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太过分了。”温洋突然挺直胸膛,“我我大哥他他可是”
“你大哥?”殷锒戈阴声打断,“殷河?”
温洋想起自己大哥和这个男人有仇,大哥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铁定也跟大哥有仇温洋突然想到,这个男人该不会想杀了自己吧。
他害死了大哥最爱的人,说不定还会对大哥身边的人继续下手,例如自己。
“你他妈什么时候认殷河做大哥了?”殷锒戈气不打一处来,“话说他对你就这么重要?让你连ec市都不想回?”
温洋一脸懵然,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ec市?”
“还装?”殷锒戈低吼一声,胸膛猛然向前,挤的温洋差点透不过气。
温洋双手用力推着殷锒戈的胸膛,结果被殷锒戈擒住手腕,单手压在了头顶的墙面上。
如失去挣扎的标本,温洋身体在恐惧中不停颤抖着,声音带着嗡弱的示弱与乞求,“我我没装?我装什么了?殷总您您别这样好吗?”
殷锒戈深吸几口气,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抬手抚摸着温洋的脸颊,温洋却本能性的撇过脸试图躲避,脸上的厌恶再明显不过。
温洋的反应令殷锒戈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他低头温柔的在温洋的额间落下一吻,声音沙哑而温柔。
“温洋,我们都忘了以前的事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原谅你当初骗我,原谅你和殷河合谋伤害文清,以后也不再束缚你的自由,我还会给你治好眼睛,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立刻让人给你做手术,所以所以你给个机会好不好?跟我回去”
温洋听的一脸茫然,有些怀疑殷锒戈是不是脑子有病,但也不敢随意开口激怒,只好道,“您您先放开我好不好,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日后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温洋!”殷锒戈忍无可忍,声音里透着难以形容的揪痛,“我之前对你所做的那些事,并非是我无情,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联合殷河算计我,差点害死文清,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想杀了你吗?可我舍不得我就想你陪着我,只要你肯陪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现在只要你跟我回ec市,我就可以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你还不满意吗?我已经退让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只想陪在殷河身边吗?”
“你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殷先生,我得回去了。”
温洋微微蹲身,试图从殷锒戈手臂下方钻过去,结果被殷锒戈弯身抱住腰。
“你干什么?!”温洋惊慌挣扎,大喊道,“放手!我叫人了!放手!!”
殷锒戈紧紧抱着温洋,温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加令他心动,就像有一股涓涓溪流,滋润了殷锒戈心里连日来的干涸。
“温洋”殷锒戈双臂更用力的搂着温洋,嘴唇在温洋的脖颈间着了迷的蹭着,“殷河能给你什么,我也能给,等我们回到ec市,我就唔。”
温洋在慌乱中,张嘴狠狠咬了口殷锒戈的手臂,可无论他如何用力,殷锒戈都没有松开手。
“我是不可能把你让给殷河的!”
殷锒戈声音渐变狠绝,说完,不顾温洋的挣扎,他将温洋强行拖向墙角。
“放手!”温洋大吼道,“我大哥的手下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要是出事了,你别想逃脱!”
“他殷河从来没跟老子正面竞争过!!”殷锒戈也气的反驳,“他用卑鄙的手段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就别指望我能跟装君子!”
此间房是走廊尽头的杂物房,里面放了不少桌椅沙发和干净的清洁用具,还有装在洁净袋中未开封的床上用品。
殷锒戈单手放倒了一个靠在墙上的床垫,然后将温洋身体朝下的压在上面,温洋疯狂挣扎着并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啊!杀人啦!!唔”
殷锒戈迅速用手捂住温洋的嘴,快速道,“对不起温洋,等回到ec市,无论你怎么骂我打我,我都接受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了”
殷锒戈扯出礼服胸前的口袋巾堵住温洋的嘴,然后将温洋的双手反扭在身后抽出自己的腰带捆住。
殷锒戈从一旁货架的袋子里取出里面的床单,然后撕成十几根的条状,完成后便蹲下身解开温洋手腕上捆着的皮带,换做布条重新捆住温洋的双手,连同温洋的双脚也连缠了好几道。
直到确定温洋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
殷锒戈捧着温洋的脸颊,深情的吻着温洋的眉心,温柔道,“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我死,可比起让你恨我,我更无法接受留你和殷河在一起,温洋,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强迫你”
温洋晃着头,嘴里发出唔唔不明的声音
殷锒戈将温洋抱到物架后方,挪了几张床垫虚掩着。
“别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离开这里。”
殷锒戈说完,转身离开房间,然后迅速打了成骋的电话,告诉他温洋所在的位置,命其无论伪装成什么人,务必在半小时之内将温洋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酒店。
而大厅内,正欣赏着珠宝展的殷河,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时,转头看了眼不远处手下,见其朝自己微点了下头殷河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然后放在酒杯上的手指轻轻点了杯身三下,分布在大厅三处的安保人员迅速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一触即发!
殷锒戈离开那间房后,去了与殷河不是同一层楼的展厅,他现在只想等成骋得手了,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这场珠宝展,他没有一丁点兴趣。
无论温洋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手脚的束缚,嘴里发出的唔唔声在这走廊尽头的封闭房间里也显得无济于事。
温洋害怕一直没人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最后真的会被那个男人给带走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温洋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而走进的脚步声并不像殷锒戈的。
而且似乎不止一人
既然不是殷锒戈,那十有八九会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于是温洋用身体剧烈撞击一旁的物架。
“唔唔唔”
嘴里发出含糊不明的求救声,温洋感觉到脚步声在朝自己快速靠近,顿时欣喜不已。
“人在这”
温洋听到一陌生男人刻意压低声腔的说话声,那口气似乎早预料到自己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唔”
一块带着古怪味道的帕巾突然捂在了温洋的鼻子上,温洋挣扎几下便昏了过去。
两个穿着酒店服务员职装的男人,合力将不省人事的温洋抬放在了一辆用白色餐布覆盖的餐车下面,然后推着餐车离开房间,若无其事的离去。
成骋花了近二十分钟,动用殷锒戈的关系又收买了两名酒店监控室的人才得以乔装成酒店的安保人员混进酒店内。
可准好一切来到殷锒戈所说的那个房间时,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一展厅内,殷河正与一名商友聊天,站在不远处的龙诀斜靠在一柱子上,一手放于腋下,一手端着红酒轻轻晃着。
陪母亲来这场珠宝展,并非是对珠宝感兴趣,也谈不上是孝顺,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殷河在这里。
看着殷河与人聊天时,脸上淡漠而又沉敛的笑容,修长优雅的身姿,西装革履,从发丝到鞋尖,全身上下简直挑不出一丁点瑕疵。
龙诀不紧不慢的喝着杯中的酒,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精光终于,殷河结束了与那人的聊天,正转身准备走出大厅,龙诀快步走向殷河,停在殷河的跟前时,脸上的笑容彬彬有礼,和平日邪里痞气的狡笑判若两人。
殷河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然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龙诀龙诀很少穿的这么正式,一身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装礼服,贴合着健硕有型的身躯,也许是身份的原因,优雅的服饰穿在他身上,也显的格外精神英气,笔挺的身姿,加上那俊野的寸头与无懈可击的英俊五官,令他在这场盛宴上显得格外惹眼。
“殷总这是准备去哪?”龙诀轻笑道,“若无要紧事,可否与在下”
“有。”殷河低沉缓慢的打断龙诀,“我去洗手间,麻烦龙少将让个路。”
龙诀脸皮也厚,丝毫不觉尴尬,优雅的侧过身,“正好我也准备去。”
“”
殷河没有理会龙诀,径直走出大厅,龙诀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未放过这个和龙诀独处的机会。
“怎么不见殷总刚认的那个弟弟?”从其他人口中,龙诀已经听说了温洋和殷河的关系,“记得刚进场的时候,他还和殷总聊的很开心。”
殷河头也没回,“我让人先送他回去了。”
“这样啊。”龙诀见殷河的脸色依旧冷漠如冰,便直接道,“那不知展览结束后,殷总是否有时间,一直听说殷总对现下国政颇有见解,所以望能有机会与殷总深入探讨。”
殷河停住脚,“龙少将过奖了,论对国家要政的见解,殷某一商人,怎么比得上令尊。”
“即便是在下父亲,其实私下也对殷总佩服至极。”龙诀看着殷河脸上,那不食烟火般的冷漠,心突然狂跳不止,“就算是给在下父亲一个面子,殷总可否愿给在下一个单独瞻仰的机会?”
“不用了。”殷河也无心与龙诀打太极,清冷道,“多谢龙少将的欣赏,但也止于感谢。”
殷河转身离开,龙诀脸色渐变阴沉,已经有数不清次数的邀约失败,早让龙诀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我他妈哪比不上那男人?”龙诀突然冲着殷河背影咬牙低吼,“那个邱枫也就算了,现在那瞎子算什么东西,凭他也能来跟我争你?!”
殷河再次停住脚,但没有回头。
龙诀气息絮乱,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凶狠盯着殷河的背影,宛如要在那削挺的背上盯出个洞,“除非比我优秀,否则我不允许任何人跟你在一起,那个邱枫已经让我忍了三年,我绝不会再让其他人阻碍我靠近你。”
殷河抬起脚,继续朝前走去。
殷河毫无反应,气的龙诀额前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冲殷河背影大吼,“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摆脱我!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龙诀吼完,转身怒气冲冲的朝大厅走去。
走出不远的殷河这才停脚转身,看到不远处的背影,掏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清除对象再加一人,罕默家族的养子,龙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殷河并未去洗手间,而是走向电梯,最后来到了专为他准备的总统套房。
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殷河戴上耳机,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着这时,展厅中心
一声爆裂的枪响在人群中如炸弹轰然炸开,紧随的便是一群男女的尖叫声。
枪声再从不同方位响起,几层展厅分别都有。
人群开始尖叫着逃窜,随着枪响,已有不少人腿部中枪倒地挣扎,男人发了疯冲向出口,女人甩掉高跟鞋跑着哭喊着,不少人已在持枪歹徒的怒吼下识相的抱头蹲下。
所有能离开酒店的出口,都被持枪蒙面的恐怖份子以最快的速度封锁。
而这些蒙着面的,有的人身着服务员装,有的人则一开始是展厅的安保人员,一干人对酒店了如指掌,人数虽不多,但武器精良,分工明确,很快便控制了酒店的监控室,和三个主要展厅的人。
但逃窜在酒店各处的人也不少,所以来自酒店的求救很快便发了出去。
殷锒戈在意识到有挟持这家酒店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被自己捆在那间杂物房里,还不知是否已经被成骋带走的温洋。
如果那些危险分子发现温洋的话
殷锒戈根本不想深想下去,直接向那间房冲去
无论能否顺利离开这家酒店,必须和温洋在一起,这种情况下,也就自己有能力保护他。
这群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夺把枪下来,正面交锋是肯定完败殷锒戈边跑边躲,同时也打了成骋的电话。
“什么?不见了?”殷锒戈停住脚,身体隐藏在一扇门后,“你找的房间对吗?”
“绝对没错,现场还有被解下的布条。”成骋急忙道,“话说现在不是关心温先生的时候,殷哥你在哪?我去接应你。我在楼的洗衣房这里。”
“不用,你直接带人去找宋佑,他应该在楼的人质里面,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宁愿做人质也不要轻举妄动。”
“那殷哥你”
成骋还没有说完,殷锒戈已挂了电话。
他必须快点找出温洋!
此时的楼展厅,已有两名男人被枪杀,一名是执政党中的重要议员,一名是近两年靠采矿炼金暴富的大亨。
对着尸体的脸对照着手中的照片,再次确认后,撕掉已经被杀的两人照片,然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剩下四张照片里的人。
“这里没有,打电话问其他人。”一名对一旁的同伙道。
“是。”
殷锒戈几乎找遍了那层楼,甚至躲在暗处观察了蹲在地上的人质,可都没有发现温洋的踪影。
就在这时,殷锒戈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人在层间。
殷锒戈打电话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
虽不知对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殷锒戈笃定信息中所说的人便是温洋。
想到温洋可能有危险,殷锒戈已顾不得暂缓时间制定详细的解救计划,直接朝短信中所说的地点跑去。
途中与一四处巡查的交手,殷锒戈靠偷袭夺下了对方手中的短机枪,顺利要了对方的命后,终于来到了短信中的那个房间。
机枪一直抵在身前,枪口一触即发的对准前方,殷锒戈用脚尖一点点的抵开房门,屏住呼吸,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温洋被堵住嘴发出的唔唔声传进了殷锒戈耳中,门完全打开后,敞亮的用餐包厢内,殷锒戈看见不远处被捆在柱子上的温洋。
而温洋的身旁,站着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这个男人殷锒戈认识,之前守在卫生间门口的那名安保人员。
男人手里一把枪抵着温洋的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进门的殷锒戈。
“把枪放下!”男人用英语命令殷锒戈。
殷锒戈看着在枪口下瑟瑟发抖的温洋,用流利的英语缓缓回道,“我放下枪,别伤害他。”
殷锒戈微侧身体,缓缓蹲下,一手将手中的尚放在地上,另一手摸向背着男人方向的那一侧口袋。
“把枪踢过来!”男人再次命令道。
第一百零九章 为什么偏偏忘了我!
殷锒戈并没有用脚踢,依旧弯着腰,手在枪上用力推了一把,沉重的短机枪顺着光滑的地板朝那名男人所站的方位滑去。
枪滑到半途,男人蹲下身准备伸手接住枪,也是在男人弯身的一瞬间,殷锒戈猛速甩手,掌心里,一把从那名打死的身上搜到的锋利的短军刀,霎时划破空气,直直的刺向男人的头部。
男人反应也快,察觉后瞬间闪身躲开,但却被随即冲来的殷锒戈一拳砸在脸上,整个人摔在地上,身体顺着地板滑出好几米远撞在一堵墙上,手中的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俨然锻炼过,身上爆发的肌肉有着强韧的抗打力,很快便缓过神,伸手便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枪,但不如殷锒戈两条腿的速度,还没拿到枪,殷锒戈人已到他跟前,直接用脚踹向他的脸。
男人被殷锒戈打的头破血流,但也在劣势中找到了几次反攻的机会,很快两人便在包厢内激烈的打了起来。
看不清打斗的两人,但从桌椅被四分五裂,花瓶盆宅呯呯碎在地上的声音,温洋便可想象到这场搏命打斗的激烈程度温洋何曾遇到过这场场面,加上之前听到的激烈的枪声,温洋断定这场珠宝展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正在打斗的这两人,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谁会对自己真正的不利,只能在拳拳到肉的闷响中紧揪着心。
此刻,温洋只想回到殷河身边
打斗声终于结束,似乎结果已出,温洋紧张到了极点。
“没事了。”
殷锒戈的声音突然响起,温洋突然不知是害怕还是庆幸,当嘴里的帕巾被拿出,温洋连忙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我”
“别害怕温洋,我这就带你走。”殷锒戈一边解着温洋手脚的绳子,一边安抚道,“出了这间包厢一定要紧抓着我的衣服,这间酒店闯进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歹徒,现在这家酒店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