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威也愣住了,叫了一声:
“徒弟?”
哈孜目不斜视地纵马掠过沈筱威,猿臂一勾已经把景必果从他的马上带到自己的马上。
这时西戎那边阵营也发现了哈孜的异样,古娜叫道:
“哈孜,你在干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向来耳力极佳的哈孜这一次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哈孜一手搂着景必果的腰,一手挥刀挡开攻过来救主的众白莲宫弟子,景必果侧坐在梁劲的前面,他的手触摸到那让他熟悉的肌肉曲线,只觉得这些肌肉比他所熟知的更加蓬勃有力,景必果猛地伸手揭开哈孜的狼脸面具,流出一张高鼻深目,肤色黝黑的俊朗面庞,景必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似地“唔”了一声,接着哭喊出声:
“梁劲!”
其他本来混在□□士兵里的白莲宫的人看见景必果被俘都举刀来救,当看清哈孜的脸以后也都呆了一下,为何西戎人的前锋将军居然是黑莲教失踪的教主!?
景必果也顾不上别人看着,他觉得自己一定又做梦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入梦了么?他好怕自己一醒来又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的场景,他搂着梁劲的脖子,梁劲则用手把景必果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低声道:
“我回来了。”
跟着前锋将军哈孜的一众西戎士兵也被吓了一跳,哈孜一向冷冰冰,除了古娜谁也不搭理,此刻居然突然跑到战场上抱着敌方一个小兵很亲热的样子,他们人人嘴都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当看到哈孜主动吻上那小兵的嘴唇的时候,西戎所有人都世界观都崩塌了。
梁劲用西戎语对身边的四岳部的人说道:
“这仗老子不打了!”
他说着一挥马鞭,黑马长嘶一声,几乎人立起来,而后驮着背上的两人飞快的掠走了。
□□与西戎两军就这样看着西戎战无不胜的前锋将军拐了一个□□小兵就跑,古娜难过地叫喊哈孜的名字也无济于事,她发出哭喊声,而两军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脸上充斥一种“我好像被人耍了”的难看表情。
后来那仗打的怎么样,景必果不知道,他只知道梁劲把那些人都甩在后面以后就开始在马背上扒他的裤子,景必果扯住裤腰猛烈挣扎也无济于事,三年不见梁劲的力气大得惊人,坚韧的军服被梁劲一手撕裂,景必果那处猛然被梁劲强占,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梁劲失踪那年二十岁还不到,如今那东西一定是又长大了!景必果忍耐着梁劲的猛烈进攻一边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前锋将军梁劲在两方对峙的阵前扛着个敌方小兵就跑以后……
□□众人:早知道一个小兵就可以拐走敌方将军还打仗做什么?这样的小兵一个不够的话就来十个吧!
景必果:嘤嘤嘤,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搞基的!
作者:目测快要完结了,唔,字数比一开始码的少了好多,呜呜,大家都懂的= =
第53章 翻窗回家
[本章节已锁定]
第54章 父子相处
父子相处
景必果仰躺着也看不见梁劲的动作,突然感到那里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掠过,景必果“嗯”了一声,叫道:
“梁劲!”
梁劲笑着说:
“我走了这么久,你怎么骚的身体也没给我带绿帽,为夫好好奖励你!”
景必果气得就要合腿,梁劲的舌头却先一步探入景必果的花xue,景必果本来要坐起的动作突然被打断,他呻|吟一声倒回榻上,一边随着梁劲舌头的动作扭动身体,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梁劲!你……别|舌忝|……啊……”
其实比起□□舌头进的并不深,但是胜在灵活米青悍,梁劲突然用力把景必果的水尽数吸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呲溜”的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yin靡,景必果难堪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呻|吟道:
“梁劲!别闹了!”
梁劲“奥”了一声,突然把嘴里刚刚吸进去的蜜汁混合着唾液又吐回景必果的花xue里。
景必果气得踹梁劲:
“你这人怎么这样!”
梁劲假装自己是无辜地说:
“你不是让我别闹么?”
景必果一动作,下|体就好像失禁了一样往外流水,他走到水池里洗干净身体,然后裹了袍子穿上鞋不理梁劲就往主卧走,梁劲知道自己是把景必果得罪了,跟着景必果后面可怜兮兮叫了好几声,景必果也不理,等进了屋,梁劲刚要跟着进去,就听见砰的一声,主卧门在梁劲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关上。
梁劲在屋外团团转,挠门道:
“必果,你让我进去吧!”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必果,要是我|舌忝|你|舌忝|得不舒服,我可以重新来过的!”
景必果听他越说越离谱,生怕被下人听见,连忙开门把梁劲拉进屋里,梁劲眼睛一亮道:
“必果,你答应让我重|舌忝|了么?”
景必果简直被这没脸没皮的人弄到没有脾气,叹气道: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梁劲不敢再惹景必果,依言熄灯放下床帐,而后和景必果一起躺在床上,景必果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此时才终于有了真实感,梁劲回来了。
景必果第二日问及昨日的战事,下人说,昨日西戎的前锋将军哈孜也就是梁劲突然临阵脱逃以后,对于四岳部的众将士的士气打击很大,明明军队人数比□□的军队人数多,反而开战没多久就落了下风,最后成了败寇四散逃走了。
景必果没想到,梁劲歪打正着居然救了一座城池,果然没多久镇西大将军萧敖就亲自登门来感谢景必果,他对昨日战场上的变故也是一头雾水,话里透露出打探的意思。景必果也没和他明说哈孜就是梁劲,也没承认昨天在阵前被拐走的就是自己,景必果心中清楚朝廷中人终究不能深jiao,和萧敖吃了一顿饭,就将他1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打发了。
梁劲因为哈孜的事情,被景必果勒令待在屋里陪沙沙玩,不许出去见朝廷的人,可是沙沙很怕梁劲,就是不肯跟父亲一起玩,景必果送走萧敖一进门就看见父子二人一个在屋子这头,一个在屋子那头,睁着两双相似的墨蓝眼睛,大眼瞪小眼。
景必果无语地抱起儿子,问道:
“你父亲陪你玩了么?”
沙沙大声告状道:
“没有!”
景必果闻言皱眉看向梁劲,梁劲道:
“明明是他不肯和我一起玩!”
景必果气不打一处来,数落梁劲道:
“沙沙是小孩,难道你也是小孩么?你若不把和沙沙之间的关系搞好就别和我一块睡了。”
梁劲苦着脸道:
“此事怎么也和咱们一不一块睡扯上关系?”
景必果无奈,他其实也着急,沙沙早慧得厉害,梁劲去年沙沙开智的时候不在就是错过了最佳的与儿子建立感情的时机,现在不趁早让两父子的关系好起来,以后可就得后悔了。
反正景必果一句话果然让梁劲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好在沙沙再聪明不过是个两岁半的小屁孩,梁劲第二日派人买了一大堆小孩喜欢的吃食然后和沙沙一起坐在屋里吃,等到景必果回来就看见父子俩已经就食物上达成了某项共识。
景必果一边帮沙沙揉吃撑的肚皮,一边数落梁劲不会带孩子,梁劲把下巴搁在堆满食物包装纸的小桌上,他也好撑啊,好想让必果也揉揉肚子。
晚上梁劲悄咪咪溜进景必果的屋里,景必果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梁劲连忙讨好地说:
“必果,我替你把头发烘干!”
他说着就运起内力,不余遗力地散发自己的光和热,等到景必果的头发烘干了,他又殷勤地说:
“必果,我替你揉揉肩!”
当然梁劲不会单纯地给景必果揉肩,他一揉,手就渐渐往下移动,景必果被他弄得也有些情动,梁劲自觉有可乘之机,他大喜过望,刚刚把景必果按在床上,就听见沙沙在外面喊:
“爹爹!我要听你讲故事!”
景必果推开梁劲,整理一下衣襟开门把小包子放进来,沙沙看见一脸不爽的梁劲,噘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梁劲一腔yu火活生生憋成怒火,道:
“老子和你爹爹拜过堂成过亲,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景必果安抚梁劲道:
“你别对孩子那么凶!”
他把沙沙搂在怀里,道:
“爹爹给你讲一个关于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
沙沙做出洗耳恭听装,说道:
“好!”
景必果清清嗓子说道:
“从前有一个大灰狼想要吃小白兔……”
梁劲被迫在一旁听了一个倒霉大灰狼想吃小白兔不错反而被捉弄的故事,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如今的生活居然和故事里的大灰狼很是相似……
今晚的沙沙好像格外有米青神,景必果又是讲故事又是唱童谣才把沙沙哄得睡着,梁劲一直等到奶娘来把沙沙抱走,刚刚想要化身为狼吃垂涎已久的小白兔,景必果却打了个哈欠道:
“梁劲,我替的要求你做到了没有?”
梁劲一脸苦相,景必果皱眉道:
“我就对你提了这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真是让我失望。”
也不知是不是被景必果的“失望”两字刺激了,梁劲决心要和沙沙那小崽子处好关系,没想到这个契机第二日就来了。
这一日黑莲教的太上教主沈筱威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骚包地走进白莲宫的主院,一眼就看见梁劲也在,他收敛起脸上荡漾的表情,清清嗓子问梁劲:
“徒弟!我的宝贝徒孙呢?”
梁劲转眼就看见沙沙正躲在一堵墙后面冲他摇手,梁劲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
“估计是被奶娘带出去玩了。”
沈筱威颇为扫兴地一甩袖子道:
“没劲,本来还想逗乖孙玩呢!”
这对互看不顺眼的师徒对视一眼,沈筱威“哼”了一声道:
“早知你小子在这里,本座就不来了。”
沈筱威说着就很无趣地走了,沙沙待得那火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跑出来哥俩好地拍拍梁劲的肩膀:
“爹!你太好了!”
这还是沙沙第一次叫梁劲“爹”,梁劲心里飘飘然,嘴上说:
“无妨,他招人厌,儿子别和他玩。”
“你也讨厌教主爷爷!?”
沙沙发出一声欢呼,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地说:
“爹,我也讨厌教主爷爷!”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当景必果再看见这父子两人的时候就发现这俩人居然突然好得和哥俩似的。
是夜,完成任务的梁劲一轮完事以后趴在景必果身上懒得动弹,景必果推推梁劲,问道:
“你到底对儿子用了什么法子,沙沙怎么突然黏你了?”
梁劲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说道:
“想知道么,再让我弄一回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必果开门,娘子~宝贝儿~心肝~孩他娘~……
景必果被逼无奈地开门把梁劲拽进屋里,遂家暴之。
作者:就是觉得熊孩子和熊爹的组合萌得不行,就是苦了我家必果了= =
第55章 大结局
既然梁劲已经回来了,回总坛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梁劲的意思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到辽东绕一圈去祭拜一下梁长虎和梁姜氏,景必果自然没有异议,略做准备就出发了。
梁劲刚继任教主就命人去辽东寻觅了父母的遗骸在姜家村立了墓,还雇了专人守墓,所以景必果和梁劲带着沙沙到了墓前的时候,坟墓被扫得很感觉,墓前还摆着香炉和供品。
梁劲和景必果在墓前磕头,梁劲让沙沙给爷爷奶奶磕头,沙沙一边磕一边心里嘀咕:
怎么又有一个爷爷。
梁劲跪在墓前对墓碑说道:
“爹,娘,不孝子劲儿和必果回来看你们了,我和必果过得很好,必果还给我生了一个胖小子!”
景必果跪在梁劲身边,对墓碑说道:
“干爹干娘,必果一定和梁劲好好过日子,你们放心吧,咱俩相互扶持,过得也好着呢!你们若是在天有灵能保佑沙沙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说着眼圈有些发红,梁劲搂住景必果的肩膀,说:
“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我爹把你带回来了。”
景必果有些脸红道:
“别说了,沙沙还在呢!”
两人给二老烧了纸钱,又去看了看当年的梁家小院,那院子因为发生过凶案所以多年来都没有新住户,院里早已经杂草丛生,院墙都已经倒了半边,梁劲撩起袍角走进院子从堂屋角落里拾起一只腐朽的毛笔,惊喜道:
“必果,你还记得这支笔么?当年你还用它教我写字呢!”
景必果望向那早就塌掉的土炕,梁劲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自己在这炕上和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景必果叹息一声,上前握住梁劲的手,说道:
“那时的日子虽然苦,现在却还是思念干娘那豆饼的滋味。”
梁劲也惆怅起来:
“是啊,等回了总坛,必果你给我做豆饼吃,要加了野菜干的那种。”
景必果点头道:
“好。”
为了不惊动别人,两人只带了沙沙和寥寥几个下属,他们往村外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勾着脖子的中年农夫提着扁担从外头回来,他看见景必果和梁劲,眼中浮现吃惊到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畏缩了一下,才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梁……梁劲?”
梁劲的属下听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居然直呼教主的大名,都对那农户露出不善的目光。
那农户像是被吓到了,景必果抱着沙沙对那农户说:
“你是什么人?”
那穿着粗布衣服的农户打量着梁景二人体面的穿着,惊喜道:
“我是玉祥啊!姜玉祥,你表哥!”
姜玉祥家在他娘活着的时候还有些积蓄,他娘死后他和他爹把家产挥霍一空,如今只能靠替人做挑夫赚些糊口钱而已。
梁劲当然还记得当年那个扬言要娶景必果的小子,他同时还想起当年被姜玉祥等人推下河险些丧命的事,当年还发誓一定要报此仇,可是如今看见对方满面灰土沧桑,两鬓被贫苦逼得斑白的模样,若和别人说梁劲与姜玉祥是只差了五岁又有谁会相信呢?
梁劲心下也释然了,他说:
“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
姜玉祥认得眼前的分明就是十多年前秀娘姑姑家的小表弟,还想上前搭话,却被黑衣服的释源拦住:
“我们教主说不认识你!”
释源作为黑莲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说话自有气势,仅仅往那一站就把姜玉祥吓破了胆,他抖抖索索地说:
“不对,是我认错了!认错了!”
他说着连扁担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梁劲看着姜玉祥有些佝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感慨地对景必果说:
“必果,若不是发生了那么大变故我还留在姜家村的话,会不会也像他一样?”
景必果望着梁劲的眼睛,坚定地摇头道:
“不会。”
梁劲挑眉,景必果笑着说:
“我猜你会像干娘期望的一样去镇上做个账房先生。”
梁劲想起梁姜氏在他小时候的期望,忍俊不禁道:
“谁能相信堂堂黑莲教主居然本应是个普普通通的账房。”
沙沙在旁边似懂非懂地插嘴:
“爹爹,账房是什么?”
景必果逗儿子说:
“账房就是很有钱的人。”
沙沙皱眉在他爹是教主和他爹是很有钱的人之间衡量一番,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是他爹亏了,于是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道:
“难怪爹连衣服都穿不起。”
梁劲知道儿子是指父子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打赤膊的事情,他此刻心情舒畅,被沙沙的无忌童言逗得朗声大笑:
“哈哈哈,你这鬼灵精也不知像了谁。”
此时正是初夏,一家三口走过绿树成荫的村野小道,阳光从枝杈间投下破碎的印记,而身后则是一片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