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如梦浮生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一起喝杯茶
一起喝杯茶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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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暖气十足。
蓝釉是真心觉得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好过,如果一个屋子再大点儿那就更好过了,每天从这个屋走到那个屋,来回几趟,一天就这么过了。
这里是位于西四环的季家别墅,现在归在季泽同的名下。
北京毕竟是天子脚下,蓝家不敢妄动,所以也就只是有一点点房产地产。出国的时候蓝釉的妈妈负责处理蓝家的财产,经历过一系列比陈家阿扁还复杂的洗钱操作,把蓝家大部分财产都转移到了国外,国内就只留了少许财产,以备不时之需。房子和土地平时就租出去收点租子,或者扔给不愿意出国的那些弟兄们帮着打理。
蓝釉回来的时候,发现帝都的兄弟们生活得都还不错,曾经跟着父亲打天下的那些威武雄壮的汉子,如今都已经成家立业抱孙子了。自己有本事,有拼劲的,做出了自己的事业;觉得自己拼了大半辈子的命了,余生想悠闲的度过的人,靠着蓝家走之前给的遣散费,也能活得潇洒自在。蓝釉每天都和一个大叔去什刹海溜半小时鸟,非常开心。
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其实这样也不错,蓝釉本来以为他们的离去会产生很多历史遗留问题,其实,不管少了谁,该生活的人依旧照常生活。
也听说有些因为有了遣散费就烂堵豪赌的人,有一个在东北欠人赌债,被砍成块儿扔到松花江……这样的故事他也听过。只是时隔已久,再加上本身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对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
倒是最近的日子比较让人难受。蓝釉闲在这个屋子里,已经有很多天了。
这房子真是大,没事从一楼跑到三楼再跑回来,这么来回几趟就能当锻炼打发时光。季泽同不愧是皇城脚下的公子哥,一回来就开始忙,这段时间事业渐入佳境,更是得够呛。
都说京城遍地是官儿,顽主儿们要找工作赚钱简直易如反掌。蓝釉现在还真是信了。要不怎么说任何生意与政权沾上边了都是财源滚滚呢?季泽同回京之后就从他姐姐手里拿了钱,跟他的几个哥们合伙做生意,那叫一个财大气粗的,每天晚上包场子花出去的钱,都是人家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
不知不觉来北京也大半年了,蓝釉手下放出去的探子陆陆续续反馈回不少消息。任啸徐发话,说要时刻留意季家的动向。北京和西南之间联系最紧密的,他们家是代表。
自从回京的第一天晚上季泽同把他带出去见了一圈儿人之后,那帮人就自动的把他归为卖屁股给季六少的小孩子。有和他接触过之后感觉到这个孩子不简单的,常常帮他办点事,也有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他的,只是看在季泽同的面子上不好发作。
蓝釉才知道季泽同在这圈儿顽主当中的形象是多么威武霸气高大雄壮,就连小季爷抽根烟,弹个烟灰那都能弹出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看来季家在皇城脚下的势力当真不容小觑。
京城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蓝釉一个外人不敢随意窥探,他此行只有一个任务,查明季家最近对西南是否有动向,如果有,及时报告。别的都不要沾惹。
不过话说作为卖屁股的小男孩,他的日子还是不怎么好过的。
这里是季泽同的天下,蓝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总不能继续干小季爷吧?只能咬牙认命撅起屁股给人干。偏偏这位又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主儿,最擅长在床上榨干净他骨头里的最后一滴油。蓝釉觉得自己每回都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炸,而且油温还不高,属于慢慢浸熟的那种。
不得不乖乖趴下被人干就算了,关键是他还得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捏肩捶腿尽心尽力……简直就是一个感动中国好人物。
最关键的是,他不能离开季泽同的身边太远,他必须保证季家这次的动向,不会以季泽同做筹码。毕竟他是在西南呆了十二年的人,万一出了事,季家很可能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
保护……真是一项让人劳累的工作。
手机哔嘀哔嘀的响了起来,蓝釉拿起来一看,上面是季泽同一哥们的名字。蓝釉心中一紧,一股复杂的味道泛了上来。这哥们是季泽同合伙人当中的一个,他们几个谈生意就喝酒,自己开车出去,喝的烂醉,回来就得叫司机去接。每回就只有这个哥们到最后还能打电话一个一个的往回拎人。
蓝釉从床上弹跳起来,拿了钥匙到车库提车。
说起来季泽同和他那个表哥也真是像,他也讨厌家里有外人,所以保姆司机都叫回去了。整个房间就只有一个佣人负责打扫和做饭,至于司机的活儿就全是蓝釉接下了。亏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记下了整个北京城以及周边省市的交通图,以防这位小爷想起来一出是一出,今儿去后海明儿去承德,有一天居然说要去哈尔滨看冰雕……真是折腾死个人。
车内反复放着着汪峰的经典歌曲《北京北京》,蓝釉驱车穿行在灯红酒绿的街市,霓虹闪烁,发动机轰鸣,道路上人来人往,城开不夜。汽车开过长安街的时候,蓝釉觉得特别不真实,他在北欧的小镇住了太久,那里几乎是到了夜晚就漆黑一片,只有繁星相伴。
刚刚到达目的地,车还没停稳,蓝釉就看到季泽同从会所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几个人扶着他,四散告别,很快众人散尽,只留了季泽同一个。旁边送他们出来的经理手上拿着季泽同的大衣。
季泽同的手上搭着他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北京的冬天太冷,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的褂子。蓝釉赶紧甩上车门冲上去,抓起他的西装外套把人裹住,季泽同找半天没找到袖口,大骂蓝釉怎么连帮人穿衣服也不会。蓝釉只是怕他冷,没顾得上这么多。
纠纠缠缠的穿上外套,从经理手上接过毛领的黑色羊绒大衣把季泽同裹上,蓝釉觉得手臂上一沉,季泽同已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蓝釉满鼻子都是浓烈的酒味。这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季泽同酒量很大,依旧喝得神志不清。
蓝釉把人抱在怀里,忽然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季泽同那时候正处在一段十分僵持的关系当中,几乎是夜夜买醉。那时候他也是喝醉了酒,蓝釉碰巧在那个酒吧里遇到他,知道他是任啸徐他大哥的人,所以把他带回去了。
小季爷的诨名蓝釉也不是没听过,只是他和季泽同的生活层次根本就不一样,季泽同是官家子弟,处在社会的最上层,而蓝釉手下接触的大部分是阴暗肮脏的事情,这两个圈子之间还是有明显的界限。
听说他很受男男女女的欢迎?
脸蛋确实长得漂亮,身段很像电影里的张国荣,只是比那要瘦……他长得可真瘦!蓝釉在二楼盯着他看的时候就在想。
肤白胜雪,五官又那么清秀,偏偏碰上色道上最穷凶极恶的几个人。若不是蓝釉在场,季泽同说不定还难以脱身,就算不被强了,至少也要挨一顿打。
蓝釉看着他醉醺醺的还能一脚把人踹开好远,只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他的性格那么恶劣,可就是招人喜欢,就是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疼。
他和他男人感情好像不和啊……也难怪,家里放着这么个美人儿,那男人居然还结了婚生了孩子,这太伤自尊了,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蓝釉一直觉得,是季泽同的高傲扼杀了他的爱情。他不可能留在一个不能随时随地把他放在第一位的男人身边。他不可能然后被人忽略或是被藏起来——不可能也不应该。
蓝釉想把人送回家,季泽同突然夺过他手上的车钥匙,扔给一旁的经理,然后拉着他的手往电梯那头走,一边对经理说:“我今儿晚上就在你这儿歇下了,给我找个房间……”
经理赶紧跟上去,一行人乘着电梯往顶楼的酒店套房走。季泽同直接按了最顶层,大概因为脑子不清楚,手掌在按钮那儿猛拍了好几下。顶层都是豪华套房,电梯到了楼层,门叮咚一声打开,季泽同用身体的力量推着蓝釉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一间房门就要推开。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会所经理赶紧拿出自己的万用房卡,帮季泽同把门打开,看着季泽同进去,然后记下了门牌号通知前台帮六少爷登记,六少今天晚上歇这儿啦。
季泽同推着蓝釉往床边走,蓝釉只得不停后退,小腿撞在床边上,整个人往下一倒,即使是豪华的双人床,床铺也还是发出吱呀的声音。
季泽同扒开自己的大衣甩到一边,跪着压上去,眼底里满是戏谑。
“蓝小釉哎……釉小蓝!想爷了吧?等着,爷马上就让你好好爽爽!~”
季泽同真的是喝得太多,他话音一落,就凑上去想吻蓝釉的唇,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道,整个头砸在蓝釉的嘴上,砸得蓝釉的上唇和牙齿一阵生疼,腥甜的气味几乎是立刻就蔓延开了。
“唔……”季泽同捂着嘴挺直身子,整个人跌坐在蓝釉腰上。
“好痛……”他皱着眉头说。
蓝釉的牙龈上都撞出血了,他抱住季泽同,自己坐起来,将一口血水吐到床边的地毯上,然后自己抱住季泽同往下一压,位置瞬间调换。
“您就好好躺着吧……”
蓝釉看着身下这个早已醉的神志不清的人,俯身吻了下去。
第238章 番外15、 蓝色的季节(2)
季泽同捧住蓝釉的头和他接吻,手指纠缠着他的头发。
蓝釉虽说年纪不大,可胜在经验丰富,本身学习能力强,加上跟着季泽同这大半年,他已经十分熟悉应该如何亲吻这个男人,哪里是他的敏感带,哪里最容易刺激到他的身体。
唇齿相接,口中还带有血腥的气味,蓝釉抬起季泽同的下巴一路加深这个吻,舌头探入纠缠,碾压着直到季泽同的口腔深处。酒精的味道大大刺激了这个人,季泽同的手急不可耐的探进蓝釉的衣服里。
蓝釉喜欢穿厚实的羽绒服,因为他身体好,即使在北京,也只需要在羽绒服里面穿一件厚点的长袖T恤就好了。
室内有暖气,进到房间之后季泽同就已经热的扒掉了自己的大衣和外套,蓝釉的羽绒服却还穿在身上。屋内温度很高,加之此刻已经动情,蓝釉没等季泽同动手,就自己甩去了外套,把套头T恤也从头顶上脱了下来。
屋内亮着橘黄色的灯光,蓝釉的手指划过季泽同的衣扣,懒得解开,直接一颗一颗的把扣子拔掉了。最上品的西装口子缝得结实,线崩开的时候力度很大,把扣子弹出去好远。敞开最贴身的衬衫,季泽同雪白的在灯光下闪动着象牙一般的光泽。
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会把上等的容貌和完美的肌肤赐给同一个人。季泽同清秀的五官闪动着酒后的红晕,整个人粉嫩得如同刚蒸出来的雪蟹。
季泽同喝的太多,彼时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刚才那个吻好像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让蓝釉很轻易的就把他扒光了。
修长的双腿被掰开,粗糙的手掌从季泽同的脖子抚摸到腰际,蓝釉跪在他的两腿间,把季泽同漂亮的东西含入口中。温润的感觉覆盖上自己,季泽同抽一口凉气昂起了头。灵巧的舌尖寻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而去,像是缠绕的小蛇,一点一点舔舐着他的身体。季泽同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手掌在蓝釉的肩膀上摩挲揉捏。
难得碰到喝得这么醉的季泽同,蓝釉很是珍惜。距离上次自己主导有多长时间了呢?好像有半年了?自从回了北京,季泽同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不时会出现孤单脆弱的模样现在全然不见,整天都看着他和京城的这帮少爷们花天酒地,吃喝嫖赌,还养着蓝釉这个男孩子在家里供他消遣,简直比往日坏了十倍,好在手上有点生意,家里人也没空管他。
蓝釉的身体黝黑矫健,衣服褪去之后就很有料,腹肌块块凸起,漂亮得如同健美杂志上剪下来的一样。触碰到这结实的肌肉,季泽同像是看到港湾的小船一样靠过去,手臂把蓝釉的腰缠得很紧。
蓝釉把人抱在大腿上,一只手拖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季泽同的大腿抚摸上来,揉过他男性的部位绕道后面,在入口处画圈。
季泽同像是一只发情的小猫那样,喉咙里发出舒服而渴求的呻吟,蓝釉按揉着他的身体帮他放松,一边亲吻着他胸前那两颗红豆,一边把人压倒。
季泽同乖的可怕,顺从的跪在床上,手臂伸得老直,支撑着身体,腰部到臀部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蓝釉早就硬挺,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扶起自己的部位,掐着季泽同紧翘结实的臀顶了进去。季泽同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被火热的肌肉包围的感觉太舒服,蓝釉几乎是没有怎么停顿的就开始动作,腰腹部拍打在季泽同的臀上,一下一下发出啪啪的水声。
激烈的交合,季泽同反手捏在蓝釉跨上,本能地感受他的撞击,随着那快速而有节奏的挺动,发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叫声。
“啊……啊哈……啊……啊……蓝……”
季泽同仰着脖子愉悦的叫喊,直起身子来把背紧紧贴在蓝釉的胸前。灼热的皮肤上挂满汗水,相接的时候有温热的黏腻,蓝釉滚烫的胸口摩擦着季泽同的背,肌肉结实坚硬,有一拳砸在橡皮轮胎上的触感。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
啸怀的身体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也有健身和运动,但是他不像蓝釉成天打架,他的肌肉没有这样坚硬的感觉。他的皮肤也比蓝釉更加柔软细腻,一看就是优渥的生活所滋养出来的好皮肤,不一样……他们太不一样了。
其实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任啸怀做爱了?季泽同也想不起来了。任啸怀回国之后,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任啸怀几乎是天天陪着他,那时候季泽同也很满足,他觉得哪怕是不见天日呢?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好了。
后来慢慢的开始吵架,吵得最厉害的时候季泽同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任啸怀碰他一下他就生气。他甚至觉得那套宽敞的公寓根本不是他的家,因为那里四壁这样清冷,任啸怀的目光十分无奈并带着不能理解,那目光好似在询问,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为什么要不开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泽同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可以不懂我。如果连我的这点心思都读不懂,你有怎么能说你爱我?
然而比懂得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否认。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也知道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可是,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你心底的那些要求,目前为止,我都不能满足你。
我不能和妻子离婚,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泽同,你要理解,我不仅仅是你的啸怀,我还是一个女人的老公,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所以,原谅我,不能只属于你。我可以把我的心全都给你,可是我的人……身不由己。
回忆像是烈酒上头一般涌入脑海,季泽同头疼欲裂,蓝釉拽住他的脚踝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压在床上,叠起他的身子不停的动作。抽动的速度太快,太深入,季泽同难耐的皱起眉头,手指把床单捏得皱成一团。
蓝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托起季泽同的腰大力顶动,每一下都像要捣碎他的肠子。季泽同被顶得清醒了些,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臂喊:
“呃……蓝釉,你……你慢点!啊……你疯了!”
蓝釉狠狠的压住他,目光冷淬如刀,他掐着季泽同的腰把人抱起来,就着坐姿在他体内不断翻江倒海。季泽同紧紧抓着蓝釉的肩膀,痛苦得快要哭出来,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打转,下唇快被咬出血来。
“操……我操……蓝釉,你他妈的……啊……”季泽同受不了的暴起粗口,蓝釉把人压在怀里,腰肢不断挺动惹得季泽同连连大叫。
“别……别……轻点……蓝釉,爷操你十八代祖宗!呃……”
季泽同几乎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情事,从来只有他把人搞得哭爹喊娘,和任啸怀做到最激烈的时候,也不过是叫几声名字便罢了,这么被人往死里折腾还是头一回。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季泽同根本不知道蓝釉居然可以挺得这么久,干得这么猛。他只觉得两腿之间火烧一样的疼,蓝釉抓住他的腿往两边分开,像是要把他的身子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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