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撒旦的羽翼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西家寒少
西家寒少  发于:2017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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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奥数竞赛,明明拿第一的是我,评委却因为对方家长有权有势,把我的名字改成那个选手的名字。
我被刷下场,但得第一的考卷用的却是我的。
就因为我是没妈妈的孩子?
更可恶的是,我大声说那是属于我的,父亲却当众扇了我一掌,回来把我暴打了一顿。
撕我的入赛资格证,我反抗,他就用墙上的挂件打我。
我没有错,是他收了对方的钱,对于我的名誉和第一来说,钱对他更为重要!
所以我恨这个社会,那些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背地里越是卑劣。
他说没有钱我就什么都不是,他给我一口饭吃就是最大的恩德,否则,我就会像乞丐一样。
一个被遗弃的乞丐,连母亲都不要我了,还想谁会养着我
我愤怒,我争执,我厌恶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他根本没资格说我!
而我的态度让他更加暴怒地推翻书架,在还没来得及闪开,我就被完全压在底下。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被泪水模糊眼睛的我被书架压着连动都不动,只有无限的疼痛。
但耳边却只有那个男人的咒骂声……
我很疼,但是没有人来帮我,
满眼都是他扭曲的脸在骂我,好像根本看不到我被压在下面痛苦的模样。
母亲,哥哥……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狠心丢下我
1998年 郑允浩 13岁
7年了,已经被抛弃七年的我,第一次用左手写下这些文字。
从现在开始,我将一辈子都是个左撇子。
自那次被书架压倒之后,右手已经提不了重物,在它动不了的这一年里我学会了用左手。
虽然几年之后它会恢复的跟往常差不多,但我还是决定用左手。
右手就像原来的我一样,只是现在被抛弃了,不想再用它。
现在的我,就像我的左手,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我曾经想过妈妈和哥哥,也许会在几年之后回来接我,因为我是他们的亲人,因为他们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可是七年了,他们谁都没有回来,我还是我。
于是,越来越懂事的我,学会了两个字,
骗子。
都是骗子!
在我手受伤以后,父亲收敛了很多,但是他却开始带一些朋友。
家里经常会来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感觉很危险的人。
父亲会给他们钱,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甚至是我的学费。
有时还会带女人回来,也不管我在不在。
我很怕自己上不了大学,我想要自己赚学费,但我才13岁根本找不到工作,也没有人愿意招童工。
但是还好,还是有一些私家地方可以,因为身高发育的好,我骗他们说自己16岁了。
凌晨的时候在小区里送送报纸,
冬天的时候还可以马路上铲雪,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送牛奶,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年纪小,所以拿的钱少。
但只要我努力,等到了18岁,我就可以赚更多的钱。
可我要偷偷的,如果被他发现,可能他会打死我,
就像他打妈妈一样……
1999年 郑允浩 14岁
终于,14岁了,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熬下去。
家里出没的陌生人越来越多,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在他们手上买东西,然后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呆很久。
他的人越来越瘦,钱也越用越多,我已经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饿的时候每天在外面徘徊,跟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有时一天只吃一顿,有时连续几天都没得吃。
偶尔能买个馒头沾着酱油,但走在街上看着一户户人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在欢声笑语地迎接新年,眼泪就会忍不住往下掉。
是谁说舍不得离开我,又是谁说会一辈子在我身边保护我
都是骗子……
肚子还在隐隐作痛,胃也疼,今年的心愿我只想吃一顿饱饭.
父亲自买那些东西以后,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会胡言乱语突然拿东西就打我,
我不敢回家,他也不需要我回家。
所以,我想要一顿饱饭,想要彻底离开那个家,
那个不会让我笑的家.
2000年 郑允浩. 15岁
痛,全身都在痛,现在拿着笔手也在颤抖……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那个男人父亲
偷偷在外面努力得来的钱,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全部被他拿走。
我以为发现我这样他会发怒,会打我,
但他拿走我的钱之后却在笑,还让我多干点,让我辍学,让我去打更多的工赚钱!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几年他一直花钱买的“东西”,是被成为□□的毒品。
他就像个疯子一样拿着刀逼我出去,
我还没有上大学,但我想我没机会再上大学了。
手直到现在都还在痛,血管的静脉淤红肿起,在我哭着跑掉想要离开家的时候,他疯一样地把我抓回房里,用花瓶砸我的背。
甚至把我按在桌子上,拿针往我的血管里注射他的□□,我哭着求他,他也没有停下。
他说,只有让我沾了,我才离不开那个东西,才会心甘情愿地给他赚钱。
我恨他,恨那种冰凉的异物一点点泳进我的血液里。
我好难受,好痛苦,好恐惧
可是没有人能救我。
骗子,那些说会永远保护我的人都是骗子!
2001年 郑允浩 16岁
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写日记,我,已经16岁了,
脱离学校的我,在男人给我注射毒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立誓要变强。
还差2岁就成年的我还没有能力对抗现在的命运,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认命。
我开始和男人一样不回家,那个家对我来说无非就是个靓丽的空壳,
我恨那个男人,也恨抛弃我的人 。
在我备受折磨的这些年里,所谓的哥哥还有母亲,都没有回来找过我。
在外面,没有饭吃我就去偷,
没有钱花,我就去抢,
没有床睡,我就去桥底下。
跟狗抢过东西,也跟乞丐睡到一起,
我血液里的□□,我痛恨它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它。
有钱人的会打我,会骂我
没钱的人反而会施舍我一口饭吃……
就像一个汉堡掉在了地上,有钱人会把他踩成肉饼当成垃圾,而我看到哪怕已经发了霉也会捡起,觉得有了一餐温饱,这就是人生。
所以,我憎恨这个世界所有把自己视为高等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比他们更高等。
离开的这两年里,我被混混打过,
为了赚钱,也在街上当小丑,
跟着一堆卖艺的人,踩过刀片顶过大石,
跟过江湖神棍,喝过符咒烧成灰泡的“圣水”,
也当过小偷撬过锁,砸人家的小车……
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
不过庆幸,我在之后遇到了那个人,我叫他安大哥。
2002年 郑允浩 17岁
走在这条无限黑暗的道路,
被无数人踩在脚底,即便流血,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暗处舔伤口……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写几年的日记,
无法再用言语描绘我现在的人生,所有的钱,都是我用命赚来的。
我会一点点报答那个男人给我的人生,
但对我不好的人,我也全部都会记着,
我,恨所有人!
2003 年 郑允浩 18岁
最后一篇日记,终于挨到18岁,
过了今夜,这本笔记我将收起烧毁。
没有人会知道我过去所走过的路,也没人会知道我曾被抛弃。
我的人生自此开始,从L郑允浩开始,
但永远只记住这两个字:
骗子!
重回故土
“尊敬的旅途游客请注意,下一站是忠庆南道,最终末尾站公州即将到达……”
独自坐在车厢靠窗的位置,听着广播员的语音提示久久凝视车外的洞车轨道,
一切对在中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手下意识地抓紧放在腿上的背包,十四年了,中间整整隔了十四年他才回到这里。
原本是田园的地方,很多都被建起了高楼大厦,儿时踩过的泥泞小路如今也变成了泥柏路。
城市与环境的变化如此之大,不知道人是否也会一样?
童年的记忆,渐渐随着车身的前行浮上脑海,那个夹杂着笑与泪的夜晚,母亲和他的离开,还有弟弟的哭喊.
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允浩在窗边疯一样拍打玻璃的瘦弱身影,
他的眼泪,他的绝望,还有他的憎恨,他这辈子都记得。
如今他已经23岁了,允浩也马上22了,
他不知道这十几年里他过得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恨他和母亲。
见了面还会不会认得
又或者,现在在哪工作……
越来越多的疑问,让他既兴奋又害怕。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现在的允浩长成了什么样,过得好不好,身体健不健康
又害怕见了面他会讨厌自己,怕他会质问自己,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来找他,为什么当初不要他……
一路凝望窗外的风景发呆,他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他说.
十几年前母亲带她到了新家,可那个家里也有一个弟弟叫俊秀。
俊秀身体不好,一开始很排斥他和母亲,为了他的病情,继父只能让母亲把接允浩的事情先放一放。
没想到,这一放就是十四年,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回来。
缓缓低垂眼帘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珍惜的镜框盒,里面还放着一张折叠好的地址卡片。
他小心地抚摸它,半个钟以后洞车终于抵达了终点末站。
“亲爱的旅途乘客,终点站到了,请带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车……”
被语音播报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快速收好镜框盒塞进背包,下车的那刻他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
还好,还是有些熟悉的味道,家乡的味道。
抬头仰望车站外面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他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日光,难受的眯了眯眼。
尽管现在的环境跟以前的变化很大,但他依然凭着儿时的记忆往自家的方向走。
当真的徒步找寻他才深刻体会时隔十几年要想找个地方,真的很难。
不仅路标改了,很多原来有房子的地方也被拆迁,以至于找了足足两个钟,他才找到原来的住所,但那里也已经变成了食品加工厂。
汗水隐隐打湿发鬓,他傻傻瞪着眼前的工厂,手里的地址卡片滑落在地。
整个大面积的厂地,完全已经看不到任何房屋的踪影。
允浩,父亲,他们现在又会在哪?
有点无法接受这个冲击,眼见工厂大门处的警卫室还开着,他快步走过去想要问个究竟,他真的不甘心时隔十几年回来,答案会是这样。
“那个,大叔……”敲了敲警卫室的门,他只看到一个年过中旬的男人正吹着风扇在看报纸。
“唔,你谁啊”被吓了一跳,扶好眼镜盯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上下打量,大叔显然被他的长相惊到。
真的是十分秀气的男生,如果不是穿着运动服且平胸,他还真以为这是哪个喜欢中性打扮的女孩子。
“您好,我叫金在中,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原来是不是一个住房小区?”伸手指指里面的工厂,在中不确定眼前这个大叔能知道多少。
“啊,好像是的,你有什么事吗?”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走到门口,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男生,门卫大叔语气稍微缓了缓。
“嗯,是这样的,我以前是住这里的,很久没回来不知道这里被改建。我想找我的亲人,但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一直很有礼貌,在中很清楚要想找到允浩他们现在的住址,这个工厂是关键。
“哦,这样啊……好像当初工厂新建的时候,是买下整个小区的,里面的人好像也是集团资助拆迁的。但是那么多户人家,具体搬迁到哪,我也不知道啊,”
听着大叔的话,在中原本热切的眼神又陷入失落.
下意识地咬唇,这下可怎么办。
难道,他真的要跟弟弟分开一辈子
“不过孩子,你要是真着急可以试着去找找我们集团的老板,这种细节问题,工厂上面的集团负责人应该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他失落的样子,也或许是被他找人的这种真诚感动,门卫大叔又补了一句。
“真的么?谢谢大叔!”情绪再次变得激动,他的一句话似乎又给了在中希望。
“呵呵,不客气。那,这是我们总公司的地址,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谢谢,真的谢谢您!”兴奋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在中连说了几声感谢才离开。
怀揣那张写着公司名字的地址名片,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它视为珍宝。
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到允浩的途径,他终于可以找到弟弟了,所以不管怎样都要试试。
再次低头看一眼名片,TOHO,好特别的名字……
地址,光州
笑,重新仰望被日光熏染的蔚蓝天空加快了脚步离开工厂,在赶往新一班开往光州的列车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上车之后,他成了车内所有人惊羡的焦点。
更不会知道,他将踏上他人生的另一个轨道。

抱着一大堆文件摇摇晃晃地跺到社长办公室门前,因为穿着高跟鞋,李多海险些崴到脚。
好不容易抱着厚重的文件来到办公室,却被该死的崔珉豪拦在门外。
“喂,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快重死了……”瞪着大眼快吐血,使劲往上提了提,她腰都快抬不直。
面无表情地上下看了她一眼,珉豪伸手把那堆文件接了过去,“社长说了,不想被人打扰。”
“别告诉我他又在……”
“你可以走了。”不等她说完转身把文件送了进去,随后用脚关上门。
脸色万分不好,瞪着在她眼前关上的那扇室门,李多海真的很想抓起高跟鞋直接丢进去砸他的后脑勺!
“姐姐,怎么样,见到社长了吗?”但很快,办公室外面的其他女员工压低声音围了过来,一个个都盯着她,眼睛都快放大成星星眼。
斜眼很不爽地挑挑眉,随后用下巴点点社长室的大门,李多海还真是受够了,“被拿进去了!”
“啊啊,真的吗?”一语落,女员工们迅速围到玻璃橱窗那边,争先恐后地扒着窗沿往里面瞧。
他们的社长还是一样的坐在办公桌上,正对着画板画画。
还是那么帅,那么有气质~~
只是,拿着文件的崔珉豪是什么情况!
把文件拿一半放到桌上,抽出夹在中间的那些情书,通通丢进了垃圾桶……
“啊啊,珉豪这个死小子!”于是,众女几乎抓狂地快要冲破玻璃,只是崔珉豪突然走到橱窗那里,愣是把她们吓了一跳。
微微一笑,然后一把拉上隔离窗帘把那些女人完全隔绝,崔珉豪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反倒是他们的社长,依旧坐在书桌上握着笔,盯着他的画板发呆。
黑色的斜分刘海贴在一边拧眉,昌珉已经足足发呆了三个小时。
“少爷,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几个月了,天天都擦了画,画了擦。”默默整理好该用的文件放在他桌上,瞪着他那副画,崔珉豪一脸生无可恋,
“还有,刚刚工厂那边打电话,说有人会来公司咨询几年前食品工厂初建,当时那块地面住房小区被拆迁的事情……”
“嘘……别吵,我还在想象她的样子……”打断他的话,眯起眼深深陶醉。笔尖时不时地点着自己的下巴,昌珉还在努力,“那么久的事情谁还知道。”
“你都想象了几个月了,也没见你给她画上脸。”叹气,指着他画板上没画五官的美女图,就这么被推掉话题,崔珉豪有点无语,“一张脸而已,现在那么多美女明星和模特,随便找一个临摹上去不就好了”
因为他的话睁开眼,看着自己空白了几个月的脸部图像,昌珉一直都想要画出自己心中的第一美.可画来画去,身子是描绘出来了,脸却怎么也不满意,
“美女明星是多,但那种感觉,感觉知不知道你不懂。”
说着,歪着脑袋眉头拧的更紧,每次都是提起笔又放下,到底怎么样的五官才能感觉对呢
“要求真高……到底要哪种脸?”还是盯着那副画,崔珉豪承认画风的确很美,可是没有脸,怎么看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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