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浮屠完本[bl同人]—— by:粟己
粟己  发于:2017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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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芳有些急了,上前揽住他双肩,皱着眉头往他眼前凑,“贺小梅!”
贺小梅还是不搭理他,一副呆愣的模样,眼也不眨一下。
王元芳忽然忆及在地牢时贺小梅被灌下的毒,他离开水仙教之时龚罄冬还未归教,尚不知那是什么毒。而且,若是那毒霸道非常,只怕单凭贺小梅抖的那份机灵还不足以避免中毒。
这么一想,他心中登时冒出一股子寒意。
“贺小梅!你跟我说句话,你别吓我!”王元芳抓着贺小梅肩膀的五指渐渐收紧。
贺小梅还是无动于衷。
王元芳彻底慌了,“怎么会……怎么会……难道龚罄冬和你都解不了这毒吗……”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眸中溢满了疼惜与惶恐,“小梅……小梅,”他的手下滑,握住贺小梅的手,“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涉险了。不管是我爹,还是另有其人,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
王元芳定定看了贺小梅许久,被他眼中的空洞刺得心间一疼——那个眉宇清灵的千面戏子,怎么能成为一个眸中无神的人呢?
“你放心,你放心,我会帮你解毒的,我一定会帮你……”王元芳似乎已经乱了阵脚,自言自语一番,拉着贺小梅的手便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我爹问清楚……”
刚走了两步手里却骤然一紧,身后有人拉住他的小臂。王元芳惊诧地回头,却见贺小梅正无奈地看着他,还幽幽叹了口气。
“你现在倒是知道着急了……你若是真直接去质问你爹,那你这些日子岂不白白留在这里了?”贺小梅拍了拍王元芳的小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元芳一脸震惊,眸中明暗交替,“你、你……你不是……”
贺小梅放开手,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小声道:“谁让你不守承诺,害我手都要断了都没人服侍……”
王元芳这才反应过来是被贺小梅戏耍了,负手怒道:“怎可开这种玩笑?!”
贺小梅哼道:“我贺小梅没权没势开不得玩笑,就你国舅爷能开玩笑行了吧!”
王元芳知他恼的是之前自己没能如约回水仙教一事,明白自己理亏,心中虽还生气他这样戏弄自己,却好歹忍住了没再呛声,只道:“下次别再让我担心了。”
贺小梅心中一暖,面上仍不动声色,装作不经意地“哦”了一声,却抑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王元芳又问那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贺小梅便将千盅术的事情说了,只不过光说了屠龙堂,只字未提尚书府。
但王元芳何许人也,即便贺小梅刻意避开了尚书府的字眼,他仍是隐约猜到水仙教对尚书府定也是有怀疑的,更何况屠龙堂的人就在尚书府里。
贺小梅见王元芳面色有些僵硬,便道:“也不一定……王大人或许是被屠龙堂的人利用了……毕竟——”
“少爷?!”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贺小梅立即噤声,挺直了脊背进入状态。
王元芳知道定是那两个侍卫来要人了,便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领人,又见自己房里并没有搬运东西的痕迹,便道:“这人听话是听话,手脚却不太伶俐,还不如让我房里的小厮来搬……你们带去吧。”
两个侍卫讪笑两声,领着贺小梅去了。
午时方过,岸芷汀兰便热闹了起来。
晋磊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验收方兰生这几日练武的成果,一进去刚好见到方兰生在院子里练剑。
随手捡了根长点的树枝,晋磊趁着方兰生不注意,欲从背后偷袭,只是仍故意露出点动静来让方兰生警惕。
方兰生果真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便是一招,恰好抵住晋磊的树枝。
“晋磊?”方兰生放下剑,扬眉笑道:“你怎么来了?!”
晋磊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对着方兰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颔首道:“出招。”
方兰生近几日也正想找人练练手,便喜滋滋地举剑喝道:“看剑!”语毕已疾步前冲,晋磊却只轻轻一闪便躲开了。
晋磊摇摇头,心内叹道:早先便这模样,给了秘籍仍是这样……
却不想就在晋磊扶额的一瞬,本已冲出几步的方兰生忽然回过身来,一个跃身舞剑,直冲晋磊面门而来。晋磊惊得下意识拔剑而起。
“叮~”,两剑相击之声异常清脆。
方兰生挑眉笑道:“哈哈,你太小看我了!”
晋磊发力弹开他的剑,满意地勾唇,“认真点!”边说边收剑,以手为搏与方兰生纠缠起来。
过了数招之后,晋磊发现方兰生身法虽无甚长进,却将数种招式拆散了分用起来,招招皆出其不意,胜在百变灵活。
晋磊正闪身躲开方兰生的飞剑,方兰生却趁机借树干之力旋身飞踢他小腹。晋磊见躲闪不及,只竖起两指轻轻一戳方兰生脚底,方兰生小腿便忽然抽筋,歪了方向往地上摔去。晋磊忙跨上前一步,一手揽住他腰间接住他。
方兰生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模样,一边“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一边靠在晋磊怀里伸手去揉小腿,不经意转头却见院子门口站着沉默的龚罄冬。
“欸……”方兰生动作慢下来,有些怔愣——龚罄冬这几日为了查千盅术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难得有时间来岸芷汀兰一趟。
晋磊未察觉方兰生的目光,也帮忙去揉方兰生抽筋的小腿。他手下柔中带刚的力道捏得方兰生一抽一抽地疼,只是剧痛过后竟出人意料地舒服了起来,完全没有了疼痛之感。
方兰生惊喜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腿,再抬头看向院门的时候,那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了。

方兰生揉了揉眼,疑心自己是看错了——他也确实没见过像方才那样面无表情的龚罄冬。
晋磊懒懒地顺着他目光也望向院门,口里道:“看什么?”
方兰生一愣,应道:“没什么……”
晋磊暗暗勾唇,放开他的腰,挑眉道:“看你这么喜欢声东击西,我便教你一招‘绝迹’罢。”
“绝技?什么绝技?快快快,快教我!”方兰生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
晋磊无奈地摇摇头,“此‘绝迹’非彼‘绝技’……不过也称得上是一招制敌的绝技,看你练得如何了。”
方兰生乐呵呵地点头,往一旁退出一步让晋磊先示范给他看。
晋磊踏开一步,忽地拔出腰间佩剑。只见寒芒一闪,晋磊劲腰一转,身法如鬼如魅,半里风声疾呼,腕间如有灵蛇翻转,三尺青光流转烟尘顿生。
剑指东南,步如飞电,光影轮转间晋磊忽然回身一探,兰生还来不及眨眼,那剑便已向东南方甩去,却自西北处的一棵桃树正中飞出,又回到站定的晋磊手里。
方兰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又听“咔擦”一声响,他急忙转头看向那颗桃树——“嘭”的一声,那树已四分五裂炸开来,碎木飞出数丈远。
而晋磊一手横剑,另一手拎起剑尖上正挂着的一只虫子的尸体,对方兰生道:“生了虫的树,留着也无用。”
那虫子小如指甲盖,竟然……被晋磊一剑命中了……方兰生咽了咽唾沫,瞬间两眼又放起光来,跑上去拉着晋磊胳膊蹦蹦跳跳道:“教我教我!快教我!太帅了啊!简直太帅了!”
晋磊问道:“你方才看了,可知此招最要紧的地方在哪儿?”
方兰生应道:“你的剑分明向东南方而去,最后却转了个圈从反方向刺出……不就是声东击西么?”
晋磊微微一笑,拿了手帕擦干净自己的剑,收剑入鞘,负手道:“说起来简单,你若真要练,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出这样子。”
方兰生瞪着眼,撅嘴道:“我练不练得出,也要练了才知道!”
晋磊没搭腔,只稍稍点头,一手握住方兰生拿着剑的手,带着他练身法。
方兰生本来轻功便不好,此时要学这鬼魅般的步法难免吃力许多,许多次都跟不上晋磊的步子,要么踩了晋磊要么被晋磊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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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兰生一呆,“踩、踩、踩、踩你脚上?这不太好吧……”
晋磊懒得跟他废话,两手抱住他的腰一提,将他两脚放到自己的脚背上,还不等方兰生自己跳下去,他便又握住他的手开始教他身法。
方兰生虽被晋磊带着领悟了一番步法的奥义,终究还是害怕踩疼了晋磊,便一直尽力把重心上移,不敢真将全身力气压下去。
晋磊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蹙眉喝道:“放松!专心领会!”
方兰生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不再想着是踩在晋磊脚上,这才稍微放轻松了一点。
两人一教一学,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方兰生累得快要趴下。晋磊虽还撑着,实则也有些疲惫,又兼情报司下属前来禀报消息,晋磊便方兰生嘱咐了方兰生几句之后离开了。
方兰生扔了剑,一屁股坐到藤椅上,自个儿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了,还嫌不够,待要灌下第二杯茶水时,忽然想起方才来禀报消息的人是情报司的下属,而非龚罄冬本人。
又思及之前看到的人影,方兰生忽然觉得有些不放心,匆匆大灌了几口水,便出门去找龚罄冬。
行至龚罄冬门外,方兰生见房门紧闭着,便抬手敲门,“肥冬?肥冬在不在?”
等了半晌房里却没什么动静,既无人应答也无人来开门。方兰生沉默着站了一会子,心里想着龚罄冬定是外出调查去了,不过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这么一想,方兰生索性坐到龚罄冬门前,反正也累得慌,正好歇一歇。
在那门口坐了没多久,便有些小飞虫往方兰生身上飞,他本就满身是汗黏腻腻的,招来虫子更是不舒服。
方兰生无奈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自言自语道:“唉,没办法,逼得我使杀手锏。”
说着转头绕到房间侧面,对着第二扇窗户的缝扣了扣,又取下自己的青玉司南配,拿那顶部去撬窗子。
龚罄冬住的房间东面墙上的第二扇窗户有条大缝,这是方兰生很小的时候就发现的。从前两人还在打打闹闹的年纪时,方兰生就经常半夜睡不着跑来吓唬龚罄冬。
“嘎登”一声,那窗户竟真被方兰生撬开了。
方兰生翻身跳进去,得意地笑着,一边将手里的青玉司南配挂回腰间。忽然,他目光一顿,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方兰生整个人都被地上那几团暗红色痕迹吸引住。凑上前两步,他弯腰紧紧盯着地上最大的那团红色看。
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一丝血腥味。
方兰生伸手蹭了蹭地上的痕迹,嗅了嗅指尖——果真是血!
方兰生脑子一懵,心里像是灌满了铅一样陡然沉重起来,只恨不得龚罄冬早点回来好让他看看是哪里受了伤。
一时连想早点回去沐浴的心思也没了,方兰生便留在龚罄冬房里翻翻看看,一边等着龚罄冬回来。
到了酉时三刻,龚罄冬还没回来,一直也没人来叫龚罄冬去吃饭。
方兰生有些忐忑,忙又往情报司去,随便逮住一个教徒问。那教徒却说龚罄冬自午后便不见了踪影,且是独自外出未带一人。
方兰生又问受伤的事,那人一脸迷茫,只说还不知道龚罄冬近日受过什么伤。
听了这一番回答,方兰生更是惴惴不安,越想越觉得龚罄冬定是受了极大的伤,才不愿让他人知晓。
一直等到亥时,还是不见龚罄冬的人影。方兰生又实在饿得慌,便先去食阁吃了点东西再倒回龚罄冬的院子,却见一个教徒正在关院子门。
方兰生忙叫住他,问道:“龚主司回来了?”
那教徒道:“回少主,还没有。”
方兰生蹙眉:“那你关什么门?”
“该歇息了啊……其实龚主司今晚大约也不会回来了。每个月这几天龚主司都总要外出一次,晚上大都不会回来。这个月还算是推迟了几日。”
方兰生一怔,眉梢微微一动,“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教徒面露难色。
方兰生摆摆手,让他先去睡,见人走了两三步又补道:“明天他回来了你过来知会我一声。”
教徒“欸”了一声,打着哈欠走了。
方兰生抬头望了望有些惨淡的月亮,叹了口气,也回了自己院子沐浴安寝。
第二日一早,方兰生早早便起了床,在自己房里翻看晋磊给的剑法卷轴,眼睛虽是不离书上的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事。
他此时才慢慢回过味来,情报司的人说龚罄冬每个月这个时候都要独自外出,可叹的是两人相交这么些年,方兰生竟从不知道这件事。
可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每个月这几天……如此有规律性……
忽然想到什么,方兰生一拍大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他正腹诽龚罄冬不厚道,定是在外与那个初恋幽会,却听外头果真有龚罄冬的声音。
方兰生出门一看,龚罄冬正提了个包袱朝这边过来。
“听说你昨天晚上来找我了?”龚罄冬一边进门一边看了方兰生两眼。
方兰生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也进了门,问:“你昨天下午是不是来过岸芷汀兰?”
“啊,来是来过,看你跟右使在忙就走了。本来是准备教你认药草识毒的。”龚罄冬耸了耸肩,抬手将包袱打开,“刚好我今天有空,那就开始吧。”
方兰生愣了一瞬,“不是该去你那儿吗?我这儿又没什么草药……”
龚罄冬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道:“我这不是给你带了些过来吗,还有一些常见的□□。这些药草大约平时也用得上,留在你房里也没什么……听说你昨天进步很大,也累着了,就免得你往我那儿跑。”
方兰生想到龚罄冬自己也在外奔波了几日,却还顾着他练武累了,不由得心头一暖。忽又思及龚罄冬房里血迹的事情,忙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龚罄冬整理药草的手一顿,疑惑地转过头来,“受什么伤?”
方兰生便将昨天下午去找龚罄冬时发现地上血迹的事情说了,却见龚罄冬面容有一瞬的僵硬。
龚罄冬慢慢将两手藏到身后去,却被方兰生眼尖地发现。方兰生两步跨上去便要扯龚罄冬的手出来。
龚罄冬也不说话,只管挣扎着退后,两手互相抓着背在背后。
“你给我看看……”方兰生急了,整张脸都涨红着。
龚罄冬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劲道一松,不情不愿般伸出左手。
方兰生一脸急色地撩开龚罄冬左臂的衣袖,只见他手上赫然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
龚罄冬认真地看着方兰生着急,看他动作粗莽,眼底仿佛披上了一层薄雾。
“这、这……这怎么弄的?”方兰生抬起头来看他。
龚罄冬立即别过脸去躲开方兰生的目光,应道:“之前查千盅术的时候,在山里伤的。”
方兰生气道:“你怎么都不处理一下?!这么长的伤口……欸,”忽然声音一顿,他的语调慢下来,“这伤为什么……看着像新的一样?怎么还流了这么多血?”
龚罄冬眼神微微一闪,道:“还不是你刚才非要扯我胳膊……伤口又裂了吧……”
说着把手收回来,往后退了两步道:“小伤而已,你非要看一眼……快快快,坐下,你不是要学毒么?”
方兰生皱着眉又瞧他两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积极?之前还百般推诿不想教……
“先说好,记得回去处理好你的伤,染了什么毛病总归不好。”方兰生坐下前又叮嘱一番。
龚罄冬忙笑嘻嘻地应了,长舒一口气,垂下的右手将匕首塞回了袖中。

这几日慕容青已然学得差不多了,时常想去找慕容白炫耀一番,只是慕容白常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慕容青很难得才能见上慕容白一面,只好每日里照着慕容白教的方法打坐和背诵一些莫名其妙的咒语。
然则慕容白也并非为躲慕容青才不常在青竹斋,虽说在小树林经历的幻象让他有些心慌,但到底还是因为早衰之症来势汹汹,他才不得不去往圣潭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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