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总张口想要解释，但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原本这些事嘛, 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账，可现在这个新闻发布会一出，他们彻底说不清了。
什么人证，狗屁。
他们是打死也没想到折戟沉沙本人是陈东的儿子啊, 这特么谁能猜得到？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争夺，陈东也是其中之一，根本没表露出折戟沉沙是他儿子啊。
这陈东隐藏也未免太深了点啊！
“现在怎么办？”汇海的总编问道。“经过今天这一场，我们的人气必定会大幅度下跌，必须赶紧想个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汇海老总看向总编，“说说看。”
“我们部门和陈东没什么矛盾，和折戟沉沙更没矛盾。现在主要矛盾都在版权那边，我觉得应该他们负起责任来！”总编说道。
“我们怎么负得起责任？总编的意思我们影视权组集体辞职呗？”负责这件事的版权编辑怒道。
“难不成让整个网站替你们买账？”总编哼了一声。
“别以为你们就是好人，陈东离职前最后的一根稻草就是你们部门压上去的，谁不知道陈东的几个好榜单都被抢了？还有他前脚递上了辞职信，他的桌椅就都被人坐了，不也是你们干出来的？”
“好了！”老总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掐？”
众人沉默不语，都低着头。
汇海老总怒不可遏，“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内斗，四大网络文学平台，我们是底子最薄的一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能带动的人才，还让你们生生给掐走了。你们平时互相抢夺资源，想着小型的竞争能促进发展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们现在纯粹是窝里斗。”
“要不然，我们将问题推到明喻身上？”
“屁话。”老总更怒了。“一个陈东你们都已经惹不起了，明喻你们就惹得起了。而且，你们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事情闹到这么大，明喻都没敢吭声？这符合明喻的一贯作风么？”
“老总，您的意思是……这后面还有其他人出手？”众人惊愕，能逼得明喻不敢吭声，这后面的人能量很大啊！
“一群没眼睛的废物！”老总又砸了一个茶杯。
汇海闹成什么样，乱成什么样，不是陈砚关心的。这边新闻发布会，众媒体集体傻掉之后，顾匪微微一笑，奸诈地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众媒体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好多问题需要问呢，可惜没机会了。
不过眼下的新闻已经是惊爆眼球了，众人不敢怠慢，回去继续往深里挖才是关键。
新闻发布会结束，折戟沉沙新文登陆天意文学网。
《铁血公子》首发三章，读者被一开头的热血剧情爽的嗷嗷叫，点击量比前一本《风月传奇》还要更逆天，天意文学网也因此迎来了一个小巅峰，为天意破解四大巨头的局面奠定了基础。
“这小说太好看了，我刚才抽空看了一下，哎呦，陈总，我要催更！”
说话的是唐人影视集团的一位副总。“本来我们老总是要亲自过来见温总和陈总的，但是他现在还在上海参加一个活动，实在抽不出身，就委托我来了，希望几位不要见怪。他说一回来就请两位喝酒。不过我来也好，能亲自过来催更。”
“苏总太客气了，潘总能来我们已经很意外很高兴了。”温靖君一笑。
唐人影视几天的老总是他朋友不错，但是他跟潘总关系也不错。而且这位潘楠也是唐人的实权人物，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次能亲自过来已经说明了对方的诚意。
陈砚也跟着客气了两句。
“陈总，实在不是我夸张，真的是很好看。我感觉吧，武侠片可能又要火起来了。”潘楠笑道，“今天我不是自己来的，我还带着导演和一干人员和陈总见过面，男一女一我也带过来了，您过过目，若是不合适，咱们再谈。另外呢，这件事若是合适，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把《铁血公子》的影视权也谈谈？”
“我才发一天你们就要买？”陈砚失笑。
“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要有眼光，有好作品不签约，那才是最大的损失。”潘楠耸耸肩，“而且陈总现在还不了解自己的价值啊。我敢说，今天我不签，说不定明天就轮不到我了，我不敢松口啊。”
“那行吧，一会儿看看，咱们再谈一下。”温靖君开口道。
他和苏荷关系不错，跟潘楠也算是熟人，再说唐人的名声好，背景厚，签给他们总比签给别人强。
陈砚现在的身份，能签大公司就不签小公司。
《风月传奇》的影视权已经签完了，今天主要是潘楠带着导演和主要成员和陈砚见一面。毕竟陈砚是原作者，改编权也在他自己的手里。
陈砚是什么身份，潘楠有点耳闻，但是他更清楚温靖君的身份。这可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人。
再说之前明喻和汇海闹成那样，不就是因为一个改编权么？有前车之鉴他们犯不上。
再说他们选定的导演看了一遍小说后也表示这里面很多设定根本没法改动，一旦强行改变，后面将连接不上。
折戟沉沙的本子高就高在细节，很多小的细节昭示大的问题，看似不起眼，却在后期有着惊人的作用。不明所以随便改动，只会毁了这么好的故事。
陈砚跟着潘楠去了和导演和工作组见了个面。导演刚才也在看新闻发布会，看完后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也算是国内的名导了，否则潘楠也不会特意请他来接这个片子，但是他看本子的时候真没想到这原作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且这还是他的第一本小说。
看到实际的人，导演依然觉得有点虚幻。
一个十八不到的孩子，居然写出了这么一篇作品。而且他的第二篇作品文风更加成熟鲜明，热血的让人精神一震。
这实在和陈砚文文静静的样子不符。
“折戟沉沙大神！”关导伸出了手。
“关导您好。您叫我陈砚就行，大神不敢当。”陈砚姿态压得特别低，连忙伸手和关导握在一起。
关导这种大导演能接他的剧本，这起点是相当的高了。
“好好，我就喊你陈砚，你喊我老关。”关导笑道，“之前潘总和我聊了一下，改编权在你手里，所以本片的编剧是要你来担任的。这可不是简单的改改本子就行，你看看我们拍片的时候，你能不能抽空过来，因为有些时候要根据现场的一些细节做修改。完全不动也不大现实。”
“我明白。”陈砚点头。不可能一点都不动的，他也没那么霸道，他的底线只是不能改动他的设定，因为前后连贯，一旦改了，味道就全变了。
这点他懂得，之前温靖君和陈东也特意和他交代了一下，陈砚骨子里硬，关导脾气大，他们不希望两人到时候出什么矛盾。陈砚没想到关导这么大的腕儿居然也会给他解释一下，实在挺意外。
据他所知，关导虽然在场外是很爽快没那么多事儿的人，但是一旦到了拍摄现场，那是相当的严肃，谁的帐也不买。
“别紧张，轻松点。”关导笑道，“是不是很多人背后说我坏话，说我这个人脾气特别大，特别不好接触？”
“……嗯。”陈砚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小子倒实诚。”关导失笑。他这么问，一般人肯定是岔过去不承认的，没想到这小孩倒是直接点头了。“放心吧，我脾气大，那也是一阵就过去了。我从来不记仇的！”
关导后面的工作组一阵无语：您老人家从来都是去骂人的那角色，您还记什么仇啊！
“那什么时候开始拍呢？”陈砚挺关心这个的。一般影视权到手后也不会马上就拍，若是耽搁时间长了，人气说不定就下去了，也不是好事。
顾匪之前虽然说了近期会开拍，但是那毕竟是给网友们听的，什么时候正式开拍还得听导演和制片的。
“今天要是演员能敲定下来，明天开始选男二男三女二等人，一周内敲定，然后就开拍。”关导是大导演，他招呼一声，多的是想来他的片子里演个角色的。“我现在就想知道，《铁血公子》的影视权，你现在卖不卖？”
作者有话要说： 关导：本子交给我妥妥的！我保证拍的一溜火光带闪电！
小砚：关导……我这是武侠
☆、第142章
143.新文版权卖不卖
“这刚发三章, 您就看上了啊？”陈砚干笑，这唐人影视集团的人怎么都这么性急啊。
“这你就不懂了。连续拍一个作者的片子，风格也比较好掌握。而且看你这前三章的感觉，读者反映很不错, 显然又是一个好本子。”关导说道，“这年头好本子看到了就不能放过啊。”
“刚三章, 我还是想等一等。不是驳您的面子，关导，实在是太少了。我再多发一些，给彼此一个时间, 如果反悔也来得及。”陈砚诚恳道, “我保证影视权首先考虑唐人, 考虑您。”
“你这小孩还挺有主意的。也行, 咱们就先合作着，也彼此磨合一下。”
跟关导谈妥, 陈砚又跟着关导去看了男女主演, 不得不说关导对这片子还是很重视的, 自从确定签约，关导反复将小说看了几遍，剧情已经烂熟于心, 对于男女主角的感觉把握的十分准。
陈砚和两位主角聊了一会儿，大概的感觉还不错也就点头了。横竖关导风评很好，不会自砸招牌的。
辞别了关导一行人，又跟顾匪他们打了个招呼, 温靖君带着陈砚回了家。陈东自己开车来的，已经提前离开了，要回去和杨慧说这件事。
前脚开了门，陈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砚拿起电话一看，是他的几个同学。
陈砚的电话今天一直都关机的，到了回来的路上才刚刚开机的。之前陈砚生病，状况不太好暴露出去，所以一直都说昏迷不醒在治疗，他的这些同学来过几次都扑个空。
后来陈砚在温靖君的保护下去了一次学校，办理恢复学籍手续，也和同学们见了一面，但是没多聊。
程成、孙磊和张曦他们几个早就喊着他来看他了，但是他因为一直没回家，也就没约好时间。
今天这事有点大，学校早就传遍了，程成他们几个更是格外的激动，一直都在打陈砚的电话，好不容易才打通。
陈砚和同学们聊了一会儿才笑着挂断电话，没想到他的小说同学们也都看过，还有好几个人都买了实体书。听程成说，不少人都托他们几个人给弄签名呢。
这点小事，陈砚自然是满口答应。
事实上他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学校，确认一下去服装学院的事儿。
“累了一天了，晚上去餐厅吃点吧？”温靖君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陈砚挂了电话连忙问道。
“怎么都好。”今天一连见了这么多人，确实有点累，“关导那边要我跟着，方便么？”
陈砚问的是保护工作会不会太麻烦。
“他们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暗杀，人多的地方反而比较安全，去吧。”温靖君点头，“到时候让胡夏跟着你就行，他功夫不错的。”
“好。”陈砚摊在沙发上，“我明天要去和周老师见一面，衣服已经出来了，我给周老师送过去，顺便请她帮忙推荐一下。”
“不如再给你开个新品发布会？”温靖君挨着陈砚坐下。
“不，这个系列不能发布，越神秘的东西，才能卖出越好的价格。”
“好，听你的。”温靖君就着这姿势亲了陈砚一下。
第二天一早，陈砚正在厨房忙活着，胡夏就来了。
这两天老在外面跑，吃的都是餐厅的食物，总还是有点油大，让他腻到了。
所以陈砚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活着。
温靖君去开了门放胡夏进来，自己自去洗漱。
“夏哥吃饭了么？一起？”陈砚扎着个小围裙，端着几个迷你可爱的小蒸笼从厨房里出来。
“吃什么？”胡夏眼睛一亮。
“好多好吃的呢。”陈砚将手上的几个小蒸笼放下，里面是几样面食。
胡夏起身看了一下，虾饺、烧麦、小笼包、豉汁排骨、豉汁凤爪……
每样一笼或者两笼，但是摆了一桌子。
“这么丰盛啊！”胡夏惊叹。“砚砚你这得几点起来啊！”
“六点起的。”陈砚看了看表，现在才七点半，他的手脚还算麻利。
“你厉害。要是我，这早饭得弄到天黑去。”胡夏坐下，“那我不客气了啊。”
“客气什么，快吃吧。”温靖君洗漱完，端了两碗粥出来，一碗是陈砚的，一碗是胡夏的，转身又去给自己端了一碗，“你们今天什么安排？”
“哦，砚砚说先去周教授那里，然后看看时间来得及的话去下学校。今天要是时间还有富余的话，可能就回家住不回来了。”
“啊，晚上不回来了啊？”温靖君愕然。
“是这样，明天关导海选演员，希望砚砚过去看看，所以明天从那边走。”胡夏说道。
“那晚上我也去你们家住。”温靖君说道。
“你也去？住哪儿啊？”陈砚说道，“你睡我哥床上啊？”
温靖君眼神里都是嫌弃。谁要睡陈戈的床！明明有现成的砚砚床。
吃过了早饭，胡夏带着陈砚出发了。
“能开车真好，等我到年龄，也要去考个驾照。”陈砚看着胡夏开车时候帅气的动作忍不住开口。
“嗯，也没有多久了。”胡夏点头，“回头我先教教你，找个地方练练车，倒是直接考就可以了。”
“好啊。”陈砚点头。
胡夏的车技非常好，当然更好的是张高阳，那车开起来跟开赛车似的。他之前说过跟张高阳学开车，被温靖君给有效镇压了，晚上逼着他点头不去跟张高阳学才放他舒服了。
提前跟周教授打过招呼，所以一早周教授就去市场买了新鲜的食材和水果，打算中午好好款待下学生。
“周老师，我来了。”陈砚带着胡夏进了孙家。
“可来了，小胡也来了，快进来喝果汁。”今年的夏天来的有点早，刚刚五月初，就已经二十六七度了，比往年高。
周教授特意买了时鲜的樱桃、橘子之类的水果，又榨了西瓜汁和梨汁。
“谢谢周老师。”陈砚一笑。“我今天来得早都没来得及买水果。”
“买什么水果啊，我都买了好多了，就我们两个人，买了我们也吃不了的。”周老师根本不在乎这个。
“但是老师我今天给您带了别的礼物。”
“什么礼物？”周老师欣喜道，“是不是有了新画作？”
“没错，确实有了新画作，不过画纸有点特别。”
“画纸特别？”周教授还没听过这种话。
陈砚从胡夏那里拿过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周老师您看？”
周教授接过这东西展开，发现是一条白色的旗袍。这是她平时很喜欢穿的一个颜色。
周老师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皮肤白，身材也保持的挺好，再加上画家那种特有的气质，所以算是风韵犹存。
这裙子就是陈砚特意为了周老师而制作的，不但布料精良，就连上面的突然都是用特殊颜料亲手画上去的。
“这就是当初你画在纸上的旗袍样子？做出成品了？”周教授欣喜地道。这裙子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美。
“本该早就做好了，可惜因为意外，耽误了几乎一年。”陈砚说道。“我们马上就要推出这个系列，还指望老师给点意见呢。”
“可怜的孩子。”周教授叹口气。
要不是被耽误了这小一年，陈砚现在的成就还要更多。不过现在也不晚，孩子平安无事是她最大的欣慰。
“我去给老孙打个电话，让他快一点。”周教授拿起电话来，“这老孙说去给你办理手续，这名额是你的了，但是还是要过来测试一下水平，否则人多口杂。不过你放心，你的水平没问题。”
“我知道的。”陈砚点头。想要进美术类院校，他本来是有把握的，现在不过是因为意外耽误了考试，这样的测试他是不怕的。
周教授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孙院长就回来了。“催催催。”
“孙老师。”
“哎哎，快坐，砚砚，这月十五号过来一下，我带你去和其他几位教授见见，然后让他们看看你的底子。”孙院长一来就把消息先说了，“老周，你催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