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感知力放到最大，斑右眼的写轮眼急速旋转着，水桥渡口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氛。
一步、两步……随着叶子沐和宇智波泉奈的距离逐渐接近，渡口上的气氛越发紧绷起来，就像是一把不断张开的弦，冲突随时可能爆发。
和宇智波泉奈只有一步之遥时，叶子沐眨了一下眼睛，午时的阳光十分强烈，在水面上折射出明净的波光。平静的水面瞬间卷起浪花，将宇智波泉奈和叶子沐拖进水中。斑眼中的写轮眼急剧变化。
水面波涛汹涌起来，斑握着扇子冲进水中。
扇面在水中割开一条截面，带着无穷杀气切向扉间。
扉间握着短刀迎面而上，刀锋爆发的凌厉刀气直击扇缘。
巨大的交击声在水浪中回响不绝。
水面上的激斗并没有影响到水下，扉间的术形成的水泡将叶子沐和宇智波泉奈很好地隔绝起来，他们两个站在水膜中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泉奈写轮眼被封，面对千手柱间他的压力不可谓不小，虽然心中焦急，却极力镇定下来，凝神戒备着。
斑的弟弟很谨慎，这对叶子沐来说是好事，如果宇智波泉奈也冲上去对付扉间的话，情况会更糟。和斑争夺身体控制权的叶子沐心中思考着，这种对峙并不能保持多久，如果不能解开身上的术有所行动，时间一长，对方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但这个术出乎意料地难解决，他到现在也只是夺回了头部的控制权。
向右眼不断聚集查克拉镇压千手柱间的反抗，斑一边暗咒他那变态的查克拉量一边翻转扇子挡住面前的水遁攻击。四处环水下千手扉间的忍术力量显然比上次更强，加上他精湛的刀术和凶悍的打法，斑一时间竟处于下风。
察觉到宇智波斑的实力似乎不济，扉间的攻击更加猛烈起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击向斑。
……
不能再这么下去。斑的脑中这么判断着，他即刻做了决定。
一个不太明显的破绽，却足够扉间发出致命的攻击。
就是现在！
扉间的攻击以雷霆之势冲向斑。
来得正好！
斑对着扉间冷冷一笑，就见叶子沐挡在他面前。
大哥！
虽然有所意识，但攻击已经收不回来了。
刀芒如电光般迅速划过水面，攻击完的扉间握着短刀摆着突进的姿势呆愣在场。
……
他刚才没看错吧不他一定是眼花了！
扉间的头僵硬地往后扭，手上的短刀掉了下来。
叶子沐朝着扉间笑了笑。
扉间这才反应过来：“大、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听到叶子沐这么说，扉间想跑过去。
“等等，”见扉间动作，叶子沐喊道：“先别过来。”
“可是……”扉间犹疑地看着自家大哥，显然是不放心。
叶子沐想了想，对他道：“去看下宇智波泉嘶！”
“宇智波斑你——”
“停！”
打断扉间的话，叶子沐再次说道：“扉间你先下去。”
“大哥！”
“先·下·去！”
扉间离开后，斑挣扎起来：“放手！”
用双手禁锢着斑，叶子沐道：“先把你搁在我肋下的爪子移开。”
斑掐着叶子沐伤口手用力：“你先放手！”
叶子沐放在斑背后的手抓起他的一把头发往下扯：“不要得寸进尺！”
斑被迫仰起头，他眼睛眯起：“你身体不是会复原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这是你的理由？”叶子沐额角轻跳，“如果没有解开上半身，我现在就被扉间干掉了，你主意真是不错。”
“你不是没死吗？”感觉到自己的肩骨要被对方压碎了，斑不满：“如果不是你，我完全可以躲开千手扉间的攻击。”
“……抱歉，”叶子沐在斑耳边道，“不让你一起受伤，我觉得过意不去。”
斑狠掐叶子沐肋下的伤，叶子沐用力扯紧斑的头发。
不要以为说两句话就会原谅你啊！
这种做法完全不同意！
所以……泉奈被扉间带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哥哥和千手柱间紧紧抱（大雾）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
这是怎么回事？泉奈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呆滞地看向千手扉间。
扉间撇开头，他也觉得自己刚才一刀同时刺穿大哥和宇智波斑的情景好像做梦一样。
泉奈在背后的气息斑立刻感觉到了，他身体一僵……随即用力挣扎起来。
叶子沐死死扣住斑的身体。
“放开我！”斑在叶子沐的耳边低吼道。
“把术解了。”叶子沐对斑低声道。
如果解开千手柱间身上的控制就意味着要对付他和千手扉间两个人……
如果放开斑就意味着把自己陷入虎口之中……
该怎么办？两人同时想到，必须有人退一步，或者……
第32章 退避三舍
怎么就被斑给牵着走了！
如果可以，叶子沐真想揉自己脑门: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
回想完毕的叶子沐松开斑，拉开他掐着伤口的手退后。
还好斑并没有阻止叶子沐这个动作，不然他真要头疼了。不过斑也没有立刻转身，这种情况下背对千手柱间还是背对千手扉间……选择很明显。
和斑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后，叶子沐对着斑背后的扉间喊道：“扉间，过来！”
“大哥！”扉间不满道。
“好了快过来。”
在叶子沐的催促下，扉间……磨磨蹭蹭地迈出一步。
“等下。”见扉间动作，叶子沐不得不开口。
“大哥！”以为叶子沐改变主意的扉间对着他的眼神一亮：夹击把宇智波斑干掉吧！
“你自己过来，”叶子沐看着扉间，眼神里隐隐有着压迫，“别带着宇智波泉奈。”
“……”
全身低气压地走到叶子沐的旁边，扉间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他伸出手指着对面的宇智波兄弟：“大哥干嘛要让着他们！”
不让着他们和他们死磕吗？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需要生死相拼：他没事，宇智波泉奈完好无损。为什么要打？继续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这些话现在不好说，刚才那一下的惊心动魄叶子沐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他没有回答扉间，压下扉间的手臂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对着斑道：“这样可以了吗？”
斑的视线在叶子沐微笑的脸和扉间不忿的脸间扫了扫……把扇子收到背上对着身后的泉奈询问：“泉奈？”
虽然觉得这种局势下说出来有些不太对但一向听话的泉奈还是诚实地回答：“写轮眼被扉间封印了。”
斑收着扇子的手一僵。
叶子沐的微笑裂开一条缝。
所以说扉间你到底做了几手准备！
“扉间，”说这话的叶子沐都忍不住扶额，“去把封印解了。”
“大哥真要解啊……”
都到这步了还封着人家弟弟的写轮眼干什么，你到底有多不待见宇智波！
“去解。”叶子沐语气坚决地道：“如果还有什么准……陷阱全都撤了。”
等扉间解开泉奈眼中的封印后，叶子沐对站在对面的斑道：“斑。”
知道千手柱间在要求自己解除控制，按道理对方都退让到这个程度了不解除有些说不过去，但看着叶子沐那张笑脸，斑怎么都觉得有丝不乐意。
叶子沐第三次被斑弄进了水里。
“！”
扉间伸出手想拉住自家大哥，却见一条火线烧了过来，黑色的火线烧成一个8瞬间将叶子沐和扉间周围给围了起来。
“宇智波斑！”
斑给了扉间一个不屑的冷笑后对泉奈道：“我们走。”
眼睁睁看着宇智波斑带着泉奈离开，扉间额头凸起一排井字，心里发誓下次就算是大哥的要求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宇智波！
所以在回族的途中，叶子沐一路面对着全身散发着‘我生气了我生气了我真的在生气’的自家弟弟。
“扉间。”叶子沐拍了拍扉间的肩膀。
扉间甩甩肩膀……没甩开，他斜着眼：“干嘛啊大哥。”
叶子沐指着不远处的山顶，那里有一颗橡树。这颗橡树的年龄并不大，但已经长出了塔形的树冠。枝条蔓延，树叶深绿，所以在日光的斜斜照射下，树下映出大片荫凉。
“去那里休息一下。”叶子沐微笑道。
“有什么好休息的，”扉间别过头，“不去！”
捉着扉间的肩膀拖到树下，叶子沐看着他：“还歪着脸，脖子不酸吗？”
一路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自家大哥的扉间哼唧哼唧。
叶子沐叹口气：“我们坐下说话。”
坐在树下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脉，扉间心中的郁结之气少了许多。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不气了？”
“没有生气。”
“嗯？”
“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么好的局面完全可以杀了宇智波……”两手交叉挡着叶子沐的手，扉间喊道：“大哥不准敲！”
指节动了动，叶子沐收回手：“别说什么杀不杀的，斑可没这么好对付。”
“那是大哥手下留情。”
“这是哪的话，对着斑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放松，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才不信！”
“别纠结这个……”在扉间一副你不老实回答我们就别谈了的眼神下叶子沐道：“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和斑停战的约定吗？”
“大哥的意思是因为那个约定？”扉间眼神犀利地盯着叶子沐，“我可没看出来宇智波斑有把这个记在心里，有必要遵守吗？”
“有。”
“大哥！”扉间皱眉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子沐以手抵额，“该怎么说呢？”
扉间一副等着你解释的样子。
“首先关于约定这一点。”叶子沐斟酌着道，“现在我不确定，但一开始斑确实遵守了。”
在扉间质疑地眼神下叶子沐说道：“好好想想，如果没有那个约定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那是为了引大哥入局！”
“我不否认这也是一个可能。所以见斑前我在宇智波族里打探了一番……”这么说着叶子沐笑看了眼扉间，“首先是弄明白你为什么会在宇智波，其次在那时恰好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去的那天斑正在清理他们族里的叛乱。”
“这和约定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那些叛乱分子大多都是支持信浓国的呢？”
扉间：“……”
“信浓国和伊予国是我们和宇智波冲突最激烈的部分，斑这么做很让我惊讶，这点上我没有他来得有魄力。”
第33章 树下谈话
“大哥就是凭这个来断定宇智波斑有合作意向的？”沉默了片刻后扉间道：“我看不竟然，如果他真想结盟火山里就不会攻击大哥。所以事实应该是宇智波斑借由叛乱来降低大哥的防备心，用以瓮中捉鳖。”
叶子沐讶然地看着扉间。
扉间语气肯定，继续道：“而且事后也说明了这点，我在火山底部看见的场景就是他对大哥你出手。还有中午的行为……我可不认为有哪个盟友会这么做！”
“扉间，”听完扉间的判断，叶子沐道：“你对宇智波是否有偏见？”
“大哥，明明是你被迷惑了！”
“你说宇智波斑借由叛乱来降低我的防备心。”叶子沐顺着扉间的话提问，“需要一个前提，斑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到达宇智波族？”
“这不是很好估计吗？算算路程不就知道了。”扉间撇撇嘴，“而且说不定大哥你一进入宇智波族他就知道了，然后在你面前演一出戏！”
“来这里前我并不在族里。”叶子沐不紧不慢地道：“事实上如果不是你确有十日不曾传回消息，我连斑的传信都不会信。而且当时我正在处理元江国和火之国的事宜，斑又怎么确定我会放下手上的事，就为了他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被事实驳回的扉间：“……”
“而斑在我面前演戏这个说法。”叶子沐托着下巴，“就更无稽可谈了，我怎么不知道叛乱是想发生就能发生的？嗯……除非我看到一切都是幻术。”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叶子沐好笑地看了眼嘴硬的弟弟：“扉间这是太高看斑还是太小看大哥了？”
“我怎么会高看……” 扉间喊道，在自家大哥注视下渐渐收声，扭过头不说话。
“扉间，”叶子沐摁了摁他头上刺刺的白毛，“有防备之心固然不错，但猜疑过重会是大忌。”
“我哪里……就算他没这个打算好了！”扉间从叶子沐的手下挣脱，“那火山的行为是怎么回事？我不信宇智波斑是顺手把我放在那个地方，也确定没看错他想对大哥动手。”
“这倒不是顺手。” 在扉间一副果然有问题的表情下叶子沐继续道：“斑确实有意引我到密室。不过不是为了杀我，而是要确认我的实力为几年后的战斗做准备。”
扉间：“？”
“斑结盟的条件……”叶子沐看了看天空，“几年后放开手脚和他打一场。”
“既然这样，”扉间手指叶子沐，“大哥你转移什么视线！”
“有吗？”叶子沐对着扉间道：“这样不正说明了斑是真的在意约定？至于我意外失去意识后他的行为……”
在扉间这下看你怎么解释的眼光下，叶子沐笑道：“就和你明知道章鱼丸不能当饭吃还是忍不住会这么做一样。”
“大哥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这个比喻不形象吗？”看着明显不乐意被比较的扉间，叶子沐道：“如果那时斑真想杀我，你看见的就不是他拿着扇子对我比划的场景而是我的尸体了。我没死本身……就说明斑在犹豫。”
“犹豫？”扉间拧着眉毛，“不就是说宇智波斑还是不怀好意。”
“扉间。”
“大哥，不管你怎么说都无法否认这一点。”
确实无法否认，但不是不能接受，叶子沐叹道：“不要太苛责斑，别忘了我们原先还是敌人，他这么做已经很好了。”
“是大哥你太宽容了！” 扉间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道：“我看宇智波斑就是抓着这一点中午才敢这么做！虽然大哥没有说，但实际上那个时候你被他动了手脚不是吗？”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扉间就生气：“事后还放了他，就算是为了盟约，大哥你也太纵容他了！”
“斑并非抓着这点不放。”叶子沐摇头道，“相反，今天中午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再遵守约定。”
“！！！”
“为了宇智波族，斑可以放下对我的敌意。但如果为了宇智波泉奈，斑会放弃宇智波。中午我并不是对斑手下留情，而是不得不退。那是斑的底线，我不想惹怒他。”
“就为了盟约？”
“……是。”
“我不明白。”扉间直言道，“宇智波族不好相与，为了力量他们什么也能做出来，写轮眼怎么开的大哥不知道吗？这样的盟友，我很难托付后背。”
“你是担忧……”叶子沐舌尖转了转也没有找到比较好的描述，“他们为了开写轮眼把我们杀了？会不会太自恋了扉间？”
被叶子沐如此评价的扉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扉间脸色通红：“我是说他们为了力量连最重要的人都可以下得了手，盟友的话怎么也要找个、找个不那么疯狂的吧，这样的……明显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
“哪里不危险！”
“那你告诉我，”不与扉间争执，叶子沐转了个话题：“十大藩中有哪个可以取代宇智波成为盟友。”
被一下问到这个的扉间愣了一下，在叶子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名。
“日向？”
“废物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一族？”
“辉夜？”
“太远。”
“灵咒？”
“天天念着愿天下不杀生结果转身就开始捅刀子的？”
……
“退一步说。”否决了其它八藩后叶子沐继续问道：“你要我怎么去和其它藩的首领沟通？是写信过去还是派人过去亦或是自己跑过去和他们说——嘿我是千手的我很看好你我们结盟吧。他们会相信？会像斑一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