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飞蓬醒了,重楼冷声道:“没有天帝,没有神将,神界完全就是个烂摊子,你居然愿意为外物舍弃自己?!”
飞蓬却只是淡漠道:“那魔尊又何必用尽手段,意图迫使本将说出解封之法?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重楼沉默良久,道:“神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而已!但终是本座亲自带兵打下,却让神将玩了一手,将魔兵丢入乱流,损失惨重…”接下来,语气由冷漠转为愤怒:“更有你和天帝愚弄利圝用本座在先,这个闷亏本座当然不乐意吃下!”可你偏偏死不低头,只要哪怕一句软话,我都不会如此折磨你!在你痛苦的时候,难道我就愉快了吗?!
飞蓬却是冷笑了一声:“既如此,魔尊不如给本将一个干脆如何?”你既然怀疑我至此,我又何必解释,就当曾经一片真心全喂了狗吧!
重楼简直被飞蓬的冥顽不灵气疯了,手上猛然用圝力一攥道:“你想死?!那我成全你!”本就虚弱的飞蓬在这股巨力之下毫无反圝抗之力,意识却冷静之极,这样死去或许还是好事,只要抓圝住时机自毁离体神魂就好。
但刚把飞蓬救醒的重楼终是做不到活活掐死对方,纵然那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在剧痛之下都一直冷傲睥睨、不屑一顾,他强圝压暴怒地松开手,任凭飞蓬倒在床圝上剧烈咳嗽,嘴角却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贴近飞蓬耳圝垂道:“呵,神将你不怕死也不怕用圝刑,但若本座让你生不如死呢?”
飞蓬还没来得及分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剧痛打乱圝了思绪——重楼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瓶打开的魔界美酒,尽数浇在了他伤痕累累的身圝体上,撕圝裂开来的皮肉被烈酒骤然灼烧,肌肉圝紧绷、神血流淌。
“…嗯…”看着飞蓬明明痛苦却咬牙死撑的样子,身边的重楼却薄唇轻扬,翻身压在了飞蓬身上,再一只手用圝力撕去和血肉黏在一起的破碎蓝衣,飞蓬疼的身上迅速布上一层冷汗,耳边却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邪笑:“不知修忘情道大成前的神族…丢圝了至清之体会如何?”
闻言,飞蓬瞬间血色尽褪、如坠冰窟,来不及细想,出手就是一记重拳砸向太阳穴,却被重楼单手架住,再咬牙将手肘撞向重楼胸口,同时屈膝顶开他小腹,好不容易才从他身下逃脱。
直至决堤,飞蓬身圝体一软,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床圝上,清冷的脸上不知何时再次泪痕斑驳,神已经昏睡过去。缠圝绵悱恻的吻落在全身,爱恨情仇皆在一念之间,重楼抱紧了飞蓬,轻叹一声:“你是我的。”纵然恨我入骨,也不会放手,哪怕以后我死在你手里,也不会后悔。
第7章 第七章 痴心错付相决绝
飞蓬再次醒来时,身上只盖着一件单薄的被褥,周身一片清爽,床单也都换了新的,他尝试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下伤口,钻心的痛楚立时传来,纵然是神体,那样脆弱的地方也经不起那般毫不留情的蹂-躏,而罪魁祸首已经离开。
束缚双手的缚神绫已经换了地方,在他两只脚踝骨处锁了一圈,末端固定在床尾,正好将自己完全禁锢在床上,飞蓬疲倦地闭上眼睛,初心不复、道基被毁,实力难以恢复、更难再进一步,重楼的目的彻底达到…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倒是委屈只喜欢那位女娲后人的家伙屈尊降贵来折腾他一个男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重楼应该不会再来了,正好给他时间琢磨一下,有没有逃脱这终身监-禁的可能,毕竟等神界那边发现情况来救他实在不怎么靠谱。飞蓬轻叹一声,精神集中在神魂之上,重楼所下封印倒是很细致,但世间没有全无破绽的禁制,所需不过时间罢了。
但以上这一切却是建立在魔尊爱慕女娲后人之上的,偏偏事实并非如此,重楼的执念是飞蓬万万没有料到的,所以多日之后——
“唔…”被攥住后颈压在床上,飞蓬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魔尊的红眸里有着肆意,滚烫的唇舌攻城略地,没给神将半分喘息的机会,时间长到令对方几近昏死,才放开那红润欲滴的唇。重楼嘴角上扬,直接将薄被抽出丢到一边,当初他一件衣服都没给飞蓬留下真是正确的选择。
重楼手上紫光大作,丝丝缕缕的荆棘笼罩飞蓬,下至脚踝、上到手腕,甚至是大腿内侧,轻柔地缠绕起来。飞蓬艰难地喘息着,蓝眸里一片水雾,面前模糊不清,但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的,身上各处传来轻微的酥麻让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情况,脸色骤然惨白。
见他反应过来,重楼勾唇轻笑,紫色荆棘腾空而起,将飞蓬双腿拉起,四肢一道禁锢于上方,以非常羞耻的姿势半悬空露出身下最私密之处,眼中露出极度不可置信之色,飞蓬对上了重楼玩味打量的眼神。
“放开。”他咬牙切齿地呵斥道,重楼只是挑了挑眉,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道:“你觉得可能吗?”飞蓬额角青筋直跳,眸中杀意凛然:“魔尊若想,有大批人愿意献身,如此折磨俘虏是何用意?”
荆棘细细密密缠绕着,从胸口到腰腹,甚至是大腿内侧,重楼用魔力控制着它释放出催情的透明黏液,一点点渗入飞蓬神体,上次自己失去理智之下,飞蓬伤的体无完肤,这回…希望这催情的效果能像书上所说吧,他另一只手逡巡在飞蓬身下,刺激着敏感点希望他能好受一些,嘴上却是刺心之极:“谁曾想素日孤峻的第一神将,滋味如此之妙,这身子让本座喜欢的紧。”
飞蓬简直要呕出一口心血,他再一次确定自己当初绝对是眼瞎了才会看上这个无心无情的魔,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不睬,也就错过了重楼在他闭眸后卸下伪装出的轻慢,眼底那绝望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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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时,魔尊餍足地吻了吻昏睡的神将,抱着他进了房间的浴池,动作轻柔地为他沐浴,最后再抱回床上。重楼的眼神一片温柔,但占有欲未曾掩饰,飞蓬身上的情-事痕迹被他刻意留了下来,即便是神体,没半个月也消除不了。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重楼紧紧抱着飞蓬,就像第一次结束时那样,陪着飞蓬直到他有醒来的趋势,知道他醒过来绝对不想见到自己,重楼轻叹一声,已经直接从房间里消失了,就连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床单都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飞蓬睁开眼睛的时候,直接将薄被掀到一边,只见神体之上,遍布细密的吻痕,腰际犹有掐痕,双腿内侧细腻的肌肤更是青紫一片。他脸色一片森寒,死死咬着下唇,直到腥甜入口才勉强压下了内心几乎控制不住的感情,原本的执念有多深,现在的恨意就有多浓,深吸一口气,飞蓬湛蓝瞳眸里泛起的波涛渐渐平息,眸色深沉,杀意隐于其中。
神力被封印、神魂再度联系不上,房间内有封灵阵法,自己被缚神绫完全锁在床上,再加上之前轻慢的话语…冷静理智的神将很清楚,魔尊这根本就是对待禁脔的态度,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强烈反抗只能激起更重的凌-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性命、以待时机…
飞蓬嘴角勾起一丝冷然的弧度,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别说生命无限的神魔两族,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他必须赶在重楼玩腻了而断绝后患、直下杀手前逃掉,不过在此之前再面对折辱…他皱了皱眉,漠然以对就好,即使会勾起那个魔的征服欲让自己更难过。
… …
之后的日子也正如飞蓬所料,平时独身不见天日的时候,他一心探究体内的封印,渐渐地琢磨出了些许门道。而重楼时不时过来,面对被他按在床上也一脸漠然的飞蓬,重楼心里其实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了…魔族素来是不会压抑欲望的种族,当年什么都不懂,他心里有火都是找飞蓬打架解决,弄得一身伤自然就不会想那么多了,至于后来…飞蓬下界,他心里起火反倒是少了。
可现在,心意已定还开了荤,所慕者又在身边,重楼怎么可能还忍得住,魔性占有,知道飞蓬已经恨他入骨,就更不肯放其离开了,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种族、身份、立场、仇恨,解释不能取得原谅,他能做的只有抓住现在,绝不放手。
但终究还是希望得到一点回应的,所以重楼最初在情-事里多是温柔体贴,但面对飞蓬那双毫无温度的蓝眸,明明是最熟悉的知己劲敌,却永远漠视了他的存在,绝望之下宁愿在他眼睛里看见怨恨,便再也收不住力道…这所有种种,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飞蓬注定是逃不掉了,所以即便你再不甘不愿,也得一直留在我身边…重楼这样想着,轻轻吻了吻飞蓬的眉心,再次陪伴他到天明将醒才消失在床上。
… …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重楼和飞蓬就这样相互折磨了很久,又一次浑身酸痛地醒过来,飞蓬睁开眼睛,神情有些迷惘,心里却想着发现的不对劲…这些天多番纠缠,重楼在床上的偶尔失控他看的一清二楚,本以为混沌色是修炼无情道的标志,可现在看来,怎么那么像心魔!
多可笑啊,魔界至尊,三皇之下的顶尖战力,居然被小小的心魔影响了!神将的嘴角掀起一个似讽非讽的弧度,但很快就消弭了…若魔尊真是心魔发作,为何总是在…被自己的冷漠刺激到的时候?对重楼爱慕紫萱却求而不得的想法根深蒂固,飞蓬不解地皱了皱眉,没敢深想,心底却埋下了一根钉子,不知何时会爆发出来。
他艰难地起身靠在床头,轻叹一声继续演算起破开封印的最好方法,其实本就擅长阵法的他已经推演出了不止一个方法,但是要从中挑出需要灵气最少、时间最短的,还是颇为不易,更别说这需要一个时机了,但显然重楼是不会傻到撤去房间内的封灵阵法的,飞蓬眼中掠过一抹冰冷,自己还是得继续等…直到一个意外发生,终于给了他结束一切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第八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这一天发生之事的结果,玄霄直到多年之后才真正明白,那时云天青泪流满面地缅怀魂飞魄散的挚友,而他也失去了佩服效忠的对象。可现在他只是冰块脸崩溃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身边还有一脸不可置信的魔尊仰慕者魅央。
他们本来是来找多日没出现的魔尊的,自从上次魔界吃了闷亏,最后由魔尊亲自出手把众魔从空间裂缝里救出来以后,魔尊重楼就很反常的生活规律了不少:不再到处找实力不错的魔而以切磋名义完虐,也不再动不动就闭关去睡觉,而是认认真真地处理魔务!
当然大部分魔界高层都认为这是地皇陨落导致魔尊心怀感触,过不了多久还是要旧态萌发的,不过魔尊却坚持了一百多年,每天坚持处理完魔务就直接窝回寝宫不出来,但不知为何,魔尊不仅撤去了防护,还不允许魔侍靠近寝殿…导致魔都曾有流言说魔尊金屋藏娇,只是没几个魔相信就是。
可这次,魔尊一个月没出寝宫了,溪风和赤霄大祭司扯了半天皮,最后反倒是资历最低的玄霄和魅央被推出来当了出头鸟,不得不到魔尊寝宫来寻魔。
玄霄不是很欣赏魅央,一个男子却对魔尊自荐枕席,被拒绝了还死性不改,如果是真心爱慕倒也罢了,但纵然性格冰冷却也曾少年慕艾、至今无法忘怀的玄霄还不至于分不出真心假意,所以他对魅央一直持淡漠疏离的态度。
一同到寝殿门口,敲了敲门无魔应答,玄霄还未说话,魅央就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玄霄皱了皱眉只好跟了过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寝殿内空荡荡的,无任何摆设,就连最简单的床榻桌椅都没有,地上倒有一片灰烬,在他们推门时随风扬起。
魅央眼露失望之色,他环顾四周,到处走了走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阵法,它隐藏在阴影中,甚至地上没有阵纹,差点就被忽略,但气息有着些许不协调,应该是不久前才被用过。玄霄露出一抹凝重,魔尊留下这个隐晦看不出用途的阵法,本身又不在寝殿,到底是希望别的魔不碰还是…
但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魅央就道:“何必犹豫,魔尊不在,说不准这就是线索。”说罢也没给玄霄反应的时间,便直接输入魔力,但出乎意料的不被吸收,魅央眨了眨风流的眼睛,立刻换成灵力,然后阵法先是一亮,猛然爆炸开来,把他们吸了进去。
眼前骤然换了天地,这是个很符合魔尊风格的卧房,上空是悬浮的烛火,地上铺着一层珍贵魔兽的皮毛织成的地毯,他们身边则有一个显然是浴池的活水池,池壁搭着一些常用的东西…但最令他们震惊的却是对面靠墙的华丽大床。
参加过神魔大战、甚至都留在神界一段时间过的玄霄和魅央面面相觑,那大床的黑色幔帐下,有一个隐约的人影,周身却是轻微的神气!犹豫了半晌,他们一起走了过去,不过几步远,就来到近前,将床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单薄的被褥被那位神灵扯了一半披着,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红艳的吻痕遍布全身,双腿和腰间是一片青紫,他眉间紧锁睡的很不安稳,而脚踝…被精致的缚神绫锁住,另一头固定在床尾。一时之间,这明显的事实让玄霄冰块脸裂了,魅央也是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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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床上的神眼睫毛微微颤动,轻轻睁开眼睛,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淡漠疏寒,明明形容狼狈憔悴,却有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上位者风范,他面色沉静问道:“你们来此何事?”
一时恍惚,魅央本能答道:“魔尊失踪一个月了。”
飞蓬轻轻皱了皱眉,又散开,昨晚重楼的心情明显很好,所以为了玩个痛快开始相当温柔,之后在他冷脸下也很久才控制不住过了火,但瞳眸从未掠过混沌色,大概是暂时压制住心魔了?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封灵法阵已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时,魅央才发现自己居然为面前神灵风采所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过一个俘虏禁脔,可魔尊…他眼中更是嫉恨交加,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玄霄打断了:“请问阁下可知晓尊上下落?”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面上也恢复平时的清冷,在云天青记忆里见过玄霄的飞蓬轻轻挑眉,心想素质倒是不错,难怪天青一直惦记着。
他加快了破解封印的速度,紧紧一弹指足以,飞蓬神情漠然道:“本将不过一个俘虏,怎会知晓魔尊下落?”顿了一顿,封印已然初解,可惜只能恢复全部实力的一层,不宜恋战,先走为快,嘴角微扬:“不过倒是多谢你们…破开了魔尊所设封灵阵法!”
!!!玄霄和魅央一愣之间,暗叫不好!只听见一声脆响,面前的神手里一道青光闪过,缚神绫应声而断,同时一袭淡色的蓝衣凭空出现在他身上。略一犹豫,能被魔尊不惜用这种手段也要留在身边的神,定然是最在乎的吧,所以玄霄拔剑,用的只是剑啸九天。
可心怀诡思的魅央却咬牙用出了魅魔族最强的魅心术,眼瞳闪着粉色的光彩对上那个刚刚脱困的神。飞蓬冷冽的蓝眸没有丝毫变化,就算联系不了神魂时,他对上重楼全力施展的魔界顶尖瞳术都能坚持住,更别说这个才魔将境界的魅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