动你半根手指的,否则我跟他没个完。”
林谨玉这才有了些底气,原来他家先生这般有来头,深吸了口气,才坐安稳了。许子文靠在软座上,唇角微微翘起,若是别人知道自己傻乎乎的连削带打的跟皇帝相处了这么久,不吓瘫了才怪,瞧瞧林谨玉,照样坐得牢,真不知说他心理素质好,还是没神经。总之,许子文挺欣赏林谨玉这种状态。

第74章 林谨玉力压贾宝玉

林谨玉上辈子去过紫禁城,此刻由太监引领,随着许子文步入皇城则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唐朝诗人骆宾王的一句诗“未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才能说明林谨玉此时的心境。此时这个城并不是空的供人瞻仰怀念故宫,雄壮的宫殿以及高高飞起的檐角会让人无端觉得自己渺小而卑微。虽是上午,天光暗淡,踩在石砖铺就的地上,林谨玉忽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会不会忽然从这里再穿回去呢?
脚重重的踩实了,心才略略安稳了些,他毕竟不是真的十三岁,自己安慰一下,里头住的就是一群土鳖,没见过飞机电视空调电脑,土著一样的一群人,怕个毛啊?没啥好怕的。
这样自我催眠阿Q一下,林谨玉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再去看许子文,这才知道什么叫风华气度,人家完全当皇宫是自家后花园一样,依旧是那样的卓绝潇洒,走路的频率都没变过一下。
两拨传旨的人一块儿出去的,这到永寿宫的时间也就差不多,林谨玉看到了一身大红的贾宝玉,不禁哀悼,唉,贾老太啊,你这眼光真是数十年不带变的,你孙子五岁时穿大红喜庆,他都十五了,你怎么还把他往红包包里装扮哪。不过,贾宝玉这皮相真是一等一的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睛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相比之下,林谨玉一件湖蓝色的锦袍,腰束黑色莽纹缎带,蹬黑色鹿皮靴,腰上系了一块玉佩,其他再无任何装饰,他个头儿也不矮,倒显着比贾宝玉年长似的。
许子文没等通传自己溜达着进去了,过一时,才有小太监叫进。
贾宝玉做了两年伴读,是见过皇帝的,威严无比。这回虽是给上皇请安,心中还是极其紧张。林谨玉倒是放松了,反正有许子文压阵,瞧他家先生的作派,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有地位。
你别以为林谨玉没进过皇宫便不知礼数,其细微处或许含糊些,却也不会走了大摺子,他出自世家,规矩礼仪自出生时就有人耳提面命的教导着,何况林如海有意给儿子讲些宫中朝内的逸事,林谨玉恭恭敬敬的嗑了头,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道,“都起来吧,赐坐。”
林谨玉贾宝玉起身,便见两个太监搬了两个绣凳进来,一个身着青袍眉目雍容的老人坐了殿中主位,这自然就是上皇无疑了。上皇左下首是位发丝如霜的老太太,头上插了几样翡翠首饰,估计是皇太后。许子文坐在上皇下首,还是那样懒洋洋的神情,林谨玉便在许子文那侧的绣凳上坐了。
上皇眼睛扫过两人,眼睛一亮,指着贾宝玉道,“这是荣国府那个吧,跟你祖父一个稿子描出来似的,他年轻时就这样的俊俏。”
贾宝玉有些腼腆的起身回话,上皇笑道,“不必多礼,坐下吧。朕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又看向林谨玉,林谨玉正打量着这老头儿呢,见上皇看自己,眼睛弯弯的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瓷小牙,一边一个梨涡,上皇其实心里不大戴见林谨玉,见这小子朝自己坏笑,便道,“你见到朕很高兴啊?”
林谨玉一愣,这是咋问话呢,脸色不变,依旧笑道,“回万岁爷,学生见到您的龙颜,内心无比欣喜激动。”
上皇淡淡地,“你这胆子倒不小,怪不得敢去工部胡闹呢?”
林谨玉闭嘴了,看来这老头儿是对自己有意见呢。上皇也不睬他,只问贾宝玉每日在家做什么?念了些什么书?可有习武云云,又命宫人呈上新做的果子点心给二人吃。
两人道了谢,林谨玉也不客气,他坐了半天,没人答理他,正好尝尝宫里的吃食,拿在手里细细吃着。其实纵使林谨玉容貌不比贾宝玉,他也挺讨喜,尤其是中老年妇女,见到他都爱捏捏问问,此刻林谨玉低头吃得香甜,倒得了太后的眼缘,太后见林谨玉吃相便觉得舒坦,笑道,“谨玉,过来给本宫瞧瞧,真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林谨玉放下点心,身边一个宫装侍女搬着绣凳挪到太后身边,太后握住林谨玉的手,见他圆圆润润唇红齿白,一脸的福气,着实心喜,笑道,“你喜欢宫里的点心,一会儿本宫命人给你装一匣子带回去。”
“谢太后娘娘。先生常说娘娘温柔和蔼,像菩萨一样呢。”林谨玉笑道。
太后才想到林谨玉拜了许子文为师,此时更加欢喜,“是吗?睿卓就是个嘴甜的,教个小徒弟还是一样。你什么时候就跟睿卓念书啊?”
林谨玉便说起扬州时的趣事,他哄中老年妇女颇有一手,尊贵如太后也被他逗得笑声不断。相比起太后这边的热闹,上皇与贾宝玉这一问一答实在冷清无趣,上皇不禁暗自恼火,有时听到一耳朵半耳朵的实在想问上两句,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更加气闷。
“舅舅,尝尝这酥饼吧。”许子文笑着递上盘子。
上皇冷哼,“放下吧。你在扬州过得还好?”
“尚可。”
太后实在喜爱林谨玉,笑道,“陛下,这两个孩子如此讨人喜欢,这也快晌午了,他们难得进宫一次,也让他们尝尝宫内的膳食。”
“按太后说的办吧。”上皇道。
皇帝不大乐意去凑这个热闹,不过听说上皇太后都留膳了,只得露个脸去。
皇帝一到,又重新见了礼。见林谨玉的神色并不吃惊,便知是许子文打过预防针了。因上皇赐宴,又有皇上在,便是一人一席,分主次尊卑坐开。
待上皇开了箸,太后笑指着一道银丝长鱼道,“这是淮扬菜,拿去给谨玉尝尝。”
林谨玉笑眯眯的谢赏,皇帝一惊,不简单啊,这小子才多大工夫就把他老娘哄得这般乐呵。上皇接着赐了两道菜给贾宝玉,皇帝想,难道他爹娘在较劲儿。
忽然外头一声惊雷炸开,接着便是电闪雷鸣,暴雨而至。殿中掌了灯烛,上皇眼珠一转,笑道,“你们两个都是读书人,朕忽有一上联,谁若对出下联工整,朕有重赏。”
上皇为帝四十余年,文治武功皆是不俗,瞧一眼窗外,慢声念道,“玉帝行兵,风刀雨剑云旗雷鼓天为阵。”
其实上皇也不算为难,他听太后唠叨过贤德妃省亲,家中幼弟极善花鸟山水题咏之事,看贾宝玉说话虽有些女儿态,规矩却是不错。再者,也有一试林谨玉的意思,林谨玉年纪比贾宝玉小两岁,身上已有功名,估计也不会出大丑。
林谨玉眼睛一眯,笑道,“我为幼,文思不若表哥敏捷,请表哥先对吧。”
贾宝玉本来就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这顿饭味同嚼蜡一般,此时还要对对子,便有些着急,不过,他素有些捷才,长于诗词吟诵,眼睛打过花凳上摆的一盆帝皇焦,稍一沉吟便道,“天女散花,桃粉梨白菊黄蝶紫花作媒。”
上皇笑着点头,“虽有欠工整,你这个年纪,也极难得了。”遂看向林谨玉。
林谨玉转眸笑道,“龙王设宴,日灯月烛山肴海酒地当盘!”
此联一出,上皇大悦,击掌连赞了三个好字,笑道,“好气魄,果然是俊杰之才!”
林谨玉笑着谦虚了几句,上皇笑问,“这一联,对仗工整,气势过人,你想叫什么赏赐尽可与朕说。”
林谨玉笑道,“回万岁,学生有今日,皆是先生教导之恩,万岁想赏,不如赏赐学生的先生吧。”
上皇做了多年帝王,此时也得感慨林谨玉圆融机敏,这句话,即点到了许子文,又表示出他尊师爱师之意,许子文眼中果真有几分欣慰,上皇笑道,“睿卓的功劳,朕自会赏他,问的是你,你就说吧。”
“回万岁,学生第一次进皇宫,便有幸尝到这般珍馐美味,实在是造化不浅。学生父母早逝,家中尚有姐姐在,却无此福缘,万岁要赏,不如也照此赏一席御膳给家姐,也让家姐一沾万岁福泽。”林谨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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