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平洲纪完本[修真强强]—— by:桐宿
桐宿  发于:2017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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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平洲纪》作者:桐宿
文案
狗血天雷1 v N,天雷!真的是天雷!一切你想得到想不到的雷这里都可能有!没有任何逻辑!满是漏洞!慎入!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故人皆已远踏仙途,离我不知已经几何。或许早就巴不得忘了我这个人,而我也不想再踏出苦拙山一步。苦拙山虽苦,却安宁忙碌,我也不用再总是想起前尘往事。转眼已过百年,当初的天之骄子只怕都将飞升成仙。就让我留在这苦拙山里,与这一方天地相伴,再不问天地烟尘。
而眼前这人……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只化作一句:“表哥,谢谢你,不必了。”
萧轲脸色微微一变,眸光微动。
我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竟有了表情,却发现,原来是我竟哭了……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相爱相杀 情有独钟
主角:沈凝 ┃ 配角:陆冕;顾衍;萧轲; ┃ 其它:修仙
第1章
“沧州沈凝!沧州沈凝可在?”苦拙山的狱守站在矿场外的扬声道。
我停下脚步,脚踝上缚的两条铁链发出啷当一声,放下手中盛满砖石的木车,缓缓抬起头。已有快三百年不曾叫我的名字了,在这苦拙山里最多也不过是被人称为“废物”、“魔修”,再听见“沧州沈凝”四字,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我仰着头,阳光有些刺眼,照得我看不清狱守旁那人的样貌。
但我知道是他。
长身玉立,黑衣风中猎猎,领口袖口束得端正,手背在身后,发丝一丝不苟束在墨玉冠中,他的脸在逆光里看不清表情,我却还是感受到那人的目光。
“沧州沈凝!贵人来看你,你不过来,难道还要贵人去就你?”狱守见我不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复垂下头,低声应道:“是。”
拖着脚踝的铁链和铅锭,赤脚走在粗粝的地面上。我早已习惯了不穿鞋的日子,但想必那人应该也还是料不到我竟落到连一双鞋都没得穿的境地。脚底早就不在容易流血,但脚踝处皮肉太薄,仍是常常鲜血淋淋。我衣衫褴褛,又数日不得沐浴,这般走上前去,心里竟难免有些赧然,越是走近,越是不敢上前,只得越走越慢。
他见了我并不问什么,只是转头对狱守道:“你且退下,我与他有话要说。”
狱守赔笑称是,本想对我呵斥几句,但见那人对我并无疾言厉色便拿捏不准这“贵人”态度,只得悻悻走了。
我垂着头,望着他皂靴上盘覆的萧氏图腾。
“原来你见了我竟无话可说。”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没有抬头看他,也看不见他表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俩早已云泥之别。沧州沈氏只当我是个恨不得抹去的耻辱,我曾经的疯话傻话似乎还在耳边。如今见他,我又该以何面目对他呢。只盼他早些将要说的话同我说清,以后也最好不见。
“沈凝,你抬头看我。”他声音仍是淡淡,我却不知为什么好像不由自主听他的话抬起头来。
长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凤目冷淡无情,仍是那冷冷清清的南阳萧轲。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笑意,想叫一声表哥,却想到他未必想与我再有何牵扯,便暗笑自己自作多情,只是张了张口,半天才想出些寒暄的话:“许久不见了。”说完我又自己笑笑,微微垂下头去。
是了,其实我们如今确实是无话可说。
只觉得似乎萧轲沉默了许久,我能感觉到他视线一直盯在我身上,上上下下似要将我看透彻。但我一个阶下囚,别无长物,也不知有什么可看的。
“陆冕和顾衍都不曾来找你?”
其实我对他问题有些诧异,陆冕和顾衍恨我入骨,当年不杀我许是还念着曾经同门之谊手下留情,怎么可能来看我给自己添堵。
我摇头。
“我此次来,是想向苦拙山主人为你求情,反正你已经修为尽失,根骨尽废,放你出去也不过一世凡人。料想也不能再掀起什么风浪。”
萧轲声音清冷,他这人宿来冷情,想到曾经我对他说过的荒唐话,他只是勃然大怒,叫我永远不许痴心妄想,再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我却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主动来找我,还要为我求情。
我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但却还是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丝苦笑。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故人皆已远踏仙途,离我不知已经几何。或许早就巴不得忘了我这个人,而我也不想再踏出苦拙山一步。苦拙山虽苦,却安宁忙碌,我也不用再总是想起前尘往事。转眼已过百年,当初的天之骄子只怕都将飞升成仙。就让我留在这苦拙山里,与这一方天地相伴,再不问天地烟尘。
而眼前这人……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只化作一句:“表哥,谢谢你,不必了。”
萧轲脸色微微一变,眸光微动。
我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竟有了表情,却发现,原来是我竟哭了……
第2章
五百年前。
四月正是春风阵阵,我本于窗边读一本闲书,书中正记载了上古时候几位固世之神。我卿平洲位于东海西面,隔海却有一座蛮荒岛,传言蛮荒岛是五洲起源之地。上古时代共有四位神只,共同掌管五洲四海。正读到这四位神只中三位神只皆是大圆满天格,却独有一位是残缺天格。
我本津津有味读书,却听小师妹雪柔咋咋呼呼自外门一路歪歪扭扭御剑而来。青门山道路崎岖险峻,出入山门皆凭御剑,而我这傻乎乎的小师妹却至今还没掌握透彻,若是让人知道我堂堂青门山掌门之女连御剑都半桶水,也是颇让人汗颜。
“二师兄!二师兄!”雪柔咋咋呼呼,一脸喜色,奔至我面前,堪堪停住飞剑,若不是我闪得快,只怕要给我胸口穿个窟窿。
“何事?”我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雪柔身上。
雪柔顿了顿,面色一红,怔了片刻,不过又立刻神采飞扬道:“二师兄,我要有小师弟了,以后我就是师姐了。”
我哂笑一下,有些懒得理会,手腕一翻,又执起书来,这《追天录》记载的奇闻异事也是颇有趣味,我颇有兴致。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不过是多了个师弟而已。我堂堂青门山难道还收不来一个弟子?
雪柔见我兴致缺缺,许是我冷淡伤了她的自尊心,雪柔小脸一暗,撅起嘴来:“二师兄你不要总是目中无人,虽说你是门中绝顶高手,但这小师弟可不一般,听爹爹说,好像同大师兄还有那个景玄宗的萧什么……萧……萧轲还是萧何的是一样的天格。”雪柔支支吾吾,我却手腕一顿。
“大圆满天格?”我脸色不由一沉。
修仙弟子,莫不望自己身负绝顶天赋,但天资皆是命数,自然不可强求。常人皆是凡夫俗子,想我沈凝天资罕见,天格中的佼佼者,也是因此才被如今天下数一数二的修仙大派青门山的掌门收为座下二弟子。而我上位的大师兄顾衍和景玄宗的大弟子萧轲则被共称为仙门双璧,空前的两个大圆满天才皆在这一世出世。而这新来的小师弟竟然也是大圆满天格,岂不天资如顾衍一般圆满!我已经处处遭顾衍压一头,若他入我青门山,这小师弟又将置我于何处!
思到此处,只觉心中一闷,手中书录竟化为齑粉。
我不觉一惊,这本《追天录》实乃一本被收藏在经阁中的古神时孤本,我且读到四神之战,却没读到四神生死结局,想不到这本书经在我手中化为乌有了。
但料想这不过是本野史杂书,断然不可做正史之参,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雪柔被我吓了一跳,许是我面色有些难看,雪柔赶紧环住我手臂:“二师兄,你怎么了?”
我低头见雪柔一脸忧色望着我,心中不平略有所缓。
想那人天资再过卓越又如何?我沈凝家世显赫,自幼便被寄予众望,天资虽不及我大师兄,却也是不出世的天才。我的大师兄顾衍为人冷漠,一心皆在修道,宿来不理门内琐事,门内之事师父和各位师伯师叔便多有仰仗于我,我沈凝在门中声望也极高。一个外来小子,就算天资胜于我,也不可能将我取而代之。但我到底忌惮几分,这等天才若又不像顾衍不通世俗,只怕到底将成我心腹大患。
我压下心头翻涌情绪,却不好发作。
“雪柔,”我声音放缓,低声哄道,“那小师弟什么来路?师父不过出山一次,怎么还能半路捡个师弟回来?青门如今风头正盛,莫不要被奸人算计了才好。”说着我伸手环住雪柔肩头,垂下头柔柔望着她。
雪柔脸色又是一红,闻言不住点头:“二师兄说得对!那小子是爹爹除魔途中在一村落捡到的。那小子一出生就父母双亡,被村人视为不详,自小也无夫子开化,十分粗蛮无理,不过是个村野小子。不过爹爹说他修道天赋举世罕见,恐怕是不出世的天才,怕被其他门派发现,这才急急当场就将他收为关门弟子。二师兄,说起来我也不喜欢他呢。他总是盯着我看。”雪柔说着,又撅起小嘴,露出厌恶深色。
我不由微微勾唇,看来雪柔是瞧不上这么一个无家无业的孤苦小子的,既然师父已经将他收为关门弟子,我再阻挠也是来不及,倒不如将他在门中严加看管,也好过他被其他门派发现,在外面翻出什么浪花。我沈凝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只要提防他有取代我之心即可……一个孤苦小子,我沈凝还不屑将他放在眼里。
想着,我将手中粉末抖落干净,看着雪柔的眼神益发温柔。
第3章
我被师父唤入门中主峰议事殿,各峰长老皆已入座,另有弟子将我领入弟子上位。旁边是我的大师兄顾衍,他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微闭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说到我这大师兄,还真是有趣,想他也是顾家这等一等名门的嫡子,更是顾家唯一能寄予厚望的天才,可他自己却宿来闭关修炼不喜参与门中事物,更不理会宗族要求,只是白白受着宗族供奉,享用着其他弟子根本摸都摸不到的顶级灵石仙草,一心独孤求道。他早我入门百年,若说法力道行我确不如他,但如今门中各种事物,与其他门派往来,莫不是我独撑门面,他虽是名义上的青门山大师兄,但弟子一辈的大权早已落入我的手中。他又不喜与人来往,向来特立独行,师父也拿他无法,也就只把他当成镇门的杀器,懒得在人情世故上敦促他了。
我正暗自出神,却被通报弟子的声音吸引过去。
“掌门座下四弟子陆冕入殿。”
只见一青年穿着我青门的低阶弟子青色道服缓缓步入殿中。
那青年面目清秀端方,身材颀长略有些消瘦,许是营养不良的关系,发丝有些枯燥,只是一双眼睛静而清澈,约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也无人提前教过他规矩。如今他走入殿中,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中央,茫然环顾了一圈,最后落在师父苍冥道者身上。
“弟子拜见师父。”那青年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站在大殿中央也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只得故作镇定地双膝跪地,朝着师父叩拜三下。
师父点点头,并未多言。
师父多年踯躅在通天境而不得突破,心思早已不在山门俗事之中,就算是对雪柔也不复早年亲近。料想师父带回这青年,不过是想要这等天才巩固青门山在卿平洲的泰山之势,避免被其他宗派收入麾下,却并未有多喜爱。
我微微垂下眸,掩下眸中神色,却料想今后这师弟多半是要交由到我手中。日子还长,定不叫他翻出什么风浪。
却未想到,一转头,看见宿来出世的大师兄一双墨眸正沉沉望着我,心头不由闪过一丝被当场捉住的心虚。但想到他这人向来不通人情世故,必不会明白我心中所想,又定下心来。
见师父面色淡淡,似没有叫陆冕起来的意思。
我缓缓起身,朝师父一揖,又对那青年微微一笑,朗声道:“师父,师弟昨日方才入门,旅途困顿,他又无修行在身,必然已是劳累,规矩也不急于一时片刻学起。”
师父闻言这才面色缓了缓,点了点头,又看向陆冕:“陆冕,如今门内你还有两位师兄,大师兄顾衍和二师兄沈凝,你且一并见过,不必叩拜,行平礼即可。”
陆冕涨红着脸起身,感激地朝我望了一眼,看得出略有些腼腆,深深一揖:“多谢大师兄指点。”又朝顾衍道:“多谢二师兄。”
原来他是将我当成大师兄了。
我心中难免浮起一丝得意,我连忙上前扶起陆冕,和声道:“师弟免礼,我是你二师兄沈凝,那才是你大师兄顾衍。”
顾衍也未起身,只是定定看了陆冕一会,才沉声道:“不必多礼,以后多多切磋。”
顾衍是个武痴,有陆冕这样一个天赋可和他匹敌的天才成了他的师弟,想必他是有些跃跃欲试了。只是顾衍和陆冕说完话,为何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放。
我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转回视线在陆冕身上,和颜悦色道:“小师弟初入山门,必有许多事情不熟悉,这些无妨,日后我定会慢慢一一指点你。你我皆为掌门座下弟子,更要苦心修行,切不可丢了师父的脸。”
陆冕被我扶起身,想不到他虽清瘦,身高却还比我略高半头,我心中不由又有些不快。
但陆冕自然看不出我心思,这乡下小子微微低头望着我,清秀脸蛋上竟然浮现一抹红晕,颇有些腼腆羞涩,忙不迭点头:“谨遵师兄教诲。”
师父见顾衍那呆子一副事不关己样子,但我却对新晋弟子友爱有加,不由拈须点头道:“不错,陆冕,以后你就随你二师兄一起修行。为人处世且多同凝儿学习,他自会好好指点你。”
闻言,陆冕竟然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
我微笑颔首,执起陆冕的手,让他与我落坐在同一桌前。
陆冕时不时转头看我,脸上仍是带着腼腆神色。
我笑得十分宽和,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短短一个照面,就已知道陆冕是毫无背景的乡下小子,也没见过世面,只怕大字都不识几个。将这等小子放在我沧州沈凝眼中,还真是抬举了他。倒不如悉心经营,要他对我死心塌地,以后若我问鼎掌门之位,说不定他还真能助我一臂之力。如此想着,对他嫌恶之心反倒淡了些。
“师兄!你怎么接下那个乡下小子了,你今后若是带他修行,还如何带我!”雪柔听了门内弟子对今日殿上之事加油添醋地传话,还没等用午膳就急匆匆闯入我院中,也不在乎声音大小就抱怨起来。
想到陆冕那小子就在我隔壁收拾东西,我不由心中一动。本来师父未给陆冕单独分派院子,想必也是今日嫌因他失了颜面有些懒得照顾,可是居然直接让他住进我院子的厢房,想必还是看中他天赋,想让我这个得力弟子对他日夜调教,让青门山再出一位不世高手。
“雪柔,怎可如此说话,那可是你的小师弟,既为同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爱护就算了,切不可出言中伤。”我正色道。
雪柔扁扁嘴,眼眶发红,似有些委屈:“我不要那样的师弟。不过一个乡下小子,粗鄙无力,连你和大师兄都能弄错,着实给爹爹丢人。如今他还要与你同食同寝,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以后还会理我吗?”雪柔红着眼眶,痴痴望着我。
我一时有些语塞。我对雪柔确实存了利用的心思,并不曾真想将来与她结成道侣。雪柔天真可爱不假,但她实在太过不思进取,着实不是道侣良配。但我若是现在就与她挑明,难免会让师父对我心怀芥蒂,掌门之位只怕要另费周折。雪柔自小对我十分钟情,我本打算带我将掌门之位收入囊中,定会为她选一良偶,可如今她……罢罢罢,雪柔爱慕我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我又不曾占她便宜,料想不会伤她太重,且走一步看一步,我从未说过将要与她共结仙侣,也不算骗她。
思及此,我只柔声道:“傻雪柔,我怎么会不理你,师弟只是师弟,你怎会同他一样?”
雪柔闻言,这才收起小女儿情态,又被我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走了。
待雪柔离去,我转入隔壁门前,敲门却无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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