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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花开相思老》by寒墨点雪/津留伊知/轻洱
文案:
那一年寒冬,二人初遇。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圣心。
他,身份卑微,一介宦官。
为皇子所救,从此入他庇护,似奴却又非奴,似主却又非主。
一点心绪丝丝缕缕,无人能知,又不能为人所知。
不敢贪求,无泫只奢求随侍主子一生便是满足,却不想心难自控。
「无泫不曾参与殿下的前十数年,所以没法妄言。就算如此,但无泫却能许殿下未来!以后数十年,殿下还有无泫。只要殿下不嫌弃,无泫愿年年来这陪殿下看那花开花落!」
「呵,你也真是傻,哪来那么多机会到这苍坪山赏花。不过我也差点忘了,以前的我孤身一人,可如今的我,还有一个你。」
正直温柔小心眼皇子攻X单纯温柔纤细太监受
*双向暗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青梅竹马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无泫,段鸿冥 ┃ 配角: ┃ 其它:太监
正文开始:
上部
第一章
冬日清晨金辉遍洒竹室,屋内炭炉不知是何时灭了的,简陋竹室内寒气逼人。
刺眼的光刺得榻上那正睡着的人眼皮轻跳。微微睁眼,男子迟缓地转首呆然环视着屋里。
忽地,男子注意到了窗外的银白天地。
「……雪下这么大了?」
呆坐了片刻,待睡意渐消,那名闲雅纤瘦的男子迟缓支起腰身,身上毯被滑落,男子一头青丝如墨如水泄满床榻。
屋内空气虽然严寒,然男子仍不顾他身子病弱,轻掀被褥,仅着单薄亵服便赤足走下床榻,静伫于墙侧眺望窗外雪景。
瞧着外头的雪景,男子苍白面容间忽地竟浮上一丝忧愁。
窗外已是银霜满地,玉树琼枝银光耀眼。
自昨夜便下起了的雪现已稍有减弱,但仍不见停,瞧这雪势,怕是还要下上个几天。
养了几年的身子,却仍是病根难除,病怏怏的身子到了冬日里便愈发难伺候。
不懂珍惜自个儿身子的男子受了凉而轻咳出声,仅是轻咳一二声男子肺腔便直感一阵钝痛。
虽想着衣披上,然男子又不舍离开窗边,拖延了未有几时,竹门便倏地被人自外头轻推发出「嘎吱」轻响。
进来的乃是这名男子的随侍童儿,童儿约莫有十二三岁,虽说年纪还小但胜在做事心细忠主且手脚麻利机灵。
一瞧见男子现下装扮,童儿细眉紧蹙,登时便急得咋呼叫道:「公子,你怎的又穿得如此单薄便下床了!待先生回来若是见您身子不见好,定是要生气的!」
瞧着焦急的童儿面上带着几分埋怨,自打他跟这主子开始,他没一日是不用为这个不会照顾自己身子的主子操心的。
童儿匆匆将铜盆端至一旁,忙不迭从椸上取过男子的厚实披风踮脚为男子披上,再着鞋子放至男子脚边催促男子穿鞋。
「这屋子冷得紧,炭盆里头没了火公子您竟也敢这般任性,如此不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现下先生又不在医舍里,若是您着凉犯了旧病这该如何是好?」
童儿咕咕叨叨地念叨着,手脚麻利地生起了炭盆里的火。
「我哪有那样虚弱,再说叔叔哪会那么容易生气。」
男子轻笑着应道,一脸不以为意。
「公子您身子就是虚弱!上个月不才刚大病一场!」
童儿又急又恼,回头看向他家公子却不想那人竟还是无动于衷,仍是呆看着窗外雪景至今未曾回过神来。
不过是下了场雪罢了,童儿理解不了这外头白茫茫一片的究竟有何好看的,竟能让他家公子不顾病体孱弱,呆站在那边看个不停。
「公子,你身子弱,快些回床上歇息吧。」
童儿看不下去而再次劝道,可男子却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瞧着窗外雪景而移不开视线。
男子他苍白面容虽病态未消,但仍掩不住那如玉容颜,忽而,男子薄唇轻勾露出一抹苦笑。
「付儿,瞧这雪,我又记起那人了。」
童儿闻言一怔,望着男子愁容,未曾经历过人间情爱痴恨的童儿终是想不明白,明明事情已过去三年,可为何他家公子总放不下那伤他之人,结果害得他那一具病躯也总因伤心事挥之不去而日日缠绵于病榻……
*
—邝历三十一年—
冬日皇家花园为雪覆盖了大片,放眼望去园内银霜遍地,虽觉壮观却难有它往日的绝美景致。
飞雪飘絮,寒风凛冽,然园内却嬉笑声不断热闹非常,教人奇怪怎会有人在这般严寒冬日里有那样的闲心逸致去逛这银色园地。
「你这小太监怎么长得如此女气,莫不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宫女扮的吧?」
园子里头,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皇家小公子们嬉笑着围着一个着单薄宦官衣衫的稚儿,言语欺辱间更甚至有人伸手妄图要扒下这稚儿的裤子一探虚实。
虽说是皇家子弟,但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却下作得并不似他们身份那般高贵。
稚儿虽小,但容颜俱佳。
生来便皮肤宛若白玉的稚儿一张白皙小脸眉清目秀,鼻如玉葱,小嘴唇红齿白,瞧着甚是可爱,只是他那样子出落得实在是漂亮得很,实在像个女娃,也难怪他会被这些皇子们给盯上。
「不要!请各位殿下放过奴才吧!」
大寒的日子里白雪纷飞,苦苦恳求着的稚儿躲闪之间一时不稳地摔倒在冰凉的雪地上。
雪地虽软,不至于教稚儿摔伤,但却凉寒无比,稚儿染雪的衣衫沁上了些许雪水。
唯恐现下的姿势会更方便这几个皇子一起作弄他,稚儿连忙起身站好。
几番僵持不曾得逞,一个着鹅黄色外褂的皇子神色间略显不耐,只见他眉头紧皱恶声斥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主子让你脱你还敢强!?信不信我着人将你拖出去一顿板子!?」
说罢,那人伸手便朝着稚儿的裤子探去。
被那皇子威吓,稚儿惶恐之下竟也不敢再有躲闪,仅是一瞬,稚儿那略有些宽松的裤子便被人一把扒下。
太监总管在他们入宫时便曾训导过他们做奴才的决不可违逆主子。
——你们给我记住咯!你们以后不管是被主子打骂侮辱,皆不可反抗;若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稚儿虽满心不愿,可畏于那位皇子的威吓,怯于会被之后一顿板子伺候,也恐会因惹怒了主子而被赐死,双眸含泪的稚儿只得颤抖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虽百般不愿仍裸露在外的两条细白小腿接触寒气,冻得稚儿颤抖不已。
那两条白玉美腿瞧着肌肤嫩滑细腻,教人放不开眼。
略长的外褂遮住了耻处,稚儿尚且还能暂时避辱,可他亦知晓耻处被这帮皇孙公子看见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自己把衣服掀开!」
傲慢不通人情的皇子下令说道。
受过阉割的耻处是见不得人的,若是被这帮不怀好意之人瞧见了,他指不定还要受好些侮辱吧。
心中再清楚不过的稚儿羞耻难耐地咬紧红嫩唇瓣,双眼充泪地颤抖着白嫩小手,缓缓地抓住衣角,就在这时……
「你们几个聚在一块儿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传来的少年声音凛然响起,这声音虽还有些青涩但却不失威严,那群皇子们被这声音摄住,竟一下子都没了动静。
稚儿应声抬头,瞧见的是一名著石青色衣衫,年岁约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面如寇玉,浩气凛然。
身形欣长的少年瞧着神采轩异且风度高严,只见他剑眉星眼,点漆黑眸炯炯有神,灵坚如峰,相貌十分端正。
「三皇兄,你怎来了?」
适才还傲慢无比的着鹅黄色衣衫的皇子如今却畏若老鼠,怯笑道。
瞧见稚儿样子,顿感生气的少年剑眉轻皱,不曾理会自家兄弟问话,他板着脸缓步上前朝着稚儿说道:「你在这里脱裤子做什么?天寒地冻的还不快些穿上!」
稚儿闻言,如获大赦般登时便慌里慌张地提起裤子穿上了。
「几位皇弟围着这个小太监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不成器到要看太监的耻处吧?」
少年如剑目光扫视着他那几个兄弟,教那几人一下子脸色大变。
「三皇兄,这……」
见好事要被搅黄了,一人想要阻止而出声,却被少年以目光摄住。
「七弟你想说什么?」
少年目光冷然,看得教人惶恐。
只见那七皇子惊得身子一颤,随即用力摇头干笑道:「……呃!不……我、我……无事!我只是奇怪三皇兄平日里不来这小花园里,怎的今日却有这般兴致会来此处闲逛。」
「此乃皇家花园,我既为皇子,要去什么地方、不去什么地方皆是我的自由,难不成我来此还需要向几位元皇弟事先禀明不成?」
「怎么会呢,三皇兄定是多心了。」
七皇子见状连忙否认道。
「正是啊,莫说是这花园,将来继承大统之人也非三皇兄莫属,这宫中怎还会有什么地方是三皇兄去不得的呢!哈哈哈……」
几个皇子异口同声附和了起来,那明显献媚的态度教这刚进宫不久的稚儿都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很是畏惧这名少年。
然只可惜他们的恭维之语非但未令少年心情变好,倒反教少年眉头蹙紧一阵低呵。
「此话莫要乱说!若是教人听去,传入了他人耳中还指不定要以为我觊觎皇位已久!宫中说话自该有分寸,怎么你们竟这般不知哪些该说与不该说!?莫不是要让人好好教导你们一番!?」
奉迎不成反倒被训,几个皇子瞬间沉默,当下气氛一冷再冷,变得不能再差了。
过了好一阵子,无意再这般胶着下去的一个皇子连忙出声道:「啊,是了!我们几兄弟过会儿要去骑马场,不知三皇兄是否要一同前往?」
闻得皇子之一的提议,另几个皇子脸色乍变,摆明了不愿那名少年随同前往的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人偷偷伸手扯了扯那名皇子的衣服。
少年自然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再者他也无意与这帮不成器的纨绔弟兄们为伍,道不同不相为谋,少年断然拒绝了。
瞧了一眼瘦弱的稚儿,几个皇子略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就此离去。
但也无所谓。
反正这太监入了宫,还怕他能逃哪儿去?
来日方长,他们倒不信他们这位三皇兄还能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旁守着他!
见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们走远了,适才还脸色难看的这名少年如今却放柔了表情,仿若是变了个人似的,少年俯身朝着稚儿伸出了一只手将稚儿搀起。
「你可还好?」
少年关切地问道。
闻声,愣了好一阵子的稚儿这才猛地回过了神,他连忙低头向少年下跪行礼。
「奴才无事,多谢殿下关怀。适才多谢殿下出手相救,这才免让奴才受辱。」
稚儿怯生生地谢道,那乖顺样子令少年不由得淡淡一笑。
「无需多礼,起吧。你是新进宫的奴才吧?你叫什么名字?」
瞧眼前稚儿,少年觉得他相貌确实不错。
初见这稚儿时就连少年都不由得为止惊艳,连他都尚且如此,想来他那些不成器的弟弟们会做那些事情也不足为怪了。
「回殿下的话,奴才是本月月初被卖进宫里的。蒙总管取名,唤作无泫。」
无泫轻声应道,一言一行间带着几分消不去的怯懦与被训练出来的奴性。
「你现在是在哪里做事?」
回想适才无泫因欺凌而险些落泪,少年不免觉着这名字与他实在不符。
这样易哭的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做到无泫?
「回殿下的话,奴才现在是在扫地房做事。」
少年随即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铁锹。
如此重物,怎么瞧都不是这个瘦弱稚儿可以拿得动的。
初次心动,而少年懵然不知,心中泛起一阵柔波可惜少年竟分毫不曾察觉。
「这样吧,我正好缺个伺候我的人,你便跟我走吧,邵鑫那里我会跟他说一声的。」
邵鑫便是这宫中宦官之首,即太监总管。
无泫惊得抬头看向少年,瞪大了他的双眼,不知少年此意为何。
见状,少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轻笑着解释道:「若是放任你不管的话,过些时日他们还是会来找你的。可你若是我的人,那他们便不敢轻易动你了。」
不曾想这竟是这位皇子为了庇佑他而想的对策,思及此人虽身处高位,却还为他这般低贱之人如此费心,无泫感激不已且不由得又一阵泪目。
「多谢殿下。」
稚嫩童音间掺杂些许颤音。
「不过既然你是伺候我的人,那么也该知道我是谁。我名唤段鸿冥,是当今第三个皇子。」
段鸿冥如此说道,只见他一脸意气风发、凛然正气。
*
无泫随即便同段鸿冥去了他的逸乐宫里。
据言,那是距皇帝所居长巷宫最近的一个宫,而这正是因为去段鸿冥深受皇上重视,因而被赐得的殊荣。
无泫虽入宫时日尚早,但宫中关于「太子之位非三皇子莫属」之言,他也曾听过不下数次。
待无泫进到逸乐宫里,他这才清楚知晓宫中传言竟是一点虚假都没有。
逸乐宫宫中布置得极好,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然雅而不俗。
无泫不曾入过他人寝宫,却也觉得这逸乐宫华丽异常,许是这皇城之中鲜有的奢华。里头所用的器具摆设皆是上上品,那是连无泫这样没有一点鉴赏力的人都能一眼辨明的佳品。
「啊……」
「怎么?看傻了?」
瞧见无泫那呆住了的模样,觉着无泫那样子甚是可爱的段鸿冥不由得轻笑道。
自觉自己那样太没规矩,唯恐会得罪了自个儿的新主子,无泫慌得连忙下跪叩头请罪:「奴才没了规矩,请殿下原谅。」
见无泫小小年纪却已有如此奴性,段鸿冥倒当真不知这是否可悲了了,一阵怜惜之情倏地窜入了段鸿冥的心头。
「你也不用如此拘谨,放自在些便是了。」
段鸿冥没有一点皇家子弟该有的架子,瞧着让人不免觉着这是个好亲近的人,见段鸿冥这样,无泫多少松了一口气。
「可若是这样,岂不是太没有分寸了?」
「你若是在我宫中,无谓太过拘谨,因为我本就不是个爱死守规矩的人。不过到了我宫外,那自是要慎而行之……」
不自觉地轻挑起了无泫低下的脸,瞧着无泫那眸间略有湿润的模样,段鸿冥不由得为之一愣而慌张缩手,那只手就那样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段鸿冥为他那时心中些微的悸动而惊到了,可年纪尚小的段鸿冥那时不知那份悸动为何物,只觉这阵感觉怪得奇妙。
「?」
无泫不解段鸿冥那异样的神态是为何而歪了歪头。
——长得如此脸孔,世间可会有人不喜欢?
段鸿冥如此想着,他以他那停于半空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无泫柔嫩的脸。
感及无泫脸上温度,段鸿冥看得有些呆住。
「……殿下……?」
无泫轻声喃道,正欲问段鸿冥他是怎么了,可就在这时……
「鸿冥!」
爽朗男声自门外响起,无泫惊然回首,而段鸿冥也惊得收回了他的手。
来人一名同样着华衣的公子,那人瞧着似乎比段鸿冥略大几岁,但瞧着很是豪爽是同段鸿冥相不同的类型,他脸上笑容炫如阳光,璀璨夺目。
「鸿冥!我听闻你私藏了个美人在你这金屋里,这可是真的?」
说这话,男子环视屋中,在与无泫双目相对的瞬间,那男子宛若为什么而惊到了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随即他便大步迈至无泫跟前,上上下下地将无泫细细打量了一番。
被那打量的目光瞧得有些惶恐,无泫慌忙撇开目光,身子因害怕而轻颤不已。
「皇兄你别再看了,无泫已经开始害怕了。」
说罢,段鸿冥轻叹一声便将无泫拉至自己身边。
来人是他大皇兄段淳耀,亦是众多兄弟中与他关系最为亲穆的人。
段鸿冥不曾忽略段淳耀在见到无泫的瞬间,他眼中所有的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