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我可是个纯爷们，况且高景耀还是个万恶又恐怖的渣男。”陆小凡心里这么想。
他当然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思考了几秒钟，玩笑道：“如果高景耀是女生，他一定会选择我。”
“哦？”主持人拉长了这个单音。
“谁会拒绝一个帅哥当男朋友？”陆小凡颌首笑道：“而且我看上去更Man一点。”
台下传来一片掌声，个别粉丝们夸张地吹着口哨，也有一些粉丝认为攻受不对，大声抗议。
陆小凡的脸上浮现出了作弄人的笑容，机灵极了。
“现在进入观众提问环节，我们会随机请观众提三个问题。”主持人看着台下高举的双手。
“真是作死！”白亦看着电视怒吼，他站起来，冲旁边的茶几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个钻空子的老鼠，这个想一夜成名的小人。”
“忍一忍，毕竟你们还要在《PK法则》里见面的。”纪锐平静的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听说陆小凡也要参与《谎言》男二号的选拨，你应该重视，并全身心投入练习中。”
“一个才出道的新人凭什么和我比？他有什么资格？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要对抗星光娱乐，简直犹如蜉蚁撼树。”白亦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谎言》男二号一定是我的。”
“陆小凡的表演实力也不容小觑。”纪锐劝道。
“怕什么？哼！”白亦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我已经让Astro帮我拿到了最终版的剧本。”说完，他走向书桌，拿出一叠文件，得意地晃了晃，又小心地收回柜子里。
纪锐扬唇，赞道：“很好，这下更有机会了。”
主持人喊道：“下一位。”
陆小凡选了一个穿着T恤的女生，T恤上有他的头像，这种选择很保险，粉丝出于对偶像的爱护，一般都会提一些简单的问题，果不其然，对方要求陆小凡现场教她一段舞。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于是陆小凡开始用心教导粉丝副歌部分的舞蹈。
他数着拍子，用慢动作给大家做了一次示范，然后再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做分解，耐心十足。轻快的伴奏音乐响起，陆小凡微扬着头，不慌不忙地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肩部有力的抬动了两下，快速转圈，一气呵成。灵动与轻盈的脚下动作，像一只凌空的海燕，从容帅气的面部表情，让陆小凡光芒四射。
台下的粉丝激动地鼓掌，那种场景，让同为旁观者的Kelly觉得这些女孩子一定恨不得对陆小凡以身相许。
“太帅了！”主持人也跟着鼓起掌来，他看过不少艺人的舞蹈，的确有不少人比陆小凡跳得好，但那些人大多是一板一眼，寻求节奏感的分秒不差，而眼前这个小帅哥，说不上舞艺精湛，但他的每一个面部表情与动作都加入了自己对舞蹈的理解与诠释，轻重缓急拿捏到位，看上去非常流畅，赏心悦目地舞蹈似乎与音乐已经合为一体。
“我们的直播即将进入尾声。”主持人看着台下激动的粉丝，煽动道：“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突然，一位男粉丝站了起来，大声问道：“陆小凡，据知情人爆料，你是个品质卑劣的人，你欠钱不还，现在背了一屁股债对吗？”
“我们今天的节目是针对陆小凡的新曲推荐，对于这些没有根据的事，我们不在节目现场谈。”主持人赶紧圆场。
那个男子不顾主持人地劝挠，口中的佐证像个机关枪似打了出来：“你身边几乎没有朋友，他们都怕你再找他们借钱，成名后，你更是与唯一的好朋友也断交了，欠的钱也不换，请问你认为你自己配当青少年的偶像吗……”
陆小凡惊愕地盯着面前这个发问的男子被保安带了出去，面色惨白，发不出一点声音。而观众看到陆小凡一言不发的样子，却开始各种猜想，台下吵成了马蜂窝。
“越来越好玩了。”高景耀对着屏幕，唇角上扬，展现出好看的弧度：“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要露出尾巴了。”
Astro一脸无语地站在身后，叹道：“真搞不懂，行程这么忙，你居然还有心思坐在屏幕前，把他的直播全部都给看完了。我在看他给你表白的那一段，真想掐死这只不识好歹的蝼蚁。”
“他的梦想是什么？”高景耀饶有兴趣地转头。
“什么？”Astro顿一下，随后立马答道：“我查过当时的面试记录，他说他想当一个好演员。”
“让一个人感到绝望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让一个想发大财的人中大□□，在他兴奋得心脏几乎要爆裂的时候，告诉他，彩票过期了。”高景耀靠在座椅上，十指交叉相扣放在脑后，非常放松：“有希望的绝望，比绝望本身更痛苦。”
Astro看着兴趣盎然的对方，小声提醒：“景耀，白亦今天打电话给我，抱怨你好几天没接他电话了。”
高景耀没有答话，Astro又尝试呼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Astro，我想和他玩个游戏。”高景耀说道。
“他……是谁？”
“陆小凡。”高景耀沉稳的眼里，突然闪出一丝兴奋的憧憬：“需要一个叫《谎言》剧本的诱饵。”
第15章 15
“他的梦想是什么？”高景耀饶有兴趣地转头。
“什么？”Astro顿一下，随后立马答道：“我查过当时的面试记录，他说他想当一个好演员。”
“让一个人感到绝望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让一个想发大财的人中大□□，在他兴奋得心脏几乎要爆裂的时候，告诉他，彩票过期了。”高景耀靠在座椅上，十指交叉相扣放在脑后，非常放松：“有希望的绝望，比绝望本身更痛苦。”
Astro看着兴趣盎然的对方，小声提醒：“景耀，白亦今天打电话给我，抱怨你好几天没接他电话了。”
高景耀没有答话，Astro又尝试呼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Astro，我想和他玩个游戏。”高景耀说道。
“他……是谁？”
“陆小凡。”高景耀沉稳的眼里，突然闪出一丝兴奋的憧憬：“需要一个叫《谎言》剧本的诱饵。”
“事情怎么会这样，那个观众根本就不是陆小凡的粉丝。”纪锐急冲冲地赶到陆小凡的公寓，温和的声音也出现了一点怒意。
Kelly一脸委屈的看着纪锐，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去封锁媒体这方面的消息。”
“怎么可能封得住？”纪锐挥了挥手：“这件事以公司的名义发一条微博，如果有任何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不实报道，SD将会诉诸法庭，进行名誉维权。”
“这是事实。”窝在沙发中的陆小凡坐直了身体：“我以前的确借了不少钱，所以我真的没什么朋友，但我已经在陆续地还了。”
纪锐沉默了片刻，打发掉Kelly，转头问道：“一共欠了多少钱？”
“前几天你给我结算了酬劳，还了一部分，就差张胖子的没有还了。”陆小凡说道：“我相信他不会乱说，所以，根本没必要封锁消息，搞得我们很心虚的样子。”
“你当然不心虚，你借钱都是为了福利院那些孤儿病的患者。”纪锐走向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就全灌了下去，似乎这样还是不能解气，他又重重地甩手，关上了冰箱门，背靠在上面，扶额看着天花板。
陆小凡看着纪锐，他发现这个有着温和虚伪的男人正在压制自己的火气。
“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纪锐放下手，向前走了两步：“欲速则不达。”
“看来你对我调查得很细啊。”
“当然。”纪锐挑眉：“小凡，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这是最后一次。”
陆小凡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需要按照我的计划来，别耍小聪明。”纪锐与陆小凡擦身而过，沉声说道：“下一步，我会想办法把《谎言》的最终版剧本从白亦那里弄过来。”
整整一周，陆小凡完全出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娱乐媒体对这种八卦趋之若鹜，纷纷调查他借钱不还的原因。
张波一早起来拉开门，就看到门口堆了十几个记者。
“张波先生，请问陆小凡是不是找你借钱不还？”
“他是不是人品有问题？”
“他借钱不还，你还愿意和他合住，是不是你们有不正常的关系？”
“……”
无数话筒、录音笔塞在了张波面前，他听着这些荒谬的提问，直接大吼了一句：“神经病！”愤怒地关上了门，不消十秒，一把椅子从屋里重重地丢了出来。
娱记们的突破口从来就不单一，很快，他们挖得了更深的真相。原来，陆小凡作为孤儿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长大后就一直在资助福利院孤儿病患者，借的钱全部都用来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而失去星光娱乐面试资格的原因，在于他想劝高景耀帮助他拍一组宣传片。
这样的新闻在整个社会上掀起了大浪，也惊动了各方爱心人士，福利院很对收到了物资上的大力资助。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新闻版面都在赞扬陆小凡，群众们都成为了爱心使者，专家与名人争先恐后的表态，表示支持这种具有正能量的行为，娱乐圈也展开了高景耀作为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是否更应该献身公益事业的讨论。而陆小凡的名气，也在泡沫舆论中，开出了一个炫美无比的彩泡，带着幻化的色彩，在一片叫好的星途中，冉冉升起。
陆小凡的粉丝会也很快成立了“孤儿病爱心基金会”。
广告代言、电视剧与电影的剧本等都如雪花般向陆小凡的经纪公司飘来，SD娱乐赚了钱与名气，开始策划培养更多的新人，全面实现选秀计划，而作为清川最大的电视台SETV也向陆小凡发出了《PK法则》嘉宾的邀请函，他再不用像其他新人一样，去参加综艺节目的选秀面试。
Kelly带着陆小凡到达SETV办公楼时，白亦的保姆车也刚好抵达。白亦在经纪人之后下车，低垂的帽檐与大框墨镜几乎将他的小脸全部遮住，只露出少许淡褐色的头发，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厚外套，搭配水洗痕明显的牛仔裤与板鞋，脖子的皮肤白皙得耀眼，一身简单的装扮也格外有味道。
一大群粉丝围了上来，呼喊着白亦的名字，SETV的安保人员训练有素，将白亦围住，不让任何人靠近，并不停的为他保驾护航。
陆小凡的粉丝也不少，在但比起白亦还是有几分逊色，两人几乎同时被各自的经纪人送入了大楼。
白亦摘下墨镜，看着陆小凡，低声嘲讽：“作为新人，短短半年时间就可以红得发紫，真是不简单。”
“运气好而已。”陆小凡迎上对方的目光。
“我看不是运气好这么简单吧。”白亦将墨镜的架子含在自己的嘴里，偏头傲慢的打量着对方。
“白亦，快一点。”纪锐过来，故意拦在了白亦与陆小凡的中间，拍了拍白亦的肩膀，带他走向电梯。
陆小凡看到纪锐的视线向自己扫了一眼，很快就撤了回去。
作为新人，陆小凡被安排在了会议室边上的位置，而白亦作为节目最重要的嘉宾，与《PK法则》之前的固定嘉宾坐在了最中间。
“大家好，我是《PK法则》节目总策划黄薇，也是节目组导演，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位的朋友都认识我。”
这个女人带着黑框紧实眼镜，看上去很和蔼，说话语速很慢，如果走在路上，完全就像一名端庄的中学老师。
“今天是节目第二季的启动会，因为有部分嘉宾的日程问题，将退出该节目，我们找到了最好的继任者，他就是星光娱乐的白亦。”说完，黄小姐带头鼓起了掌。
陆小凡与Kelly也跟着鼓掌欢迎，但感觉四周的掌声还是有些稀稀落落。
“我是白亦，很荣幸能加入《PK法则》，还请各位多指教。”
陆小凡看着白亦，因为没有上全妆的原因，他的双眼看上去很平静，仿佛在笑，那是一种藏而不见的深笑，看不到内心。
第16章 16
“我是白亦，很荣幸能加入《PK法则》，还请各位多指教。”
陆小凡看着白亦，因为没有上全妆的原因，他的双眼看上去很平静，仿佛在笑，那是一种藏而不见的深笑，看不到内心。
白亦环顾四周，朝陆小凡所在的位置停了一眼，陆小凡感觉白亦应该是在看他。
“白亦现在是星光娱乐炙手可热的明星，有他的加入，我对节目的收视率更加的有信心。”黄小姐继续介绍：“另外，我们节目组会启用新人，陆小凡作为SD娱乐公司的新人，人气在不断攀升，而且，他还是一个拥有善良品质的孩子，我们应当给这样的新人更多展示自己的舞台。”
陆小凡站起身来，礼貌的给大家打着招呼，他的视线环视了一圈，与纪锐的对视了一眼，很快，消弭于无形。
“在SETV与各公司的合约里已写明，第二季同样为每周放送一次，所以，我们要预录两期节目。”黄薇介绍道。
“听说节目时间要从每周五晚上22：30改为每周六晚上20：30开始。”有一个人突然发问。陆小凡看到的是一个光头的男艺人，他脸上透着喜庆，大大咧咧地打断了黄薇。如果没记错，这个人是在节目中担任搞笑角色的。
“这个人叫曾旭鹏，是第一季的小组队长。”Kelly在陆小凡耳边小声说道：“他的经纪公司正在走下坡路，据说现在全靠他一人撑着，所以，他在节目里蛮拼的。”
“高层领导对这个节目很看好，所以改在电视台每周六的黄金时段播放，这是对我们有信心的表现，当然，这其中压力不小，如果收视率与赞助广告没有第一季好，节目被改播或是暂停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要拜托各位了。”黄小姐推了推眼镜，面露严谨：“正式的录制将在明天开始，节目今天会有分组，AB两组，分别由白亦与曾旭鹏担任队长，由他们自行选择自己的组员。”
“自选？”Kelly蹙眉，忍不住打断黄薇：“之前我们公司与SETV沟通过这事，再说，白亦也是新的嘉宾，一来就当队长，这样做怕是有失公平。”
Kelly坦率的发言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场内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不断。
“这是高层领导决定的。”黄薇冷静地回应：“建议你也可以找星光娱乐谈一谈。”
Kelly一听就明白，这是大娱乐公司与电视台的幕后交易，这样一来，自家的艺人只能凭运气分组，但是如果白亦选陆小凡成为他的组员，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白亦与曾旭鹏，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组员。每人可以选择五人。”黄薇提议道。
白亦站了起来，朝曾旭鹏走去，礼貌地建议：“曾先生，你先选吧。”
“叫我旭鹏就好，别见外，你先吧，省得节目组说我欺负新人。”曾旭鹏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将会场扫了一圈，言语中带着讽刺：“再说，星光娱乐哪是我们这种小公司的艺人惹得起的。”
“行，那我就先选了。”白亦笑了起来，眼里有毫不避讳的骄傲。
不出所料，他选的是一名资深的艺人。
“我怎么感觉这里的人都不太喜欢白亦。”陆小凡低叹道。
“风头太甚了呗，蹿红速度快，有些艺人辛辛苦苦地试镜，在节目中拼了命地演出，也抵不过星光娱乐的一个推荐，硬生生地将其他人踢出节目组，你难道还天真地认为第一季走的艺人都是因为日程问题？！”Kelly嘀咕道：“这么目中无人的做法，哪家艺人会喜欢他？”
“那我这种也算出头鸟？”陆小凡惊得咂舌，心里莫名产生一种紧张感：“我会不会也成为众矢之的啊？”
Kelly可怜的看着对方：“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陆小凡飞快的给了经纪人一个白眼。
最后只剩下陆小凡与另一名叫Vivi的女新人了。
所有人都打量着白亦，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
陆小凡心想：“也许是尴尬的表情，圈里人对高景耀与白亦的关系多少略有耳闻，而自己对高景耀的借势，在其他的局外人看来，就是□□裸地上位，甚至在白亦看来，也是一种威胁。”
“我选……”白亦转过头，看着陆小凡，缓缓抬起指尖。
陆小凡的心猛然跳快起来，看着对方的手指指向自己的方向，莫非，白亦要选他。
他看着白亦的眼睛，只有一种冷若冰霜的拒绝与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