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高太尉完本[古耽]—— by:小麦s
小麦s  发于:2017年05月25日

关灯
护眼

我的背上一阵阵冷汗:“那后来呢?怎么又不杀我了?”
“神魂鬼怪之说,太过玄妙。我娘虽然也看出来了你不是秦卿,却也不敢妄动。国公爷那时已经怀疑我娘了,特地将你哥哥送去了河北路,他和高淳也护你护得厉害。”赵安淡淡地说:“我也有点吓到了,任谁看着自己杀死的人又活了,总会害怕的。”
我有点可怜自己,又有点可怜赵安。他那时候才九岁吧,就要被逼着杀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同伴。
难道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你既然有秦卿的记忆,应该知道,他对我并不好。”赵安似乎毫无内疚反省之意:“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圣人,国公爷越让他对我好一点,他就越是讨厌我。无论我对他怎么好,也没有用。我当他是表弟,他当我是仇人。”
这个我记得,所以很讨厌原主,他喜欢各种虐打身边的奴仆。长得好看,却蛇蝎心肠。和郭煦其实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也不怪他,他小时候看见过国公爷和我娘说话,总以为我娘和国公爷有什么,甚至怀疑我娘害死了夫人,加上身边的管事妈妈也总那么臆测,难免他性格就十分暴躁阴暗。”
“难道夫人的死?”我纳闷,高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赵安苦笑:“我娘虽然心狠手辣,可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呸,可不就是没有良心啊。谷雨都是她杀的呢。
赵安摇头:“夫人是我娘的亲大嫂,对我们极其照顾和善,从未将我们当下人看待。我娘是绝对不会下毒害死夫人的。”
我摇头:“我不信。你娘真的最毒妇人心,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要杀,还要玩调包计。眼下又派人追杀我,斩草除根,无所不用其极。”
赵安摸摸我的脑袋:“她也没法子,你大概不明白,秦卿那时有点疯了,总命令人灌我老鼠药,灌了两次我都没死成。我娘才逼着我下了狠手的。我也不后悔,不然,我怎么会见到你呢?”
我虽然有秦卿的记忆,却丝毫都不想做他,我来此地,不过是为了那一个人而已。
“你和他完全不同,你的眼睛总是闪闪发亮,清澈见底。不像他那么小的孩子就用那种阴毒的眼神盯着人看,你再怎么模仿他说话动作,可你完全不是他。你从来不打骂下人,赏钱给得丰富,你要我和你一起读书写字练武,就算那些我都学过了,也愿意陪着你再学一次。”赵安的声音温柔动听,如丝绸如大提琴。我默然。原来十年前,我就是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傻子啊。
赵安握住我的手:“阿卿,我不知道你从来哪里来,原来是个什么人,但我就是喜欢你,你吃麦芽糖的馋嘴样子,吵着要看女相扑的无赖样子,哪怕你抱着高淳大腿撒泼大哭的样子,都那么好。我舍不得少看你一眼。还记得你第一次要我带着你爬墙去朱家桥瓦子耍吗?”
“记得。”我闷闷的。
“你拖着我绕过门禁,要从后花园狗洞里钻出去,结果被卡住了。”他忍俊不禁。
我甩开他的手:“陈年旧事,说他作甚!”丢人。
“我好不容易把你拽出来,你袖子上沾了一团狗屎。”赵安乐不可支:“后来爬了那颗刺槐树才溜了出去。”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过几堆狗屎?我才不会告诉你,你拖我出来,我的下巴磕在狗屎上,赶紧偷偷地用袖子擦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乱糟糟的,索性背过身不理睬他。
“那夜在朱家桥瓦子,你第一次看见女相扑,十分起劲。赏了足足两贯钱。还记得吗?”赵安戳戳我的背。
“嗯。”
“有个无赖欺负我们年纪小,要来讹我们前,我们揍得他满脸开花,还记得吗?”赵安笑:“你十岁时,不过五尺身高,却口口声声你爷爷我你爷爷我。那无赖回头搬了救兵,我们两条齐眉棍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认了你做行首,将那两天收的份子钱都送了上来。秦二郎横扫千军,真是威武啊。”赵安又戳我。
我叹气,可不是,转眼就被外城禁军捉了去,高淳第二日下午才来领我们。我已经被酒醉的汉子抠的臭脚快熏死了。钱也被他没收了,他还上折子说女相扑有伤风化,从那以后,瓦子里就不允许娘子们穿着肚兜襦裤玩相扑表演了。老古董!
如果不是小黄门来敲门,我估计赵安能忆甜思苦几天几夜。
外头天色已昏暗。估计段明霞快急坏了。赵安却吩咐小黄门将我带去福宁殿。
啊?你是怕你娘弄不死我吗?
“放心,我已经同意娶蔡三娘子,交换的条件就是她不得再为难你。”赵安让我安心。这是在政治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各取所需?太后老人家也是心宽。万一赵安不肯圆房呢?哦,也是,他连郭煦都肯上,没道理不给蔡相和太后面子啊。只是这算不算男同骗婚呢?一时间,我也来不及替蔡三娘子可惜。
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第26章 意外出现的冬至
我去找一个人。
外诸司的一位宦官,陈永弼。大周的朝廷制度均沿袭前宋。整个皇城里,宦官只有一百人,基本都在要紧的职位上。陈永弼原先在很赚钱的内酒坊,他自己也爱喝。我进宫那年,元宵节郭煦喜爱的梅花酒竟然变味了,他差点被打死。是我让人少打了二十仗,送了膏药给他。他在掖庭待了半年,被我调去了京城守具所。
救他的时候,我没想着有朝一日要用他。调他去京城守具所的时候,只是因为原来的宦官嗝屁了,需要一位宦官去领职。他从掖庭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下跪时膝盖也发抖,只是朝我磕了几个头,便去内侍省领腰牌印鉴了。
我希望他还记得我。
外诸司管七十二个司或所或院,整个皇宫宿舍的舍友们吃穿住行用,一切都来自外诸司。虽然我没看过几本穿越小说,但也知道,在皇宫里死个把人实在太容易了。哪里都是筛子,一琢磨一个准。京城守具所在外诸司各办公室的最后一排,靠着军器所、东西八作司。
小黄门领我到外诸司门口,他却进不去。里头自出来另一位小黄门,我拉他到边上鬼鬼祟祟告诉他我是陈司监的外家侄子,难得跟贵人进宫来探望探望他。他见我名字职务都报得对,又有福宁殿的小黄门引路,便笑眯眯赶紧将我迎了进去。
槅扇轻掩,里头已经亮了烛火,陈永弼正在伏案看账册。小黄门进去禀告后,他迎出门来,眼神镇定若常,毫无波动。
小黄门退出去,我还没坐下。陈永弼已经拜倒在地上:“奴婢陈永弼参见圣人,圣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他起来:“陈老公请起,本朝已经不是前朝,称我二郎就好。”
我觉得自己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颇难为情。
陈永弼起身又行了大礼:“参见二郎,但有所差遣,尽管吩咐。老奴已快入土,能报二郎再生之德,也能笑着去了。”
小黄门送了茶进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这个番邦的内侍,竟然认识陈老公,还能上座?
***
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陈老公,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来探听一些消息。”
陈永弼站在我身侧,垂头敛目:“二郎但讲无妨。”
“京城守具所是否还储备着前朝的守备之物?”我的心砰砰地跳。
“是。”陈永弼却很冷静:“本所负责京城各处楼橹修缮、牦幕安挂、炮座安置、弩床安置、火油安置、垂擂木安置。一应防御之具,尽归我所,尽归老奴掌管。”
我做圣人的时候,年末总要看看各司各所送上来的年终总结书和明年的预算。偶尔看到陈永弼的折子上全是兵器,才知道他去的地方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我有些人,想安排到准备炮座、楼橹、弩床、火油、垂擂木的安置处,每处三四人,可行的通?”我有些紧张。
陈永弼顿了顿,抬起眼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郎君要派的人不多,老奴和禁军打个招呼不难,只是——”
我从怀里掏出交子递给他:“我知道规矩,一个人十贯钱,这里有五百贯钱,剩下的你收着吧。”
陈永弼略一迟疑,伸手接了过去:“郎君的人是?”
我不打算瞒着他:“都是契丹归明人。”
陈永弼怔了一怔:“是,郎君请放心。”
外诸司出来后,我晃悠悠跟在小黄门身后去福宁殿。暮色已四合,灯笼已点亮。慈宁殿附近传来丝竹乐声。
估计段明霞还在陪着太后耍,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福宁殿灯火通明,我见到不少老人儿。大概赵安已经下了指令,所有人看见我都面带微笑,有礼有节,但是微笑下面都写着“害怕”两个字。
后殿里我见到了冬至,他一看见我就跪爬着过来抱住我的腿:“二郎!二郎!我的二郎!”两眼噙满泪水,双手发抖,整个人得了癫痫似的。
靠,你演技能好过小爷我?这么浮夸能得奖吗?我斜眼瞥他:“过了,太过了,起来吧。别演了。我不打算宰了你。”
冬至飞速地收了泪爬起来:“二郎!我知道你肯定能懂我!我可不像满娘那种妖艳贱货,来不及要抱秦妈妈的大腿。”
我一脚踹翻他:“所以你抱了秦安的大腿?”
冬至抱着我的黑色短靴嚷嚷:“我是太尉的人!二郎你冤枉死我了!要不是太尉让我留在京里,我怎么会和重阳分开?”
我一愣,这些天我努力着不去想高淳,这厮却无处不在。忽然回过味道来:“你和重阳???”
冬至的小脸红了起来:“奴早就是重阳哥的人了。”他朝我眨眨眼:“有其主必有其仆嘛。”
滚你娘的蛋,你断袖关老子屁事!不过我是真没看出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一腿。
我冷笑:“你是高淳的人?!赵安会让你留在福宁殿伺候,你当你家二郎爷爷傻的不是?”
冬至也一愣:“二郎你想多了,小人刚从国公府被召进来,说是专门伺候一位贵人的。说贵人背上有伤要手脚轻快伶俐些的,奴婢就知道是您,赶紧屁颠颠地回宫了。现在小人是福宁殿后殿总管。”
我翻个白眼:“别蒙人了,就冲着你是服侍过我的人,内侍省会给你个总管名头?”
冬至泄了气:“二郎总是这么没劲。小人也就想想。秦安——呸呸,官家让小人先做二郎的贴身侍从。做得好可以做福宁殿供奉。”
我懒洋洋往赵安的龙床上一躺:“所以——你是要把二郎我洗干净送龙床上呢?还是要把我洗干净背出宫去?”
冬至爬到床踏上,给我捶腿:“我听二郎的。你要是想睡官家,就睡官家,你要是想睡太尉,我就——”
他看看我不屑的眼神,低下头:“没办法了。”
我伸手盖上脸:“我把太尉睡了。”
“啊——啊——啊!!!”冬至尖叫起来。我霍地坐起捂住他的嘴,又给了他一脚:“白痴!叫什么叫!睡觉而已,有什么可叫的!”
冬至掰开我的手,热泪盈眶:“二郎!你终于不用在那些淫词艳画里苦苦忍着了。太尉——好吃吗?”
我呸!我实在忍不住将他踹远点:“吃个屁啊!老子被吃得干干净净,人家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跑路还要娶个贤惠老婆。”这话在我腹中绕了十几天,终于说出口的时候,竟然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冬坚强又努力爬上床踏:“二郎!你不要担心!重阳第一次后也这样别扭,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兽性大发把我给按倒在净房的窗边——”
我赶紧打断他:“得了得了——我可不听你们的细节,这狗粮也真是,直接说重点,他干嘛别扭又怎么好的?”
冬至红了脸,搓了搓手继续给我揉腿:“他别扭,不是因为自己做了那事后,又去脚店想找个妓子试试自己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结果——没硬起来。”声如蚊呐一般,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那他又怎么和你好了呢?”我有点紧张,不知道高淳当时是不是也这样想,万一他结婚了,对着章二娘能硬呢?
冬至的头要搁在我腿上了:“回来他就喝酒喝醉了,我把他操了个爽快——就好了。”
我第一次发现冬至的眼睛闪闪发亮时,很好看。
可这答案,一言不合就开船,真有用吗?高淳那厮都不让我碰他,操个鸟啊。
可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操他了?”这两人0和1也乱替换?
冬至笑眯眯:“他喜欢我在上面,叫得那个震天响啊。”他坐正身子扭着腰:“二郎你不知道,我这个很厉害——啊呀!你这爱踹人的习惯还能不能改改啊!疼死我了!”
***
外面传来声音,我赶紧爬起来,恶狠狠瞪着冬至:“不许说细节!不许说细节!不许说细节!”鬼才要听呢!
妈蛋,老子就喜欢在下面被压倒。
赵安进来的时候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冬至:“冬至,你和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和重阳都是太尉的人,你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让皮剥司剥了你皮,挂到外城去。”
他轻描淡写,我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喂,这么吓唬冬至有意思吗?我是自己来的,又不是你绑的。这么大个活人,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冬至噤若寒蝉,一声不吭,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赵安叹了口气:“人心难测,他和重阳,手底下都有些真料,药已经从御药拿来了,夜里你沐浴后我帮你上药。”
我心里一颤:“冬至来吧,他手脚轻。对了,段明霞的份位定了吗?”
赵安看看我,眼神里有些怪怪的东西:“定了,妃位,号明。明妃。三日后迎进宫。”
我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温茶:“这么快?封后大典定在什么时候?”
赵安沉默了一会儿:“礼部才在拟,怎么也得明年四五月份。”
我笑了笑:“段明霞可算如愿得偿了,还有半年呢,足够她一举得子,搞不好弄个贵妃做做。你和大理的结盟也更牢靠了。”
赵安走过来,定定地看着我,伸手把我手里茶杯接过去,放到桌上。我有点懵。
“你希望我和她圆房生子?”赵安的眼神有些冷。
我缩了缩脖子,这厮现在是皇帝,我不能以对秦安的方式待他。伴君如伴虎。
我故作镇定:“人家这样诚恳,你要是不那个,也不好意思吧。”
我是真心的。
赵安又走近一步,他低下头,鼻子贴着我的鼻子:“你看着我和郭煦做,一点都不难过吗?”
这————
第27章 用心不良的动机
我稍稍退后一步,感觉自己的斗鸡眼转回来了:“不难过——”赵安的眸色一暗。我干笑着补充“是不可能的。”
我真心难过,尤其知道他喜欢我,心里更难过了。大概默默地像小狗撒尿一样把他圈成了“我的人。”
赵安又走近一步,低下头来,下巴搁在我右肩上低声道:“和我做一次试试。”
我侧开头,身上火辣辣的,这厮声音也太性感了。我怕我把持不住:“做——做什么?”此地应有装疯卖傻君。
赵安也侧过头来,贴着我的耳朵,声音似呢喃:“我想把你压在身下,掐着你的腰,冲进你身体里——也许那样,你才会忘了别人。”
我干笑了两声:“我,我本来也想着谁,何谈忘了谁呢。不用不用这么辛苦你了啊。”
赵安的凤眼微眯,唇角慢慢翘起来:“我一想到就快活得很,又怎么会辛苦呢。你不想着谁更好,放心,我不会弄疼你。”
我一只手推在他胸口,这胸肌弹性的感觉,我必须认真拒绝诱惑:“赵安——”
耳朵边又痒起来:“我在——”
我急得直冒汗:“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行不?”
“不好,说话有什么意思,边做边说才有意思。”
我的腰带一松,咣啷掉在地上。我捂住前襟:“郭煦到底是谁杀的?”
赵安一顿,看着我:“他没说吗?”
我弯腰捡起腰带:“每个人说的都不怎么一样。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赵安贴着说:“我和高淳一起杀的。”
“你们怎么放过对方了?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我真的不太明白。
赵安退了几步,坐到床上:“为政者,有什么不可退的。何况,郭煦一死,天下大乱。他想郭仪登基,自己摄政,你哥哥岂不白白辛苦了这些年??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赵安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那夜我们杀了郭煦,就立刻动手了。他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禁中火起不下五处,禁军和内侍省乱成一团。我和你哥哥手下五百来人,箭弩齐发。你去看看勤德殿的殿门就知道当夜战况何等惨烈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