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变成魅魔以后完本[年下强强]—— by:黑糖煮酸梅
黑糖煮酸梅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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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食物。”雷歇尔说,“如果你选择更方便的地方,我们本来不需要花费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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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月明星稀,即便离开了火光,星月也足以将道路照亮。它们非常美,但即使美神本尊站在雷歇尔面前,他也只会考虑如何从对方身上得到利益吧。我稍微有点后悔,刚才要是给他点激辣鬼椒汤就好了,不知道把那玩意灌进他喉咙里,他会不会给出点别的反应。
“所以,”他又说,“跟那些人‘交谈’才是你去那里的目的?”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过了几秒才迟钝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是正常社交,老师。”我无奈道。
“你对每一个人提供华而不实的恭维,即使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无论种族和性别。为防你不知道,海曼,我不是傻瓜,我知道正常交谈是什么样子。”雷歇尔嗤笑道,“你的品味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们在酒馆中遇到的不止是萨比大爷和女招待艾米丽,后半段时间,艾米丽在繁忙中被叫走,陆续又有两个侍者前来提供食物、酒水和负责结账,再加上最后离开时与老板娘的短暂交谈,我的确跟不少人聊了天,或许用词有点暧昧,时间长得有点不必要,无关紧要的内容有点多。
我本想说,这都是为了把麻烦人士从雷歇尔身边带走,避免他们影响到老师进餐,但这不是实话。在这事上撒谎没什么意思,事实是,我这人就这样。游吟诗人当太久,搭讪赞美随处抛,生活嘛,及时行乐啊。
我挠了挠脑袋,只说:“我也没打算跟他们所有人上床啊,只是开开玩笑,调调情……为防您不知道,老师,作为普通的、不思上进的、软弱废柴的智慧生物,我们在不战斗的时候就会这样给自己找点乐子。让大家都高兴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呢?”
“你说错了一点。”雷歇尔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我们’,海曼,你心知肚明。你从来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也不会是。”
“是是是,我是羊群里的黑羊,鸟群里的蝙蝠,生来不祥,还被大魔王盯上,好可怜啊。”我唱歌似的拖长声音说,“我是个该死的背叛者,我无处可去孤苦无依……”
“你是我的,从我捡到你那一天起。”雷歇尔打断我浮夸的唱词,“你背叛或者不背叛,你杀死我或我杀死你……那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在我厌倦之前,你永远属于我,决定权在我,不是你。”
这就是雷歇尔。
他照看他的学徒就如同巨龙照看宝藏,摆脱他的方法唯有彻底的死亡——杀死他,或者被他所杀。所以说人生太单调就会有这种结果,没朋友,没情人,像个一辈子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孤寡老人,心眼小又脾气坏,宁可让自己的菜烂在地里,也不允许它们往别的锅子里跳。而我呢,大概是他田里最大最显眼最英俊潇洒的一颗萝卜,被寄予厚望,更别想擅自跑掉。
“但我似乎成功跑掉了啊。”我说,“九年了,雷歇尔,我在您不知道的地方游玩,与您没见过的人交朋友、厮杀、共饮、同床……这些事发生过无数次。我可能在某处结婚生子,可能在某处死于非命,这九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而您一无所知,也无计可施。”
雷歇尔一言不发,他的怒气像条冰冷的毒蛇。月光下的那双眼睛暗红如血,现在的他看起来纯粹是黑暗的造物,一个危险而致命的怪物。
我看着他,没后悔刚才说过的话,只是突然感到意兴阑珊。
今天没有心情,一定是因为没吃到烤羊排的缘故。
“好啦,咱们把这一章揭过吧。”我耸了耸肩,改口道,“别生气呀您呐,我生是您的狗,死是您的死狗,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您让我赴汤我不蹈火……”
我咬到了舌头。
我咬到了舌头,因为雷歇尔往我身上丢了个侦测疾病,绿色灵光闪过,体现出我身体倍儿棒。然而今天不久之前他对另外一个对象是用了侦测疾病,两者联系起来,难免让我有很可怕的联想。
“你赴汤蹈火的机会来了。”雷歇尔神经质地笑起来,那个名为“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表情让我后背一凉。
他就带着这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神情,说:“进食没用,我还是饿。”
第10章 坦诚相对
啥,我想。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我说。
在广阔的西海域有一种叫红海豚的魔兽,生性亲人,能背着乘客在海面上乘风破浪。但不过它们并不是优秀的驮兽,因为这种动物太过活泼,当它们的注意力被旁边的什么东西吸引,它们会迅速改变既定路线,并且控制不住地提速,无论背上是否驮着什么。
非常迅速。
我曾经骑过一条红海豚,前半段旅程非常平安平稳,直到它发现了不远处的什么东西——可能是一只水鸟,可能是一条鱼,谁知道呢。在发现那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越过了它,于是我友善的司机毫无预兆地转过二百五十度角,在半秒钟内提升到了音速,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现在的感觉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我本来在一条普普通通的大道上好好走着,坐骑突然一个甩尾,回旋漂移,以让人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狂飙向了莫名的方向。这突如其来的暴走将我甩上天空,再摔回海洋,海平面扑面而来,海浪给了我十七八个耳光。
简单讲,我有点懵。
就在一分钟之前,我们俩还险些吵起来。他动了真火,我也有点小情绪,咱俩过去那一笔烂账,剪不断,理还乱,恰如强力胶粘狗毛在心头。结果叙旧还没叙完,我的老师突然让我艹他。
是个人就反应不过来啊!!
“听不懂?”雷歇尔看起来从我的惊骇中获取了不少能量,又能气定神闲地趾高气昂,“你不是害怕那些可怜人遭我毒手吗?那么你来。”
他那张反派脸完美无缺,仿佛正面对为亲人求饶的可怜虫,说“你不想让你的孩子变成材料?那么你来。”魔法之神在上,这一定是我所遇见过最杀气腾腾的求欢了。
如果雷歇尔不是只魅魔,而是灰烬荒原附近那种会吃掉交配对象的母蜘蛛,这话还有说服力一点。然而作为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半精灵兼一个热爱生活又一度后台很硬的前黑袍法师,我吃过各种叠加永久增益的动物植物魔物和药剂,且固定了某个高级魔鬼保护法术,跟一群魅魔开派对都没问题。雷歇尔普通地吃我一顿,就如蚊子叮我一口。
“您认真的吗?”我指指我,再指指他,“您确定?让我?搞您?”
“不然呢?你不会?”雷歇尔挑衅似的说,“我知道你二十岁就进行过性交,跟那个公爵府的伶人,十七岁的人类男性。”
我觉得这话说得相当耿耿于怀,我前面刚说了他不知道我这九年里跟谁交朋友跟谁搞,他这就特意提一提我的第一次发生在哪里,跟谁。他当年居然知道,卧槽,监视徒弟xing生活,这可真够变态的。
二十岁是半精灵刚开始发育的年纪,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六七岁,按照相对年龄来说,我多半是雷歇尔的学徒中开荤最早的一个。不同于法师塔里那群没有xing教育更没有xing生活的可怜人,我在街头厮混时就见多了拉私活的男男女女。而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己有意加上别人有心,经验不丰富才比较奇怪。
在遇见能与彼此一辈子分享床榻的对象前,性就只是性,与进餐没什么两样。对我来说,那是件你情我愿的快乐事,不是浪费时间,不是罪恶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用这个当惩罚很滑稽,尤其是现在这种场合——雷歇尔明明比我对这事儿过敏得多吧?
话说回来,另一个参与者是雷歇尔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像平时一样简单。
好嘛,互相伤害咯。
“就在这里?”我努了努嘴,指向周围这片荒郊野外。
“你做不到吗?”雷歇尔不屑地说,看了看地上的碎石,“我们是法师。”
“不不,要造张床出来不是问题,把我们的身影遮蔽起来也是。”我说,“不过这里并非人迹罕至,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路过,散散心啦,思考思考人生之类的。他们来到这里,看不到我们,或许会溜达到我们旁边,欣赏落到地面上的月光。在我把您艹进床垫里的时候,没准旁边有好几双专注的眼睛。啊,您真有情趣。”
“……回去。”雷歇尔说。
我们就回去了。
剩下的路上雷歇尔一直沉默不语,十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隐者小屋,又十几分钟后我在他勒令下洗完了澡,再几十分钟后他洗完。这充分体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同归于尽这种事,重点在于果断,倘若一鼓足气的气势被时间所扰……
等雷歇尔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和他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头发一样,那股要跟我玉石俱焚的气焰已经变得蔫巴巴湿哒哒,看不出多少痕迹。
五分钟后,他把擦头布一扔,像个向后倒进棺材的死人一样,啪地躺到床上。
“快点。”雷歇尔命令道。
他这么命令,好像磨磨蹭蹭的人是我。
我效率至上的导师在刚才不知怎么的忘记了清洁法术,万分难得地走进了浴室。在浴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之后,他又一声不吭地擦了五分钟头发,把一秒钟就能弄干头发的干燥咒遗忘在了脑袋里不知哪个角落。现如今雷歇尔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仿佛信心十足,一切尽在掌握。
而我,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老师,您能保证不施法吗?”我说,“我可没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接招。”
雷歇尔哼了一声,像在嘲笑我是个低级动物。
“我要是不小心死了,您也麻烦啊。”我劝道,“就算不丧命,我要是吓得再起不能,您不是又得找人?”
“你也一样。”雷歇尔说,警告道,“别玩什么花样。”
“油腻术呢?”我说,“这个能用吧?”
他脸上闪过短暂的迷茫,像在困惑为何这种场合要用那种让地面滑腻降低敌人速度的法术。片刻后雷歇尔反应过来,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开始脱他衣服。
“你在干嘛?”他说。
“呃,喂你?”我不确定地说。
“这就是件普通的袍子。”他防御性地看着我,仿佛我脱他衣服的行为居心叵测,“脱裤子就行。”
“普通人xing交时一般会脱衣服。”我说。
“而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他说。
“但我干这个喜欢脱光,这有助于我的水平发挥。”我说,在他说出什么前继续道:“老师,您为什么选择我?因为信任我……”
他的冷笑已经就位,眼看会有很凶残的嘲讽脱口而出。
“……那是不可能的。”我迅速接上,“您选择我是因为我们有契约,而且我经验丰富技术好。”
更因为他想让我不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还是别说破为好。
雷歇尔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通说辞。
“技术要如何体现?您得给我发挥空间啊。”我据理力争,“如果只是脱裤子猛干一通,换谁来都一样,您选择我就没有意义了,对不对?那样的话,我给您绑个魔抗最低的兽人回来,那也是一个效果。床笫之间技术的主要表现在……”
雷歇尔猛地撑起上半身,我嗖地从床上跳起来,做好了防守准备。他没攻击我,只是一把扯开自己的袍子,往地上狠狠一丢。
“行了?”他烦躁地问。
“行了。”我乖巧地说。
我开始脱自己衣服。
雷歇尔看上去像要爆粗口,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他看着我慢吞吞脱外套,解腰带,脱袜子,从头脱到脚,在床脚折叠好。我爬下床捡起他的袍子并开始折叠起来的时候,雷歇尔似乎距离暴起掐我脖子还有一步之遥。但等我回来,覆盖到他上方,他的不耐烦又变成了其他东西。
雷歇尔完全地静止了。
现如今我们坦诚相对,他在我身下一动不动,像被天敌阴影覆盖的动物。他的面孔毫无变化,全无表情,如同固若金汤的堡垒。但雷歇尔的眼睛,又是另一回事。
几个小时前我靠在沙发椅背上,隔着几步距离与雷歇尔对视,看着他在那个妓女胳膊当中如何直直地盯着我。那时我觉得自己离得太近,如今才知道那会儿我离他实在很远。要到现在这样面对面的时候,你才能看清那双红眼睛里的纹理,看到你的面孔在他眼中留下的投影,看清鸽血宝石般透亮的浅色虹膜中,那对深色瞳孔如何蓦然收缩。
当我的手落在雷歇尔光luo的腰肢上,他依然看着我,只是开始不停地眨眼。
刨除魅魔的魔力,雷歇尔其实并不性感。
他的皮肤太过苍白,如同月光下的白骨。他眼睛下方总深埋着阴影,仿佛极北盘桓不去的长夜。他的嘴唇不够粉嫩,缺乏血色,却透出一点病态的紫色,与他的指甲一样,都是常年与黑魔法为伍的后果。他的躯体并不强壮,瘦得能看到一些骨骼的轮廓,纤细的双手(那双足以毁天灭地的法师之手)看上去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折断。他有股透着阴气的美貌,如同生长在背阳面的毒草,更适合出现在哪个末代王族的肖像画上,而非热乎乎、活生生躺在你床上。
我能说出一百个理由,关于为什么雷歇尔会是最烂的床伴。我能编出一千首歌谣,关于黑巫师雷歇尔有多乏味,多邪恶,多恐怖,发情期的巨魔看到他都会吓软。所以我对目前的状况哑口无言,我根本不能对任何人解释,为什么在这样一个不煽情不性感的场合里,我会硬得像石头。
第11章 第一餐
我的手克制不住地顺着雷歇尔的腰线上下摩挲,仿佛有一股引力将我吸在了上面。他的皮肤吸引着我的手掌,让我流连忘返。
此情此景让我产生了一种难得一见的犹豫,就好像期待三年发售的新品冰淇淋,我排了三小时队伍终于买到它,打开包装拿在手里,反倒开始犹豫不决,不知要从何处下口。
“你在数数吗?”他咬牙切齿地说。
于是我就真的数起来了。
我从最上面的肋骨开始数起,拇指沿着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从左滑到右,从右滑到左。解剖课是塔里的必修课之一,隔着皮肉并不妨碍我找准它们的位置,何况雷歇尔还很瘦。他其实骨架不小,超出了人类男性的平均身高,我努力长好好多年才成功比他高上一点点,小学徒时期被他的阴影笼罩的恐怖感依然记忆犹新——简直像面对一条巨龙,或者面对一座即将崩塌的高山。然而他还是会给人孱弱的错觉,只能怪他不够健壮,像一株营养不良的、光长个头不长宽度的病树。
我的指甲顺势刮擦过他的乳头,那两枚肉粒已经立了起来,因为冷或者紧张。我用两根手指揉搓着它们,雷歇尔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滑开,愤恨地盯着天花板。我低头嘬了一口,他像遭受了电击似的弹跳了一下,放在两边的双手扣住我的肩膀,也不推,只是警告性地扣紧。
“好好好,直奔重点。”我妥协地说,放过了他的上半身。
我的舌头一路滑向下面。
他蓦然弯曲的双膝差点踢倒我的脸,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它们,分开。我的头钻到他的双膝之间,含住他。
我硬得像石头,雷歇尔却僵硬得像石头,他浑身上下都紧紧绷直,唯有双腿间那团软肉依然垂头丧气,毫无精神。我和之前尝试这个的那位女士一样无功而返,等我放弃地抬起头,雷歇尔脸色发青,却对我扯了扯嘴角,像在嘲笑我的无用功。
我耸了耸肩,没松开他的膝盖,也没从他双腿间的位置离开。
“这个姿势可以吗?”我问。
“什么?”他问。
“从正面来还是背面?”我说,“第一次背后位可能更容易一点,您也不用对着我的脸……”
“正面。”雷歇尔打断我,声音里透着股歇斯底里,“闭上嘴!别再磨蹭了!”
我松开了右手,给自己的手指附加了油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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