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耽美]—— by:醉又何妨
醉又何妨  发于:2017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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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这一定是错觉……宁予辰是自己亲手挖出来的,差一点就连命都没有了。他不会有闲心去花费本钱开这样一个无用的玩笑。
林澄收敛心神,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宁予辰道:“师兄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想拐弯抹角的。你要皇位,我要报仇,正好各取所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协助我或者我听令于你,而是合作。”
他这话说的的确十分不客气,见林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又不慌不忙地补充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是师兄救的,予辰不敢或忘。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既望自己能够大仇得报,也盼着师兄可以得偿所愿。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师兄,你要的东西我不会抢,也希望你能够以诚报我,有事多多通气,不要再让我不明不白地枉死一回。”
撕开了温情的面纱,他把话说的这样清楚明白,虽然刚开始让林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很快就意识到了宁予辰越是这样说,反而越代表着他的确是诚心诚意要求合作,这样一来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更加能够信任对方了。
更何况宁予辰性格单纯,被父亲欺骗之后一定极受打击,现在可以说是惊弓之鸟,林澄知道这个师弟一直心仪自己,而越是如此,此时此刻越有可能害怕背叛,给他一颗定心丸倒也不错。
林澄脸色几变,想明白了这件事之后,终于展颜笑道:“这话可就见外了。总之你我合作,当然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又怎么会担心呢?”
他伸手拍了拍宁予辰的肩膀,温然道:“不过这事情还急不得,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别的交给师兄,予辰就静候佳音罢。”
宁予辰笑了笑道:“如此,就多谢师兄了。”
林澄走后,大概是想给宁予辰安静一下的时间,伺候的人一时也没有回来,宁予辰自己拿过一块浸了冷水的湿帕子,盖在自己的眼睛上,轻轻舒了口气。
3022道:“你刚才……是真的哭了?心情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装的。”
宁予辰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些许淡淡的鼻音:“在我们穿越局,没点说哭就哭的本事,谁敢出来揽活。”
“那你……”
“我只是……”宁予辰停了停,还是笑叹了一声把话说完:“如你之前所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个林澄的确是个王八蛋,我上辈子在这个世界里会被活埋,就是他向安洋侯暗示的。只不过他打的算盘本来是先激起我对皇家的仇恨,将我逼得无路可走众叛亲离,这样才可以老老实实地为他所用,没想到功亏一篑,上次赶的不及时,还没挖出来我就已经死了。”
虽然他的口气很轻松,和以往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毕竟相处了这么多的世界,3022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宁予辰的情绪绝对不想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平稳,于是破天荒地安慰道:“幸好这个世界的任务本来就是让你帮助皇上来对付他,虽然林澄日后将会修订一本《大熙法典》流于后世,所以在法典修订成功之前,对他只能囚禁而不能剥夺性命,但你还是有机会出气的。”
宁予辰笑道:“说的也是。谢了。”
眼睛上盖着的湿帕子冰凉冰凉的,暂时屏蔽了视觉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宁予辰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带着凉意的水汽慢慢浸润自己的皮肤,消去眼部的红肿,又一点点地下行、下行,一直冷到了心里。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和那时候被活活钉在棺材里的感觉一样,而未知的黑暗,往往最能够激发人们的不安。
宁予辰想到,那还是自己刚刚开始执行穿越任务的时候,对一切流程并不熟悉,也还没有死习惯,他意识清醒,身体无力,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放到棺材里,能够感觉到那棺盖被一锤一锤钉死的时候,木板传来的颤动,亦能够感觉到空气正在渐渐变得稀薄,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谢天谢地,这种死法真的是不想再感受第二回了。
宁予辰吁了口气,猛地将盖住眼睛的帕子扯了下来,晨曦顿时洒了一脸。
天亮了。
高木春风,陌上花繁,宫中一向暖意融融,就连春天都要比外面来得早一些,柳树梢头已有浅绿氤氲浮动,空气中阳光与新鲜泥土的气息交织,细细的鸟鸣从一旁婉转传来。
每年的立春之日,皇上与皇后春祭之后都有赐宴赏花的习俗,而今年更特别一些,还要再加上五年举办一次的群英会——这也正是林澄所指的机会。
大颖朝林氏皇族是外戚夺位而来,而非以戎马立天下,因此自开国以来一直重文轻武,好美恶丑,直到林湛上位,意识到国家积弱之势已太过严重,这才开始大兴尚武之风,并且为了打破门阀限制选拔人才,更是提出每隔五年都要举办一次群英会,召集天下武功高强者前来较艺,再从胜者中选出身家清白者当做门客,有一些特别出众的人才甚至还可以成为侍卫。
而对于宁予辰来说,这显然是引起皇上注意的一条捷径,他虽然如今落下了病根,但毕竟自小习武,天资出众,想要在群英会上出头并不算难。
只是听闻皇上自岳王死后一直郁郁寡欢,身体抱恙,也不知道这一回的群英会,他来是不来。
对此,宁予辰只觉得,人是他一定要杀,杀完了他自己又不高兴,这人简直有病,难受也是自找的。
因为各地选拔上来的武人毕竟身份低微,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群英会当然不能在宫中举办,为此,京郊的校场上特意圈出一块空地作为赛场,正对着场地处巍巍搭着一座观礼台,正中是明黄色的御座,两边则依序设有各皇亲及大臣之位。
虽说不知道皇上来不来,但该留的位置总还是要有的。
校场南侧则排列着数百张椅子板凳,以供到场的各位武人安坐。
这样的安排倒是给宁予辰提供了方便,不然就冲着他长了这么一张和“死人”林渲一模一样的脸,要是真的进宫的话,恐怕还没到地方就要被黑狗血给淹死了。好在周围来自各地的武人没有认识他的,不时有人多看两眼,也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个青年长的太过好看而已。
宁予辰没有了后顾之忧,怡然坐在椅子上任人打量,谁看他他就冲谁笑,最后弄得一群粗豪汉子都面红耳赤地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强势围观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皇上还没有来,于是负责群英会的林澄先是领着众人向那空荡荡的明黄座椅叩拜,礼毕后,他大声向南侧武人道:“今日座间,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本王便请诸位一显身手,也好为国选拔人才。”
他说罢后,场地边上的侍卫一敲手中铜锣:“第一场,安阳徐维信对江苏郑海晨。”
……
宁予辰看了几眼就兴致缺缺地转过头去——场子中间你来我往,倒是打的热闹,只不过观礼台上的人各自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就像是站在街边看猴一样,根本没把这些卖命比武的人当成一回事。那也怪不得出场的人功夫看起来都不怎么样了,想必真正有本事的侠客高人也不屑凑这个热闹,要不是因为任务,宁予辰自己也不愿意往这里凑。
他正想着,场上的两个人已经分出胜负,看台上一阵喧哗,更有一个人大声道:“好!”
那个人说着,竟然拿出一个金元宝扔在了场上:“赢了的那个小子,这是本少爷赏你的!”
宁予辰:“……”
这傻逼哪里来的?
他这里离达官贵人所坐的看台距离不近,看不清楚那个说话人的脸,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想了想,见自己的座位外侧正好有一个站岗的侍卫,于是装作无聊搭讪的样子,笑吟吟地道:“哎,这位大哥,你站岗累不累啊?要不要来我这坐会,我替你看着?”
那侍卫长这么大没听见别人同自己这样说话,不由一愣,回过头去,却见说话的人剑眉星目,如蕴春风,唇角微微翘着,似乎不笑亦是含情,艳丽中不失英气,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没有想到这帮草莽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虽是男子,但也胜过万千粉黛,大颖朝本来就重视外在形象,如此一来脸上顿时有些发红,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不累。多、多谢公子。”
其实按说如他这般年轻就到了这个品级的侍卫,一般都是世家子弟,身份比这帮江湖草莽不知道高了多少,可是说也奇怪,只要看见宁予辰这张脸,就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个世上简直没有人忍心怠慢他。再加上他的模样实在与想象中“魁梧彪悍”的武林高手相去甚远,因此对方竟然称呼了他一句“公子”,那就是相当客气了。
宁予辰洒然一笑——就知道这侍卫肯定不能坐,要是肯坐的话他还不让了呢。
不过通过这句似乎有点傻的搭讪,他已经摸透了这个侍卫为人不凶,还有点嫩,应该是新来没多久,于是放心大胆地打探起来:“侍卫大哥,你看,我刚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冒昧问一下——刚才说话的那个官爷是什么人啊?我们比武的,只要赢了,他都给钱吗?”
“当然不是。”侍卫看着宁予辰俊美中尤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容,丝毫没有察觉出此人乃是千年狐狸熬成的精,认认真真地回答他:“这个人乃是安洋侯嫡长子宁征,他一向自矜家世,并非礼贤下士之人,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拿人取乐罢了,公子最好不要同他接近。”
这哥们忒实诚,还没等宁予辰打好腹稿一一套话,就把什么都说了,宁予辰愣了愣,收了几分笑意,郑重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哥提醒。”
宁征——原来是他,看来自己是真的忘了不少,连血缘上的大哥都不记得了。
宁予辰想到“嫡长子”三个字,微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听见校场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人急匆匆奔进来,大声禀道:“王爷!圣上驾到,马上便要入内了!”
林澄一愣,不动声色地向宁予辰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众人下座,上前迎驾。
宁予辰远远地混在人群中叩拜,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林湛从龙辇上走了下来。
他上一世死的冤,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就直接被埋了,这回一看,发现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容貌英挺,身材高挑,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气场却很强。
宁予辰端详片刻,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像卫锦。
不是说长相,而是那种冷淡又高傲的气质,带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只不过宁予辰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自己这也算是回到了过去,估计在这个世界是碰不见卫锦了。虽然心中莫名有些遗憾,但他真心觉得人家小伙子每次投胎都会遇到他执行任务也算是倒霉催的,碰不着也好。要不总可着这么一个人坑,宁予辰觉得自己的良心也要过不去了。
林湛见众人都在行礼,摆了摆手淡淡道:“朕只是一时兴起来此一观,诸位继续罢。”
他语调漠然,姿态游离,自带一种半死不活的仙气。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其他,只是自顾自负手向台上走去。
林湛转身落座之后,比武又开始进行起来,他双目直视前方,看起来似乎是十分专注地观战,实际上却是双目放空,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每每想到那个人在棺材中活活闷死,又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他就心如刀绞,只觉得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几乎要令他发狂。他曾无数次试着用被褥蒙住自己的口鼻,模仿窒息的感受,然而越感受,就越是痛苦。
事实上如果不是……心中尚有不甘,他真的觉得自己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一声唱和打断了林湛的思路,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响起:“第二十六场,安洋侯府宁予辰对广南张文偣。”
宁予辰?宁予辰!
那个名字透过鼓膜一直传进了林湛的脑子里,回旋,炸开,一时之间几乎炸的他魂飞魄散。
失而复得的惊喜,不敢置信的犹疑,期盼恐惧思念埋怨……这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反倒让他在这个瞬间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愣愣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侑央,一执不离,焉是,Victoria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话说一直很想喝一下这个东西_(:з」∠)_……

第39章 旧日皇宫(三)

宁予辰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起身, 随着另一人踏上前去对着观礼台跪拜。他看起来目不斜视, 神色恭谨, 实际上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种种尽收眼底。
说实话,虽然这一次是来求关注的,但他心里面可对这个爱好搞基的破皇上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林湛琢磨出来那么一个把人活埋的幺蛾子, 宁予辰觉得像自己这么乐观向上的好青年,也不至于留下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连东西都记不清楚了。
只不过就连他也没想到,自己这边膝盖还没有弯下来, 皇上竟突然噌地从龙椅上站起,大步顺着木阶走了下来。
他这一动, 随侍群臣尽皆讶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走向两位准备动手的武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原本比了二十多场,人人都看累了, 谁也没有特别关注这次上来的是圆是扁,直到林湛这么一拽, 众人的目光随之向着宁予辰看过去,立刻有人惊呼道:“天哪!这、这不是岳王吗?他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然而这里最惊慌的其实应该是安洋侯府的人——宁予辰报名参加群英会,用的是真实身份,他们在此之前一直以为给别人做了替死鬼的儿子又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实在太过惊悚。当刚刚报出“宁予辰”三个字的时候,宁征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候再看见能说会动的人,简直是用尽了平生的毅力才没有当场厥过去。
皇上突然发疯,谁都始料未及,正准备与宁予辰比试的张文偣吓得浑身发抖,腿一软跪在了地下。
林湛的身体也在不能自制的颤抖着,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急跳,几乎要破胸而出,他看着眼前青年秀美的眉目,只觉得仿若瞬间穿破了重重光阴,回到了他与宁予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种、这种莫名却又熟悉到让人发狂的感觉啊!
“你究竟是谁?!”林湛沉声问道。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只是话一出口才发现,那声音已经支离破碎。
虽然早就预料到林湛应该会激动,但是激动成这样还是超出了预料,宁予辰的大脑当机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目前是个什么情况——看来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林渲了啊。
宁予辰心思急转,迅速后退一步打算行礼,但是还未等他膝盖落地,已经被林湛一把拉住胳膊拽了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予辰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半弯着腰回话道:“陛下,草民安洋侯次子宁予辰。”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温柔款款的样子,唇边带着三分笑意,又不会让人觉得失礼。林湛凝视着这张令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不知不觉中已是热泪盈眶。他几乎语不成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反倒先失态地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宁予辰:“……”
这是发现自己不是林渲之后失望的泪水吗?皇上有毛病吗?这个世界还是依旧不大正常吗?!
他心里面吐槽,脸上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极轻地动了动自己被攥住的手腕:“陛下?”
小辰他在跟我说话呢!
林湛顿时觉得心头一松,仿佛几百个日日夜夜剜心沥血般的痛苦都消失无踪了。
他心中柔肠百结,又是喜悦,又是委屈,想拎起他的衣领问问对方去了哪里,又更想知道他受没受苦,恨不恨自己,但千头万绪,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大庭广众的群英会上。
林湛的目光扫过一圈,惊愕的群臣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去,但林湛也因此找回了为数不多的理智,干咳一声放开了宁予辰的手,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的话,道:“你是安洋侯次子?这群英会明明是为了江湖上有本事却无门路的平民所设,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宁予辰本来已经觉得林湛的反应有些不对,但听他反问了一句自己的身份,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又打消了原主过去曾经和林湛认识的疑虑,按照礼节,掀衣下跪准备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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