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兄完本[耽美]—— by:椿棉不觉晓
椿棉不觉晓  发于:2017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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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再一次打开,邢乐半死不活地靠在门上,“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你最近的态度有些不好,再这样的话,等你毕业搬出去了,我就出钱给你请个保姆。”
原本还死气沉沉的邢乐立刻从门上蹦了起来,把酒窝都笑了出来,“哥,不用浪费你的钱,我这不是刚睡醒吗,现在快中午了,你要吃什么呀,我帮你订,衣服要不要洗呀。”
严知文从来不知道这两兄弟竟然是这种相处模式,而邢悦早就知道会这样,“不用你先回去吧。”
邢乐慢慢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明白了吗?找到他最在意的那一点,威胁他。”
严知文点点头,迅速在纸上写下:“哪怕在家这边你也不一定能遇到我。”凑过去看到这一行字的邢悦看严知文的心情越发复杂,怪不得老严管不住弟弟,这都是什么啊!
“对了,我要提醒一点,威胁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然下回威胁也没用了。邢乐这么怕我就是因为我每次威胁要揍他,就真的揍他,从来不手软。”邢悦还记得他第一次威胁邢乐是邢乐九岁那年,邢乐有一天突然不开口了,不和任何人交流,他靠着拳头才逼出了几句话,弟弟真是麻烦的生物。
严知文写完后邢悦又帮他改了些,练习过几次后严知文才打给了严语。在打完电话后,邢悦走到严知文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千万别忘了我的提醒,真的别忘了!别心软!”
现在听着弟弟说自己可爱的严知文真是心塞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邢悦管得住弟弟,而他管不住,原来不是弟弟的差别,是自己和邢悦的差别啊!
心累的严知文任由弟弟抱着他晃来晃去,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哥,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好了,别闹了,至于这样吗?”严知文看着严语把字条叠好,收进钱包的夹层里。
“当然,因为突然发现哥哥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严知文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特别是和严语在一起的时候。
严语用他快要溢出笑意的眼睛盯着严知文,“不能说,说了你会生气的。”他现在才有这种感觉,原来哥哥只比他大三岁。
“不说就不说,到一边去,我还要继续理东西。”
“哥,我帮你理吧。”
严知文停下了动作,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不要想了,你找不到新的字条的!”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大概只做过一次吧。
*******
过了两天,严语的腰疼就好得差不多了,可被严知文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后,他又灰溜溜地出去跑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他才磨着严知文又来了几次。
“哥。”做完后,严语侧躺在床上,看着严知文从床上起来,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又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收拾床上的衣物。严语觉得要是他愿意的话,哥哥能把他扛进浴室顺便洗了。
“怎么了?”严知文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严语又平躺回去,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
严知文以为严语只是习惯性地喊他,拿起衣物准备走向洗衣机。
见到哥哥要走,严语又坐了起来。“哥!”
“额?”严知文不解地望着严语。
严语踢了踢被子,把视线放在自己的脚上,几分别扭几分幽怨地来了句:“哥,是不是我那啥太差……”,严语的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见。
严知文放下了手里的衣物,坐回了严语身边,他没听清楚严语的话,以为弟弟还想再来。他揉揉严语的头发:“刚才怎么不说,都洗过澡了,明天再说,做多了也不好。”
严语又把话咽了回去,伸出手来要哥哥抱抱,他的心好累。严知文抱着严语的时候心里倒在犹豫,洗澡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要不真的再来一次。严知文自然也是喜欢和严语做`爱的,只是他不好意思像严语那样显露出来,毕竟他是哥哥。他还是不太适应自己多出来的那重恋人身份,每次和严语做完躺在床上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浑身不自在,所以一做完他都会起床收拾,而且每次他想做的时候,严语总会开口的。
沉浸在对自己质疑中的严语没发觉哥哥身体上的变化,他还在思考要不要找点片子学习一下技巧,等到他想到要不要买点情趣用品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不对劲。严语松开抱着哥哥的手,不解地看着哥哥。
严知文红着脸咳嗽了一声:“澡还可以再洗。”
“哥,你想做吗?”
弟弟什么的就不能善解人意一点嘛!严知文压根猜不到他刚刚狠狠地打击过弟弟的自信心。
这一回严语一直一言不发,往常他做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地喊着哥哥,等到严知文射出来的时候,严语还硬着,但他也没有继续。严知文这就不好意思和之前一样,做完后立刻起床收拾,他用手帮严语发泄了出来,又搂着严语在床上躺了好久,算是误打误撞地缓解了严语的不自信。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严知文感受着弟弟身上的温度,听着他们两个的呼吸声,看来下次也不用急着起床了。
“哥。”
“额?”严知文这才发觉刚才那次严语竟然没有开口。对于严语在做的过程中喜欢不停地喊他这件事情,严知文一开始是有些困扰和尴尬的,毕竟这样相当于不停地在提示他正在和弟弟做`爱,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严语凑近严知文的脖子,突然张开口狠狠地咬住脖子,留下一个牙印。“哥,这次舒服吗?”
严知文先是被弟弟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被弟弟的问题给问懵住了。
“哥,我还是想喊你。”只有这样,严语才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那就喊吧。”
“可那样你会不会……爽不到?”最后三个字严语只张了口型。
弟弟什么的果然最麻烦了,严知文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之前也有……,你喜欢喊就喊吧。”
严语再次把脸埋在严知文的脖子上,虽然有些模糊,但严知文还是听到了严语的话:“哥,我真的好爱你。你也作为恋人爱我好不好。”
严知文本想说他确实是作为恋人爱着严语的,但他又明白他确实还没处理好作为兄弟和作为恋人的角色转换,最后他只是轻吻着严语的侧脸,“我也是真的爱你。”
*******
大概是这几天的锻炼终于起效了,严语这回倒不像上回那么丢人,而且第二天醒来他也再没提过昨晚的事,但严知文知道这事还没过去。
严语坐在沙发上敲着手提,一阵噼里啪啦下来,他伸手去拿旁边的水杯,可水杯里已经没水了,而严知文此刻正站在厨房门口。要是往常,严语早就开口了,可今天他刚张开了口,又闭上了,把腿上的电脑放下,绕了一个大圈子走到了厨房,这一切严知文都看在眼里。
严语倒不是在和严知文闹别扭,他只是不想喊哥,可当他开口时,发现他自己竟然也喊不出别的称呼,所以为了避免开口,能自己做的事情他都自己做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严语硬生生地把所有的称呼都吞进了肚子。“来吃饭。”“吃这个。”“多吃点。”一连串的三个字加上严语生硬的语气显得格外地尴尬,甚至连严语自己都感觉出了一丝火气,可他真没有那个意思。
这么下来,这顿饭吃的自然是很不痛快,严知文还没说什么,严语自己就心虚了。收拾完桌子,严语小心翼翼地走到严知文身后,又是送餐后水果又是按肩的,可嘴巴里的生硬劲就是驱之不散。瞄着哥哥的脸色,严语越发地忐忑,他昨晚那么说了,今天又这样,哥哥不误会才怪。
“严语。”严知文只有小时候喜欢喊严语弟弟,那个时候有弟弟新奇地不得了,每过几分钟都要去喊上一句,岁数大些就直接喊名字了,“生气了吗?”
“真没有。”严语发现只要不加称呼,他的舌头就硬得像砖,一下又一下地砸,最忧伤的是他现在那声哥也喊不来了。
“再等等好不好?”严知文还是觉得弟弟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连哥都不叫。“不会太久的,现在别生气了。”
严语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能说出口的称呼,崩溃地来了一句:“亲,我真的没有生气。”
听到这个亲字,严知文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他拉住想跑的严语,把他按在椅子上,脸对脸,眼对眼。严语的眼睛眨地飞快,“哥,我错了。”
严知文这一个上午不安定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连严语自己也松了口气,可算能好好说话了。
“乖。”严知文松开了按住弟弟的手。
“哥,你刚才说的……”
“真的,再等等吧。”
“久一点也没有关系的。”有了这一早上的经历,严语发现自己也分不开,在他们之间,兄弟和恋人这两个身份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
*******
恋人应该做什么?严知文想不到他竟然完全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约会?他每天都和严语呆在一起算不算约会。看电影?严语从小一去电影院就哭,在电脑上一起看算吗?严知文把网上的帖子一溜地看下来,真没找出他能做的事情,那些事情他难道不是一直在做吗?还是说必须完全按照帖子去做?例如这个:早晨,在恋人刚睁开眼的时候吻他。
每个周一的早晨,都是最不想起床的早晨。严语把响起的闹钟关掉,又闭上了眼睛,他不担心会睡过了,反正哥哥会叫他。严语没有看到他的哥哥已经醒了过来,还在懊恼错过了时机。
严知文又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弟弟自己睁开眼,眼看着要迟到了,他只好先把弟弟推醒,接下来要不要吻他?严语睁开眼就看到了哥哥这副神游的模样,“哥,怎么了?”
“想吻你。”严知文在开口前把“考虑要不要”换成了“想”。
“哥,刷完牙后好不好。”
两个在刷完牙后果真接了次吻,就是严知文总觉得似乎哪里出了点问题,严语也看上去和平常一样,这事好像没什么效果。
“哥,我出门了。”
严语走到公司时,恰巧撞上了杜闻森。“杜哥,早上好。”
“早上好。”杜闻森打了个哈欠,“你看上去精神真好,周末去哪玩了吗?”
“没出去玩,大概昨晚睡得比较安稳。”打完卡后,严语坐到自己位置上,撑着下巴用手指在嘴唇上滑动着。
严知文在家里看帖子看得心烦意乱,最后干脆关上电脑又敲开了邢乐家的门。
邢乐先用猫眼确定了只有严知文一个人,又快速地开了一个小缝,低声说着:“快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两天前邢乐突然发短信跟他说不用送饭了,周末严语都在家严知文也不方便来看邢乐,就拖到了今天。
“躲人。”
“上次那个俞默?他在哪?我去警告他。”严知文一下子就想到了上回的事情。
“不是。”对于邢乐来说,俞默现在都不算什么大麻烦了。
“那是谁?”严知文一进屋子就闻到股怪味,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味道飘来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了一坨样子奇怪的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我做的饭。”邢乐沮丧地抱紧了脑袋,他要再学不会做饭,他就必须要去那人家吃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邢乐一脸苦闷地看着严知文,“我隔壁的房子被卖出去了,三天前我出门倒垃圾,这才发现新搬来的那个人是我丈母娘。”
严知文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父母现在又不管你婚事,你哪来的丈母娘!”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你还记得小学一到三年的班长是谁吗?”
“让我想想。”严知文在脑海里搜罗了好久记忆,只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很热心肠的男生,也挺自来熟的,“忘了叫什么了,最后好像转学转走了,这和你突然有个丈母娘有什么关系吗?”
“很难和你解释。”邢乐又来了一句,“自来熟真是太麻烦了。”只是他这回说得三分感慨,七分无奈。“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差点忘了,你说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事情?”
邢乐拿起他做的不明物体,递到严知文面前,“吃吗?”
“不吃。”
“那你可以回去了。”邢乐把严知文推出门口,“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去问邢悦。”
被送客的严知文只好走下楼梯,恰好与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阿姨擦身而过,那个阿姨走得飞快,严知文还没走到下一层,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乐乐,在家吗?中午要过来吃饭吗?”
严知文的脚步停住了,他看见邢乐打开大门,嘴角挂着微笑,“阿姨,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帮您把东西拎过去吧。下次东西多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反正都在家的。”
严知文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家伙是谁啊?不可能吧!真是邢乐!
被惊到的严知文回到家马上翻了翻小学的同学录,可是哪里会有一到三年级班长是谁这种记录,好在他们学校每年春游都有合影,合影背后也有名字,他一张又一张地翻过去,却发现他们班根本没有人转学出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严知文把每一张照片都仔细查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家伙是谁!为什么会是邢乐啊!
严知文最后还是找了邢悦,“老邢,邢乐小学一到三年级是不是当过班长?”
收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信息的邢悦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折腾了?”
严知文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发了过去,得到了一个回答:“邢乐九岁之前确实是那样的,不过后来我爸妈那点事闹离婚,他就成了现在这样,本来以为是小孩子闹脾气,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变回去。”
严知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眼看着午饭时间快到了,顾不上收拾茶几的照片,直接出门去了。下午严知文约了人谈开业的事情,所以等到严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副乱糟糟的模样,地上摆着一个大纸箱,还有几团废纸,几本同学册被随意丢在沙发上,茶几上则堆满了照片。
严语先把纸团丢了,又把同学册摆回纸箱里,他本来想把照片收起来的,但看到最上面那张时他停下了动作。
“严语,你回来了。”严知文一开门就看到弟弟拿着照片。
“今天下班早。”严语的目光还停留在照片上,照片上严知文和邢乐肩并肩地站着,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在一堆笑脸里格外地醒目。严语刚才把所有的照片都扫了一眼,每张照片上哥哥身边总有邢乐,虽然知道他们是十二年的同学和朋友,拍照时站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看到照片时严语还是极度的不爽。“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把这些拿出来了?”
“因为早上我去看邢乐时,遇到了一件怪事……”,严知文和弟弟分享了自己的经历,“你说人的性格真的会改变这么大吗?”
听着哥哥讲了十五分钟的邢乐,眼看哥哥还要继续讲下去,严语硬邦邦地回答了一句:“很正常。”
严知文哪能察觉不到严语的态度,他赶紧改了个话题:“说起来,你性格也变了挺多的,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喜欢我,一见到我就跑,哪知道现在……”
“哪知道现在这么喜欢你。”严语自己把话补上了,“这大概叫从前你对我爱答不理,以后叫你高攀不起。”
“瞎说。”严知文伸出手去揉弟弟的脑袋,“哪用得着你攀啊,我可不是山,是电梯。”严知文算是明白自己的定位了,“我都忘了你什么时候变了的,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那时有发生什么吗?难道是有一天我帮你打跑了欺负你的孩子,你突然觉得哥哥好棒好厉害。”
严语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挽起严知文的手臂,假装认真地说道:“对,哥哥最棒最厉害了,哥哥我好怕啊,你可不能离开,不然坏人要打我的,还要拿针扎我。”
“真是的。”严知文也被逗乐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时候你还老爱打我,每次打完我又要去找外公告状,让外公再揍我一顿,我当时觉得弟弟怎么可以这么坏,一直打算趁外公不在揍你一顿,结果没等到机会,后来你又变得很黏我,我竟然就把这事忘了。”
“哥,你现在可以揍啊。”严语顺势躺倒在严知文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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