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教教主求别抱完本[]—— by:烨佑一
烨佑一  发于:2017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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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奕辰的双手紧紧抱住微微发抖的身体。
既然这样,就放他离开吧。
如果所有人都不能幸福的话,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担痛苦好了。
如果那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被留下来的悲伤吧。
至少温子浩,他心中最最喜欢的人,能过得快乐,不是吗?
在让他离开之前,最后一次,让他再任性一下,留下点属于他的回忆吧。
叶奕辰走出了书房,身后的黑卫尽责地跟在他身后。
叶奕辰站住不动,说道:“你先下去把,我一会儿有点事情要办。
顺便给我查两件事,一个是名叫秋云舒的人,要打探清楚他的虚实。
第二件事是去查殷银阁,除了要查出殷银阁的所有底细之外,还有查出到底是谁要买天一门温子浩的命。”
“是。”身后的黑卫行过礼,脚尖一点,一个闪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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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晔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名字叫番阳镇。
小镇说不上有多繁华,居民不过两千来户,商业的街道只有一条,街上开着些豆腐店、小吃店、杂货店之类的铺子。
但由于临近寒澜教的总教,也还算热闹,平时教中的一些弟兄们上山之前也都会住在这里,很少有人会不识好歹地在这里找麻烦,倒比其他镇子安全许多。
这天午后,叶奕辰来到番阳镇里,一个人路过热闹的人群街道,觉得心里更加孤独。
他面红耳赤地跟人打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地方倒是很好找,也没有多远,很快他就走到了。
面前的店面就是陈曦口中那个有很多娇媚男人的小倌馆,门匾是一个简单桃木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南松馆。
现在还是下午,日头正足,整条花街也没有几个人,叶奕辰羞红了一张秀脸踌躇了半晌,又想起已在客栈中的陆云白,才板着脸走了进去。
一进入南松馆,就只见这南松馆的正厅,顶高丈余,红灯如网,轻纱曼妙,两排雕栏楼梯直插楼顶。
大厅中央,是一座高台,上铺牡丹齐放羊毛毯,高台之后,挂有一副竹制卷帘,上画莲花出水图。
在高台对面,摆放几十张圆桌,每桌各配数把木椅,午后人少,木椅上空空如也,只有靠门口的桌子边坐了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普通,却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挺鼻翘唇,看起来常常笑,眼角、嘴角有几条淡淡的笑纹。
那人见到叶奕辰进来之后就站在门口张望,犹豫不前、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带着点嘶哑的甜腻,柔声问道:“这位小公子看着眼儿生,可是来找人的?”
叶奕辰自小被阎言管教甚严,从没有进过这种地方,此时羞得手足无措,脸红得像个大苹果,听见那人说话,木着脑袋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
“公子要找的人是谁?”那人见叶奕辰一付羞窘的样子,挑起眉峰,眯起了一双笑眼,翘唇轻启,说话的表情也带出一丝媚意。
叶奕辰细敲那人,本来很平淡的容貌只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显得阴柔又性感,如同一个魅人的的妖孽,勾人的恶魔,就更加紧张起来,直接低着头不再看向那人,说道:“我想找一位小倌儿。”
“呵呵呵”,那人的笑音响在耳边,缓慢而低哑,像流动的泛着微光的蜜色细沙:“公子可是慕名而来?有特定的人选吗?”
叶奕辰摇头。
“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人妖孽一样的脸突然靠近叶奕辰。
叶奕辰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连脖子都羞成了红色,低声应了一声。
那人却又上前追了一步,把嘴唇凑到叶奕辰的耳边,声音更是如喘息般轻柔:“那公子你看我怎么样?”
叶奕辰的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动,染上一层带有光泽的粉红,他觉得又热又痒,急匆匆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快要退到门边,才算镇静下来。
“你看起来年纪不小,在这儿很久了?”叶奕辰站在门边,捂着发红的耳朵,想起惯常对待门中属下的冷脸,就努力让脸上保持这个表情。
那人不说话,只是好看的桃花眼笑成两弯月牙,看着叶奕辰点点头。
“那就你好了。”叶奕辰仔细地扫了一眼他眼角的笑纹,点头同意。
那人好笑地看着叶奕辰站在门口处不肯进来,说道:“公子第一次来,只怕不知道规矩,我们这些人一般是不跟人出去的。若是要出去,还需要提前跟老鸨打招呼。”
叶奕辰重重的喘了口气,重新走到那人跟前。
那人细细长长的眼睛眯了眯,扯动唇角道:“公子请跟我来。公子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忘忧。”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叶奕辰跟着忘忧走在南松馆的环廊里,只见粉红轻纱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胭脂味。
忘忧走过连廊时看到一个还在困倦得揉眼睛的小厮,对他说道:“小灵,麻烦你告诉老鸨一声,今晚我已经接客了。”
那叫做小灵的俊俏小厮立刻瞪大了眼睛,刚才还困倦着的脸马上变得吃惊起来,愣愣地的看着前面的忘忧和叶奕辰。
忘忧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般,向叶奕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这边请。”
叶奕辰跟在他身后,即使不用高深的内力他也听得到身后那小厮的抱怨:“切,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风骚,勾上个笨蛋就骄傲起来,明明是个年老色衰的货”
叶奕辰盯着走在前面的忘忧,见他也不以为意,明显已前就听过这种话了。
他收回目光,跟着忘忧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摆设,比外面的装饰朴素了些,除了木质家具的本色,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颜色,床幔都是淡青色的,也没有外面那种甜腻的让人头晕的味道。
叶奕辰走到方桌旁边坐下,心里有些拘谨,他从小练习玄祁心法,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很少有欲念,加上他羞涩的性格,所以对情-欲这方的事情基本没什么了解。
忘忧倒是一副自在的模样,他狭长的眼眸闪了闪,露出一个带着点狡黠的笑容,给叶奕辰倒了一杯酒,挨着他坐下了:“公子是想先用些小菜还是,还是先听忘忧唱个曲儿,或者公子想直接”
说着说着,他柔弱无骨的身子就靠了上来,殷红的嘴唇贴着叶奕辰的耳廓,声音就像呢喃。
叶奕辰一把推开了他,刚刚强自镇定的冷漠气势全无,面红耳赤地说道:“我、我、我只想找一个人教一下怎样与男人同房,不知道与女人有什么不同,并不用真的与你合房。”
“喔~”忘忧拉了个长音,目光闪烁,妖孽的笑了笑,说道:“与女人有什么不同?公子跟我试一下就知道了,难道是嫌弃忘忧年老色衰吗?”
那样的笑容太过蛊惑,犹如夜色中盛开的妖娆花朵,仿佛连人的魂魄都能勾走。
叶奕辰见了忘忧的笑容,也心头一颤,随即又镇定下来,看着他的桃花眼,面色严肃地说道:“我这一生只想与一人有肌肤之亲,除了他,谁也不行。”
他没错过忘忧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和悲伤。
那也只是一瞬,忘忧随即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长长的衣袖遮住了他的眼眸。
衣袖放下时,忘忧眼中所有的情绪已经半点也不见了,脸上又露出微笑,只是笑容里再无半点妖媚,看上去平和又隐忍,使他整个人带上了点温润的气质。
他像叶奕辰眨了眨眼睛,咂了咂唇说道:“公子说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上好的汾酒,公子不来一杯吗?没加料的。”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也对,公子怎么会陪我这样的人一起喝酒?要陪也只会去陪那个人。”
叶奕辰不知怎的,就从温润平和的笑容里,看出些浓浓的失落来。
忘忧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端正了脸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正式开始讲了。公子既来此来找人教授此道,想必是上面的那一个。”
“上面的那一个?”
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忘忧又“噗嗤”地笑了出来,看着叶奕辰一脸疑惑的神情,很想去捏捏他的脸,顺便问一下,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教出这样的好孩子。
他笑了一阵,看到叶奕辰困惑的眼光,强忍着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当起了老师:“上面就是主动的那一个,做下面的那个人可是很疼的。”
“哦。”叶奕辰一脸受教的表情。
忘忧看着叶奕辰一脸认真地对待他讲的话,觉得自己都要说不下去了。就算他已经是身在风尘,但教坏纯洁的少年什么的,真的难以开口啊!
最终他只得起身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来翻去,找到一本比较基础的龙阳春宫图,直接丢给叶奕辰,说道:“算了,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好了。”
叶奕辰好奇地接过图册翻看起来,结果没看几页,脸色就越来越红,像是能滴出血来。
他忙把那图册向桌子中间一推,再也不敢看一眼。
忘忧把那册子又扯了过来,翻了几页,把其中几个姿势指给他看,说道:“男子与女人是不同,没有专门用来承受的地方。
初次承欢的——就是下面的那个人是很疼的,但是采用这几个姿势比较不会容易受伤,我看公子也是个知道疼人的,还是仔细记一下比较好。”
叶奕辰听他这么一说,也顾不上害羞了,把忘忧指的那几页用心地看了,然后对忘忧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下了。”
忘忧一脸好笑,半是认真,半是逗他地说道:“男人身上也有很多敏感点,每个人都不一样,公子可以每样都试一试,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会让他的疼痛减轻些。”
叶奕辰更加求知若渴地看着他。
忘忧忍着心中想笑的念头,开始仔细讲起来:“首先是男子的下身,这个就不必细说了,是个男人都知道。
小公子与那位是真心在一起,想必早就知道,嘴唇是也是很敏感的,也是两人最亲密的一种方式了。”
眼见着叶奕辰的耳朵又变红了,忘忧心里暗自好笑,又接着说下去:“还有一些地方,比如耳朵、脖颈、颈背这些地方”
叶奕辰一一记住了,认真得像当初义父教他认识人体的穴位一样。
“好了,大概就这些了。”忘忧因为叶奕辰的谨慎的态度,说得详细极了,等到说完,看到叶奕辰在默默背诵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
杀气倏忽袭来,像是能刺穿手上的皮肤,忘忧吓得马上缩回手,额头上泛起细密的冷汗,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清秀单纯的小公子可能并不是个普通人。
叶奕辰见忘忧惊吓的神情,收起由于陌生人靠近而不自觉迸发的杀气,冷冷说道:“我不太习惯陌生人的靠近。”
他礼貌的对忘忧点点头,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告辞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等一下,”忘忧喊住他:“我给你拿些膏脂。”
他又到床边的柜子翻了起来,一会儿,手里捏着个精巧的瓷瓶,对叶奕辰说:“这个要用在哪里你知道吗?”
叶奕辰如他所料的摇头。
“这个是在进去之前用来润滑的,做之前一定要用这个把甬道拓宽,不然那里会受伤的。”忘忧把那瓷瓶放到他手里,说道:“这个是馆里最受欢迎的了,加了些助兴的药物,不会让他太疼的。
我就算你十两银子好了。”
叶奕辰想到了这个是用在哪里的,脸色又“腾”地通红一片。
他想了想又说:“有没有不要那种东西的?我不想要那种让人迷糊神智的,单只是润滑作用的有吗?”
忘忧又去柜子里翻找,最后拿出来一个朴素的白色瓷瓶,递给叶奕辰说:“早该想到你想要的是这个,真是个纯情的小公子。”
叶奕辰被他调笑,红着脸从钱袋里又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轻轻放在桌上。
忘忧的翘唇勾起笑来,说道:“十两银子卖你这盒膏脂我还赚了。今天教你那些事情我就不收钱了,只要你能一心一意地对待你心中的那人,与他白头偕老,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给自己积点德。”
叶奕辰将那白色的瓷瓶揣进怀里,听着忘忧的话心中一颤:他哪里可以与温子浩白头偕老?就连留在他身边也做不到。
他回头看向忘忧的脸,只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了淡淡的向往、微微的苦涩和满满的忧伤。
那双眼睛里面的疼痛和悲伤就像是叶奕辰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伤得鲜血淋漓,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用平静的表情来迎接这种悲伤的到来。
叶奕辰突然心生不忍,他既然就要给另外那两个人幸福了,那么再多给一个人幸福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情。
他说:“忘忧,你想跟我走吗?你想离开这里吗?”
“啧,啧,刚才还说只要你心中那一个人,现在就被我勾引了吗?”忘忧忍不住又调笑他,看到叶奕辰郑重的神色,自嘲的摇摇头,说道:“你个小公子何必要来趟我这趟浑水?你当这南松馆是想出就出的?
更何况你带个小倌回去,你家那位会怎么想?”
叶奕辰苦笑,温子浩能怎么想?他明天就会离开了,二人再也不会见面了,又怎么会管他带回了谁回祀晔山?
“那些你都无需考虑,只要你想,你就能出去。”
忘忧有点儿发愣,他看着叶奕辰满脸的认真,眼圈慢慢地泛起了红。他有些无力地慢慢滑坐在椅子上,声音颓废又委靡:“现在的我,就算出去了,又能干了什么?”
叶奕辰看着他低沉的模样,想要安慰他,可是他根本就不会安慰别人,最后只能说道:“总会有你能做的事情,只要你想出去。”
闻言,忘忧居然轻轻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费劲好大力气,才脸色艰难的对叶奕辰说:“小公子可能家中宽裕,武功高强。
可是你不知道这整个九江境内都是寒澜教的势力,更何况这祀晔山脚下的番阳镇?南松馆也在寒澜教的管辖范围内。
忘忧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小公子既然已有需保护之人,犯不着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寒澜教。”
叶奕辰心中明白,但他不习惯跟人解释,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想不想跟我走就行了。”
忘忧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小公子还是快走吧,我在这里已经习惯,没有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竟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叶奕辰的表情坚定,看着他说道:“你想要什么,就要自己说出来,其余的你都不需要管。”
忘忧看向叶奕辰坚决刚毅的脸,看了许久,最后苍白的脸颊慢慢泛起一层红晕。
他努力撑起他颤抖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叶奕辰面前,抬起脸来,居然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声音颤抖,却还是坚定的说:“请小公子施大恩,带我出去吧。”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叶奕辰扶起跪在地上的忘忧,一脸泰然地说:“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跟老鸨谈谈。”
说完他就出了门,向大堂走去。
忘忧哪里敢让这样单纯的小公子一个人去谈赎人的事情,匆忙间擦了两把泪,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
叶奕辰回到南松馆的大堂内,坐在一个茶几旁边,招了个小厮让他把老鸨找来。
那老鸨有些胖,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路时带过来一阵香风。
他见叶奕辰的脸上毫无笑意,忘忧更是脸色苍白的站在叶奕辰身边,赶忙上前赔笑道:“公子,怎么了?是忘忧伺候的不好吗?您别见怪啊,我们这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倌,等我给您叫出来任您挑选,保准让您满意。”
老鸨说着就转身喊着:“玉璃、绿柳快出来见客了”
“不用。”叶奕辰冷漠的声音响起:“我要为忘忧赎身,老鸨你开个价。”
“他?”那老板看了看忘忧,又看了一眼叶奕辰简洁的衣着,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说道:“公子既然开了口,当然没问题。
我算算啊,忘忧他就算已经不是当红,可是这些年在我这也算精心的供养着,吃的住的都是好的,公子要是想把忘忧带走,只要五千两,就可以赎回他了。”
“什么?”忘忧听到后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居然敢要五千两?你当初从冯少爷……你当初买我时只花了一百五十两,这些年来我给你赚到的钱少说也有一万两了,如今我已经年老色衰,根本接不到什么客人,你还敢要这么多钱?你这根本是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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