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情敌的正确姿势完本[耽美]—— by:不晚睡
不晚睡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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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舒陷入了沉思。
原本是顾小白他们要坑他的,结果坑了叶歧路?
不对不对……
这并不是坑叶歧路,而是叶歧路帮他顶锅啊……
“歧路,我现在认证了一件事儿——”易云舒突然笑了出来,放在餐桌上的双手大致比划了一个“心”的形状,半真半假地说:“男人果然在付钱的时候最帅了~”
叶歧路瞭了易云舒一眼,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声。
没多久那位女服务员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账单和礼品,笑呵呵地将它们递给叶歧路。
叶歧路连看都没看就把账单撕了几瓣儿往饭桌上一扔,然后轻描淡写地对那女服务员说:“这是什么礼品的你留着吧,我不要。”
叶歧路不再看那位女服务员了,而是看向拿着汤勺儿的易云舒,说:“吃好喝好,我先走一步,再见。”
叶歧路离开了那间“山野人家”。
其实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刚刚十点,北京城尚在灯火阑珊中,由于是夏季,人们都喜欢夜晚外出活动,顺便凉快凉快——路边摆摊儿的,行走着的,乘凉儿的比比皆是。
胡同里的画面更加壮观——茂密的杨树下,一堆又一堆的围坐在一起,大人们的标配都是小马扎和大扇子。
小孩子则穿着脏兮兮的背心在胡同里奔跑打闹。
“黄虫面的”准确无误地停在珠市口。
叶歧路回来的时候胡同里神侃的邻居们大部分都回屋去了。
只有个别还没走的看到了叶歧路,像提前商量好似得都要问一句,“歧路,期末考试怎么样啊?”
叶歧路统一的标准回复:“还行。”
真实情况哪里是“还行”?
而是“太行”。
不过他懒得多说就是了。
回到自家大院儿,叶家二老已经睡觉了。
叶歧路正在院子的角落里冲凉的时候,大院儿的门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涤非吗?
但是涤非有钥匙啊!
叶歧路放下大盆,拿起毛巾快速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儿,套上裤子,一边穿上衣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来了,谁啊?大非吗?”
叶歧路打开了门。
他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人……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一起……
易云舒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叶歧路会是这个状态迎接他——湿哒哒的头发,赤丨裸裸的胸膛……
“你……”易云舒刚准备往下说,他的目光就瞟到了院子里的大盆和周围的水迹了……
原来是在冲澡。
叶歧路没有请易云舒进来,劈头盖脸地问:“大半夜的你不回家,来我家干什么?”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了?”易云舒理直气壮地反问,然后更加理直气壮地自己走进院子里。
叶歧路:“…………”
他关上了门。
易云舒双手背在身后,用经典的老干部姿势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叶歧路面前,眉梢高扬,“其实……我现在有一种真人不可貌相的感觉……”
叶歧路歪了下头。
易云舒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甭看你家住在胡同儿里,其实挺有钱的是吧?”
叶歧路立刻皱起眉,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所以,你大晚上的跑到我家来,是为了查户口本儿的?”
“这倒不是——”易云舒坦诚,“我只是有感而发。”
叶歧路嗤笑道:“是不是要写诗写歌了?”
“不不不——”易云舒连续说了好几个“不”,笑了笑,“我从很久之前就在纳闷儿你明明是个穷学生,却为什么出手那么阔,像最早的你要请小诗搓‘三刀一斧’的时候,活脱脱一暴发户儿啊。”
如果这事儿放在昨天,或者更之前,叶歧路说不定还会耐心的给易云舒解释一番,但现在……叶歧路看见他就想起来他之前对柏鹏飞说的那些话,内里止不住的搓火儿,还解释个屁!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易云舒赶快从他家滚蛋。
叶歧路瞪了易云舒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默默去收拾扔在地上的盆和香皂。
唉——
易云舒在心里叹气。
悔不当初啊!
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
为什么要踩翻那些臭鱼烂虾呢!
更重要的是,即便像现在这样儿了,他为什么还那么想手撕了柏鹏飞呢!
他到底为什么看柏鹏飞那么生气啊?
为什么啊!
易云舒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叶歧路拎着盆儿回家了。
易云舒想了一想,也跟着叶歧路前后脚进屋。
当易云舒走进来的下一秒,叶歧路就站住了,问道:“你干吗?”
易云舒走上前去,振振有词的:“你看天儿都那么晚了,面的都没了吧,你留我住一宿能怎么样?难道真想让我躺你家大院儿里睡觉?”
叶歧路没有接话,只是自己走回了小屋。
易云舒莫名地有点失落。
几秒钟后叶歧路拎着暖壶出来,往大盆里倒了一些热水,然后又接了一些凉水,兑了大半盆水。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叶歧路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大盆往易云舒怀里一推,“去洗。”
易云舒一下子笑了出来,抱着大盆乐呵呵地跑去院子里。
跟叶歧路学的冲澡方式又快又爽,没几分钟易云舒就光着身子裸丨奔回来了。
“妈的!真爽!”易云舒赞叹道。
叶歧路表示赞同:“这样冲可比在澡堂子里腻腻歪歪的洗痛快多了!”
“是啊!”易云舒笑着说完,就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小屋去了。
叶歧路要留在外面收拾一下残局。
易云舒一进到小屋里,就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距离上次在这儿住都一年多了,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看来叶歧路是个有些怀旧的人吧。
床上摆着衣裤,易云舒知道这是叶歧路为他准备的——飞快地穿了起来。
穿完衣服,他就躺进夏凉被里了——北方的夏季虽然燥热,但因为开窗户的原因,下半夜的夜风还是有些凉的,吹久了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易云舒刚钻进被窝里就注意到了床角横放着的吉他——还是他送给叶歧路的那一把。
他坐了起来,从床上拿起了吉他。
叶歧路弹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看来保养的非常用心。
易云舒轻轻笑了笑。
突然之间他的余光瞄到了床角和墙角交接处摆放着的一个小木盒,没什么花样图案,就是简简单单普通的样式,非常的不起眼。
易云舒爬起来将那个小木盒拿到了腿上。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打开。
毕竟这算是别人的隐私。
但不知道有一股什么力量,驱使着易云舒鬼使神差地、慢慢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没有任何金银珠宝,只有几张稍稍泛黄的纸。
纸张的折痕很深,显然叶歧路总是打开又折上。
易云舒轻轻打开第一张——
入眼就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易云舒眉眼之间有些略微的起伏,但也只是略微。
他又打开了第二张——
纸面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一枝独秀
他又打开了第三张——
一次又一次。
“打开”这个动作持续了十一次。
木盒子里空无一物。
一共储存了十一张。
吉他谱,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吉他谱。
易云舒微微吊起一侧的眉梢,嘴边有些似笑非笑。
这个时候叶歧路已经收拾完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铺了满床的吉他谱先是一怔,紧接着嘴角牵出冷笑,“易云舒,你丫真他妈是没品极了!”
易云舒慢条斯理地将十一张吉他谱原封不动地放回木盒里,再将木盒摆放回原位,然后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转了个身,与叶歧路面对面互相看着。
他的尾音挑得高高的,“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叶歧路冷冷地“哼”了一声,关了灯跳到床上,背对着易云舒躺进被窝里。
小屋里一瞬间变得黑灯瞎火。
微凉的夜风自窗外无际的黑夜吹过易云舒的耳边,他仿佛能感觉到有一只隐形的、冰冷的手掌正在托起他耳边的发。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说不定叶歧路真的会就此跟他彻底掰了。
易云舒将自己的被子丢到一旁,悄悄掀开叶歧路的被角钻了进去,然后从后面轻轻揽住了对方:
“我最近吧,好像出了一些问题,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发火,看这个也不爽、看那个也不爽,然后再做一些不可理喻的蠢事儿,我也不知道自己个儿抽的哪门子的歪风儿,我真的不是故意挤兑柏鹏飞和偷翻你的盒子的,你要是实在憋气,就干脆打我一顿,能给我打正常了,我还谢谢你八百辈祖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易云舒: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QAQ
小剧场:
歧路:[面瘫脸]你怎么gay里gay气的?
云舒:[正直脸]我没有!
歧路:[看着对方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的胳膊]呵呵呵。
云舒:么么哒=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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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家纷纷回复说没有进展,我“……”,云舒都开窍啦还不是进展吗23333
不过云舒现在缺少一个契机,让他认识到他对歧路不是“友♂谊”了的契机~~~~~
第39章
屋子里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易云舒以为叶歧路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可是叶歧路突然翻过了身, 与易云舒面对面——很近很近的距离, 甚至可以互相感觉到对方炙热且沉稳的呼吸——
“说实话,易云舒,我是挺想削你丫一顿的。”
易云舒不说话了。
“你的乐队虽然名字叫‘秘密’,但是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尊重秘密——”叶歧路轻轻地说,“那个木盒儿就是我的秘密,你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它曝光了。”
“我……”
易云舒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以及你可能没有从小到大每日每夜都黏在一起的发小儿, 所以你不懂我和鹏飞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在我小的时候,甭管我经历了什么, 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叶歧路说,“永远甭拿我的名义去伤害他, 那样不仅让他受到几百倍的伤害, 也同样会伤害到我!除非你真的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我不是没有发小儿,而是压根儿没有朋友——”易云舒顿了顿才慢慢说,“我也打心眼儿里觉得我不需要。甭管是顾小白卫武, 还是邱嘉蓝方晓,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 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大概只有左珊一个人当我是好朋友,可是我打小儿对小诗存的又不是朋友的心思。算来算去, 真对我没所图, 又仗义相交的也只有你了,歧路。”
“——所以我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吧,就想让你跟我一个人好, 看到你跟涤非、跟柏鹏飞比跟我好得多了——你又帮涤非的乐队串场儿,又对柏鹏飞嘘寒问暖的,还和他们嬉皮笑脸的——我心里就不得劲儿,就不爽,就生气,就想把他们都踹飞只让你跟我一个人儿好。”
叶歧路:“…………”
“就像以前小诗,跟别人多说上几句话我就不爽,大概是我性格上的一个毛病吧,碰到好吃的就想都吃完,碰到喜欢的乐器就想一夜之间学会,碰到心里在乎的人就想把他完全变成自己的。”
“唉——”易云舒懊恼地一叹气,“隔三差五就这么胡1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咧咧可真跌份儿,你是大家的叶歧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叶歧路:“…………”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一块香饽饽,被人这么真情实感的“爱”着——
这种事情太难办了……
“你……”叶歧路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劝也没法劝,就干脆轻声说:“甭想了,先睡觉吧……”
易云舒迷迷糊糊地“恩”了一声。
第二天。
当易云舒醒来的时候,用一句老话讲就是:太阳都照屁股了。
透过开着的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太阳挂在天空中。
他爬了起来。
叶歧路坐在书桌前写卷子,手中的钢笔就像在飞一样。
听到响动,叶歧路抬了下头。
易云舒的起床相还是之前那样儿——围着夏凉被,眼神朦胧,头发蓬乱。
叶歧路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写卷子了,“你丫可真能睡。”
“啊?”易云舒打了个哈欠,过了几秒钟,稍微清醒了一点,“现在几点了啊?”
叶歧路没有抬头,一边动笔一边说,“我爷爷奶奶出去买菜准备做午饭了,你说几点了?”
“我操!”易云舒晃悠了一下,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我最近真的要累死了,已经快忘了睡到自然醒是什么美妙的滋味儿了。”
叶歧路笑了一声,“那现在回想起来了没?”
“想起来了!”易云舒得意地笑道,又感叹了一句,“真舒服啊!”
说完易云舒就轻车熟路地出去洗漱了。
在院子里洗漱的途中他看到涤非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去。
连个招呼都没跟易云舒打。
易云舒微微愣了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不管涤非发生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
易云舒洗漱完毕就回到叶歧路的小屋,对方依然在聚精会神的写卷子。
他慢慢地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近距离的围观面无表情的叶歧路。
看来优等生也不是人人能当的,回想起他念书那会儿,除了画画的时候他是投入了全部心思,什么时候写过作业啊……连他们班级的同学都没几个写的,每天不是茬架就是瞎玩儿,写作业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叶家二老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了。
易云舒出去转悠了一圈儿,看老人家在那忙活,他也想帮帮忙,但问题是他什么都不会啊……
于是只好又回屋了。
易云舒坐下,从床边儿拿过吉他。
叶歧路抬起了视线。
易云舒只是拿着吉他目不转睛地看,不弹也不动。
“愣着干什么?你弹呗。”叶歧路说。
易云舒抱着吉他,轻轻地拨起了琴弦。
他弹的是叶歧路所创的《虫》。
只不过他将这首曲子做了一些细微的改编。
弹完最后一个音,易云舒放下了吉他,轻声说:“这个曲子如果有机会发表,我保证会爆红。”
叶歧路想了想,说:“那你拿去发呗。”
“我?”易云舒笑了出来,“你忘了我是玩迷幻的?这曲子不适合改变成迷幻。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音乐的初衷。”
“吃饭啦——”
叶奶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
“走吧。”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走了出去。
叶家二老当然认识易云舒,甚至还记得去年叶歧路说过是他的高三学长。
那去年是高三,今年应该高考结束了吧?
叶老爷子最在乎这个,易云舒刚坐下,他就笑眯眯地问:“小伙子考的怎么样啊?”
“啊?”易云舒一时之间没听明白。
叶歧路也是一愣,但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轻轻捅了捅易云舒的大腿,对他微微使了下眼色,假笑着说:“我爷爷是问你今年高考去了哪儿?爷爷——”他转过脸冲叶老爷子一挑眉,“学长成绩倍儿好,报了北大中文,不过现在入取通知书还没下来呢。”
“北大好啊,北大好!”叶老爷子喜上眉梢了,还奖励了易云舒一根大骨头。
易云舒:“…………”
一方面无语叶歧路这个扯谎不打草稿,一方面又对叶老的赞扬受之有愧。
“歧路你也要跟学长多学习啊!”叶奶奶说。本来易云舒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帅气,叶奶奶看着就喜欢,又听到他这么有出息,就更喜欢了,“你这小伙子怎么看怎么好,记得常来我们家闯门儿啊。”
叶歧路:“…………”
还是默默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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