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星期辰墨大多数时间都是现在阳台上,这多么天…萧一寒都没有出现过,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电话打不通,前几天才刚跟家里闹翻也不可能回去,也没有去张知那,更别说学校了。
一个星期了,辰墨想解释但就是找不到人,雨后的今日天气转晴了,云层里隐约能看见一点太阳的影子,但外面却还是很冷。
辰墨刚挪动被风吹的僵硬的腿,外面的门铃声就响起来了,一声跟着一声不断。
辰墨顿时停住了脚步,站在阳台上就这么盯着大门看,门铃声还在不断响起,这几天蓝素锦没有再来了,说是有事情所以不可能是她,那…又会是…
辰墨倒吸了口冷气,才慢慢朝大门走去,开门的那刻说不失望是假的。
“开个门这么久?忙什么?”站在门口的严梓焱扯了扯嘴角,面上的也特别难看。
萧一寒不在的一个多星期,辰墨跟严梓焱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当然,这也要靠蓝素锦的功劳了,为了他俩能好一点,也是煞费了苦心。
蓝素锦算是个特别合得来的人,也最擅长软磨硬泡,即使辰墨在不愿意,了毕竟那是他亲妈。
辰墨摇了摇头,礼貌的回了个笑,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在你这待会儿吧,行么?”严梓焱说。
“行,要喝点什么么?”辰墨点了点问。
“不用,”严梓焱走到沙发边直接靠了上去,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一只手一直把玩着手机。
‘啪’的一声,本在严梓焱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但也正好给摔开了屏幕,入目的手机壁纸让他拿手机的手一顿。
那是一张两年前他和孟淼合照的照片,那时候的孟淼还是笑的那么开心,而现在…
想到这,严梓焱不经苦笑的摇了摇头,隔代之仇,他终是没能解不开这个局。
“怎么了?”辰墨端了杯茶放到严梓焱面前,随后就坐到了对面,看着捡起手机的严梓焱,忍不住问,“你跟孟淼…怎么样?我是说你这几天查的那件事。”
“恩?”严梓焱刚碰到茶杯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端起喝了口,也当是清清他这有些沙哑的嗓子吧,“查好了,虽不是我爸,但也没差别。”
“就算是你二叔做的,就算不是你爸杀得,那又有何区别?”孟淼是这个跟他说的。
是啊,又有何区别呢,总归是他家人做的。
“那是谁做的?”辰墨问。
“二叔,咱爸的同胞兄弟,”是啊,他二叔,一个有着跟他爸一样的容貌却到处惹事情的人,严梓焱轻描淡写道。
“那你跟孟淼…岂不是…”辰墨吐出一口气,还真是孽缘。
“说起来,这得有一个多星期没看见姓萧的那个小子了吧,”严梓焱岔开话题道。
“差不多吧,”辰墨眼神闪躲语气敷衍道。
“你俩又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你俩不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嘛,”严梓焱想到什么的猛的站起来,“不会是那小子拔屌无情跟你闹掰了吧?”
“没那么严重,但又…有点糟糕,”辰墨皱了皱眉头说。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严梓焱都是坐在沙发上听着辰墨说起起因经过,辰墨面前的茶都喝了好几杯下肚才说完。
严梓焱也特别认真的听完了,也大概了解了其中是个怎么回事,但这个开头本就是辰墨的不该,他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是现在关键是我压根找不着他人了,”辰墨皱紧眉头,一想到这他心里就会不舒服,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辰墨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严梓焱,犹豫不决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哥!”
这一声哥叫出来,差点没把正在喝水的严梓焱给呛到,辰墨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有这么激动么?”
“有…有点儿猝不及防,”虽然这不是辰墨第一次见他哥,但还是又点儿被吓到了,严梓焱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茶水问,“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给你办成了。”
“派人帮我找萧一寒回来,行么?”辰墨突然表情严肃道。
“电话打不通,最后一次也就是机场,这等于大海捞针啊,”严梓焱叹了口气,海底捞针就海底捞吧,站起来说道,“行吧,找到了我亲自给你拎到你面前。”
“谢谢了啊,”辰墨站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苦瓜脸上也终于多了一抹真诚的笑容。
“跟我还客气什么,”严梓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弯腰拿起被子喝掉最后一口茶,“行了,不打扰你,我得去公司了。”
“好,路上小心,”辰墨走过去帮忙开门,又目送严梓焱进了电梯才关好门,转身没回沙发,而是直径回了房间。
现在的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这几天糟糕的心情可不能被辰晏看到,严梓焱的离开,整个家又恢复了死寂般的沉静。
辰墨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萧一寒送给他的陶瓷娃娃把玩,陶瓷娃娃本就是空心的,底部还有个扣板。
辰墨拿着娃娃摇了摇,从里面发出来的碰撞声让他好奇起来,他记得他没放过东西进去,萧一寒送他的时候也没有。
辰墨伸手扣掉底部的板子,又晃了晃,紧接着掉出来的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估计也就萧一寒能干出这种事来,辰墨拔掉小铁圈翻开纸条。
‘大辰,如果你能找到的话,那我和我家以后都归你管了,你这责任有点重大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挺重大的,”辰墨哭笑不得的拿捏起了钥匙站起来,直径走向对面开门进去。
萧一寒家被收拾的很干净,阳台的拉门应该是忘记关了,冷风吹进来帘子也跟着飞舞起来。
辰墨站在客厅看了看,随后又开门走进了萧一寒的卧室,简单的家具却摆设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电脑桌旁的一大片空墙壁上贴了几张照片,除了萧一寒和辰墨的合照外,剩下的全都是辰墨的,游乐场偷拍的侧脸,课堂上睡觉时的后脑勺,还有一张拼凑起来的素描。
辰墨压抑住不知该感动还是悲伤的心理,心被什么东西堵的气死的,他从房间跑去,不敢再逗留一刻。
辰墨跑回家从厨房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出来,这还是萧一寒之前买没喝完的。
因为辰晏的原因,辰墨不喜欢抽烟,后来萧一寒也变得不抽烟了,辰墨不是很喜欢喝酒,但萧一寒就是喜欢喝酒,但是明显没以前的多。
萧一寒喝酒是喝酒,但也只是喜欢喝那一种牌子的酒,他说那个牌子的酒烈,但是又不那么醉人。
辰墨拿了几瓶出来关掉冰箱,他没尝过,萧一寒买回来也就闲的时候当解渴的来喝,但是今天,他突然想尝尝。
‘哧~’的一声,紧接着又是易拉罐扔在桌子上的声音,跟着就是烈酒入喉的咕嘟声。
“咳咳…咳…”辰墨跪坐在地毯上,整个上身趴在茶几上,火辣辣的烧的他喉咙生疼。
但他还是想喝,一瓶接着一瓶的往嘴里灌,整个脑袋都被烧的发涨,晕的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脑袋里环绕的都是关于萧一寒的,他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在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告诉萧一寒。
辰墨也没想过萧一寒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以至于一失踪就是一个多星期。
说到底还是他的不对,对于辰轩他只是内疚,但对于萧一寒他是真的爱。
第一次正面见到时,除了长的像辰轩之外,其他都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爱好,不一样的…人。
离开火锅店时还想着说,应该是不会再见了吧,没想到的是,再次见面居然是以邻居的身份。
以后得许多时间里,有时候会把萧一寒和辰轩弄混,经常会在萧一寒身上看到辰轩的影子,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的之后,他看到的只是萧一寒。
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萧一寒的,其实他记得很清楚,他也忘不了。
或许是从西巷绑架事件开始,明明对什么事情都平淡无奇的他,那天竟然因为找不到萧一寒的踪迹而心慌。
不是对辰轩的那种,而是对萧一寒专属的感觉。
一个学期走了大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估计也就萧一寒肯为他那么做。
恩…大概就是…很好的一个人。
他很想把这些一股脑的全都告诉萧一寒,但首先得先找着人。
辰墨往嘴里猛的灌了一口酒,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顺手又拿起桌上的几瓶啤酒,摇晃的身体勉强支撑着他走出去。
辰墨没有下楼,而是直接按了去往顶楼的按钮,电梯里的灯光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等到了顶楼他才知道。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辰墨站在天台的中央,晚间凉嗖嗖的风扑打在他脸上,也就一个字。
爽!
辰墨坐在地上又重新开了瓶酒继续喝,今晚没有星星,月亮却依旧挺亮。
辰墨拿着啤酒面朝月亮方向走去,脑袋里回想着萧一寒带他第一次来天台说的话。
“要是现在在楼顶大喊会怎么样?”
“你会被住户骂死。”
“骂就骂呗,我脸皮厚,我不怕。”
辰墨喝了口啤酒,清了清嗓子,一只手伏在嘴边,头一仰,“啊~”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到现在他心里却又加了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一嗓子喊出来,果然楼下和旁边的住户都大骂起来,但又能耐他何?
辰墨站在感觉自己真的有点飘,跟踩在棉花上似得轻飘飘的,头重脚轻的那种。
‘啪嗒’一声,手机从辰墨的裤兜里掉了出来,入目屏幕的是张白色长耳的卡通狗子,萧一寒的是张半身黑短耳的卡通狗子,还是他给萧一寒换的,当时看着好看就换了。
辰墨弯腰捡起手机后就直接坐在了地上,划开屏幕点开桌面上的相册,一张一张翻着乱七八糟都是卡通的图片。
等看到相册里唯一一段视频时,他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点开。
视频是萧一寒溜冰的时候拍的,很帅,不管从滑翔的姿势还是人,都很帅。
视频中的人,甩动起前额的刘海,双目下垂,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随着脚下的动作随意摆动,那种感觉是萧一寒身上散发出来的专属气质。
视频大概十来分钟,辰墨就一直眼不眨的盯着视频里面的人,一直等到视频停掉了他才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了。
辰墨把手机揣进兜里,拿起手边的啤酒,又走回了原处,以同样的动作仰头大喊。
“萧一寒!我他妈爱死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做饭给你吃了,你他妈也别想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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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寒说烈酒不醉人,还真是,他现在脑袋比先前可是不知道清醒了多少倍。
这喊也喊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辰墨又继续瘫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往后一仰,整个身体都躺倒了地面上,好在今天的太阳够大,把天台上的雨水都吸收的差不多了。
冷风吹过耳边,辰墨枕着手臂盯着悬挂在空中的月亮,嘴边喃喃道:“萧一寒,你不是替身,你从来都不是。”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黑夜,总是有些人,在一些阴暗的地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更别说是这偏僻到只能看到一大片芦苇荡的地方了。
但就是因为这大片的芦苇荡,才成功的隐盖住了藏在芦苇荡尽头的破旧仓库。
漆黑的夜晚身处在这种地方,要么是些交易买卖者,要么就是绑架勒索,不过勒索是假的,绑架却是真实的。
破旧的仓库内站着个包裹的像木乃伊的人,连站都要靠着拐杖,夹板支住的手臂被白色布条包裹挂到胸前。
只见那人抬脚就朝瘫坐在地上昏迷的人踹过去,使出全部的力气踩在昏迷者的肩膀上,瘫坐在地上的人也只紧皱了下眉头,身体却始终没有动的意思,任人摆布。
“给我好好看好了,劳资要整死他,”这句是那人临走前放下来的狠话。
谧静的深夜,破旧的仓库内,只听里面的人死命的在咳嗽,静下来之后却又过了很久,久到都能听见外面的鸟叫声。
“大辰!”
这一声绝对是萧一寒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沙哑的嗓音说到最后几乎没声。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好像听到了辰墨在叫他。
耳畔传来滴啦滴啦的声音,好像是积水滴落的声音,时不时还会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眼睛上被蒙了一条黑布,什么也看不见。
双手是被人从后面捆住了,勉强站起来一动,还能听到脚下传来的铁链子声音。
还有谁比他倒霉,还有谁!!!
萧一寒慢慢站起来,身上的疼痛感只增不减,尤其是肩膀传来的刺痛,跟骨头断了一样疼,他记得,他从姜玉阳家冲出来站在路边准备去找辰墨时,醉醺醺的脑袋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棒。
不知道今天星期几,不知道在离他被人敲晕的那天到现在一共多少天,他现在就像个与世隔绝的人一样,被人绑架关押在这个破地方。
‘咣当’一声,脚边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萧一寒蹲下来艰难的伸出手指就勾。
“嘶~”从牙缝发出来的声音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但也算是一件好事。
萧一寒拿着手里的东西,慢慢割磨起手腕上的绳子,一点一点的要有耐心的去割。
约末半个小时吧,在绳子从手腕上掉下来的那一刻,萧一寒第一时间就是摘掉蒙在眼睛上黑布条。
手指上滴下来的液体他都没去看,手腕上全是一条条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脚下的链子他是没办法弄了。
萧一寒揉了揉眼睛,这是一件像仓库一样的小房子,到处弥漫着的都是呛鼻的酸腐味,阳光勉强能从破旧的屋顶渗入进来。
从屋顶滴进来的积水,打湿了放在他左手边的干草,空气中也都漂浮着细细的灰尘,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就在他本以为没人的时候,一墙之隔外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大概就是讨论吃喝玩乐的事情。
萧一寒捏住嗓子干咳了两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又使劲咳嗽了起来,堵在嗓子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才被他吐了出来。
一口血,他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口淤血,但也因为这样他现在整个人舒服多了。
萧一寒手扶在嘴边扯起嗓子喊:“喂!有人么。”
这一声喊出,许久铁门才被打开,阳光照进来的白芒中走进来两个人,两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屌不要惹我的汉子。
“呦呵,有点本事啊,绳子都弄开了,”其中一个拿下嘴里的烟别再耳后,顺手抄起手边的椅子朝他走过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然后趴坐在椅子上。
“绳子而已,”萧一寒动了动腿抬起脚,“有这链子在,还怕我跑么。”
“那可不一定,以防万一呢,”那人笑了笑转过头朝旁边的人说,“出去把门带上,有些事还是要解决的,”说着紧握起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骨头声。
萧一寒看着又再次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去掉那一头杀马特一样的三色头发,应该是个长得挺不错的一个人。
但现在可不是他注意这些的时候,面前这个明显带着危险性的男人,真的很难想象下一秒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果然,下一秒迎接萧一寒的就是坚硬的拳头,可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虽然脚下被铁链困住了,但双手是解开的啊。
“不错嘛,”那人看了看大拇指从嘴角擦下来的一抹红,勾起嘴角又继续和他拳头相对。
半个小时两人依旧没分个胜负出来,打到最后只听那挺嘴边喃喃道:“差不多了。”
但还不等萧一寒开口问句,“什么差不多了?”的时候,就见那人弯腰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就往自己身上捅,着实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