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仙途 第一部完结+番外完本[仙侠]—— by:吾天光耀
吾天光耀  发于:2017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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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AQ电脑死掉了。
告诉我封面怎么做?
尘俗
第3章 第三章
黄土青石板,人来人往吵闹不断,纷纷杂杂中却显示着满满的生机。
此处正是闹市。在这盛水马龙的街道外延有一药房,就静静立在那里,仿佛经过岁月洗练。进店中,传来淡淡的药味。
门口柜台上有一药店伙计在撑着头打瞌睡,从内间出来的郎中起手就是一掌打下去,“哎呦,哎呦叔父别打了,别打了。”那伙计噌的一下翻了起来,左右躲着郎中的追打,看那郎中也就不惑之年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虽看起带几分儒士之风。可下手却是毫不留情,一边打一边喊着“你这不成器的!你父母去的早,可你还不学好点,这般好吃懒做!怎么对的起你那九泉之下的双亲啊!”
伙计听见了不怒反而嬉笑起来“叔父,我这不是昨夜看书经了嘛,一时没熬住,另外也没什么客人。”边说还在边躲闪着。
正在两人打闹时,门口传来声响“呵,你们还是这般热闹啊!”,声音略发清脆,见一束发幼儿。
“小然!你来了啊!快来帮我劝劝叔父,你看他把我打的。”说罢那伙计几步窜到即墨然面前,撩起袖子,把胳膊支到即墨然的目前。
‘皮肤偏红,这正是气盛之人为火型手少阴为心经的表现。见他形态活跃,正也是血液循环旺盛的倾向,细看则明知他身量渐发,也有颇有种玉树临风之感。’暗自些许放下心来,这男人姓祁名简溪,算是他的青梅竹马,也算是从小长大,至于如何结识怕也是有一段长话要讲了。
‘那日为救东都之内的流民,即墨然以身犯险与风狼以命相换。本以为自己身死魂灭,却未成想再次睁眼成了三岁稚子。有道是蝶梦周庄,周庄梦蝶,虚虚假假分不清这真实变化,于是混混沌沌,外人见了却也是以为是痴儿罢了。这父母虽有生养之意可也难受供养之困,终将他抛于山林,也亏幸得天佑未经风雨就被祁简溪的父亲。一个山间猎人捡回去了。祁家并非富裕,但祁父却打猎有术,祁母也持家有道,因此收养了他。在这番变故差点就身死的即墨然也终于惊醒,神智渐长。接下来也就和祁简溪再次长大。唯一的变故也是在十岁,那一天,祁简溪和他正好被送到他叔父名下的药铺,再次回来见茅房被焚烧,祁父祁母皆失了踪迹,经过祁简溪的叔父观察讲大约怕是遭了山林盗匪。祁简溪尚且年幼不通事故也就深信不疑,他却有了些暗下计较…………”
“喔,是小然啊!来换药材了吗?”祁简溪的叔父叫祁韵烽,虽有四十岁左右可身强力壮,精神也颇好,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偶尔眼里闪过几道精光,只有在面对祁简溪才会出现点变动。
“嗯,正是,碰巧在山里见到了点紫苏,给您送来了,可问尚且还有五味子,茯神,远志?”说着就将身后的药框接下,从中取出紫苏交予。
自祁家出此事故后祁简溪就与他叔父住在一起,由他叔父教养,即墨然则独身依旧住在山上,只是每次找到些药材才下山来换些日食用具。虽然当时尚且年幼,但意外的是祁韵烽并未多说什么。
“有的,有的,只是、、、”话音未完就被祁简溪打断了,“喂!你有没有听我说啊!!!然你每次过来都是这样。”祁简溪几步窜到即墨然的面前,像只猴子似的手舞足蹈,显示存在感。
“自然是看到了,你这般活跃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即墨然感觉似乎他有些过分活跃。
“唉,你们聊吧。我先去整理药材了。你个混小子,别忘了看客人的。”祁韵烽拿起杵和一药碾向店后走去,但看他步履轻倾,颇有种轻盈之感。
“小然,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有神仙啊!!!”祁简溪把双手搭在即墨然肩膀上,用力的摇晃着,双眼清澈见底,直让人出神。
“神仙?”即墨然不甚明白地问道。
“对啊!就是神仙,原来你也有不明白的东西啊!听好了;神者,天地而引出万物者也。仙者,笃志至信,勤而不怠,能恬能静,长生不老。神仙就是神仙就是,呃,…………”他像是鸭子般没了声息,还未退下婴儿肥的脸庞逼得赤红。
即墨然看见他的表情分外有趣,忍不住笑出声了。“哈哈…………”
“你果然是笑了吧!!!”他像是炸毛的猫,一下子挠起了爪子,扑了过来趴在即墨然身上。
“好了,我不笑了。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敛气屏息,向压在身上的某人问道。
“哼,我才不告诉你是从大街上捡到的书上看见的。”他扭过了头,声音蒙蒙的说道。
“哦,这样啊!去把那本书拿来给我看看。”即墨然挺了一下上身,对着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喊道,此世好像并未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毁之’的习俗,所见大部分男人都是短发。
祁简溪的头发也是,忍不出上手摸起来,却发现分外柔顺。
“咦?你在做什么,不要啊!!我这就给你去找。”祁简溪立马翻身起来向药铺后院走去,走动极快,却也感觉到步伐称重;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泛红。
‘是把这当成惩罚了吗?看来还是不与人深交啊!’即墨然暗道。
“踏踏,踏踏。”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即墨然起身扭头看去,进来一男人,高挑的身材一身雅致的竹叶花纹袍,腰间系黑色文意带,但见其面色苍白,天庭、眼窠、山根、口角皆黑,口唇暗红,身行不稳,正符血行不畅之症状,怕是还伴有咳嗽,寒饮内盛等病症。
“请问店家在吗?可有百年以上的地黄?”这男人走到柜台前问道。
“店里有百年的药物,可这地黄也着实难找。公子是来特意为难小店的吗?” 祁韵烽听见有人便从后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包草药,递向即墨然,随即转身看向那男人。
“公子气色怕是气血不畅之症状,可让老夫一看。”祁韵烽正对着男人的脸色怕也是发现不对劲。
“咳,咳咳咳,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那男人躲开了祁韵烽的手,走出了药铺,即墨然就在一旁看着,感觉他那步伐不稳的样子却有一种此人不该在这凡尘中的感觉。一时心中暗道糊涂,‘最近怕是心悸之症越发严重了。'
正按下心,准备离去的时候,祁简溪却拉过他进了后铺,“小然你说那个人大概没事吧。”
他声音渐低,看起来是有点失落。
‘也对,他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心地见好。’当下也明白就实话实说了“若我没猜错那男人心脉受损害,乃至血脉不顺,看那样子怕是有些时日了,再不医治就有可能命陨。”
“啊!叔父真是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然,你说该怎么办呢?”
“唉,这般也不好说,你且把这个给那男人送去。”递给祁简溪一块绸缎包裹着的熟地黄,连带一副药方,原来即墨然身为医者怎可回避病患的苦楚,只是在外人所见尚且年幼,为避无妄之灾,故而早已偷偷写好药方,现在正巧派上了用处。
那男人单凭观察已知气血短截,心脉受损,但是毕竟没有把脉横断,所以即墨然开了一副温和,尚补的药方名“保元汤”。此汤也可在汉代名医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有过记载。
“啊?哪来的药方。算了。小然你给我看店我马上就去。”祁简溪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马上去追人了,大概以为是他叔父暗中交代的吧。
即墨然看到他如此上道也忍不出会心一笑,这世上人心难测,谁也无法避免恶意但谁也无法躲避善意。总要有人去避免这些变端。万花一脉方法那就是当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切以生命为底限,却也是正道之外啊!
多想些无用之语,但即墨然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境又进步了。于是定下心来,从桌柜拿出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风寒论看起来。
渐渐由于即墨然太入神没注意到祁韵烽的离开,毕竟也是幼儿体力不支迷糊中竟睡着了,所以也没注意时光的飞逝。
“咚!——咚!”,“咚!——咚!”,“咚!——咚!”;窗外传来打更声,这一慢一快,连打三次代表着落更也就是戌时。
天色渐晚此刻正是白露时节渐渐已有寒意,寒意敷面,即墨然被惊醒,看向空荡荡的药铺。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起身查看,却没有发现祁简溪,不禁一阵懊恼,不该放纵他一人离去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从药铺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即墨然瞬间屏息起来,悄悄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毕竟他自己也很明白自己到现在还完全没有锻炼过心法等,只有这山间的毒物尚且能用。将瓶子藏在袖中,单用右手开门。
“喔,小然啊!还没回去啊!这么晚了怕是宵禁了,今晚就呆在着吧!”说话的是祁韵烽,他抱着祁简溪,祁简溪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异常。
大约是即墨然一直看着祁简溪,祁韵烽给了解释“唉,这孩子。我在城外看见他的,玩疯了。”
‘漏洞百出,且不说祁韵烽外出采药怎么能碰见祁简溪,就这一身痕迹真当他目盲不成。’即墨有了想法只是面上不显,只是说“那今晚打扰了。”
随即向后铺走去,清洁完后便找寻了铺盖睡了,这药铺也算是半个家,地方不是很大,祁简溪当然是和他睡的。
即墨然平心静气放缓气息,果不其然在半个时辰后祁简溪被送了过来,也许是白日睡得不错或者是精神激荡,此刻精神正好。在等了很久确定隔壁已经没声响后,即墨然翻身扒开祁简溪的亵衣细细查看,祁简溪的身材渐长,虽然与他同岁可远比他发育的快,皮肤在隐隐月光下竟有种玉质感。
祁简溪胸口,四肢乃至枝干都有些许淤青,看样子并非大伤,一手按上脉络但令人惊异的是经脉一切正常并且还有壮大的可能,不禁细看,却发现不到任何异变。叹一口‘诸事无常’。便也无可奈何的睡了。
………………
第二日,天色蒙蒙。
“小然,小然快起来啊!”祁简溪一大早精力旺盛的喊道。即墨然睁开眼睛,他昨日犯了傻,思索了一夜故而今日晚起了些。
“啊!哈哈,你终于也有这么一天!居然会被我叫醒。”祁简溪,在床铺上夸张的笑道。
“是啊!没想到这么晚起。你昨天去做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即墨然知道他心思多变,也就无所谓套话,直接开问。
出乎意外的是祁简溪的表情很明显的变了,并非害怕而是那种、纠结?用一种明显是假话的语调说“没什么嘛,就是玩累了,让叔叔抱回来了。这不是你知道吗?”说完眼神像是说‘千万别问了。’看着即墨然。
一时即墨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幸而万花宗旨之一便是包罗万象,也就不放在心上。
祁简溪见即墨然什么也没问眼神却是更加复杂了,张了张口,也终于没发出声。起了身就去后院了。
隐隐也可听见隔壁传来声响,祁韵烽虽已有了年岁可依旧每日早起,常可见天色微亮就起烛明灯。
即墨然乃医者,前世经历已经刻画入骨,万花本就是一群隐士,他虽知这祁韵烽疑点颇多,却也并未试探过。稍微清醒了点,便起身洗漱。当下看了看外面。
药铺位于这镇子的外街,虽然并非是主道,可离居民点也相离不远。轻慢的晨光铺洒在这遍眼都是的青瓦灰墙之间的店铺,隐射于高凸的飞檐,远远可闻粼粼而来的车马,渐渐也可见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精髓。
再叹一句‘凡尘诸乐’啊!
‘不管怎么样,只要并非有战乱这世间也就差不多了。’即墨然一时在药铺门口看至出神。
“小然,小然,过来。这个给你。”祁简溪去后院竟是翻出了几本书,手中的书看似有了点年岁,破破旧旧。
“喔,这就是你说的那本书?”即墨然细看,原来这是一本书,封梁早就散开了。
“嗯,小然,呃,呃。”祁简溪音语有些口吃,像是正在做深刻的思量。
即墨然毕竟也是个成年人,扳过他的脑袋正对他的眼睛说道“就像我当初说的,我们是朋友,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接受,等待你的解释。”
自早上提问后祁简溪就没抬过头,即墨然看着他水汽蒙蒙的眼睛多多少少有点不忍心,好歹也是自己看到大的。伸手摸摸祁简溪的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日上三竿便觉时间不早了,拿起书,背起药框就准备走了。祁简溪拉着即墨然的衣袖“小然,你知道神仙吗?我其实也可以……”“啊!你们原来在这啊!我要出门了,简溪看家。”突然一句话让即墨然反应不及,正巧也被祁韵烽打断了。见祁韵烽走远祁简溪松开了手说道“等等我啊!我送给你东西。”说罢快跑向后院。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包裹出来了。
“小然,你看这是那个大哥哥给我的。但是药是你给,拿一个吧。”祁简溪也终于直面他,虽然感觉这并未是全部的实话,即墨然自然也知就当做没什么了。
细观这包袱,是银色的软烟罗,但看就知价格不菲。打开后是一块玉佩和一本书,这玉佩雕刻着一颗参天桃树,期间有云雀,地下有小溪,摸之有暖意,便明这是块暖玉。这玉造型精美,竟无法观测出纹理,像是天地孕生的使人心生爱意。但即墨然不在此列,万花乃隐世之谷,若是贪恋金银就不在哪了。
即墨然看向的是一本书,也和今天祁简溪递于他的书相同破旧,但这本书细看就知不同,纸质轻薄但不脆嫩像是粉笺纸,细看竟能闻到墨味。
万花七圣之一的书圣——颜真卿自是教导众人书法,即墨然虽是杏林弟子,却也十分喜爱这墨意,当下心生喜爱。
“嗯?就这本书了。挺好的。”即墨然伸手,虽然祁简溪长的已经略比他高了,他还是特别喜欢摸着他的头,“谢谢了,我很开心。”
“是吗?那就好。”出乎意外的是这次祁简溪没有挣扎开,只是这样说道。
“那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呃,小然”
“嗯?怎么了。”即墨然刚没走几步就听见声音,再次回头。
“没什么,只是……再见啦。”祁简溪感觉一时羞于言语躲开目光回去了。这时即墨然看着祁简溪心里却莫名心悸。暗自平心静气就愈行愈远了,可能即墨然也没想过,这世间的变化是如此之快,只暗叹一句‘天公不饶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求留言的啊亲。
第4章 第四章
即墨然上山一路慢行,一路边行边采药,对照着天色分辨草药。不得不说他动作轻柔就像对待珍宝般细心。虽尚年幼,但隐隐已有了一丝前世风采。
即墨然虽然还住在祁父祁母原来那座山上,事实上早就换另换了一处居住。毕竟谁也不知原来那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墨然喜静,自然也就不愿意沾染这是非。
‘这山看似东西走向山脉,占地略大,周围的人世代居住于此处,因这山多有蚕,所以叫做丝山。细观附近皆为山脉,导致此地浮动较大。’看这环境即墨然不禁与北魏先圣郦道元的水经注做对比,却发现无论地理风俗一一皆不符,渐而有点吃惊。
渐行渐远,越过一溪流,走过一片茂林,终于到了。可见的是一圈小小的篱笆,这篱笆并非死物而是盛开的铜钱树,也只有即墨然知道这铜钱树又名铁篱笆可入药。
再往里面是一个小草屋,见草屋后有一亩药田,虽然可见细嫩的药苗,但最惹人注意的是药田的设计,药田分三块是一个品字,各自有竹板搭支,细看竟可见竹板上隐隐有水流动,让人看了不免一句‘巧夺天工’。
即墨然能发现这处也是意外,也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里本就有一破旧的荒废草房,怕是山下的猎人打猎的居所,虽然破旧但应该有的这里也都有,类似水井,地基。即墨人发现这里后便加以改造,也算能度日了。
推开房门后,即墨然把身上的东西一一放回,这山里也不需要什么生活用品,虽说算不上衣食无忧,但度日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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