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雨寒完本[耽美]—— by:真是个好天气啊
真是个好天气啊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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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陆上清回复道:“别怕,他是你爸爸,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他自己。”
何敏翻来覆去地读了几遍,忽然就镇定了不少。她想了许久,终于回复道:“那我该怎么办?”
陆上清的短信很快发了过来:“他应该是想独处一会,不如等下再去看他。”
何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舒了口气,回复道:“谢谢你。”
陆上清的消息很快回复了过来:“别客气,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对你二十四小时开机。”
何敏反复地看着短信,她一遍遍地默念着,先前的不安忽然就一扫而空了。
何初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半晌才恢复了神智。他捡起同学录,想要还给女儿,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陆上清的署名。他顺着看了下去,只见最后一栏的中,赫然写着:
“ 何敏,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会一直看着你,希望你做个好人。
——陆上清 ”
何初终于无法抑制地怒吼了一声,把同学录狠狠地砸了出去。
第107章 借刀杀人(二)
陆上清与苏云舸乘坐着出租车回到了老院,苏云舸依旧顺着防护栏爬上了二楼,陆上清则从正门走了进去。
向大哥报过平安,陆上清就回了卧室,他刚给何敏发了短信,苏云舸就推门进来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删了短信记录,坐在床头玩起了手机。
苏云舸缓缓地走至人前,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人玩的是“小黄人快跑”,便忍不住笑道:“清儿喜欢这个?”
陆上清娴熟地操作着游戏,待他闯过一关,才晃了晃手机问道:“玩不玩?”
苏云舸就似笑非笑地接过了手机,他退出游戏,打开短信记录看了一眼,便意味深长地笑道:“动作挺快。”
陆上清伸手搂住人的腰问:“什么?”
苏云舸把手机扔到一边,就着人的姿势抬起左膝抵在床上,欺身上前搂着人笑道:“消灭罪证的动作挺快。”
陆上清无辜地问:“什么罪证?”
苏云舸叱笑一声,他低头索了个吻,才缓缓地说:“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跟何初在厨房了,我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在跟何敏发短信吧?”
陆上清的手在人身后不停地游走着,他边揩油边问:“你在说什么?”
苏云舸被装傻充愣的人逗乐了,他带着笑意说:“清儿,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陆上清把手伸进人的T恤里抚摸着,半眯着眼轻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苏云舸捏起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端详了半晌,才低声说道:“美人计也是没用的,你再摸也一样,该来的总会来。清儿,现在的情形,我已经无法干涉了。”
陆上清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云舸低语道:“你我心知肚明,这是一盘死棋。”
陆上清却并未否认,只是淡淡地与人对视着。
两人沉默了半晌,苏云舸终于打破了僵局:“打蛇随棍,顺藤摸瓜,但可惜他有棍,你却没有摸瓜的本事。清儿,你在赌什么?”
陆上清轻笑道:“赌我命不该绝。”
苏云舸眉头一皱,语气也沉了几分:“命在自己手里,做什么非要去赌?有这想法,就该打。”
陆上清摇了摇头:“非赌不可。”
苏云舸怒极反笑:“这笔账我给你记着,非叫你知道屁股疼的滋味不可。”说完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昨儿晚上我去找了顾少泽,又叫去了大海和银狐,大海决定继续监视何初,而且不止顾少泽一人,赤兔已经混进何初的公司了。”
顾少泽并非烈焰组织内部人员,但他却是“大海”顾立军的亲弟弟,而“赤兔”更是顾立军的心腹。陆上清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苏云舸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将已下达了的绝对命令,在一夕之间彻底颠覆。
原本凉透了的心,忽然就涌起了一股暖潮,直冲得陆上清眼眶都酸涩了起来。他把脸埋在人炽热的胸膛上,久久不能平静。
苏云舸搂着有些颤抖的人,轻轻顺着人的背,半晌,才低语道:“有我在,别怕。”
陆上清下意识地想揶揄一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凝噎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嗯。”
苏云舸抚摸着人的脖后,眉头紧锁地说:“顾少泽想见你,我跟他说是明天中午。”
陆上清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半晌才点了点头:“好,我去找他。”
苏云舸沉默了片刻,终于低语道:“清儿,顾少泽这个人,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冷的像块冰疙瘩,大海的话他也不听,可他竟然肯再次潜伏,我觉得有些奇怪,防着些吧。”
陆上清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不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苏云舸依旧惴惴不安,想再劝告几句,可他低一头看,只见这连着几日冷硬如山的人,此刻竟面色红润了起来,于是再多扫兴的话就都灰飞烟灭了。
陆上清把人的上衣脱了下来,抬手指了指盥洗室说:“去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苏云舸忍不住笑道:“不如我们一起洗。”
陆上清侧身一倒,舒舒服服地陷在大床里,懒懒地说:“你先洗吧,我累了,歇会儿。”
苏云舸就伸手在人身后拍了几巴掌,低声笑道:“懒惰。”然后就再不多说,转身进了盥洗室,利落地冲了个澡,水还未干就光着身子走了出来,他一边拿浴巾擦着,一边对人说:“去洗吧。”
可陆上清竟丝毫反应都没有,他鞋袜未脱,一条腿还耷拉在床边,他姿势不雅、歪歪扭扭,却毫无防备地熟睡着。
苏云舸动作一顿,连呼吸都放轻?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诵矶啵嗡匙潘姆⑸椅奚芈湓诘厣希恢硕嗑茫胖沼诜从α斯矗夯旱刈叩饺松肀撸溲训袅巳说男啵髦崛幔路鹆掌膊辉?br /> 苏云舸不错眼珠地盯着人看了半晌,才小心地帮人脱了衣服,把人耷在床边的腿平放在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薄被单盖住人的腰际,才轻轻地躺在一边,关上了灯。
第108章 借刀杀人(三)
陆上清从未如此安稳地睡过觉,他只觉那些风声叶动仿佛统统被隔绝开来,只一个盹儿的功夫,再睁眼时便已天光大亮了。
陆上清浑身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偏头对上苏云舸早已清明的双眸,轻笑着说:“梦见你了。”
苏云舸在人脸上轻啄一口,笑问道:“梦见我怎么?”
陆上清懒懒地说:“在小湖边找草莓。”
苏云舸就轻笑一声,低下头在人脖间咬了下去,直接用实际行动实现了梦境。
待两人磨磨蹭蹭地走出卧室,陆上修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两人叫了声“哥”,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用餐。
“小清,”陆上修忽然问道,“你脖子那儿怎么了?”
陆上清面不改色:“蚊子咬了,我给挠的。”
陆上修就点了点头,关切地嘱咐道:“抹些药就好了。”
陆上清乖顺地应声:“是,哥。”
饭后,苏云舸被陆上修带去了公司,陆上清则去了学校。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刚一放学,陆上清就直奔顾少泽的住处而去了。他想知道顾少泽会说什么,但他更想知道苏云舸究竟做了什么,才让组织收回了绝对命令。
顾少泽的住处像极了冰山,一如他的性情。陆上清站在门前整理过思绪,才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顾少泽侧身让路,对人说道:“秦哥在等你。”
“秦哥”是顾少泽对银狐独有的称呼,恐怕天下再没有能让他唤一声“秦哥”的人了。陆上清心中一禀,原本准备好了的台词尽数灰飞烟灭,他恭谨地点头道:“有劳师叔了。”然后径自走了进去。顾少泽关上了门,自顾自地进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银狐正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雪白的长发晃得刺眼,空旷的客厅静得出奇,陆上清恭谨地站定,温顺地说:“师父,清儿来了。”
银狐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若非穿堂而过的微风时不时地拂动着他的发丝,定叫人以为他只是一尊极美的瓷像。
见人没有反应,陆上清只好又说了一遍:“师父,清儿来了。”可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寂静。
半晌,银狐才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房顶的一排小灯,悠然地说:“在下实在是……当不起你的师父。”
话音未落,陆上清“扑腾”就跪在了地上,他颤声说道:“师父……师父要责怪清儿……怎么都可以,只求师父不要这样说。”
银狐缓缓地坐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出语成刀:“你是赌你的性命,还是在赌我的情义?你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胁迫于我……清儿,你好孝顺。”
陆上清越听越心惊,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磕着头求饶道:“清儿知错,清儿知错了,求师父责罚,求师父……不要抛下清儿……”
“抛下你?”银狐缓缓地站了起来,字字锥心地说,“我若抛下你,是会害得你大仇不报,还是会叫你没了将计就计的本事?我这苟延残喘的人,竟还有些用处,倒也是值得我开心几天了。”
陆上清以头触地,泪流满面:“清儿知错,清儿知错了,求师父不要说了,清儿真的受不住……”
银狐忽然轻笑一声:“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住了,我还哪敢责罚你?万一弄出个幺蛾子……”他话音一顿,轻轻捻着酒壶,半眯着眼接着说道:“害你一头碰死在这里,血染我双足,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永世不得超生!”话音刚落,他便狠狠地将酒壶摔碎在地,金石之声直击人的心头,陆上清放声大哭了起来。
银狐看人哭得凄惨,心中愈加酸楚,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发怒,也难怪会把人吓到。发了通火,怒气渐消,银狐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把眼泪收起来,仔细听我说。”
陆上清再不敢挑战师威,他立刻擦干了眼泪,竭力平静了下来,颤声应道:“是,清儿听着。”
银狐踱了几步,轻声说道:“何初金盆洗手,但他以前的下线不可能断绝。你接近他女儿,他做贼心虚,细思必恐极,非杀了你不可。
“虽然大海派赤兔全力监视,但要杀一个人,有近千种法子,敌暗我明,你的处境不容乐观。”说到这里,银狐低头看着跪伏在地的人,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接着说道:“你以身为饵,但操之过急,就算东窗事发,他也罪不至死。想要一招制敌,就不能把命赌在不确定的因素上。那年车祸的真相,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陆上清认真听了,把师父的每一句话都仔细想过,才恭谨地说:“师父的意思是…”
“报仇需雪恨,”银狐打断人的话说,“斩草要除根。”
第109章 借刀杀人(四)
陆上清恭敬地说:“师父考虑周全,是清儿鲁莽了。”
银狐心中怒火冲天,他闭上眼睛缓了半晌,才接着说道:“剑走偏锋,利极伤己。若不是你把局面搅成这样,我才懒得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陆上清恭顺地磕了三个头,哽咽地说:“清儿任性,可我活在这世上,如果连杀父之仇都报不了,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呢……”
银狐叱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为了报杀父之仇,逼死黑寡妇,可如今为了有脸活在这世上,就该报杀母之仇了。那你来教教我,我究竟是该生呢,还是该死呢?”
面对这关于生与死的悖论,陆上清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当仇恨遇到无法跨越的鸿沟时,该如何抉择。这就像是左脚踩右脚,右脚该不该踩回去的问题,循环而无果,一切枷锁都是自寻烦恼,他忽然就明白了“缘起缘灭、无生无死”的道理。
见人跪伏在地一言不发,银狐轻声说:“给我跪起来。”
陆上清恭顺地跪直了身子,却始终不敢抬头地垂着脑袋。
银狐从花瓶里抽出一支装饰用的羽毛掸子,把雪白柔软的羽毛攥在手里,走至人身后,云淡风轻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是恃宠而骄。连刚出生的孩子都知道,只要哭闹个不停,就会有奶吃,你这番作为,跟他们有什么区别?拿自己的命胁迫我,清儿,你真是叫为师开了眼界。”他拿掸子敲了敲人的腰际,接着说道:“把裤子脱了,既然你还是个孩子,就给我好好感受感受,闯祸后该得的待遇。”
饶是陆上清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心中一惊,他缓缓地解开了扣子,伸手拉开拉链,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僵了半晌,尴尬极了。
银狐云淡风轻地说:“脱了。”
陆上清浑身一抖,极缓地把裤子脱至膝弯,双手撑在了地上。
银狐甩手就是极凌厉的一藤,骇人的破空声好似带着力度,直打得人闷哼一声,绷紧了腰身。挨了打的部位眼看着隆起一道血楞子,银狐毫不顾忌地连抽几藤,直把人打得趴在地上痛呼出声,才堪堪住手。
陆上清疼得弓起了身子,忍不住□□了起来,他只觉自己从未真正地认识过藤条,直到今天才着实领教了它的威力。
银狐等人缓过劲来,才轻声说:“跪起来,撅好。”
陆上清的脸瞬间就红了个透彻,再不耽误地摆好了姿势。
由于先前的血楞子已遍布整个臀部,银狐下手又极狠厉,再打时便破皮渗血了。伤上加伤,陆上清痛苦不已,他实在忍受不住地求了饶:“师父,清儿知错了……求您轻些打………”
银狐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一藤接着一藤地狠狠抽着,直打得人痛哭出声,才开口训道:“不许哭。”
平日最隐私的部位此刻却承受着全部的苛责,陆上清只觉一波狠过一波的撕裂感凶猛地席卷了全身,冷汗已然浸透了上衣,他虚软地跌在地上,颤抖着求饶道:“师父,疼………”
银狐轻声问道:“怎么,有胆子闯祸,没胆子挨揍吗?”
陆上清哽咽着摇了摇头,求着饶说:“师父,清儿真的受不住了,如果这几天…”
“我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你。”银狐打断人的话说道,“撑好了,仔细听我说。”
陆上清趴在地上缓了片刻,满腔都是说不出的滋味,似是委屈,又似是冤枉,可到头来仔细想过,却终究什么也不是,师父打得对,自己也该捱。于是他思绪混乱地撑起了身子,满腹苦水地等着挨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半晌,银狐终于轻叹一声,无奈地说:“清儿,你真越来越混账了。就连物极必反的道理,都浑然忘记了。
“你可钓过鱼吗?大鱼上钩时,只一味地生拉硬扯,会有好结果吗?欲速则不达,这样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如今你透露了风声,何初必已恐极,但陈年旧案死无对证,若把他逼急了,他只需对何敏坦诚往事,来个釜底抽薪,你又能奈他何?”
银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陆上清心中一惊,混乱的思绪顿时就明了了。他深深地低下头,终于知道错在了何处。
银狐给人留了些时间消化,才接着说:“风险过大,你却要赌上性命,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混账,是不是该打?”
陆上清闷声道:“师父教训的是,清儿知错了。”
银狐拿掸子在人身后比了比,轻声问:“哪里错了?”
陆上清恭敬地回答:“我只想着要报仇,却毫无章法,不顾后果,我任意妄为,险些无法收场。”
话音刚落,银狐便甩手抽了几下,遍布血痕的臀肉上就又多了些伤口,骇人地殷着血珠。陆上清疼得头皮一炸,双拳攥得死紧,却把撕心裂肺的呼号生生咽下,只极压抑地吸了几口凉气,维持着受罚的姿势,没有挣扎。
银狐待人缓过了劲,才接着说:“人性贪婪,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殊死一搏。但要把人逼到万不得已的境地,却不是你这样做的。
“你接近何敏,看似是威胁到了他,但他真的无路可退了吗?清儿,你要记住,让敌人多一条退路,自己就会多一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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