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是哄我卖身,为了治病,本也可以……”喃喃地说出这句话。
荆不镀目光闪烁,凑近他,“灼枝……?”亲密地,靠往他颈间。他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但若答应,却更加地好。这些日子他费尽心思让他一日美甚一日,心头,早便有些迫不及待。
殷灼枝皱着眉,似乎不适应,然而他没有避开荆不镀,而是任由他蹭上来。
“只是治病,应该可以……”
第三章
荆不镀抱住了他,隔着衣服摸他的身体揉他的身体。隔着衣服并不能完全感受他身体的温腻,然而,这衣裳也是柔软,透着热度,令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揉搓。
殷灼枝蹙眉又松开,蹙眉又松开。等荆不镀的手从他衣襟探入,按上红缨时,终于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先生,我们还是去房里吧……”
荆不镀用鼻尖轻轻蹭他的长发,闻着他发间的清香。他的头发比之初见柔亮了许多,而且,香气更为沁人。寻到发间的耳朵以唇抿着,声音又轻又柔:“灼枝,我都已叫你灼枝了,你怎么还叫我先生?”
殷灼枝沉默半晌,也不说话。
荆不镀笑了笑,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五,你若实在叫不出我的名字,便叫我五哥如何?”
这句话入耳,不知为何,一阵战栗。叫名字固然亲密,喊哥喊弟自然也是亲密。
殷灼枝想了又想,都觉得无法斟酌,然而,“五哥”分明更加暧昧,但却比“不镀”好出口的多。
世上五哥何止千万,然而不镀,却只有眼前一人。
“五哥……”
荆不镀目中有流光乍现,“好。”
将殷灼枝打横抱起。
殷灼枝吓了一跳,忍不住攀住了他的颈项。
荆不镀把他往自己的房间里抱。
殷灼枝急忙道:“我还没有知会小李……”
“不必担心,他们没那么快回来。”
殷灼枝要住在这里,自然需要采办许多东西,正好荆不镀的徒儿也要买些食物,因而便一起出门。这里离城镇不近,一去一回,大概也要一个时辰。
殷灼枝知道他们不可能做满一个时辰的,因此,心虽跳得又急又快,但终究无法寻到别的借口推脱。
怎么就答应得这么草率?
被抱进了荆不镀的卧房里,殷灼枝被放上床榻时,忍不住道:“荆先生,要不,过几天再……”
“越早越好。”
四个字,便将殷灼枝所有的话堵住。
荆不镀将卧房的门关了,还插上了栓,房内的窗户正对着一片桃林,那桃花还未败光,一地残红。若有若无的香气从窗外透进。把支着窗户的木条换了,原本大开的窗户便成了半闭。
殷灼枝有些紧张,坐在床上看他动作。
荆不镀做这一切的速度很快,然而单看他的动作却又觉得他不慌不忙。
走向殷灼枝,殷灼枝看他一眼,又别开。
荆不镀俯身,将他的脸捧了,四唇相贴,将他压上床榻。
殷灼枝仿佛认命一般,捏紧了拳头,放松了身体。
脱衣服这个过程最让荆不镀喜欢。
殷灼枝分明紧张,眼睛瞥过一边,然而他却是完全顺从,让他解了他的衣带,解了他的衣衫……
把衣衫一件一件解了,天气有些热,殷灼枝穿得不多,温润白皙的身体从衣裳里剥出来,好像将细腻的果肉从斑驳的外皮中剥出来一样。
他用这许多药物这许多膳食,将殷灼枝养得好似玉一般,虽然还未到极点,但已够他采撷。
嘬住胸口的乳首,荆不镀轻轻舔着,用牙齿划它。
殷灼枝身体一颤,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去。温软的唇在他胸口肌肤流连不去,一阵麻一阵痒,磨得人难受。
荆不镀的头发也很长,很柔软,散下的几缕落在身上,痒得殷灼枝想要推他。
“先生……”忽然,胸口红缨被吮吸了一下,殷灼枝忍不住叫出了声。
“灼枝,你叫错了,该罚。”将殷灼枝的里裤给扒下,从脚踝处剥落一扔。
殷灼枝讪讪道:“五哥……”
有些畏惧地往床榻里躲。荆不镀看他做这样的无用功,心中却是一阵一阵的冲动,解自己的衣衫。将衣服扔在一边。
殷灼枝盯着他的衣服半晌,看了一眼自己被扔的远远的衣服,衡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抓起衣服就跑来不来得及……
大概是来不及的。
再次被压住,荆不镀吻住他的唇,不住往他唇里探索舔舐。
牙齿龈肉均被舔到,麻麻痒痒的感觉更甚。
殷灼枝双手搭在他的身上,揪着他唯一剩的一件里衣当做安慰。荆不镀几乎把他当抱枕揉,手臂上揉了,身上揉了,大腿上也揉了。
殷灼枝在心中不住骂他,骂他色狼,讨厌鬼,骂了十几声,心中感觉快意得多,连对这事的惧怕也少了许多。
底下要害被捉,慢慢揉捏,殷灼枝低哼出声,蹙眉往枕头上靠去。
“先让你舒服一次,否则你定怪我……”说着让殷灼枝听不懂的话,荆不镀细细揉着他身下,尤其顶端的菇头更是被照顾得频繁。
殷灼枝身体孱弱,从小都没弄过什么手活,被他这么一弄,简直头晕目眩,半晌也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在吐息呻吟。
怎么会有这样又舒服又让人害怕的事情?
快感直入脑髓,全身都仿若通电。半柱香不到,就喷泄了出去。
荆不镀将喷泄的东西接了,微微起身把殷灼枝翻了过去,殷灼枝趴在床上,感觉比先前好受得多,不必与荆不镀面对面,又羞又耻。
他知道这事情很私密,而且泄得这么快也让他脸红。双臂合拢,把脸埋进去,殷灼枝不想让人看见他红了脸,尤其是荆不镀。
荆不镀盯着他挺翘的臀丘看了半晌,右手抚上,轻轻掰开,左手沾着湿液,往他臀里摸去……
虽隐隐知道交合要干什么,但私密地被碰,殷灼枝还是浑身一震,僵住了身体。
他未曾深想交合要干什么,然而,他姨娘小厮所道的荤话,什么走后门之类的,忽然在这时候想了起来。然后,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荆不镀准备进他那地。
“先生……”
又忍不住开口,荆不镀以指尖抚触那紧密的菊瓣,轻轻搔弄,“你再叫错,我可又要罚你了。”
殷灼枝咽了咽口水,咬唇道:“不知五……五哥这补阳气,到底要怎么补?”
荆不镀顿了一顿,而后继续在他穴口处揉按,“我说了,你不恼我?”
殷灼枝面上浮红,小声道:“灼枝怎敢?”
“补阳气啊……”荆不镀低低一笑,“以彼之精灌彼之身,将那精气吸收了,便是补阳气。”
殷灼枝面上更红,“那……那先……五哥,你……你便不能……把……把精弄出,让我自己……抹进那里吗?”
荆不镀闻言竟是沉吟,“此法倒也有效。”
殷灼枝不由大喜:“先生!”
“然而这法子不能让你充分吸收阳气,浪费我的药。”
解了衣衫,压到了殷灼枝的背脊上,那挺翘滑肥的臀翘着,正好与他胯部相贴。
荆不镀笑了笑,将他的臀掰开,把自己的火热蹭上去,“这时候临阵脱逃,灼枝,你可太不厚道了些。”
触碰到那炙热的东西。
殷灼枝急忙想要脱身,然而荆不镀方才说罢,捉住了他的腰,捏着臀便插了进去。
“唔……”
闷在喉咙里的痛叫,殷灼枝双眼蒙泪,抓着枕头,连声颤道:“疼……疼……”
“前头都还没进去,忍一忍。”
几乎可算冷酷的话语从耳边传来,殷灼枝张了嘴想要辩驳。荆不镀挺了腰身,更往里进。
好像身体被硬生生插出一个口一样,殷灼枝“啊啊”连声,倒抽了口气握紧拳头。
荆不镀安抚地摸着他的背,轻声诱哄:“放松,放松……”
仍然往里进去。
“呜……呜唔……呜……”难耐地痛吟,殷灼枝的身体抖了起来。
他原先不太情愿这般治病,不过是因为羞耻。但现在,却因为疼痛。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趣味了,为何他姨父表哥的男宠都那么喜欢……
“五哥……五哥……”讨饶的声音从打颤的齿间传出,那桩子一般的东西从那处楔入,疼得他泪眼朦胧。
荆不镀抚着他的腰臀,低声道:“放松,放松……”
“痛……很痛……”
“好滋味在后头,灼枝,放松些。”
殷灼枝掉了两颗痛出来的眼泪,努力放松,捏着枕头把自己埋进去。
荆不镀不住亲吻他的肩头腰背,缓缓抚摸,轻轻揉弄。不多时,殷灼枝的下头便不再如先前般死死绞着他不放了。
一松一紧,虽疼,但也尽力放松。
荆不镀心中特殊情感忽起,将殷灼枝抱住压着,用力一挺,胯部拍打至臀丘,“啪”一声响,大半便进去了。
“啊——啊不……”
殷灼枝大力挣扎,想要挣开他,荆不镀压在他的背上,紧紧抱着他,无论他划动双手还是弓腰挺背,不允许他挪走一分半毫。
殷灼枝痛得直喘气,伏在床上低声啜泣,他的身体里似埋了一根大棍子,又滚烫又粗长,身体硬生生胀开一段空隙。初次交欢,荆不镀没有用润滑的膏脂,想要实打实地来一回。他想体会最真实的殷灼枝,没有滑腻的液体帮忙——而且,用了膏脂,殷灼枝便无法体会现下的痛意。
第一次,总因痛而让人记忆深刻。
将殷灼枝的头发拨到一边,荆不镀不住吻他背上肩上的肌肤。
殷灼枝力气本来就不大,早就因为力尽而瘫着,荆不镀抱着他的手从他胸口往上摸,摸到他的脸颊、他的嘴唇。
指尖撬开殷灼枝的牙关探入他口中,与他舌头共舞。
“唔……”用舌尖去顶那指尖,殷灼枝顶了两下都没顶开,摇头挣扎。
荆不镀抽出手,抚摸殷灼枝的肩背。
殷灼枝趴在床上,忍耐半晌仍觉得疼痛,实在耐不住,小声道:“五哥,五哥……我……我疼得紧……”
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很有几分可怜。
荆不镀凑近他的颈窝亲他的面颊,殷灼枝扭了头去看他,双眼俱红,眼角还残余着眼泪。
肤白浮红,艳若云霞。荆不镀只觉得更有一股欲念自心底升起,忍不住凑近亲他的眼睛。
殷灼枝没有躲,然而,却在他的唇离开眼睛时颤了颤音,道:“能不能……下次再做……”
这痛楚比他想象得难忍得多,他本以为,断袖分桃之所以存在,总不会只有上头的人得趣的,如今看来,却是的确。原本他遇见过的那些男宠,又有哪个不是无奈之下才陪在男人身边的?便连他,不也是无奈之下才从的吗?
“现在疼了,以后就不会这么疼……”荆不镀顿了顿,柔声道:“你信我么?”
殷灼枝实在不是很想继续下去,偏偏荆不镀又问他信不信。信,当然是信的。荆不镀所谓名声“真金不镀”,当然不是因为他名字叫“荆不镀”,而是他有真材实料。可是,这世上治病的法子那么多,痛楚也那么多,偏偏这法子叫他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
“我自然是信的……”似有些气馁,殷灼枝颤了嘴唇,道:“那你……你快些做完,我……我实在疼得紧……”
荆不镀本还准备温柔的,毕竟他不想只吃一次就算,不过,殷灼枝既这么说了,他想了想,却也同意。“长痛不如短痛,原本快些做完你会快些不痛……”
说罢这话,他当真毫不客气,搂了殷灼枝的腰臀便纵力抽送了起来。
殷灼枝面色一变,惨呼出声,未及抽送两下,却又咬紧了牙齿,想要硬忍。
荆不镀忍不住轻了一点,道:“现在还成么?”
殷灼枝张开口想要说话,然而后头被抽送了两下,忍不住又发出了呻吟。
他的呻吟含了痛意,但,疼痛之下的变音,听来又像猫叫一般挠得人心痒。
荆不镀轻了一会又忍不住加重力道。
殷灼枝急促地喘息,紧紧抓住手下的枕头被子,咬牙闭眼忍耐。
荆不镀略有些歉疚,然而刺入殷灼枝身体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要美好得多,根本忍不住。
抽送了数十来下。殷灼枝已完全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唔唔哽咽地哭。
畅快淋漓弄了一遭,殷灼枝趴在床上已是无力。
荆不镀将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吃了一遍,把人翻了过来,又准备再吃一遍。
双腿被他捉着搭上他的肩膀,臀部露出,与他胯部相贴。
荆不镀的撞击严实而又绵密。殷灼枝迷离着双眼摊在床上,连呼吸似都已来不及。
“嗯……嗯……啊……哈……嗯……嗯……啊……”
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样。
实在是爽快!
殷灼枝体弱,无法练武。平日里也就因着琴棋书画而锻炼了身体。身上皮肉紧实却无多少肌肉。这几天的疗养还让他胖了些许,令人留恋。
这皮肤滑如丝绸,臀也肥美好捏。插入殷灼枝身体时,里头软肉自发纠缠,媚得让人停也停不下来。
激烈的快感自体内聚集,殷灼枝两眼涣散,无意识地叫唤,每次荆不镀一挺入,他的四肢便颤一下,脚趾忍不住蜷缩,牙齿咬上嘴唇。
发丝在摇晃中入了唇里,面色绯红,呻吟款款,抽泣时腰肢轻扭,耐不住时扭头摇晃,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灼枝……”荆不镀凑上去亲殷灼枝的微张的嘴唇。
殷灼枝的舌尖软弱而无力,被他勾了几遭,仍旧软软。
荆不镀啜吻半晌,紧贴他的面颊低喘。
殷灼枝想要求饶,想要挣扎。他觉得自己快到了极限,甚至不是身体的极限而是生命的极限,然而他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荆不镀的抽送撞得微微摇晃。
荆不镀吻他的脖子,捏了他乳珠蹂躏,仍是用力夯弄,将火热粗长完全插入白皙的臀中。
体内不住被捣弄。殷灼枝越发无力,半开着眼喘息,眼中全是水光潋滟,然而却连半点焦距也没有,几乎快要闭上……
“受不住了吗?”
情热如火,做到一半,发觉殷灼枝的反应不太对劲,荆不镀耐下欲望,喑哑着嗓音问他。
殷灼枝只是气喘,一点话也说不出来,待得休息了好一会,眼眶通红,点了点头。
荆不镀压在他的身上,如何也舍不得停下,然而殷灼枝身体不好,他再做下去只怕送了他的命去。
捧了他的脸亲了一遍又一遍,将他体内的欲根拔出,转蹭在他的臀缝。
殷灼枝躺在床上,半晌无力,荆不镀不再恋战自他臀缝中抽送,一来二去,释放得极快,临近爆发时插回殷灼枝体内,将所有精液,尽数不剩地射入他体内。
殷灼枝嘤咛一声,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红着眼睛,不断有泪水从他眼角涌出来。
荆不镀颇有些歉疚,他做得入神,都忘了殷灼枝的身体,要是他真没停下,一个不好将人活活干死,殷灼枝做鬼也要恨他。
“对不住,是我未分轻重,我竟忘了你身体不好。”
殷灼枝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流眼泪。
荆不镀将他泪水亲去,心中一股怜惜之情越发浓郁,将他体内的欲根抽出,把床边柜上放着的小盒拿来,含了里头的东西,吻了殷灼枝的唇把东西送入。
殷灼枝无力地含了那甘甜膏体,喉头一动,便吞咽了下去。荆不镀亲他额头,体贴道:“你这么累,今日便先睡一觉如何?”
殷灼枝微微摇头,眼圈仍旧是红着的。
荆不镀知道他是顾忌李子福与蔺钦澜,沉吟片刻,道:“我和他们说,我在为你治病——”
殷灼枝张了张口,挣扎着要说话。
荆不镀却在他开口之前,道:“你吃了药,原本该休息一段时间,不然,这药力也无法完全发散……这是医嘱。”
殷灼枝将嘴闭上,躺在床上扭头。
荆不镀替他擦了身子,用被子盖上,起了身,穿衣整装。而后,抽出张床单,把殷灼枝抱了出来,把床单换了。
殷灼枝费尽力气,开口道:“我……我想沐浴。”
荆不镀摇头,道:“现下不可沐浴。”
殷灼枝满身都是他的气息,加上心理作用,更是难捱。咬了咬唇,面上露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