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眼前的人海简直让吴海目瞪口呆,“我还真不知道国内有这么多人爱好古玩呢。”
覃程望了望一旁蹲在一个摆满杂七杂八物件的摊子前,摆弄一个鼻烟壶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一边听着商贩介绍着鼻烟壶是乾隆年间的物件至少要1000块,一边点头,似乎很喜欢那个鼻烟壶的模样。
覃程摇了摇头:“恐怕大部分都是凑热闹来的吧。”
那男人手中的鼻烟壶做工粗糙表层光滑漂亮,中间却粗糙得很,底部更是有做旧的痕迹,这一看就是当今仿品,估计在一些精品店20块钱都能买到。再说,乾隆年间的东西,怎么来山西淘,不是说这边没有,但最好还是上北京的好,网上查一查,也知道这张兰镇是以魏晋时期东西为主.......
吴海四处瞅了两眼,也不由得赞同地点头:“恐怕真是啊,我这看了好些,根本就是拿钱送人啊。”
别说,那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你想知道真玉假玉怎么辨别,摸过真的你就知道了,他们学考古的,虽然地里挖出来的都是‘国家的’,自己没有一件,但好歹摸过的都是真家伙,这么多年,那种纹饰、手感、品相早就刻入骨血了,好多东西还真是一眼看真假。
古玩市场人很多,看这种东西是最费时间的,所以,人群挪动的速度更为缓慢,不过覃程也不着急,这速度正巧可以慢慢的看看有没有他要找1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覃程和吴海也只挪动了五十米不到,一则他们倒也真看到个别有年头的值钱小东西,看着还不错的,覃程和吴海自然不会错过了。
只是他们懂行就不代表卖家是蠢的,他那一堆赝品中哪个是真东西他还能不知道?眼睛可是时刻放那儿,就怕哪个偷儿给顺走。
覃程望着那支黑青色的玉簪子,质地非常细致,手感也很温润,光泽是柔和,朴素干净,做工细致,没有过多装饰,只雕刻几笔却俨然一束墨上君子兰,而这纯粹温润的墨色只让覃程想到那名字中有着墨字的那个人。
黑青玉,和田玉中青玉的一种。在强光手电下,黑青透出来的是青色光。在自然光下,最好的黑青玉看着是纯黑色的。
这是真货,虽然不是卖家说的洪武二年的东西。
“两万块太贵了,这只是清末的东西,距现在估计一百多年,不是什么珍品。”
摆摊的中年男人人也知道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好骗的年轻人是个真懂行的了,索性说道:“你看这玉质地,绝对是好玉,价格我不降,这是真东西,你要不买就放下会有人来买的。”
覃程望着面前用激将法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黑青玉不比白玉翠玉,不太被人们看好,你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说到这里覃程放下玉簪起身就准备离开。
“哎,等等!”那中年人到现在也是没能卖出一件东西,这玉簪子也是当初看着是真货他才花2000块买来的,只是黑玉毕竟不好卖,他这摆放了好久也没人问,反而是那些玻璃做的假翠玉给卖出去不少......
“那就一万块。”能卖就卖出去吧,黑玉摆着也不怎么好看更没人买。
被叫做的覃程笑着望老板,没有说话。
“六千,不能再少了。”
“两千五百块。”覃程说了价格就走到摊子前,在摊贩正欲发火前说道:“你卖给我,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在这卖场淘点真东西。”
别说这话还真让中年男人心动了些,他是看得出面前这人懂行,而且比他懂,说不准到时候可以让这人帮着淘些好货色......
想了想这黑玉簪还挣了五百,男人就点了头,“那行,我前段时间弄了个东西,你帮我看看能值个多少。”说着男人就从屁股凳子下的盒子里掏出一个玉指环,小心翼翼拿着,问道:
“你给看看这东西能值个多少?我看着年份是有了,但是却又不太像唐时会有的货品,会不会是仿的?”
玉指环通体透亮,少许的磨痕中渗透了一些泥土,指环外部有雕刻龙纹......
覃程惊讶的不是这玉指环的真假,而是这玉指环与肃景墨拇指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这玉扳指你从哪儿得来的?”覃程见过肃景墨手指上那一枚玉扳指,肃景墨应该是常年惯于骑马射箭,所以手指上那枚玉扳指有磨损,但是这卖家手中这一枚光滑玉润没有磨痕…..
在古时,玉扳指又叫玉韘,原本是拉弓射箭时扣弦用的一种东西,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护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伤的专用器物。商代的玉扳指还有拉弓护指的功用,不只较后来的扳指更长,而且其上有槽痕;到了战国就开端变短;汉代的扳指呈现快3玉片形状,类似于玉佩,带有用来拉弦的小钩,但这个时分的扳指现已不能接受拉弓那么大的力量了;宋代呈现了一些仿汉代的扳指,其款式更是多种多样,有片状的,也有矮筒状的;时至清代,扳指呈圆筒状,一端边际往里凹,一端边缘向前凸,由于其原料愈加圆润、润滑,所以愈加难以用来射箭,而变成一种装修、身份以及盛行趋势的标志。
清朝乾隆时期,乾隆帝对玉扳指钟爱,喜欢看电视的恐怕都知道,而现代社会大家熟知的玉扳指大多是那个时期的。
覃程记得不久前一套七枚的盒装乾隆御用快3玉扳指估计成交价将能够超越4千万港元,可见玉扳指价值之大。
肃景墨手指上那枚玉扳指不同于后期的清朝是权贵的象征,除了必要的纹饰,不似乾隆帝喜爱的那样浑圆,而是上下微厚,中间凹下带着凹槽的矮筒状,这是便于拉弓射箭的设计。这卖家手中这枚与肃景墨手上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大的磨损,看来这玉扳指的主人应该屎个不擅长骑射的人…...
只是能和肃景墨有同样的玉扳指,那地位应该如同肃景墨一般,覃程猜测,至少这玉扳指的主人也是大绪的皇族人。
拿出玉扳指的中年人听覃程这话,看覃程发亮的眼神也知道他估计是得了个大宝贝儿,乐呵着笑着将玉扳指收了起来,
“这东西啊,我也是辗转得到的,玉是好玉,只是我起先还以为是现在人自制的高仿货物呢,毕竟上千年的玉扳指可是难找,更何况是这种花纹、造型都那么精美的。”
关于这一点覃程还是赞同的,要知道过去一枚唐朝的龙纹镂空玉扳指可是拍出了4亿的天价,只是,这人恐怕也是觉得这玉扳指并不像任何一个朝代的工艺才赶这样拿出来吧?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覃程试探性的问了句
“应该……是唐朝的吧?或者是南北朝的?”
中年人说话也不是那么肯定,因为当初将这东西转让给他的那个人也是弄不清这东西的年代,才低价转给他的……
仔细观察中年人表情,覃程肯定面前这人是真的不清楚这东西出自哪儿。随后装出一副淘宝客的模样靠近中年人悄声问到:“你这东西是从‘土牙坡’的‘木头’里‘拿’出来的吧。”
土牙坡和木头是一方土话坟墓、棺材的意思,这话一出,那中年就赶忙摇头,“我哪儿敢去做那个,搞些倒卖的事儿就够了,刨别人祖坟的事儿我没这心更没这胆儿啊。”
吴海听了这么多,自然也猜到拿玉扳指恐怕就是那个大绪的物价,索性说道:“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们也不好说话,要不我们找个地儿聊聊?”
中年听这话哪能同意,觉察这两人有些不对劲,恐怕真是那些个亡命盗墓的,这会儿想打他扳指的主意,就有些后悔刚才拿出来了,“不不不,我这还要做生意呢,你们没事就把2500给我,拿着黑玉簪子赶紧走吧。”
中年人逐客不再多说,怕是误以为他们两个是盗墓的人……但是这好不容易有些线索,覃程怎么可能放弃,想了想,覃程也不解释索性直接问到:“你只需要给我说说,你大概知道的。”
中年人只是个爱好收藏点东西,然后再卖卖假货给游客借此挣钱过日子的生意人而已,能去挖死人的东西,这些个人还有什么不怕的,想着中年人只能叹了口气,说到:“我是真的不知道,卖这东西给我的人他恐怕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啊,我只是听卖玉扳指给我的兄弟说过,这东西是从这市场淘的,而且我们这整个张兰古玩市场中估计真有些人是做那一行的,而且,据说,中都乡那边有宝贝呢……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中都乡?”吴海听到这话,和覃程对视了一眼,看来覃程得推测还是挺准的,中都乡那边恐怕真的有古墓。
“哎,我不知道,中都乡我也去过,也没见什么能藏宝贝的地方,恐怕是谣传啊,好了好了,我话也说到这里了,别的我也不知道,要问你去问别人。”
话是再也不能问出更多了,毕竟盗墓这事儿本身就是犯罪犯法……覃程收好黑玉簪子付了钱,和吴海一道往前离开了。
“你这是想要和盗墓贼一同去找皇陵?”
“不是,”覃程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着能不能套出点信息。”
吴海皱眉:“不是就好,要是被逮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刚才那个卖家说这古玩城中估计真的有盗墓的人,要不要去找找看?”
“就算找到恐怕也套不出什么话。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这平遥一带是真的有那些皇陵,而且还是有盗墓贼光顾过了。”
吴海望着覃程问到:“是不是那个玉扳指?你在宁华村大墓有见到过?”
“见过,一模一样。”
这一模一样四个字代表的意思可以深了,宁华村大墓是个帝王墓,一般能与帝王拥有一模一样物件的只能是与帝王同等地位的,而且还极有可能是相同时间锻造的。
“那扳指看着还崭新,好像没有怎么佩戴过。”吴海说到这里,乐道:“能带入墓中陪葬的,除去喜爱之物,那物件应该意义重大,你说那扳指应该是怎么来的?”
覃程心中大概有了答案,“那玉扳指是大绪帝王的象征吧?”
吴海点了点头,“说起来,玉扳指应该是戴在墓主人指上一同陪葬的吧,你看过那扳指那你肯定打开了棺椁的盖对吧?那宁华村大墓墓主人的尸骨还在?”
吴海的话让覃程怔愣了一瞬,随后才面色复杂的摇头说到:“早就腐化……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注意到覃程的不对劲,吴海继续道:“那倒是可惜了,要是尸骨还在说不准能靠现代技术复原墓主人的长相。”
这话覃程没有回答,吴海见覃程不说话,情绪似乎也不太好好,想了想吴海沉默许久才问到:“覃程,你说你是不是在那墓中还看到了别的?”
覃程说话藏了很多东西,吴海还是能看得出的,但是覃程不说,有的东西他更不好问。
“没事儿,”说着覃程转了个话题说到:“既然那人提到先前我说的中都乡,我们就直接去中都乡吧。这个地方恐怕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覃程望了眼吴海,笑到:“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等到……等到这些东西都理清了,到时候你应该都能知道了。”
第51章
第五十章
中都乡离平遥县城很近,眼见天色也晚了,覃程和吴海也就在平遥县找了个住处,随意吃了些东西,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才出发前往中都乡。
中都乡虽说是乡,但因为位置靠近平遥县城,发展得还是很不错的,覃程拿着平遥地形图仔细回想肃景墨给他描画的那副山陵图,圈定了中都乡北面两公里处那一片山脉。
虽然并不如肃景墨描画的那样连绵不断,但是这应当也是其中矮小的峰峦被铲平修建村镇的缘故。
在学考古的必定会学习风水学说,读古代经易,而在风水学术语中人们常见这样一句话:”入山寻水口,登穴看明堂”。就是说风水先生在进山寻找阴宅墓地的时候,首先要看水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同时更要注意穴前明堂的水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国内以无神论主导社会,但是至今对于风水,国人都是极其看重的,更别说信奉天命的古人了。
常言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就是说选择墓地的时候,在墓地周围的水的好坏主宰后代的财运,而墓地周围的”砂”的好坏优劣则主宰后代人丁是否兴旺。所以如果水来之处较为豁然通阔,则预示着后代财运好,如果水去之处有层层大山拦阻,则预示后代人能守得住财,也就是财不外流之意。水口就好象人们住家的大门口,如果水去的方向有两座高耸的大山,水从两山之间流走,这叫两山夹一水,水为财,被两山夹住就是关拦夹拱有情而不愿让财流走之意。这样的墓地属于大贵之地,后代人大富大贵。
“龙真,穴才真。藏风纳水,山水有情,山水才为我所用。山龙水龙必须交会,这样明堂才正,明堂正穴才正。”
覃程和吴海所找的就是山龙水龙交汇处,而从山龙处往水水流处望去,水去处应当有山脉阻挡。
而这想要断定这万千山峰中哪一座最有可能是陵墓,这就更难了。
一边观察,一边往另一座山爬去,覃程微喘着粗气说道:“对风水,我也就一些皮毛,这里边包含的星象断穴的问题,我还真的不怎么懂。”
走在覃程身后的吴海走了三四个小时也是累得够呛,索性喊到:“我们还先歇一会儿吧,我实在是累得狠了。”
山路不常有人走,杂草丛生,说着吴海就自己寻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瘫坐下,拿下头上戴的帽子呼哧呼哧的扇风,
顺着树木的缝隙往头顶看去,真是正午时候,太阳顶头照着,偶尔有小小的清风扫过,开始泛黄的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
吴海眯着眼皱眉,“这都十月还这么热。”
覃程其实也是满头的大汗,索性坐在一旁树影下拿出背包里的水‘咕咚咕咚’狠灌了几口
“呼——,”凉水入腹,让覃程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休息一会儿,等爬到到山顶高处我们大体上看看,然后就下山吧,说来我们也没计划好,两人都对这边不熟,应该请个当地人给带个路。”
吴海闻言点头笑道,“这倒是,人生地不熟的就乱闯大山,万一出个事儿、迷个路那怎么办?”
“还是等找个熟悉路的当地人,不然这么一大片山,我们怎么找?”所谓登高望远,虽然还没到山顶,但身在半山,视野也开阔了不少,吴海望着望着远处的群山叹道,“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新闻报道吉林那片的盗墓组织被逮的消息,说是那盗墓团伙的头儿可是个不用罗盘,只依靠水流、山峦、星象就能定古墓位置的行家,现在想来,我真是连他百分之一都不及,没有设备我还真找不到那古墓。”
“确实,每次考古工作都是等别人发现了东西我们才去挖,要说来亲自找古墓,这我还是第一次干,”覃程摇头笑了笑,“这自己亲自来寻找古墓了,我才发现,我学的应该是鉴宝而不是考古。”
要不是肃景墨告诉他位置,他恐怕连这个地方也找不到啊。心中感概万千,覃程拿出纸笔将眼前的山水走向简单的描画了出来,
一旁的吴海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环视下四处的山峰,好一会突然说到:“如果按照风水学说法,你还别说,我倒是觉得那边那座山倒是一块好地。”
听吴海这么说,覃程收好纸笔走到吴海旁边问道:“哪一座?”
“那边,”吴海往右手边一指,“往这边看,两点钟方向。龙水向合配,而那山正对的方向空旷没有太大阻隔,视野宽阔,但是那边水流向却也有群山层叠阻隔。”
覃程仔细的观察了会儿,也点了点头,“你有带着罗盘来没?”
“我又不是风水师,怎么可能记得带罗盘。”
覃程记得肃景墨给他说过,肃景墨父亲的陵墓是正对一座广阔的山峰的,而那座山峰形似一卧虎,按照当时的说法,那在风水上虽然是一块宝地,但是,那像卧虎一样的山峰正好位于背面,恰巧当时大绪正与北方壮大的蛮人作战,这预示着大绪背对一头猛虎,实在不祥,但是等群臣发现这个问题时,肃景墨的父皇就崩了,帝陵早已建好却不知该不该葬下,当时登基的肃景墨只说了一句:“朕的陵墓就选在先皇北面的那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