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重飞]彼岸殇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飘逸的小船
飘逸的小船  发于:2017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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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松了口气的重楼在心底感谢了一下五魔神的识相,飞蓬回头狠狠一拳正中其腰间将他捶倒在地,耳畔传来怒火熊熊的声音:“还手!”
明白飞蓬意思,重楼现今情况哪里敢反攻?连防御都没有,结结实实的任由飞蓬狠狠揍了一顿,他身上充满被剑划出的乱七八糟血痕,重楼剧烈呼吸着断断续续喊道:“…飞蓬…唔!”
脸朝下狠狠摔在地上,神将瞅着魔尊,对方瞧不见的眼底,满满都是羞恼:“魔尊当真好样的,今天汝能为逼本将出来毁了神魔之井,那明日是否就能打上神界?!”
跟破布袋一样趴在地上的重楼艰难翻了个身,红眸正好对上飞蓬化为淡漠的蓝瞳:“哪怕三皇不管,神将一日尚在,神界就稳如泰山,这个道理,本座比谁都明白,更何况…兽族旧仇已报,两族如今只是立场不同与多年宿怨罢了,吾怎可能为一己私事挥军攻打神界。”
深深看了重楼一眼,飞蓬眼底的冰雪悄无声息地消融少许,音调却依旧清寒:“既如此,魔尊请回吧。”重楼抿抿唇,看着对方弹指之间显露的阵纹,知晓飞蓬有意重新布阵,自不敢留下搅扰,魔尊转身离去的身影颇为寂寥,浑然不知在其身后,神将无声的叹了口气。待星罗棋布的阵法遍布神魔之井,飞蓬开启防护,打出一个水池,沐浴更衣后躺在地毯上,他目光空茫的望着混沌的天际,良久后阖眸渐入沉睡。
“…飞蓬…飞蓬…”耳畔隐隐约约传来蕴含淡淡笑意的轻柔喃语,手指摩擦拨弄着神印,被环抱的身体愈加酥软无力,一次次不轻不重的占有攫取,温热之感传至四肢百骸,从里到外全在对方掌控之中…水光遮掩的视线愈加模糊,浑浑噩噩便随本能溢出破碎的低吟,揽在腰间的手抱得更紧,对方低低一笑,俯首撬开齿列,近在咫尺的红瞳透露明显的温柔,涟漪微漾下的眸底透着些许迷茫和希冀,回应唇舌火热的纠缠,终放任自己沉浸于这一刻的温情。
骤然从梦中惊醒,飞蓬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他苦笑一下,轻喃道:“差点忘了…你其实也有很温柔的时候,但若三皇没有插手,就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当时还抱有幻想的吾,终究只会迎来是最绝望的未来…”神将低叹一声,语气有些自嘲:“温柔才是汝最厉害的毒-药,现在依旧如此。”其起身时,蓝眸恢复平日的冷静,再无一丝动摇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这一章是不是很甜甜哒,双更求评论热度~O(∩_∩)O~
第166章 第二十四章 却话巴山夜雨时
神魔之井
送走适才联袂来向自己请教的钟鼓和瑾宸,并从瑾宸口里知晓帝俊新收了一对双胞胎为弟子,正巧这对双胞胎是雪狼族,还叫苍炎、苍风且与闻名已久的四凶兽关系甚好后,飞蓬孤身时忍不住弯起眉眼,心情难得大好的他阖眸闭目养神,直到——
“主人。”未有意外的睁开眼睛,照胆站在身边:“您培养的那些个孩子…现在活着的是十多个,已被吾带入本源仙界,有徐长卿的介绍信,他们全部拜入蜀山派,以其资质悟性,您已无需担忧…还有,兰林死于一场厮杀,我查过了,确实和魔尊无关。”
微微颔首,飞蓬轻叹一声:“修道之路,险阻重重,也是正常…陨落的那些,死因你打听过了吗?”
照胆递上一张纸:“全部查过了,也以占卜之法核对过了,这是…仇敌的生辰八字。”
“那就你动手吧。”飞蓬没有接过来,只挑了挑眉:“天道因果术,是非善恶自有定论,不该死者自不会死,也算公平合理。”照胆面色肃然的阖眸,无声无息引动的因果加诸于生辰八字之上,有一半多的名字,字迹越来越淡最终化为乌有,另一边坚如磐石未曾动摇。飞蓬弹指将纸张化为飞灰:“如此,足矣…那些孩子日后的着落,就由其自身决定,本将不会插手,有缘…再见。”
魔界,魔宫主殿
“他们几个…调动关系去查了以前仇敌的情况?”重楼表情淡定的问道。
青竹恭声道:“是的,尊上…似乎他们有曾经生死与共的同伴,死于那几个魔将之手。”
“呵…”魔尊淡漠一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死了,怎么可能不报复…”他托腮看着笔下的文件:“下去吧,此事依照旧例,提供给麾下魔将…足够的功法、资源,复仇之成败生死,全凭其自己。”
鲜红的朱笔写着——千岁不到的天才飞升者焱烽,疑似得到我族陨落高手传承,在遭遇重重阻杀过程中结识几位好友,于看重其潜力而雪中送炭的背后几方势力支持下,怒告几个魔域之主违反禁令追杀迫害于他…魔尊托腮想了想,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他批令各打三十大板,并特批此子参与下一期神农祭典。
如此,终究解决完手头现有事务,重楼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想起自己上一次毁了神魔之井被飞蓬暴揍,他勾勾唇角:离从小世界归来,迄今近四千年,飞蓬明知自己交出底牌还是没真正下杀手,甚至态度有所松缓…红眸露出渺茫却跳跃的希望,重楼以归来的炎波血刃本体划破空间,转眼,神魔之井已至。
抬眸看见的是飞蓬平静无波的眼神,重楼神色一滞,敏锐的发现对方身上比之一开始毫不逊色的疏离,他张了张嘴心急之下赶忙说道:“飞蓬,我绝不会对神魔之井动手了我保证你别生气!”
表情很是淡然,这句话没有带给飞蓬一丝一毫的波动,他只是很沉静的看着重楼道:“魔尊说笑了,你我既为敌人,做什么都很正常,神魔之井若毁,本将自会请父神将之封印。”
脸色蓦然一白,重楼勉力压抑下去,他状若无事道:“别这样,我真的不会这么做了,飞蓬…”
魔尊之言被神将轻笑一声打断:“没什么,只是魔尊…本将当真不明白,汝这样纠缠下去,有何意义?”其眼神一片透彻的淡漠疏寒,劝解的声音平稳笃定:“神魔永生永世,若就此闲看庭前花开花落,何尝不好。”
红眸隐现绝望之意,却还是不肯放弃,重楼死死咬唇,直到腥甜入口才恍然清醒,魔尊深吸一口气直视对面的神将:“飞蓬,你真的…连现在都不能忍受吗?我究竟…哪里触怒了你?”
重楼的语气带着一丝丝颤抖的恳求,令飞蓬眉心微凝,他按了按额角,语气平和道:“魔尊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本将终究无法释怀,更不想再有无谓纠葛…”在重楼出言前,他蓝瞳滑过一缕复杂之色,提前将其言阻回去:“本将只想问魔尊一句,如果心魔发作前,你成功撬开本将的嘴得到封印解法,那在汝一统神魔两界后,会如何对吾?”
重楼的面容先是一愣,然后渐渐变为苍白,飞蓬语气冰冷:“有上次攻占神界的经验,又已抓住本将这个最大的威胁,魔尊自然着手令两族融合…到时,本将这个曾经的第一神将更成为两界禁忌,为防神族高层甚至是天魔族知晓消息而升起异心,自不能被除魔尊外的任何人看见,故以魔尊性格,恐怕会将本将囚禁于你本体空间。”
他眸底掠过一缕自嘲的暗光:“但本将…因最初一念之差,天帝神子为一己私欲舍弃神界,后又沦陷于敌人施舍的虚假温情泄露封印解法为魔尊做嫁,致使神族沦为魔族附庸…”神将疲倦的叹了口气:“魔尊,汝到时候会给本将解脱之机会吗?”
飞蓬低低一笑:“不,你不会!魔性自私自利,特别在汝心底,是吾负你在先!”重楼脸上血色尽褪,他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神将轻笑了一下,以冷静似乎事不关己的声线判决最终的结局:“实力不复、封印加身,逃不掉死不了,本将只能沦为魔尊的禁脔玩物,终生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也不知道魔尊那时留下来的,可还是本将?”
“别说了!”重楼捂住脸跌坐在地面上:“…飞蓬…飞蓬…”字字泣血、句句锥心,魔尊的声音带着绝望至极的哭腔:“求你…别说了!”
“永生永世,两不相负…果然只是最美丽的谎言!”其蓝眸闪烁失望,又化为庆幸,神将轻叹一声:“我当真很庆幸,三皇算出你我死劫后插了一手才令心魔暴动,不然这个结局便是注定…”他摇首道:“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汝胜券在握而表露心意,而吾自嘲后选择相信,再找机会借吐露心声令汝处于震惊中以破解神魂封印…”
飞蓬看着抬眸眼圈通红的重楼:“那时必然已过去良久而吾死志已决,拼得…不过是个神魂俱灭的机会,求的…是魔尊随之心丧若死。最后,失去魔尊的魔族,顶尖战力与神族再度平齐,久而久之神界才可能有光复之机会。当然,你我都看不见了,如是而已。”
剧烈喘息的重楼死死捂住心口,他眼睫上有明显的泪痕:“哈,我这还是首次那么庆幸一件事没有发生…飞蓬…杀了我…好不好?”其红眸充斥绝望,又闪现哀求:“求你,杀了我!”
沉默少顷,飞蓬忽而展颜一笑:“魔尊以为,本将那天用的是何秘法?”重楼一愣,飞蓬笑容收敛:“是殒神秘法!吾若真想魔尊死,汝当日便彻底湮灭!所以,还请魔尊勿要再纠缠本将。”飞蓬对自己心意的间接承认令重楼红眸一亮,然想起先前之对话又黯淡下去,飞蓬则再未说什么,只是收起阵法展露直通魔界入口,神将显而易见的送客之举令本就心神俱疲的魔尊垂头丧气离去,其背影之萧索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自是不提。
送走重楼,飞蓬深深舒出一口气,此番,魔尊不会再来,那么…千年、万年…你我终有彻底洒脱之时!嘴角翘了翘,飞蓬蓝眸露出了淡淡的慨叹之意,到时至交旧友同聚一堂,万望只有温馨,再无旧怨!
转眼数十年已过,面带寂寥的洒落剑尖血珠,飞蓬抚摸照胆神剑的剑身,对面来自他族的挑战者一脸狂热的躬身行礼:“多谢将军指教,晚辈受益匪浅。”飞蓬只淡淡一笑,出言示意身上气息升腾的男子尽快回去闭关,对方匆匆拱手为礼离去,井内终究只留一片沉静空寂。老样子沐浴更衣,飞蓬忽然皱了皱眉从地毯上迅速起身:“魔尊?”他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重楼眼圈青黑、面容憔悴之极,其眼神有些空茫迷离,强打精神对飞蓬点点头:“打扰了…”他揉着额角苦笑:“几十年,我完全不在状态,睡不着、醉不了…今日是地皇陛下把我直接扔过来的。”话音未落,一神一魔身边空间无声无息开裂让他们都吓了一跳,结果其中只传出一张字条,正是神农的笔迹‘飞蓬,汝当年如何调整,如今便麻烦教导魔尊一回,长老院集体向本皇反应,近年紧要魔务审批完全乱七八糟,现下已全部回炉重造。’
神将张了张嘴着实无语凝噎,古怪的表情刺痛了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差错的魔尊,他面无表情的直接蹲在地上,几乎浑身都冒着黑气。飞蓬莫名有些想笑,他也确确实实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重楼骤然抬头死死瞪着他,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怨念,成功令飞蓬笑得更欢了。
在重楼咬牙切齿拔出炎波血刃时,飞蓬终于收敛笑意:“就魔尊现在这个状态,还想和本将决斗?汝还是好好清醒一下吧!”一念之间风灵将其卷起,重楼一脸懵然被狠狠砸进地里,瞬时就出现一个大坑,与此同时,温热的水龙从天而降,并有结界升起,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地皇陛下是为魔尊着想,汝还是遵从的好。”
看着砸下来的热水,重楼抽了抽嘴角:“神将是嫌弃本座太难看了需要梳洗吧?”
飞蓬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魔尊相当有自知之明。”哑口无言的重楼没有再说什么,他把自己埋在水里狠狠搓洗了一遍,才换好衣服破界而出。
淡淡的酒香自不远处的桌案传来,飞蓬托腮看着面露惊讶之色的重楼:“实际上,地皇找错了人…”他语气冷淡道:“本将不是好转,只是不强求休息罢了。故而,本将能做的只有如此,就是不知…魔尊敢喝否?”不同于平时品酒所用的酒樽,此回拿出来的是较大的玉碗,魔尊没有回答,他拿起一边的酒坛,毫不犹豫先干为敬、再接再厉,神将沉默不语,其亦端起自己这边倒好的几大碗酒,痛饮接连不断。
酒碗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清冽的响音,一神一魔之间两不相干的气氛在不时相触的朦胧眸光下渐渐消散,化为一丝丝甘苦的清愁…末了,重楼倒了下去,手中的空酒坛落地磕为碎片,发出的厉响将飞蓬猛然惊醒,他喘息一声放下酒坛,苦笑一下靠在椅背上抬首深深叹了口气。
“…飞蓬…”轻轻的低喃忽然传来,神将愣了一下抬首就发现是魔尊在梦呓,他睫毛颤了颤,侧头没有再看,只是声音还是源源不断传进耳朵里:“…飞蓬…飞蓬…求你…求你…”哽咽之音令飞蓬已不甚清醒的头脑一时发热,居然想要听清对方的话语,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靠近了重楼。
耳垂贴近过去,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飞蓬抖了抖又被对方梦中的哀求吸引:“求你…别死…我错了…求你…就一点反应…不要…”心底忽然升起怒火,迟了,太迟了!酒醉的人没有理智,神亦是如此,飞蓬抓住重楼的衣领,粗暴的把他直接拖到地上,身体半悬空之下,醉眼朦胧的重楼本能伸手去抱近在咫尺的飞蓬,于是便两个一起倒地:“…飞蓬…别死…飞蓬…别离开…我…”
被抱住的飞蓬身体僵硬之极,他勉力压下心底倏尔升起的不适,想要挣脱出对方的怀抱。可醉酒的魔尊似乎也察觉到其意图,竟死死抱住他不放,一句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导致内心烦躁的神将瞬间升起森寒的杀机:“飞蓬,对不起,我心慕你,原谅我好吗…”
“心慕…原谅…用你的命让我原谅吗?!”轻喃对方言语,飞蓬怒极反笑:“汝握有暗星、血覆,吾便不敢杀你,魔尊这般纠缠不休,不过仗着本将心软!”照胆剑芒散发旋转的风灵,将魔心一点点搅成碎片,听着魔尊因心口剧痛发出的惨哼,神将受烈酒影响的迷离蓝眸浮现杀意:“如斯心思不纯汝安敢谈及原谅?!魔尊之纠缠对吾只是折磨,若杀你搜魂并以雷霆之势灭杀汝之底牌,是不是就能结束一切!”
凛然杀意笼罩之下,重楼的反应令飞蓬愣住,嘴里明明模模糊糊喊着:“…飞蓬…疼…”他却把怀里的神抱得更紧,甚至在剑芒因其动作更深入心中、痛苦加剧时,其红眸一片迷惘,也仍然执着的不撒手:“…飞蓬…求你…别离开…疼…”
稍稍从怒火攻心的状态中清醒一些,飞蓬抿抿唇还是没有放弃,蓝眸闪过粉色光芒,惑心术无声无息启动,无形无色之灵力小心翼翼的渗入重楼身体,直到其血瞳再无一丝光明只有木然时才开口问道:“汝之名字?”学着当年重楼审讯自己时的所作所为,飞蓬从最简单的开始问起。
“重楼。”
对方表情空洞答道,见惑心术起效,飞蓬松了口气继续照葫芦画瓢:“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和飞蓬比武。”
“……”神情复杂的沉默了片刻,飞蓬拧拧眉心,他果断跳过下一个‘喜欢谁’的问题,结果,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审讯的神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晓该不该步入正题。
流殊秘境
因为此番时机特殊,三皇从头到尾都加以关注,仅仅短短的几天,从重楼、飞蓬开始喝酒到现在,他们的心情就跟人间的过山车似的,一会上一会下,简直哭笑不得。
瞧着飞蓬怔然的样子,伏羲抚了抚额头:“真是…你随便问就是,多好的机会,哪怕搜魂也行!”
神农翻了个白眼:“那么多魔界隐秘,还有很多…乌七八糟的,汝希望飞蓬都了解?”
沉寂半晌,眼看木然的神色有了变化,飞蓬才如梦初醒:“汝与暗星之联系如何解除?”三皇的眼神一凝…飞蓬知晓重楼交出暗星,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的真心实意接近,会是何表现?这才是重点!
“符箓已经解除了。”
被控制的重楼声线漠然,飞蓬却瞪大眼睛:“什么?!”
“已解除。”
简单重复的相同回答让飞蓬喘息不已,他忽然眼前一黑站立不稳,不得不扶住身边桌案,其语气有些抖,似连珠炮般问道:“是什么时候?为什么?!”
“从烛龙那里回来,我真心感谢他的提醒,吾本就是该死之人,若飞蓬能杀我得到解脱,就能云淡风轻再不受昔时记忆所扰,岂非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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