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眼完本[耽美]—— by:烈酒谜情
烈酒谜情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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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墨点了点头,看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在车内,脑袋里的神经一抽才想起来什么事,把身上的衣服跟围巾往萧一寒身上一塞,拉门就要跳出去。
“你干嘛,”萧一寒一惊,拿着衣服围巾刚坐到座位上,伸长手臂就立马拉住他。
“码头!严恩安把孟淼带去码头了,”辰墨皱着眉头回过头说。
“码头?”萧一寒抓着围巾直接往脖子上一套,两只手伸进大衣袖筒里,站起来没有几步在下车时差点就摔倒了。
他估摸着是伤口被他拉伤了。
“你怎么了?”走前面的辰墨回过头就看见扶着车门走的萧一寒,寒冷的冬天竟然都能让他额头开始冒虚汗。
辰墨见势不对的跑到萧一寒面前,又问了遍:“你怎么了?”
萧一寒拽下肩膀上的手,使出全部力气把辰墨拉向背朝他,扯动起明显有些虚弱的声音说:“别回头,我没事。”
他咬紧牙关忍着腰间与腿上的疼痛,想着只要死命硬撑应该是可以撑过去的,但他却高估了自己。
刚放掉扶车门的手没走两步,整个人就有点晕的朝辰墨的后背砸去。
砸的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要少颗门牙了,随后又机智的立马伸出手抱住辰墨,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在他耳畔呢喃起他的名字:“大辰!辰墨!”
“松开,我要看看你,”辰墨动了两下被束搏住的手臂,可能是因为被绑的太久的缘故,手臂没什么力气,半天愣是没从萧一寒怀里抽出来。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萧一寒微闭了下眼睛,忍痛地呼吸声全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挣扎着不管怎么样也要回过头看一眼,“松手!”这一声大吼完,转过身来时面对的却是萧一寒摔下来的身体,他瞪大眼一惊伸出手立马接住萧一寒。
“喂!寒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辰墨吸吸有些发酸的鼻子,跪在地上让萧一寒的头部枕在他腿上。
空气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散发过来的血腥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勉强靠着还没彻底冻失灵的嗅觉寻找。
低下头闻了闻萧一寒的身上,很重,不太确定的手慢慢掀起他的上衣。
“不许看,”萧一寒突如其来的手一把抓住他,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试图坐起来,可刚离辰墨的大腿那么一点距离,就被他给按了回去。
“给我好好躺着,哪那么多废话,”辰墨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辰墨拉开碍事的大衣,慢慢掀起里面的上衣,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刚刚忍住的鼻子又酸了起来,眼泪跟不值钱的一颗一颗滴在染的通红的纱布上,伸出手一抹就是湿漉漉的血。
“怎…怎么弄的?”辰墨转过头努力睁大眼睛,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会从眼角流下来。
“李强赏赐的,屁大事啊,就是有点疼而已,”萧一寒伸出手摸向他脏兮兮的脸上,抹掉从眼角流下来的眼泪,轻笑道,“你今晚都要变成爱哭鬼了。”
“小墨醒了啊,怎么变你躺着了,”身后严梓焱的声音突然闯进了二人世界。
辰墨回头看了眼严梓焱,托着萧一寒的上身说:“哥,帮我搭把手。”
“嗯,”严梓焱拉住萧一寒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肩上,等放倒在座子上了才深叹了口气,看了眼辰墨问,“小墨…”
话音未落,辰墨像猜准了心思一样,回过头加快语速急切道:“对了哥,快叫你手下所有人都回来,不用再找了,那里已经没人了,我们得快点开车去码头。”
“码头?”严梓焱不解问。
“严恩安把孟淼抓去那了,我们得快点去,”辰墨推了把这个时间突然发愣的严梓焱,大吼道,“快啊!”
严梓焱皱紧眉头,二话不再说跳下车,跨起大步子吩咐完得力的手下传话,就钻进车内准备自己开车,又问,“你确定么?”
“恩!确定!”辰墨点头肯定道。
空旷的马路上黑色保姆车一辆接着一辆开往码头,已是临近十点钟的天空依然飘着雪花,芦苇荡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孤立在漆黑的夜晚里。
车内辰墨小心翼翼的帮萧一寒包扎伤口,没有复杂的工具,只能简单的换纱布包扎,一圈又一圈的拆掉染的通红的纱布。
安静的车内,许久辰墨才皱眉说了句:“你腿上还有伤?”
随后便又是一阵沉默不语,行驶的车辆开的很稳,但也很快,穿过人群来到这因平安夜有些热闹的码头,却不想又是空欢喜一场。
可能是动静弄的太大,也不知人群中是谁偷偷报了警,没一会儿就听见了警鸣声,整个码头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严恩安半点人影。
严梓焱有点急了,手插着腰甚是烦躁,转过头问辰墨,说:“你确定是码头?”
“确定,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个码头,只怕我们得挨个找,”辰墨从车内跳下来点头说。
话间,不远处三四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辰墨心头一紧,警察一般都是道上的死对头,可没想到的是,严梓焱竟然上前主动打起招呼。
带头的警察走过来时,他看着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也只看了一眼就退回了车内。
严梓焱却像看到救星一样,跑上前去搭上来的肩膀,“冯凯,你来的正好,关掉警鸣跟我一块儿帮我找个人。”
“找人?呦!还有你严大少找不到的人?”冯凯没个正经的调遣道。
“我们得挨个找码头,”严梓焱说。
“码头?还挨个,兄弟,你开玩笑的吧,”冯凯笑道,“你知道就光这附近就得有多少个码头嘛,你就要挨个找。”
“那也没办法,”严梓焱抿紧眉头看了下码头的四周,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他点开信息,是一串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上的孟淼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上贴着黑色胶布,两眼紧闭的晕倒靠在墙上。看到图片那刻眼睛被他瞪的血红,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紧跟着又是一条信息。
——不想他死,带上家印,一个人来。
没有地址方位,只有一张图片和附加的一句话。
严梓焱盯着那张图片出神,图片中照的面积很大,孟淼身后的那一缕灯塔亮光成为了他最后一丝希望,A市的码头是多,但是灯塔却不多,特别是像图片中占据了一大部分背景的老旧灯塔。
关掉警鸣走过来的冯凯看了下码头对岸,微皱起眉头,说:“你要找什么人?不会是之前让我在警局不要为难的那小子吧?”
严梓焱关掉手机不语。冯凯猜准心思惊讶道:“还真是那小子啊。”
“我…我去趟洗手间,”严梓焱有点心急如焚,胡乱扯起一句借口,丢下众人就朝人堆里钻进去。
冯凯还站在原地举起手臂大声道:“喂!洗手间在那边!”
“队长,我们现在是…”一个瘦高个跑过来问。
“上车,追上他,”冯凯皱了下眉头看向严梓焱上车的地方,脚下步子刚要挪动,旁边的车门就突然打开了。
辰墨从车内探出头,问:“我哥呢?”
“说是上厕所,但我觉得不大对劲,”冯凯摇摇头说。
“出什么事了?”紧跟着探出头的萧一寒,再看到冯凯时也是一惊,“呦!挺巧。”
“是挺巧,”冯凯摆摆手指挥部下,“你们开车再后面跟着,”又指了指严梓焱的车说,“我上这辆车。”
辰墨看着这股气势,从车上跳下来对后面一群人大声道:“我哥不在,这里不用找了,都回车上,跟着我哥的车走。”
“是!”两股不同的势力,听着不同人的吩咐,却说着同样的字。
一时间,三辆保姆车加上一辆警车,排着长队式的奔驰在马路上,穿过一排排澈亮路灯,地上的积雪被车轮带起甩飞,雨刷器不停地摇摆刷掉飘在玻璃上的雪花。
车辆从大桥的一头一直开往另一头,已不近不远的距离紧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现在耽搁一秒都是时间。
冯凯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说:“你是严大少的弟弟?”
“嗯,”辰墨抬头看看他点头,有些尴尬的不知怎么解释。
“挺像,”冯凯也不在继续问。
“你跟我哥,很熟么?”辰墨问。
冯凯笑了笑说:“我跟你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哥好像是高三那会跟人打架了,被抓进了派出所,那时候我也还只是个实习的,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家道上的,不过你家也就挂个名儿,谁家道上像你们家这样,还和警察当好朋友了,警察还不把你们老窝端喽。”
“我哥…是个怎么样的人?”辰墨犹豫不决还是想问一问。
“你哥啊,刚见到时都觉得像个混混,不过能变成像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个奇迹了,可能也是因为那个人,”冯凯说。
“你说的是?”辰墨问。
冯凯抬头看着透视镜里眼躺着的人说,“上次跟躺着的一起进警局的那小子。”
“孟淼啊…”辰墨嘴边喃喃道。
“伤着呢?”冯凯没来由的问了句。
“嗯?”辰墨疑惑想了想应该不是在跟他说话,抿嘴戳了戳萧一寒。
“跟我说?”萧一寒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受伤?”冯凯打趣道。
“没有,”萧一寒仰起头看向车顶,嘴边的叹气声刚要发出来,一个急刹车就差点让他从座子上跟煎鸡蛋似得翻滚下来。
他下意识捂住腰部,“哎呦”一声从嘴边冒出,伸长手臂赶紧抓紧椅子,舒缓了口气才开口,“大哥,你想让我早点嗝屁就直说。”
“嘘!”冯凯稳住车子停下来,眼睛直盯前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那边人说道,“原地待命。”
“有情况?”辰墨和萧一寒默契的压低声音问。
“出租车停了,你哥下了车进了仓库里面,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冯凯同样压低声音,“你们在这等我的手势在下车。”
“那你小心,”辰墨说。
“注意安全,”萧一寒说。
“放心,这都搞不定,我还当什么警察,”冯凯笑了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车轻轻关上,顺着黑暗处一步一步朝前面走。
四辆车占据的面积也不小,冯凯停车的位置却很隐秘,距离码头大约十米处就已经停下了车。
萧一寒的手掌支撑着他坐起来,抹了把窗户上的水雾,睁大眼看去看了下四周。
这里是个很老旧的地方,也可以说是码头,是个破到已经没人管理的码头,可能是因为竖立在不远处的灯塔,所以勉强才把这里称之为是码头。
一场大雪盖过了地上所有的杂草,也同时盖过了路边光秃秃的枝头。今夜的大雪像是不打算停了一样,一直透过月光从空中飘落到地面。
岸上的渔船也都是些废弃不用的,唯一一到能入得了眼的,也就只有灯塔直射在海面上的光了。
记得辰大海之前说过,严恩安要杀孟国江那晚,也是在码头。
过了十来分钟,冯凯嘱咐那些人找隐藏的地方躲起来,才跑过来敲了敲萧一寒这边的窗户。
萧一寒摇下车窗,迎面的风跟着瞬间灌进车内,问:“怎么样?”
“你们俩在车上待着就好,你受伤不方便,”冯凯也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招手让身后的几个人跟着他。
黑暗处,一群人谨慎的弯下腰低头前进。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码头的仓库内真的很旧,几乎所有的东西钢铁都是生锈的,通风的窗口没有玻璃,冷风一个劲的从外面灌进来。
站在台阶高处的人,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针剂,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冷眼看着对面的来人,冷哼了声:“挺快,东西带了么。”
严梓焱摊开的手掌又紧握起来,冷声说:“我要先看看我的人。”
站在高处的严恩安勾起嘴角看了眼他,抬起手臂挥了挥,说:“把人带过来。”
当几个黑衣服的男人架着孟淼过来,顺手撕掉他嘴上的黑色胶布时,严梓焱差点失去理智的跑过去,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小淼,”他只能轻轻这么喊一句,但回应他的却只有冰冷的眼神和言语。
孟淼抬头看了看他,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嗓音,说:“走!”
“什么?”严梓焱没听清楚的问。
“我叫你走啊,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不明白么?”孟淼使出全部力气大吼道,“你是傻子么,他们叫你来你就来。”
他沙哑的声音说到最后几乎都变成了哭腔,眼角的眼泪不经的流到下巴,“应该找到你弟弟了吧,尽然找到了,你干嘛还跑过来,而且他们手里有枪,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烦。”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看上的人,就从来没人敢动,”严梓焱说。
“啪…啪…啪…”一阵不大的掌声瞬间回荡在仓库内,一旁看了半天戏的严恩安冷笑了声,“大侄子,别怪二叔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个老爸,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你有着那份歪心思,我爸又何必这样做,”严梓焱说。
“呵…废话少说,交出家印,”严恩安转了个身,掀动起衣角坐到椅子上。
“不要给他!”孟淼挣扎的大声道,“你难道要把你家几辈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交给这样一个人?你这样是不负责任你知道么,你要是给他,你一辈子都会看不起你。”
严梓焱摊开手掌心,看着合在一块儿的家印,心里突然犹豫了,抬头看了看赤红了眼盯着他的孟淼。
是要做一个爱美人弃江山的昏君,还是做个爱子民负责任的明君,全都取决在手掌上的那刻家印上。
留印,他就有可能救不了孟淼,弃印,他底下的那些弟兄又该怎么办,他又如何向父亲交代。
这怎么看,都是死局。
时间争分夺秒的过去,严恩安终于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想好了么?”
“想好了,”严梓焱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看了眼直摇头的孟淼,眼神转向座椅上的人,摊开手掌说,“放人!”
他弯起嘴角温柔的笑看孟淼——对不起了父亲,是这个人徒手拔掉了我浑身的刺,而我能做的就是把他化作我的逆鳞。
“你疯了!”孟淼撕扯起带着血腥的喉咙,身体拼命想要从旁边的两个人手里挣脱开。
“可能吧,”严梓焱笑了笑说,“连我自己都舍不得伤的人,别人就更加没资格。”
“哈哈哈…还真是没想到啊,”严恩安突然大笑的站起来说,“你爸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整个企业,估计会被气到吐血吧。”
“那也总比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强,”严梓焱咬紧牙齿,看着刚刚特别得意,现在却突然冷下脸的严恩安,心中也是一阵冷笑。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严恩安藏到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紧,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哼…我什么都知道,”严梓焱冷笑,勾起嘴角说,“对我那死去的二婶和未出生的堂弟,你的良心难道就一点没有谴责么?”
严恩安停顿了下目光,随后大声指责道:“谴责?就算谴责也是你爸去谴责,都是你爸害得,要不是他总是抢我的风头,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失手推倒即将要生的二婶,从而导致一尸两命了是么?”严梓焱冷笑说,“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喜欢赖到我爸的头上。”
“要不是你爸,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么?”严恩安大吼道。
他这么一吼,严梓焱也跟着大吼起来,“对!就是因为我爸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五年前才差点死掉,就因为经常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一个枪子打进心脏,差点没抢救过来啊!”
五年前因为严恩安的一次任性,得罪了一直和他家不对盘的一些人,一场赌局不顾后果的掀翻了那人的桌子然后逃跑,导致彻底的惹怒了那些人。
可是后来悲剧还是发生了,当天晚上得知消息的严恩平连夜赶过去,却不料被那些人埋伏当做是严恩安,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以至于现在都留下了病根。
“什么?”严恩安一愣,突然闷笑起来,露出狰狞的表情,“那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不去死,就因为他总是装作老好人,我脸上才会多道疤。”
“那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严梓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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