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享用我?小爷先阉了你!
凌汐出手极快,汉子原以为他只是花架子,没想到真正对上竟是招架不来,一咬牙也不顾丢不丢人,招呼其他四人上前围攻。
其他客人眼见他们打起来了,顿时一窝蜂的躲到了角落里避免被波及,用桌子挡在自己面前,只露出半个脑袋观察着战况。
顾子文担心凌汐吃亏,本想动手帮忙,被凌汐瞪了回去,只好提剑站在一旁替他掠阵。
凌汐动手不见血,每每只是用折扇敲打对方关节,虽然也是游刃有余,但还是看得顾子文一阵担忧。
第7章 第七章
凌汐一开始并未尽全力,教训这些口无遮拦的人是其次,和这些人多打一会儿借机撒气的成分倒是居多。这两天压在凌汐心里的东西太多,不知该不该与顾子文疏远的距离和不堪的往事混杂在一起,憋的他心头一阵闷火。
顾子文没有明确的表示出他的想法,凌汐也不好说什么,自作多情这种事情做一次就够了。他到现在还不确定顾子文到底是动了真格还是只想耍耍流氓,但是他知道再这么含混不清的暧昧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他。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顾子文喜欢的是女人,现在这种情况保不齐是他一时好奇想试试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一旦尝了鲜,随时可以撒手。可他不行,他陷进去就没那么好出来,不然也不至于丢下全教的人孤身游历在外。
凌汐越想越烦,手下也不再留余地。原本还勉力支撑以为有反击之地的几人大骇,拼尽了全力想要反抗,最终却只能绝望的看着凌汐的折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敲上他们的腕骨。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围观的众人看着他们以不正常的角度垂下的手,咽了咽口水,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之前出言调戏的那人被掀翻在地,翻滚着在地上哀嚎。他的嘴巴最脏,凌汐下的手自然也是最重,现在他的四肢至少已经断了三个。
不顾躺在地上哀嚎的其他人,凌汐走到他的身边,用看一团脏抹布的眼神看着他,脸上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你,刚刚想说上了我?”
绝世的美人变成从地狱中走出的恶煞,男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瞬间浮现了恐惧,“不,不,我错了,刚刚是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
“嗤。”凌汐垂下视线恶意地扬起嘴角,轻声道:“放过你?”
眼神一凝,他抬脚狠狠地踩上男人的□□,用力的捻了捻。冷笑着,抬起脚,在男人已经变了调的痛呼中,又一次踩下。
“你错了?我可没打算原谅你。”
小爷这两年修身养性,改了以前爱惹是生非的毛病,结果偏偏有不长眼的人非要上来主动招惹。哼,让你他妈惹我,让你他妈惹我。
被凌汐射来的眼刀穿了个透心凉,顾子文心有戚戚然的看了一眼已经痛到晕厥、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男人,那人□□一片鲜红怕是永远的废了。
调戏了凌汐这么多回还没有被阉是不是该说自己命大?如果凌汐知道自己还想把他拐上床,会不会直接剁了他。
顾子文一腔热血冷了三分,追妻之路果然任重而道远!
一番打斗,酒楼的桌椅被毁坏大半。幸存的几张桌椅也在凌汐怒火上头的情况下被他狠狠地砸在了那几人的身上,直砸的那些人哭爹喊娘的求饶。
围观的众人冷汗直流,抖如筛糠,捂着眼睛不敢再看那边单方面施暴的情景,但那一声声惨叫足以让他们在今后数年里不敢直视任何长相艳丽的男子,更不要说动什么花花肠子。可以说,凌汐的无意之举为某些人的家庭和谐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心满意足的把手上的椅子砸到一具“尸体”的身上,凌汐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尘,转身走向顾子文的方向。
冷静下来的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看见的一片片血迹,眩晕袭来,走到顾子文身边时终于支撑不住脚一软,身体向旁边歪去。
好好的人突然摔倒,顾子文大惊之下赶紧把人抱在怀里,担心的询问:“怎么了?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
“呵呵。”凌汐身体瘫软在他怀里,抖着唇翻了个白眼,“小爷晕血。”
“……”
“……”
从地上那一团团血肉模糊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顾子文扔了一锭银子给吓的快精神失常的酒楼掌柜,半搂半抱带着凌汐往外走。凌汐有心挣扎,奈何脑中晕眩还在,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气呼呼的妥协。
顾子文揽着凌汐下了楼,唤来小二牵了马,往最近的客栈走去,现在凌汐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行人不住地打量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神异样,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小声的议论:“你看那抱在一起的两个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知道啊,大户人家养男宠的可不少。”
“养男宠的不少见,在外还这么亲密的可从来没见过。不过被抱着的那人长得真好看啊,比我家婆娘可漂亮多了。”
“男宠嘛,当然好看了。真想,嘿嘿,啊!”
顾子文颠了颠从一旁的摊子上随手拿的苹果,笑的阴森:“继续说啊。”
被打的人捂着肿了半边的脸没敢说话,谁让他刚刚嘴贱来着,而且眼前这人看着就是他惹不起的,于是低声嘟囔了两句便畏畏缩缩的赶紧跑了。
“哎呦,顾大侠也有主动动手打人的一天啊。”凌汐的语气里满满的调笑,倒是没有被人冒犯的恼怒。想想也是,凭他那招人遐思的外表,要是每次遇上嘴贱的都动手,怕是官府的通缉令早就贴满大街小巷了。
顾子文给了摊主苹果的钱,幽幽的瞥了凌汐一眼,心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
“你不舒服,要不今天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去岐山?”
“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顾子文叹了口气,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依了他。想着两人今晚也不住客栈,开两个房间纯属浪费,两人依旧只开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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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看见他们两个的姿势,脚步一顿,诧异的目光移到了顾子文放在凌汐腰上的那只手,僵着脸硬生生把已经迈出房门的一只脚收了回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
“......”
道长,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得,今天看来必须得出发去岐山了,要不然他们根本不敢想象那个道士明天早上看见他们从一间房里出来会受多大的刺激。
将行李放好,带好一些上山的必需品,两人下楼吃了午餐买了干粮,便趁着天色还早向岐山赶去。
第8章 第八章
岐山高数百丈,山上有大片大片的野桃树林,每到三四月桃花盛开的季节,整座岐山像是被深深浅浅的粉色云霞笼罩,美不胜收,吸引过不少文人墨客吟诗称颂。
野桃树的的果实多毛,味酸,但是胜在清脆,在民间传说里野桃核还有辟邪的效果,有“一桃压百木,一核镇千邪”之说。
每到果期总有很多百姓上山摘取野桃,食尽果肉,用果核做成手串随身佩戴。久而久之,四月赏花八月采桃成了邻近城市的特色风俗。
顾子文和凌汐上山是在五月,正是桃花落尽,果实未成之际,可谓两样皆是落空。幸好凌汐对赏花没什么兴趣,对辟邪之说更是嗤之以鼻,不然他真的会觉得顾子文挑这种时候登山赏日出是脑子出了问题。
平日里因为周边百姓时常上山,所有有几条算是平坦的可以上山的小道,但是那些小道大多只到半山腰,再上却是没有的。
岐山山势在中下部偏平坦,上部却是十分陡峭,除却一些特意上山采药的童子,很少有人登上岐山高处。
不过,既然是登山赏日出,当然是高些视野更好。
当夕阳快要完全落下的时候,两人刚好走到一条小道的尽头,顾子文抬头借着夕阳余晖望了望,寻找适合观景,最好是还能有地方让他们夜宿一晚的地方。
“你看那边,要不就在那里宿一宿?”
凌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块突出山体的巨大平台,看着倒是可以凑合一宿。
“先上去看看。”
对普通人来说难以攀登的地方对两个练武之人简直不止一提,几个轻越两人便双双落在了那个平台之上。
那平台比他们在下面看到的还要大不少,因为风雨常年的侵蚀表面算是平整,上面堆积了不少落叶枯枝,虽不干净,倒少了他们寻找树枝生火的麻烦。
平台与山体相接的部位有一个浅浅的山洞,凌汐借着火折子的光打量了一番,发现那山洞仅有一米多深,连一人平躺都容不下,更别说是两个成年男人了。
好个鸡肋,看来今天必须要露天休息了。
“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幕天席地了。”
顾子文怀里抱着几个枯枝,安慰道:“伴着星月而眠也是一大乐事。”
伴星月而眠?凌汐抬眼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满脸的嫌弃:“星月在哪儿?”
顾子文有些尴尬,随后便担忧起来:“......这天色,是要下雨了吧。”
“......”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吗?
搭了个火堆,借着枯叶将树枝燃起,两人席地而坐,烤了烤随身带的干粮草草充了饥。
凌汐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火光照耀下美得摄魂夺魄,顾子文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他还没下定决心要跟凌汐坦白。其实这两天他也想了不少,他和凌汐之间最大的问题还是对彼此的了解太少,未知是最大的变数,要是想和他继续发展下去,还得他们相互坦诚才成。
师门的那边的情况他已经想好了,师傅不是迂腐之人,只要他多花些时间不怕他反对。师弟师妹们更不用说了,那帮小兔崽子哪个敢质疑他的决定。
所以说到底,最难攻克的还是凌汐啊!要不,先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断袖?
突然觉得没搞清楚对方性向就一头栽下去的自己实在是心酸。
“那个......”
“嗒,嗒......”
豆大的雨滴落在顾子文脸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被雨滴砸到的地方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水迹眨了眨眼睛,这是下雨了?!
“白痴,这种时候发什么呆?”
凌汐看他居然愣在原地没动作气得直翻白眼,扯着他的袖子把人带到了那个山洞里避雨。
雨势越来越猛,看来短时间内是停不下来了。之前的那个火堆已被浇熄,凌汐掏出了火折子,索性借着光走到山洞最里坐下。
顾子文见了跟着他坐下,隔着半米的距离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饶是凌汐定力再好也受不住人这么看,破罐子破摔的想着要不直接趁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听到挑明了说吧。
“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子文一怔,没想到凌汐竟先提起了这事,旋即正色道:“是。”
他这么坦白凌汐倒是有些尴尬:“你看上我哪儿了?”怎么看他的脾性都不是做伴侣的好人选吧。
“你好看。”
“......”这理由直白得凌汐无法反驳,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好看!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的长相,但是后来吧,动了心思之后就觉得你哪儿都好,就算是你发脾气或是跟别人动手都觉得肯定是其他人的错。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不喜欢他们有觊觎你的想法,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顾子文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凌汐别过脸去,觉得脸上有些烧:“我们才认识半个多月。”
“时间长短不影响感情深浅。”
凌汐被他无意间说中了心头痛处,不由得垂下了眼睫,时间长短不影响感情深浅,谁说不是呢,那人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不也没有喜欢上自己吗。
可是面前这人,就该相信他吗?相信他面对两人对立的立场时也能站在自己这边,相信他面对师门和外界反对的声音也能坚定不移的守着这份感情?
“你,是正道里哪个门派的弟子吧。”
顾子文见凌汐主动询问喜不自胜,自是有问必答:“我是白云宗的弟子。”
白云宗?凌汐心下一凉,面色都白了几分。
白云宗、天鹰阁、寒江派和万剑门并称正道的四大门派,向来和魔教势同水火,即使这些年魔教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想必他们也不会允许门下弟子和魔教中人有什么牵扯,更不要说是顶着世俗的眼光一起断袖了。
这边凌汐还没消化完,那边顾子文又丢下个重磅消息:“我本名顾远,子文是我的字。”
顾远?!凌汐一脸不可思议的瞪他。白云宗宗主顾善的首徒、白云宗的大师兄顾远?那个单枪匹马干掉一百多个山贼,端了别人整个寨子的顾远?那个直接把上门挑衅的天鹰阁大弟子揍得鼻青脸肿的顾远?那个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的顾远?
凌汐深深地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按照他们两个的立场,别说当恋人了,现在拔刀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才是正常走向。
凌汐突然觉得全身脱力,嘴巴里一片苦涩,哑着嗓子道:“顾子文,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为什么?”顾子文不解。
“我是魔教的人。”
“......”
“趁着还没陷太深,赶紧断了这念头吧。”
第9章 第九章
顾子文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结果发现他是魔教的,开什么玩笑?
一个性格孩子气爱炸毛,爱吃,会晕血的人出自魔教?顾子文觉得要么凌汐是魔教中的异类,要么是他知道的魔教和实际上的不一样。
魔教于一百多年前突然在灵泽成立,并且迅速崛起,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创立者是一个叫凌客远的人,据传凌家在被仇人灭了满门之后,凌客远躲藏了十几年杳无音信,再出现就是屠杀了仇家满门,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手段之凶残令人闻风丧胆。
加入魔教的全是和凌客远一般性子的人,下手狠辣,行踪诡谲,做事凭喜好而不是善恶,向来为正派人士所不齿。
顾子文年少时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曾觉得魔教中人阴险毒辣,是江湖的一大毒瘤。但是这几年他一个人四处游历,早已不像当初那般单纯,心中非善即恶。
魔教的人行事作风更为直接,手段更为粗暴,可能在某些方面偏激了一点但是远远够不到他听说的心狠手辣的程度。
不知何故,魔教在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再传出什么消息,江湖一度传言魔教已经解散,现在看来只是隐匿了行迹而已。
“你姓凌,上一任教主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爹。”
“......”
顾子文再次沉默,感情凌汐不只是魔教中人,他还是现任魔教教主。该说自己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呢?
凌汐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朝外望着洞口,长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薄唇紧紧地抿着,透露出一丝不安。
顾子文心下一软,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面前的这个人叫凌汐,他喜欢他,仅此而已。
轻叹口气,顾子文起身向前迈了一步,由上至下一把抱住凌汐。
“或许,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让我师父对魔教改观。”至少,凌汐当了教主之后魔教没再做出什么“恶事”不是吗。
温柔的话语就在耳边,凌汐觉得鼻子有些酸,这个白痴究竟知不知道和魔教的人搅和在一起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心里这么吐槽着,凌汐知道这下自己彻底栽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心里美得直冒泡泡,嘴上却不肯表露出来:“我准你抱我了吗?”
“嗯,你不准我也想抱着你。”以为他没发现那双攥住自己衣角的手吗?还真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