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文言笑道,“这是你的床上情话吗?我看你根本很想要啊。”说着伸手握住了耿思齐的分身,那里居然不知何时又挺立了起来。
耿思齐也不懂为何会如此,但文言手上的撸动又开始瓦解他的意志,他无助的哭着求饶着,却也同时抑制不住的发出淫靡的呻吟声。
文言又将他的身体完全翻至俯卧,狠狠压在身下继续操干,耿思齐的下身在自己的小腹和床单中间反复摩擦,轻微而干涩的痛感竟然更加刺激,同时文言在他体内不时的撞击到那个神秘的器官,更让他难以自抑的连声吟哦。
文言双手揉捏着耿思齐浑圆的臀瓣,看着自己的分身进进出出,听着耿思齐的呻吟和哭叫,更加亢奋不已,做了一阵,又拉着他的腰让他跪起来,手扶着他的胯骨一下一下捅到最深处。
耿思齐已经无法抗拒,任由文言在背后狠狠撞击着,眼前的一切都在轻轻摇晃,体内的快感却愈发明显。
他脸上还挂着泪,口中却已不再求饶了,像是中了奇怪的毒,整个人飘飘欲仙,像是在一个迷幻的梦里,什么文言,什么视频,通通抛在了脑后。
终于,文言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强烈的刺激下他的小腹一缩,射在了床单上,而同时后庭跟着猛烈收缩,文言也被他夹得喷射在了他的体内。
七
当耿思齐终于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文言已经躺在一旁睡着了。
他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腥味,看着身下粘粘的一滩白浊,后穴还在灼烧着,体内还残留着文言的精华。
他轻声叫了两声“文总”,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妈的什么破药这么半天才生效!他心中暗骂两句,正准备翻身下床清洗,却忽然看到了文言放在床头的手机。
他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先办正事,提着肛小心翼翼的爬到床边,拿起手机,又悄悄挪到文言身侧,哆里哆嗦的握住他的手指,打开了指纹锁,然后焦急的打开相册,仔细寻找着那几张照片和视频。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上下滑动半天,仍是没有结果。
难道删掉了?他心中暗想。
“找什么呢?”耿思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惊得他一把丢掉手机,用手撑着床慌张的后退,一直夹着的臀部因一时顾不及而难免放松,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沾湿了床单。
文言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和赤裸的身体,忍不住笑了笑,拿起手机看看,说:“哦,找上回的照片和视频呢?”
耿思齐紧张地浑身颤抖,他不知道安眠药怎么会一点效用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刚刚彻彻底底侵犯了他,他对他有着由衷的恐惧。
文言滑着手机,说:“你想让我删,直接跟我说,我们再谈嘛,何必用这样的手段,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居然忍心给我下药?”
耿思齐惊了,文言扭头看向他,笑笑说:“太明显了,宝贝儿。”
耿思齐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光着。扯起被子这在身上,有泛起一股精液的腥味。
“文总……”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求你把东西删了吧……”
文言笑了笑,又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床头,说:“为什么呢?”
耿思齐咬了咬唇,说:“我……我还要在圈里混……这种东西在外头……我……”
文言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说:“这样啊,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绝对不会泄露,你的,还有之前好多人的,都在一处放着呢。”
耿思齐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文言,文言挑了挑眉毛:“嗯?怎么了?吃醋了?那都是以前的了,我现在就你一个。”
耿思齐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咬着牙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想让我怎么样……才能删掉?”
文言慈祥的点了点头,说:“这才是正确的问题嘛!简单啊,你把王斯和王崴的那些也删掉,我就跟你一块儿删。”
耿思齐听了这话,呆呆的愣住,“你……你做这些……就是为了王斯?!”
文言冷声笑笑,“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真看上你了?”说完又上下看了看他,补充道,“不过这也倒算一举两得,看你身材脸蛋也都不错,做起来又这么浪的,要不以后当个炮友也可以。”
耿思齐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掀开被子扑过去一拳打到了文言脸上。
文言也没想到他会动手,一拳下来有点发懵,紧接着脸颊和嘴角就肿了起来,嘴里也划破了,他鼓了鼓嘴,抽了一张纸,往上头吐了一口血,然后用舌头舔了舔伤口,抬头淡淡的看向耿思齐。
耿思齐打完这一拳自己也傻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动手打了文言,那可真是自寻死路。别说文言有钱让他被封杀,就算直接买凶做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文言盯着耿思齐的眼睛,看到他无限的恐惧,嘴角还在作痛,他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骗他说拍了艳照能牵制要挟王斯那事了,把他一个好好的直男吃干抹净,也算报了出柜之仇了,他被欺负成这样,回敬一拳却把自己吓傻了,文言突然觉得他也有点可怜。
他轻轻按了按被打的地方,活动了一下口腔,看向耿思齐,说:“趁我心情还没变得更糟。滚。”
耿思齐愣了半晌,听出这都算是文言给他的台阶了,澡也顾不得洗,慌里慌张地穿上衣服鞋袜,带着一身的汗味和精液味,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手扶上门把的刹那,文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一下。”
耿思齐听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文言看着他受惊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歉疚。
“包里有个文件是给你的。”
耿思齐愣了愣,迟疑着拿起文言的包,抽出那个文件一看,竟是个代言协议,他疑惑而畏惧的看向文言。
文言扁了扁嘴,“回去看看,没问题就签字。我希望下次听到你的消息,是王斯告诉我,你已经删了东西,并且向他道歉了。”
耿思齐抿了抿唇,点点头,拉开门匆匆去了。
八
这么一出之后,耿思齐病倒了,连着低烧了一个礼拜,意识混沌,浑身瘫软,迷迷糊糊中全是文言恐怖而扭曲的脸。
张英杰被迫当了两天保姆之后也没了耐心,直接请了个小时工照顾耿思齐,自己就没再露面了。
等身体渐渐好转,耿思齐也终于能清楚明白的读一读那个代言协议了。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明白,代言的内容是文和新出的一款男士防晒霜,代言费也是很合理的市场价,甚至还要稍高一些,只不过有个特殊的条件,就是彻底删除他手上与王斯恋情相关的资料,并且向王斯道歉。
耿思齐站在窗口抽了一宿的烟。
这份协议是文言带到酒店去的,显然文言是清楚明白他的目的就是想删掉他的艳照的,也是准备以见面为名来谈条件的,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那晚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他掐灭最后一个烟头,给张英杰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协议的内容,隐去了当晚的事,只说他准备接受协议,删除资料并且道歉了。
“你他妈是不是傻?我又给你想辙又给你出人,费半天劲才搞来的把柄,就拿到这么一个小代言你就说扔就扔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恶事做尽之后随便忏悔忏悔道个歉就能洗白了?生活可不是什么傻逼偶像剧,你得罪了王斯和王崴,他们会这么放过你?夏新和SDC哪个不能分分钟捏死你?!”
张英杰气急败坏的骂了许久,耿思齐默默的听着,眼睛看着窗外偶然炸开的烟花,在他脸上映出一阵阵的彩色光芒。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样万家灯火的温暖气息,映衬得他内心更加悲凉。
挂断电话,耿思齐还是删掉了那些聊天截图还有与王斯通话的录音,然后给王斯打电话道了歉,只是才一开口,心中的酸楚就涌了上来,不争气的落了泪。
王斯听着蹊跷,追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说了协议的事,而后匆匆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他给文言发了一条信息:文总,我已经按您说的做了。
文言接到王斯电话的时候正在年会上,原以为是要说些什么过年的吉祥话儿,忽然听到他说及耿思齐,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急急地找了个安静的房间。
忽然手机一震,他从耳边拿到面前,看到了耿思齐的信息,心里也有了底,一口咬定跟耿思齐什么事也没有,友好的达成了协议。
总算敷衍完毕之后,文言回复了耿思齐:春节之后到文和来找我,签正式协议。
耿思齐收到信息,回复了一个“好的”,然后脱力的仰面倒在床上。
一年前在KTV打工的时候偶然被相中拍了网络剧《学霸》,一夜之间就成了所谓的爆红小鲜肉,张英杰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将他捧得天花乱坠,忽悠着他与剧组决裂和他签了经纪约,然后立马塞进了《王以君倾》的剧组。
可是说到底,他哪里会演戏呢?那部爆红的《学霸》不过是因为万朝阳这个角色简直和他本人一模一样,他只是本色出演了自己而已,真到镜头前要演什么别的人物,他就只会背台词了。
张英杰并不在乎他会不会演戏,他需要的只是他的流量,不论是好是坏,只要说起这个名字谁都能说两句,那就能保证持续的进账。
因此他把目标瞄准在也刚刚走红的王斯身上,处心积虑的制造了一场扒皮风波,希望以此换掉王斯,让耿思齐上位男一号,没想到结果莫名其妙被王崴公关成功。
然后又指使耿思齐和王斯搞好关系,放松他的戒备,设计一出桃色绯闻,还意外得知了王斯和王崴的地下恋情,本以为这回拿住了个大把柄,谁料立马被王斯发现,还反被王崴下令封杀。
张英杰恼羞成怒,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主动出击,拼着鱼死网破的心,才总算搞来了个跨年主持的事,原想着总算有了点希望,哪知半路又杀出个文言,一个小小的代言就把必杀武器给买断了,张英杰真的没脾气了。
而在这诸多意外烦恼中,耿思齐就这么听着他的指挥,一边演戏一边赚钱一边还要跟王斯耍心眼,耍到最后竟然把自己耍到文言的床上了。
太累了,他觉得太他妈累了。原本以为当明星又轻松又好赚,现在想想还不如在ktv打工,至少不会失身啊。
他在床上烦恼的烙了一会儿烙饼,最后决定出门喝酒浇愁。
半个小时后,他走进酒吧的门,一个半小时后,就已经拉着一个陌生美女倒在了酒店的床上,两个小时后,美女冷笑着穿上衣服走了。
耿思齐呆呆的坐在床上,这是他头一回在床上遭遇挫败。
原本一切顺利自然,可是美女脱掉蕾丝内衣的瞬间,文言硕大的家伙猛地从他脑海里跳了出来,瞬间把他吓软了。
再往后怎么都不行了,无论美女怎么卖力,他脑子里全是文言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美女走后,耿思齐心里很害怕,他没什么人生追求,只不过想多赚点钱,日子过得好点,吃美食,睡美女。为了维持形象,他要控制饮食,不能放肆吃美食了。如果以后连美女都不能睡了,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接下来几天,耿思齐连年都不过了,每天去酒吧鬼混,然后和美女开房,然后分别被美女们安慰、嘲笑、最后丢下。
耿思齐一向爱玩,也不在乎自己花心好色的名声,相反他还觉得这是个值得炫耀的地方,是男人的标志。
可是如果在这么下去,他的名声就要变成花心好色偏偏还“不行”了,这可万万不能。
他苦恼不已,也不敢去看医生,也不敢再乱约,最后一咬牙召了专业的服务者来家里,结果人家也是使劲了浑身解数,仍旧没能成功,最后离开时说:“哥,我干这行也不少年头了,没见过你这样的,钱我不要了。”
耿思齐绝望了,他才20岁,正是荷尔蒙爆炸的年纪,说实在的每天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打炮,自打酒店那晚之后生了一周的病又接连遭遇这样的挫折,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正常的发泄过了,因此尽管心情沮丧,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兄弟,直愣愣的挺立着。
他无奈的用五指姑娘安慰着兄弟,自打破了处,他就几乎没再自己动过手,毕竟条件摆在那,眨眨眼就有无数美女自己往床上躺,因此用手的时候,他觉得十分无趣。
他闭着眼睛想象着美好的画面,可是身体分明感受不到,一只手做着活塞运动,另一只手只好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只是怎么做,也都没有那种感觉。
忽然,他察觉到了一丝快感,这让他难得振奋了一些。
接着,他意识到他的手抚在了会阴处。
他犹疑了许久,这个地方可是他日常啪啪啪里不会接触到的,唯一一次,是文言的那回。
他不敢回忆那晚的细节,他也不想承认他在哭喊抗拒的同时也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他知道如果手再继续往下,恐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败了。
他的手探进了那曾被文言进入的地方,熟悉的愉悦和羞耻感再度侵袭了他。这比文言的侵犯更令他羞耻,因为是他自觉自愿的行为,但快感却远没有文言带来得多,他迟疑的探索着,寻找着,却始终找不到文言撞击的那个神秘的痛点,只能用手指模仿着他的动作反复进出抠弄着,最终还是靠手解决了出来。
他长舒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完了。
九
春节过后,耿思齐与文和签订了正式的代言协议。
见面会谈的时候,耿思齐一直不敢直视文言的眼睛,偶尔四目交汇,他就慌忙地低下头。
文言见了他这副受惊的小兽的模样,心里倒愈发有些不安,仔细回想一番,不免自责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彻底的摧毁和打击,即便他为人下流手段卑劣,却也不至于被这样报复。
尤其他模样长得好看,落在文言眼中更惹得他生出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生意谈完,文言礼貌的请耿思齐和张英杰吃饭,张英杰抢着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进了饭店包厢才又说自己临时有事逃之夭夭,目的自是明显不过。
耿思齐强打着精神给文言倒饮料敬酒,却难掩眼神中的畏惧和不安。
“文总,”耿思齐端着杯子,声音有些颤抖,“上回的事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文言一愣,继而想到他是在为打他的那一拳道歉,便说:“没事,没两天就好了。”
耿思齐勉强笑笑,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坐下迅速地吃了几口菜。
文言拿手蹭着鼻子,看了他许久,问道:“你还好吧?”
耿思齐抬眼看了看他,问:“什么?”
文言张了张口,说:“看你情绪不太……稳定。”
耿思齐听了勉力一笑,又垂下眼:“我没事……”
文言叹息一声,说:“这个事情,你不愿意,是我强迫的,我……我做得不对。”
耿思齐愣了愣神,抬起头看着他。
“其实那天晚上我没打算要怎么着你,但是你自己……勾引我……”文言说着,不免有些心虚,“而且你之前办事忒操蛋,我因为那个帖子的事差点被赶出家门,王斯也被弄得差不多身败名裂,还被你这么要挟……”
耿思齐听着,自知理亏,又收回了目光。
“不过……我也是不应该那么做……你……你没受伤吧?”
耿思齐苦笑了两声,说:“我是自作自受。”
文言愈发觉得愧疚,说:“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事不管怎么说……到这也算了了吧。往后……可以继续合作。”
耿思齐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彻底把王崴王斯都得罪了,现在也没了那些东西,他们两个在圈子里的分量,分分钟就可以让我永远消失在人们视线里。我才出道一年……就没有希望了……我看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退圈了……”
文言越听越觉得可怜,安慰道:“王崴和王斯都不是那样的人……”
耿思齐抬眼看向他:“您可能不知道,之前王崴已经封杀过我一次了。”
文言被噎得哑口无言,耿思齐苦笑道,“封杀就封杀吧,都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