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侯完本[古耽]—— by:故筝
故筝  发于:2017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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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是陆公子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啊。”
陆长亭冷笑一声:“不过是互帮而已,你今日要助我,怕是也有需要我助你的地方吧?”
史二叔没想到陆长亭这般牙尖嘴利,但陆长亭越是如此,史二叔才越是放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在这头打着陆长亭主意的时候,人家就在打着挖他大本营的主意了。
“没想到陆公子看得这样明白。”史二叔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话音一转:“陆公子在秦.王.府过得如何?”
陆长亭心说挺好的。忠仆美婢环绕,亭台楼阁,锦衣华服,还有饕餮盛宴……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陆长亭此时却是紧紧抿住了唇,并未开口说话。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果然,史二叔已经自动脑补出剧情了,史二叔微微一笑:“你看,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陆公子舍得放弃吗?除了我们,还有谁敢和秦.王.府对抗呢?”
“就你们?”陆长亭嗤笑一声:“罢了,留在秦.王.府也没什么不好。”他其实就是在套话,他想知道,为什么史二叔会将他想象成一棵苦逼的小白菜。
“陆公子人品堂堂,又有风水之能,放在过去,那可是能出人头地,成为大人物的!如今这样陆公子甘心吗?原本是天上的凤凰,如今却被拔去了翅膀,禁锢在一处小小的囚笼中……”史二叔说得滔滔不绝。
陆长亭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史二叔比他文采好。
“陆公子真的就甘愿吗?您甘愿位于人下吗?”史二叔重重地咬了一下“人下”两个字。
若是从前,陆长亭还真听不明白这句话,但是如今被朱樉、朱棣那么一影响,陆长亭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崩坏。所以,史二叔认为他是被朱樉强迫留在秦.王.府的?
也是,古代所谓的什么义弟,往往其实就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这也不包括他啊……
不过如今的陆长亭已经不如当初那样的震撼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并且根据这一点推断出了白莲教的意图。他们以为他是朱樉身边亲密的人,接替了邓妃的位置,而他和朱樉之间有着天然的矛盾,所以他们可以通过挑拨这个矛盾,来让陆长亭代他们下手……挺便捷的法子,也是挺蠢的法子。
他们笃定了陆长亭一定会应下,但却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方向。
还有,陆长亭拿不定的是史嘉赐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么此时问清楚就很重要了。若是真与白莲教有牵扯,那他决不能和史嘉赐有来往,甚至他还得早点回到北平,提醒朱棣料理了此人。和白莲教牵扯上关系的不一定都是坏人,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听从白莲教,随时都准备着为白莲教而贡献,并且一旦和这样的人有牵扯,任是谁都得倒霉。
那可是一个勾结邪教的名头啊!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史嘉赐到底是什么关系?”陆长亭紧紧盯着史二叔的面孔,好确定他没撒谎:“你们是……你们是明教?若非明教,你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胆量敢和大明王爷做对,也没必要非要坑害大明王爷。”
史二叔听见后面一句话,眼底飞快地掠过了几点怒火,他竭力压低声音道:“我们不是什么明教,这世上又不止是只有明教!那明教的胆量怕是还不及我们呢。”史二叔颇为不屑。
明教和白莲教是时下反对大明最为厉害的两个民间组织,自然两者暗地里也有个比较,被人说成是明教,还听着人夸奖了明教,白莲教的人自然不高兴。
“史嘉赐跟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史二叔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们是白莲教。”陆长亭笃定地道:“别否定,也别激动,若是被我猜对了,我也只有答应你们了,谁让我戳穿你们了呢?”
史二叔转怒为笑:“陆公子这样聪明的人,果然不适合留在秦.王.府这个小地方啊。”
陆长亭心说秦.王.府可大了,顶几百个你们酒楼。
史二叔自以为已经十拿九稳了,于是开始热情地和陆长亭说起了如何坑害朱樉的过程。陆长亭的演技全程在线,半点没让史二叔起疑。
到最后,陆长亭又扫了一眼楼下,确认那几个人都按照吩咐去做了之后,陆长亭方才彻底没了和史二叔说话的耐心,决定提前结束这段谈话。
“最后,你们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史二叔目光闪了闪,却是神秘一笑:“到时候陆公子就知道了。”
“拿出确切的计划,否则我不会为你们做事。”陆长亭说罢,甩了一个冷脸便出去了。合作之时,哪能没有半点脾气呢?若是没脾气,那才奇怪。
史二叔对他的要求并不意外,也不生气,他还起身再度恭敬地将陆长亭送出了酒楼。
只有陆长亭知道,这白莲教果真够狠。
他们怕是根本就不打算将他带出来,最好便是用处置王氏、或者邓妃一样的办法,将他搞死,或者搞到为朱樉所厌弃也好。
这种算盘敢打到他的头上。
这些人可真是……活腻味了!
陆长亭上了马车,侍卫们也不敢问今日陆长亭的反常,一个个都憋坏了。直到回了王府,陆长亭当着朱樉的面,将种种都讲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侍卫们才瞪大了眼。
“陆公子,厉害!”他们憋了半天,又只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东西都埋进去了,得有小半月才有明显的见效。”陆长亭道。
朱樉点点头,放下了心来。只是他心头总觉得哽住了什么。邓妃之前是如此误会,外人竟也这般误会……朱樉总觉得有点儿对不起陆长亭,但是一面心底又有了点儿异样的感觉。
如果朱樉和朱棣交流一番,他就会知道,当初和朱棣经他一番“提点”后的感觉何其相似。
陆长亭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与那掌柜说起话来实在太过无趣……我回去读书了。”
朱樉忍不住笑了:“倒是读书都比和他说话有趣了?”
陆长亭点了点头。被动读书和主动读书是全然不一样的。陆长亭从来都不是狠不下心的人,若是心中真有决断,自然应当全力以赴,而并非整日还挑挑拣拣,自己生出抵触情绪来。
陆长亭的脑子其实相当聪明,若是不够聪明,他也无法在风水行业发挥所长,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敌过别人几十岁的老头子了。
陆长亭回去看书去了,朱樉倒是坐在厅里好一会儿都不知该做什么。
……
北平燕王府中,朱棣刚刚回到了王府之中,面上冷漠。
谁都能瞧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很是不好,因而谁人都不敢主动上前招惹,唯有一人主动扑到了朱棣的跟前,众人正暗自感叹着这人不知凶险的时候,却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物来,递到朱棣的跟前:“燕王殿下,这是从西安来的信,请殿下过目。”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送信上前来的,并非他们北平燕王府的人。
朱棣将那人扫了一眼:“秦.王.府?”
那人点了点头,也微微有些紧张,忍不住暗自嘀咕,这位燕王也着实太吓人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呢。
朱棣紧紧抿住了唇,送信那人看他这般模样,就以为朱棣这是更为冷漠了。然而只有更熟悉朱棣的人,才注意到他抿唇不过是微微紧张罢了,实际上眼底是晕开笑意的。
朱棣很快拆了信,心想若是朱樉寄来的,那便直接烧了……
但是还不等朱樉将信展开,他就发现上面有个豆大的墨点,实在教人无法忽视。朱棣指着墨点,转头问程二:“我没看错?”
程二道:“主子,咱们应该都没看错。”
朱棣脑子里过了一遍,想也不想便道:“那便是长亭写的信了。”朱棣的心跳微微有些快,他可没想到陆长亭这样快便会给他写信了。这是冰释前嫌的前兆?
朱棣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折好的信纸,信纸上的折痕和墨点清晰可见。
给堂堂燕王寄这么个玩意儿,是多么的侮辱人啊!
那送信的心里正想着,但下一刻他却见燕王微微笑了一下,面上的冷漠都褪.去了。
那送信的当然猜不透这燕王的心思了,若是他猜透了,他也就不会只是个送信的了。送信的人暗自撇了撇嘴。
朱棣展开了信,他已经做好了被斥骂的准备……哪里知道打开来,就那样简略的两句话。一时间,朱棣的表情有些复杂。
程二忍不住问:“主子,长亭说什么了?”
朱棣摇了摇头:“没什么。”话说完,他自己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亭故意将信写成这般,是为了让他勿要自作多情吧。
可是……从长亭写下信起,便说明他心底已有动摇了啊。若是真正对这等事抵触万分,恨不能净眼的,又怎么会再愿意与他有半分牵扯?放手让长亭去西安,他终究还是赌对了!
朱棣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浓厚起来,最后他甚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那送信的小心地问:“燕王殿下,回、回信吗?”
“回!”
·
转瞬便是半月过去。
陆长亭中间又去了几次酒楼,与那史二叔逐步达成了“合作”,史二叔果真也是个会风水的,他逐步在陆长亭面前展露出了自己的本事,并且还装作一副我都是为你好,所以才特地教给了你的姿态。但实际上,史二叔所教授的这些,在陆长亭跟前实在不值得一提。陆长亭在史二叔跟前表现得向来高傲,史二叔也不在意,只是笑笑,然后嘱咐陆长亭使一些风水手段,务必将朱樉给坑了才好。
对于白莲教来说,这是莫大的机会,之前哪怕是借用邓妃之力,也无法对朱樉下手啊……他们从陆长亭的身上看见了曙光,却不知道陆长亭从他们身上看见的是笑话。
陆长亭似笑非笑地应了,让那史二叔好好等着,之后便很少往酒楼去了。
只不过这时候酒楼已经在走背字运了。
生意骤降,这只是个开始。
当史二叔发现附近的酒楼生意越发红火之后,他只怀疑是不是这些酒楼在与之竞争,却半点也没怀疑到陆长亭的身上去。他自诩风水本事高,然而当局者迷,哪里会想到别人会在他身边布下风水,用的还是他们同样的手段。
这处酒楼其实在几年经营下来,早已经成为白莲教一个不小的财政来源了,要知道做酒楼赔的赔死,赚的赚死,他们可从中获利了不少。他们赚了大明百姓的钱,到头来还要干大明政府。这是朱樉很不痛快的一个地方。
陆长亭就看着酒楼一日比一日亏损,史二叔与他说话的时候,也多有心神不宁之时。
史二叔还坐在陆长亭的对面,低声埋怨:“一直以来酒楼盈利都不错,近来却跟中了邪一般,频频出事……”
陆长亭迟疑地出声道:“会不会是风水……”这话由陆长亭一说,史二叔反而一口否决了:“不可能!谁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陆长亭淡定地看着他,心说,我啊。
史二叔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大力催促陆长亭快点搞死朱樉。毕竟若是酒楼的事解决不了,秦.王.府的事也解决不了,陆长亭猜测待他回了白莲教,会被教中人斥骂瞧不起的。毕竟此刻史二叔的焦灼不似作伪。
陆长亭咬了咬牙,装作很是挣扎地下了这个决定,他点了头:“就这几日吧……”
说罢,陆长亭便起身往外走去。
史二叔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口气松得实在太早了。
陆长亭回到马车上,面上表情顿时就收了起来。
待回到王府之后,朱樉便将他叫到了殿中去,朱樉面上带着很是浓厚的喜色:“长亭,我也不知是否真是那风水影响了他们的气运,但是啊,刚才传来消息,说是青州府拿下了不少白莲教众!其中还有几个白莲教的道长!”所谓的道长,就是早期进入白莲教的,和普通的教众大有不同。可以算作是其中部分的领头人了。
“这个消息将由我亲自派人在城中布示。”朱樉脸上的笑容痛快极了。白莲教玩儿的都是损招,让朱樉甚为恼火,此时若能发泄,他恨不得将白莲教整个都端了才好。
“青州府?”陆长亭捕捉到这个词,也就顺嘴感叹了一句。
朱樉却是特地为他解释了一下:“青州府乃是老七齐王的封地。”
陆长亭恍然点头。就是上次那个模样傲然的王爷!看他行事作风,就知道白莲教落到他手中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这几日那掌柜要大发脾气了。”
朱樉阴沉沉一笑:“还早着呢,还没到他们流血的时候呢。”
陆长亭跟着笑了笑。他就等着拿下白莲教了。
“二哥,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朱樉的面色有些古怪:“又回去读书?”
陆长亭看了他一眼:“是,二哥还有事?”
朱樉摸出了一封信,口吻很不高兴地道:“老四的。”
陆长亭都快将自己让人送到燕王府去的那封信给忘记了,毕竟送信那时候正是他困倦的时候,何况时间也过去好久了……此时乍然拿到回信,这回倒是陆长亭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朱樉疑惑地看了看他。
他还当长亭收到这信会很是开心呢!怎么面色反倒如此古怪?难道是和老四有矛盾了?朱樉原本是应当开心的,但此时他更多倒是想着如何解决二人的矛盾。朱樉心道,兄长不好当啊!
还不等朱樉感慨完,这头陆长亭已经收拾好面部表情,并且迅速抓着信走了。
朱樉:“诶?”
陆长亭回了偏殿之中,将那信迅速拆开来,原本想看,但是陆长亭又生生忍住了,干脆将之压.在了砚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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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朱棣扔给了他这样一个大难题,他又何必如此?
陆长亭犹豫了一下,将书放到一旁,伸手便去拿信,谁知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书堆,陆长亭赶紧去接书堆,腿却是狠狠撞在了书桌腿上,书桌晃了晃,砚台翻倒,带着那张信纸,啪一下全浇了上去。
陆长亭傻了眼。
这下好了,不用看了,不用难受了……
陆长亭将那信纸抓起来,墨水已经将整张纸都浸染了,只能模糊辨出几个字的胳膊腿儿,多的便没了,想要猜出整封信写的什么太难了。
陆长亭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难道他要回个信,让朱棣再写一遍?陆长亭没这么大脸,他只能假装看过了,将那沾染墨迹的纸张折叠起来,重新放回信封之中,然后收在匣子里。
等这一系列动作做完,陆长亭才发觉到自己腿上传来了阵阵的疼痛感,他忍不住弯下腰揉了两下,谁知道越揉越痛,陆长亭不得已,只能让人去请大夫了。
一会儿的功夫之后,来的倒不是大夫,而是御医。这是洪武帝特地拨给儿子。
跟着御医来的还有朱樉。
他们都以为陆长亭出了什么大事,谁知道陆长亭面瘫着脸,默默地挽起了裤腿,露出了一截青了的腿。
御医叹了口气:“怎的这样不小心?”
朱樉紧紧盯着陆长亭的腿看了一会儿,白皙的肌肤和青紫的痕迹紧密合在一起,看上去还挺好看的……咳。他怎么能这样想呢?朱樉赶紧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陆长亭也不看书,安安心心上.床休息去了。
接下来两日,陆长亭都没往酒楼去了,但是白莲教被抓的消息却在外面闹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酒楼里闹起了鬼。
白莲教的人本就因为青州府那头的人被抓了而有些人心不稳,加上朱樉也是一副跃跃欲试,准备要拿白莲教开刀的样子,白莲教的人有了心理压力,又一面记挂着陆长亭的事,这之后便是最容易受影响的时候。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中招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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