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犯上完本[穿越古耽]—— by:天夏游龙
天夏游龙  发于:2017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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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摸到廊下尽头处,就瞥见有个壮硕的僧人守在空地处,顾青忙低了身子,烟气弥漫,又兼夜色深浓,董涛迅捷地跃了两步,从侧后一把捂住僧人的嘴,从顾青的角度只能见他慢慢放倒了那人。
董涛并未急着招呼顾青跟上,而是先探了探周边,这才向顾青示意。两人沿着墙角站定,董涛声音压得极低:“大人,如今怎么办?”
顾青瞧了瞧周遭,夏日的山间雾气遮蔽了整个山头,寺庙内的建筑变得犹如伫立于仙境,只有影影倬倬的几个檐角露在外头。
寺里太静了,虫鸟蛙狗之声皆无,有种令人心悸的死寂。顾青很是相信自己多年来在事发现场锻炼出的直觉,开口道:“只你我二人,再留下去不妥,这就借着雾气下山,随我直接往府衙调人,连夜围了这里。”
很快,雾色中两个人影消失在山涧。
张饼伏在长草中,露水湿了全身的头发皂衣,搅得他心情烦闷。颜铮感到了他的情绪,用腰刀压了压他不安分抬起的肩头。
才压完,张饼的肩头干脆整个抬了起来,“头儿,洪三回来了。”
洪三灵巧地仿佛山间猿猴,无声从树上倒挂下道:“头儿,那寺里确实有古怪,不枉费咱们守了这么多日。有两个僧人把留宿的香客都迷晕了,一个守着那些人,我跟了另一个,发现有条密道通往底下,那密道全是青石所砌,只怕里头修的不是什么简单的密室。”
“难道藏了什么宝?”张饼牛眼发亮。
“不像,除了那个僧人,寺里有不少人下到那地道里,除了僧众,还有几个看不清身份的人,从头到脚用黑斗篷罩了,提着东西也下到里头。”
“难道是分赃?”张饼还不肯放弃他的藏宝论。
颜铮不过稍作思考,就道:“得搞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万一是谋事,必须抓个当场。看来这永明寺果然不止刻经处那点事。”
他带头准备行动,“咱们人手不多,全跟我下密道。”
洪三一愣,“不留人放哨,报信?”他的意思是,万一里头情势不对,也好有人去搬救兵。
“能出得来,就不用救兵,出不来,救兵也来不及了。”
洪三想想是这个理,不过是他往日按例行事惯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如今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颜铮扫了眼十来号人,“里头要是有宝,就大家分了。”
这就是发现东西也不准备上缴了,人人一时眼睛饿狼似的发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惧往里冲了。颜铮军营里混大,领了兵,手下有几千儿郎,要调动这十来个粗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那边厢有人潜出寺去,这边厢却有人要潜入寺中,雾气还在升腾,显然这个夏夜还长得很。
第30章 石室之密
夜半的永明寺整个浸没在迷雾中,颜铮领头摸至地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洞口深处隐没未明的光点,幽绿发暗,映得那入口好似庞然兽首张大了嘴。
一行人缓缓探入,洪三悄悄挪至颜铮左侧,直比颜铮还先行了半步,紧跟在后的张饼见颜铮侧首,撇了嘴在后头比划了几个扒窃、藏匿的动作,又指了指洪三。那意思,这贼原是道上出来的,探这种路他最拿手。
才刚比划完,就见洪三停了下来,用刀背轻轻敲击了几下侧面的石砖,又迅速趴倒在地,匍匐着去细瞧那石道。
“头儿,这石壁里藏着机关,地上倒是没有。俺有把握破了这机关,但肯定要惊动里头的人了。”
颜铮点点头,“无妨,一气闯进去。”
“嗯。”
“好嘞,杀他个措手不及。”
“洪三,你整干净些。”
越是凶险只怕宝贝越好,这会儿众人皆忙不迭附和,各个还跃跃欲试。
洪三也不含糊,当即从皂衣上撕下整圈长布条来,这头将刀鞘作个棍儿,下面绑好那长布条,回头就唤张饼,“来来,你来掷,这鞘飞得要比人高,掷得越远越好。”
张饼才要接过,颜铮道:“我来吧。”抬手间这一鞘利落掷出,就听得石砖里咔咔作响,转眼就有两排细箭对射而出,将那长长挂着的黑布条穿成蜂窝,直接截断。
张饼一想到这要是亲身过去必定扎成个刺猬,就觉得嘴里直冒血气。
破空的刀鞘因高过人头,并不在细箭的射程范围内,去势又极猛,一路带着破布伪装的“假人”,但行中线,不偏不倚,直飞了近七八十步才落低了些。此时早过了这段机关的位置,刀鞘下坠时又往前进了二三十步才哐当落地。
需知颜铮不过是军中使枪射箭惯了,听到要掷东西,下意识接了刀鞘,如今露了这等臂力准头,除洪三,张饼早见识过颜铮功夫,一众人等俱是你望我,我望你,只有叹服的份。
洪三见状立即道:“机关破了!”
众人急忙冲至走道尽头,尚在拐角处就听到里头传出动静来,仍是洪三与颜铮最前,行了不多时,洪三眼尖得很,已出声提点,“留心头上!”
话未说完,这一段地道顶上便喷出两缕不明的水箭来,众人已行至中段,进退的身形就慢了些,有人躲避不及,被蚀腐的液体滴中,发出阵阵惨叫。
接连射出的水箭,都似长了眼。
颜铮极为镇定,有水滴溅到他衣袍之上,滋滋冒烟,他毫不理会,一个飞身侧瞪石壁,转而跃至石道的顶端。只见合璧剑中的游龙软剑业已出鞘,极薄的剑身直没入顶端的石缝中,须臾竟有鲜血顺着长剑渗落下来。
这机关原是有人操控的。
得了这片刻空隙,凡受了重伤的校尉皆往后退至安全处,轻伤无碍的则迅速飞掠着冲过石道。再一折,跟进的众人就见了地道的尽头,灰色的石门正缓缓落下,石门内影影倬倬聚着不少人,灯火昏黄迷离,还有奇怪的□□、乐声传出,
这里头的人竟似不在意他们这些闯入者,还要继续先前的事。
眼看那石门已落了一半,心念飞转间,颜铮只能推测里头大概在进行某种不可中断的仪式,且石室里的人并无多少战力,这才选择急急将石门落下。
眼见石门即将合上,众人发足狂奔。洪三原就跑在领头的位置,他轻功了得,头一个要猫腰杀进,不想里头钻出个人来,与他厮杀起来。
张饼亦紧随其后到了门边,正好与里头杀出的第二个贼人混战到了一处。
颜铮因此前在石道顶上刺的那一剑,便由最先的位置落到了队伍中后,此刻他飞身越过前头的众人,直奔至最前。眼见那石门落得只到小腿的高度,他奋力一扑,楞是侧身滚入。
“咔挞”,石门落地,石室随之密闭,将剩余的人全都阻在了外头,只得颜铮一人进入。
还未及起身看清里头情形,就有明晃晃的兵器杀到,颜铮仰躺着以双手横刀格挡劈来的长剑。他又顺势借着推抵之力,腰背绷紧,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反手挥刀,贼人摇晃了两下,随即扑倒。
颜铮这才有空瞧了一眼石室,里头的空间修得极大,此刻烟雾缭绕,看不清人影多少,只是不见再有人杀来,多半余下的人并无功夫在手。
双眼稍稍适应后,颜铮最先入目的就是石室中央圆形的汉白玉祭坛,三对男女呈三足鼎立之势,怀抱对坐在祭坛之上。祭坛的背后,则有僧众围成半圆盘膝而坐,即便是此刻,其中的不少人还在专心奏乐。
颜铮的鼻尖充斥着焚香而生的香气,却不是他知晓的任何一种。在这诡异的氛围里,颜铮定睛再看,这祭坛上哪里是三对男女,分明是男女,男男,女女裸身对坐!这些人下身紧贴,竟还在忘我地投入摇动……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忽然猛地将面前的女子推落,大汗淋漓地站起身来,他伸手取过一旁立着的火把,跳跃的薪火映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是个生得颇为俊美的男人。
“既然你一定要来陪祭,我就成全了你。”此人笑得狂妄,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火把倾向了先前推倒的女子身上。
不过星点火苗沾身,那女子却顿时烧成了火人!只见她坐下的圆槽内火线急速沿着地面早已刻成的图案传递,不过须臾间已将另两对男女燃成火人,又继续烧向那些奏乐僧众所在的乐池。
几乎是一瞬,整个石室被火光燃成了炼狱,耳边唯有惊恐的惨叫,层层高叠令人发狂。
亮如白昼的祭坛上,那男子转身背对颜铮,其背部巨大的三足乌脚踏三足蟾栩栩如生,他扑倒抱紧最先着火的女子,亦刹那烧成了火球。
空气中先前的香味变得淡去,转而充满了浓烈的油味,颜铮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的身上皆涂满了桐油。
不过片刻,炼狱中便只剩颜铮一个活人,地上是以油渠燃成的诡异图案,空中是狂舞肆虐的火舌,四周是僵硬的尸身投在石壁上的阴影。
巨大的三足乌脚踏三足蟾,在火光中祭坛上方的顶饰整个陷落下来,似要将一切掩埋。
颜铮奋而跃出,直往石门奔去,提气间忽感到腹烧如火,额上渗出冷汗,他心下一惊,转念想到那陌生的香味。
石门外,有急切地撬砸之声,轰然庞大,好似突然聚集了许多人,颜铮只觉自个儿的身子渐渐软绵下来,这一场巨变烧得他口干舌燥,仿佛身体的最深处亦要烧出洞来。
颜铮的心沉到了底,他使力咬破舌尖,流出来的血却好似滚烫的岩浆,又将他的清醒烧去一分。
他向前,摸到石门的机关,那突起早就烧得烫手,颜铮手掌转动间却浑然不觉。
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他的理智似乎还在,身形却已不自知地摇晃起来。
有人潜过石门,上前托住了他。
“明远?明远!”
他倚在那人肩头,呼吸炙热,“大人,我……中了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下章有惊喜哦,作者窃笑
第31章 夜迷离
是夜,顾青领着府衙调来的差役捕快,火速将寺庙围了起来,一行人火把点成长龙,气势十足,还没来得及开嗓喊话,就见里头搀扶着走出两个人来。
捕快中已有人抽出刀戒备起来,待走到近处能瞧清楚了,竟是两个穿着皂衣的校尉。
正是那两个受了水箭之伤,先行退出来的校尉,自有人上前问了话,顾青这才知道颜铮和他查案查到一块儿去了。
众人又急冲入地道去援手,待听到只有颜铮一人被封在了石门里头,顾青面上还算镇定,心里早已经急开了锅。
石门这才开了小半截,热浪骤然扑出,顾青浑然不顾,几乎是手脚并用摸了进去,不曾想里头会有什么,只一心里念着要先见着颜铮。
等到的却是颜铮身形不支,对他道,中了毒。
顾青起先在石门外就察觉到空气中隐隐有异香的味道,正是石门尚未关闭时散出的少许,停在闷湿的密道里不曾散去。
此刻,石室内虽然充斥着浓重的桐油味,烧焦味,却依然混着那股异香,甚至那香味比石道里更清晰可辩。
顾青忙扶住颜铮细看,从来清冷的星目已蒙上了一层水色,迷离间怔怔望着他,面上双颊满是潮红,身子更是热得烫手。
顾青见状松了口气,心下了然,是中了毒,只不是颜铮想的那样罢了。
他先将人架到石道里,掐了掐颜铮的人中,果然颜铮的眼神有了些焦点,“明远,你中的不是毒,是……”顾青低头凑近颜铮的耳边,几乎是将唇贴着颜铮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轻道:“是春药,殊妙香。”
原主是为什么训练出来的,又在宫中被那腥臭不忌的变态调教了多久,这类东西,香药淫玩,上至贵重的御用下至贱滥的劣货,皇帝不是自己用过,也指着叫人在原主身上试过。
颜铮闻言,双眼骤然睁了睁,血气越发翻涌,以致他不得不伸手撑了墙,咬牙道:“大人,咱们走。”
顾青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安排道:“各位校尉了了这里的事后,还请随张捕头往县衙一趟。张捕头,此处就交由你善后。我与阎大人另有要事,先走一步。”
洪三张饼等人虽见颜铮有些不妥,却只当他是在里头闷得太久,多少受了些火毒影响。董涛见状亦要跟上,顾青吩咐他:“你也不必跟来,替我回去通知魏国公,事情了了。”
趁着颜铮还撑得住,两人疾行出了寺院,抄后山小路往下,这般道路虽难行些,却比前山大路快了近半时间。
山风夹着湿寒,到底叫颜铮清醒了些,可他中那殊妙香前是动了武的,本身血行极快,如今又一味赶路,想尽快到山下,好找医馆解决,反倒使那药性越发见效又猛又快起来。
这个该死的天地宗,搞得尽是些什么。
不过行了小半路程,颜铮又开始腿脚发软,感觉体内的血气不停地往上涌,他硬挺镇压到极致,竟喉头滚动,嘴角溢出血来。
顾青见他身形又晃了晃,忙从旁想去搀他。颜铮却因知道自己有别样的心思,如今的情况,怎容得顾青沾他的身,只越发挣扎着要往前走。
眼见嘴边的血都滴到了袍子上,顾青拦了颜铮道:“你这样子不成,起效太快了,这香是异国进贡宫里的方子,本来无事,你若再这么强压下去,倒要出事。”说着,也不顾颜铮愿不愿意了,硬拽着他往前走。
“我之前从后山上来,见离这儿不远处,有一间樵夫过夜的屋棚,到了那儿,我再替你想法子。”
颜铮隔着皂衣被顾青拽着的臂膀,好似有千万条蠕虫爬过,痒痛得他恨不得拿整只胳膊往拽着他的人身上蹭。
顾青只见颜铮双拳都攥出血来了,牙关紧咬,僵着半边身子随他拖着往前走。
顾青也知颜铮此刻极不好受,幸好屋棚眼看就到,不过是个窝棚似的搭着避避风雨的歇脚处,里头堆着柴薪,稻草,门口还有个水缸。
顾青将颜铮往那极简陋的窝棚里安置,颜铮挤出话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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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从原主的记忆里也知这香凶猛,原主因服了这香,往日极抗拒那变态皇帝某些折磨人的法子,竟变得能求着那人对他使出来。如今顾青是半点也不愿去想。
“你自个儿……舒缓下。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出声我就知了。”顾青声音关切,人却已经出了屋子。
心疼着急是真,急忙避开也是真。
站在屋外,顾青深吸了好几口山间凉风,才算是止了些心绪。他向来对自己坦诚,哪怕用“只是太过尴尬”来自欺欺人,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怕了。
胆怯,是因为生起的感觉陌生得可怕;退避,是因为本能的想要否认。至于否认什么,他不能,也不愿去想。
顾青甩开脑中杂乱,发现周围并无半点声息,他这才感到不对,侧耳去听,窝棚里安静得没有任何响动。
顾青直觉不好,意念才动,身子已经一头扎进了窝棚,借着屋外的微光,但见颜铮仰躺在稻草间,人已晕了过去。
该死!顾青暗骂自己。颜铮当时都已经压得呕血了,这起猛了的药性靠他一个雏儿怎么纾解得了。
顾青只得上去,三下二下先除了颜铮的衣衫,果然全身的皮肤都似饮饱了血,暗红浮于表面,青筋隐起犹如金银错线,于坚玉般的身躯上勾画出诱人纹饰。
顾青的眼神暗了暗,这般情形,他再不愿,也不得不仔细回想原主两次被喂殊妙香时,是怎么给解了的。
他试着探出手去,修长的十指用力触压着坚玉的每一寸表面,以期安抚它们因迟迟未等到抚触而生出的报复,一遍又一遍,原主曾羞辱着以浑身受鞭挞来缓解的痛楚,顾青正奋力以双手去解。
不知不觉中回想得太过专注,顾青简直能重临原主的感受,好似那鞭子也挨在了他的身上。此刻,通过十根长玉般的手指,他亦不自觉地传递出痛中的欢愉。
渐渐,颜铮的肌肤不再充血,身躯虽还紧绷,呼吸却也不再似有若无,变得平稳起来。
顾青已是浑身渗出汗来,他只稍稍停顿了片刻,就毅然将手攀上了那早就横亘在两人间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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