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水·户。
宇智波族长用唇语说出这几个字。
“我说你之后的态度怎么……”叶子沐无奈道，“既然听到了当天的对话，你还有疑问。”
“怎么会没有。”宇智波斑反问千手族长，“你喜欢我，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千手族长眼睛略过宇智波斑，可惜斑看不见，就不知道这句话戳到逆鳞了。
叶子沐问道：“我喜欢你，你呢？”
“……”宇智波斑动了下眼皮。
“我当然……”宇智波斑看向千手柱间，漆黑的眼睛雾霭沉沉，他声音放低道，“是喜欢你的，柱间。”
千手族长的反应是：“哦？什么时候？说来听听。”
宇智波斑觉得千手柱间最烦的地方就是太理智，按照他的思考回路，绝对不可能相信宇智波斑会喜欢他，特别是……
斑回想过去，除了尚方那会和千手族长有过亲密的接触两人就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何况之后……三年没联系宇智波斑也不好意思说是这之前喜欢千手柱间；至于最近，对千手族长下万花筒写轮眼前肯定也不能说。
“自然是知道你喜欢我，并且只喜欢我的时候。”宇智波族长答道，“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真是一个真假莫辨的答案，如果宇智波斑说话的对象，不是对他了解极深的千手族长。
叶子沐闻言笑道：“嗯。”
卷六·忍者联盟卷
第225章
九月份正是夏秋交际之时，天气转凉，秋风始起。
千手扉间一身蓝衣站在千手一族居住地入口，旁边是山中一取和猿飞佐助。
猿飞一族在千手和黑沙结盟后不久就加入了千手，扉间在广隆时因欣赏猿飞佐助的性格与之结交，不同与猿飞日斩的冲动与善良，猿飞佐助性格沉稳且多谋善断，在广隆之时就帮了扉间不少忙，现在两人已为知己好友。
千手族长今日既归，千手扉间身为千手二当家，许久不见兄长，自会在此等待；与扉间一同从广隆来此的猿飞佐助为他好友，便陪扉间一起等待；而新加入的山中一取和千手二当家的关系还未到深交，不过他知好友奈良鹿山也会在今日到达，也一同前来。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山中一取道，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几人的气息。
千手扉间视线凌厉地扫过几人，在扫到鹿山时略微一停，不过碍于场合什么也没说，只对自己兄长唤道：“大哥。”
“扉间。”叶子沐笑道，“久等了。”
“鹿山。”山中一取拍了拍从七尾身上下来的好友，“发什么呆。”
突然想起以前好像坑过千手二当家的鹿山（平冈三郎）眼神漂浮：“没什么，就是在天上待得晕。”
“七尾飞得很稳。”水户闻言道，“你这是恐高症。”
奈良鹿山耷拉着眼皮：“反正我现在觉得累，一取，休息的地方有吗？”
奈良族长的体力和几人相比是天差地别，更别说他现在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千手二当家的眼皮底下——趁他没机会反应时赶紧走。
打着这个主意的鹿山只问休憩之所。
不知道好友心思的山中一取道：“当然有，难道几天都没休息吗？”
不可能没有休息，只是……回想起赶路时见到的种种，奈良鹿山的精神更加萎靡：“求别提。”
“路程遥远，先休息吧。”
听到他们对话的猿飞佐助插道，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暗示他们先走。
奈良鹿山连眼神都没看去，直接迈步。
山中一取的视线落在千手族长和宇智波族长身上，思付片刻后便道：“柱间大人，扉间大人，我先带鹿山去休息了。”
自然得到了应允。
后一步跟上鹿山的山中一取想起，虽然宇智波也加入千手的阵营，但毕竟原先是能与千手匹敌的强大忍族，不同他们这些一直游离十藩之间的族群，宇智波的重量，需要千手慎重对待。
山中一族，还是不要被卷入为好。
这么想的山中一取在心里对猿飞佐助表示感谢，然后加快步伐走到鹿山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走的也太快了（也不提醒我一下）。”
提醒什么，提醒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同寻常的关系，还是提醒漩涡族长和千手族长深厚的友谊，抑或是提醒千手二当家看到宇智波斑时眼中的冷意。
知道太多总是奈良家的烦恼，鹿山打了个阿欠：“困。”
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知道全部真相的奈良族长已经远去，剩下的几乎都是一知半解。
因为宇智波已经加入千手，而且知道宇智波斑来此是因为条约的缘故，扉间没有将自己的戒备表现太甚，他在几人走后便将视线从宇智波族长转到漩涡族长身上，收起冷意道：“辛苦了。”
几人能很快从蓬莱赶到千手之森，多亏漩涡族长的七尾。
“扉间客气了。”水户微笑道，“他们都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就算有什么话想说，难道要在这里谈？”
自然不是，千手族长道：“先休息吧。”
千手扉间侧身，然而下一秒，他眼神如刃射到宇智波斑身上——因为兄长在起步后将手附在宇智波族长肩上。
这个姿态是否太过亲密？
何况从这个动作来看不像是第一次。
兄长和宇智波斑之间，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斑怎么感觉不到千手二当家的这股审视，但他不会好心地对扉间解释其间原因，反而在路过时微微侧头，在千手族长看不见得角度，对千手扉间勾出一抹坏笑。
若不是水户眼明手快的阻拦，被挑衅的扉间当场能爆。
“扉间，冷静。”漩涡族长忠告言犹在耳，“宇智波斑失明了。”
虽然这个意外让扉间理解兄长对宇智波斑的些许动作，但是……就算宇智波斑看不见，大哥你也不需要这样照顾他。
眼见千手族长边解释千手之森的布局边将宇智波斑引进家中，千手扉间额角隐隐发疼：“大哥，我们给宇智波·族·长准备了住处。”
“啊？”叶子沐惊讶道，“准备了住处？”
“自然。”就算没有扉间现在也能分分钟变出一个地方来，“宇智波族·长会来的消息我又不是今天才收到。”
“……”就算准备了住处叶子沐也不可能放斑一个人过去，把宇智波族长失明的消息透露给漩涡族长已经够让斑生气了，加上一个扉间是极限，要是再有人知道……千手族长拒绝道：“扉间，斑会和我们住在一起。”
“大哥……”
扉间还想再说，然而自己的兄长已经把人给带进家了，扉间只好跟进去。
“斑失明的消息，仅限你我和水户。”扉间进门后，就听见千手族长下了封口令，“为防日向在斑不在时挑起东面混乱。”
被这个理由堵死的扉间一口气没上来，但在广隆的几年让扉间应事沉稳许多，他缓了缓神，把宇智波斑方才的挑衅压下，再考虑兄长这么做的必要，片刻后问：“宇智波忍者什么时候到？”
没想到千手扉间还能问出这个问题，看来也不是很好糊弄。
虽然这么想，但宇智波斑心里却没什么压力，只答：“大概十日左右。”
“十日后……”
“十日后我住哪里，柱间。”宇智波族长打断千手二当家的话，直接问具有决定权的千手族长。
为什么非要现在就谈论十天后的去留。
接连收到扉间冷气和宇智波族长暗中威胁的叶子沐道：“……随你。”
“大哥……”
“停。”叶子沐伸出手，“就这么决定了，扉间也不要担心，可以把书房腾出来。”
为防这两个人再掐起来，千手族长带斑先行转身。
根本不是腾不腾房间的问题。
大哥你知不知道宇智波斑明显不怀好意！
看见宇智波族长恶意笑容的千手扉间视线射向宇智波族长，但宇智波斑没有回头：千手扉间的这点杀气，和千手族长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所以在落坐后，宇智波斑像没有感觉到千手扉间的冷气般，直接扣住千手柱间的手腕道：“坐下。”
宇智波斑坐的位置是次位，让兄长陪他一起坐是什么意思？！
叶子沐感觉到扉间的冷气更强了，隐隐觉得接下来没有一刻能安生。他在扉间开口前道：“斑，别总是挑衅扉间；扉间，我每隔三个月也要去一趟宇智波。”
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千手族长显然低估了宇智波斑和自己弟弟和天然不和，斑闻言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难道你回到千手就不想和我坐在一起了吗？”
宇智波族长的话透出两个意思：他没挑衅千手扉间，他会这么做是因为千手族长在宇智波的时候就一直坐在他旁边。
这个回答没问题，但听在千手二当家的耳里就是挑衅，特别是他还听见自己兄长随后的回答。
“当然不。”叶子沐坐下来，“坐哪里都一样，扉间，你也坐吧。”
这是今天第二次。
自己的大哥站在宇智波斑的一边。
千手扉间告诉自己冷静，大哥才刚回来，还不知道在宇智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重要的是……冷静个头啊冷静不了了！
眼见换上白色和服的宇智波斑直直往兄长卧室走，扉间一步上前拦在门口。
进食时坐兄长旁边就算了，谈了一天什么也没谈成也忍了，但是晚上还要目睹这两人共处一间，扉间能坐得下去才怪——睡觉还需要眼睛吗！
“你的卧室……”扉间怫然作色，“在隔壁。”
千手扉间挡在面前，宇智波斑后退一步，虽然无法视目，但不妨认过路的宇智波斑在院子里顺畅行走。
“嗯？”斑反问道，“隔壁？”
“隔壁。”千手二当家斩钉截铁。
对至今还不认命的扉间，宇智波斑勾起嘴角：“柱间。”
“大哥？”扉间回头。
“你们两个在我门口说话，我能不出来。”叶子沐道，“扉间，让斑进来吧。”
千手扉间的反应是……千手扉间没来得及反应，因为宇智波族长在他愣神的时候就进去了。
“我说……”扉间后一步跟进去，“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就算宇智波斑失明，也万万没有理由进入千手族长的卧室，千手家不只一间房。
“解释？”回答千手扉间的不是千手族长，而是宇智波斑，他在千手二当家的注视下慢步走到千手柱间身边，“你要解释？”
“……”
来自敌人的解释，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要。”
烛光下的宇智波斑又露出那种充满邪气的笑，他勾住千手族长脖子，斜睨一眼扉间后覆了上去。
千手扉间：“！！！”
鸟惊鱼散不足以形容千手二当家此时的心情，他楞立在原地，目视宇智波斑和自己兄长的亲密，仿佛捅破了最后一层纸，宇智波斑今日一切的行为都可以作出解释，但是……震惊的扉间直到斑一吻完毕，都没有回过神。
眼前的宇智波斑，是变身术吧。
不是变身术，宇智波族长只是刺激对他散了一天冷气的千手扉间，亲完的斑还拉出一缕暧昧的银丝，轻声问道：“还要解释吗，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满脸红到耳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此间。
第226章
“真是纯情。”听到千手二当家离去时错乱的脚步声，宇智波族长评价道。
“别闹扉间。”叶子沐道，虽然宇智波斑拒绝承认他在挑衅千手二当家，但千手族长又不是瞎子。
“说什么呢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否认道，“难道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
“……”
“如果我不解释。”千手柱间无言可对，宇智波斑继续问他，“你打算怎么和千手扉间交代，在我不离开这个房间的前提下。”
和宇智波斑讨论这个问题是自讨苦吃，一路上已经见识过他折磨人本事的千手族长转移话题：“你今晚打算睡这里？”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刚才就没有松开千手柱间，闻言便抬头，“你要赶我走？”
我赶得走你吗。
对时刻在撩拨人的宇智波斑，千手族长道：“如果你要睡这里，需要添一张被褥。”
居然要分床睡！宇智波斑摆出的表情有点裂。
叶子沐拉开斑的手，去隔壁拿被子。
他就不信千手柱间能一直拒绝下去！
等千手族长回来的时候，宇智波族长已经收好呆愣的表情，重整旗鼓的斑没有一下子上前，而是调整了策略。
斑坐在千手族长整理好的位置上，摆出一副谈心的样子：“你在犹豫什么？柱间。”
“斑，我觉得我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千手族长闻言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在想什么？”
宇智波斑在想攻略千手柱间的一百种方法。
“我在想你。”宇智波族长伸出手捉住一缕千手族长垂下的发，“你真奇怪，难道你不喜欢我？”
看来不把这件事情讲清楚，斑不可能停歇。
“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叶子沐低头问道。
“要。”斑回答，虽然看不见千手族长，但他知道千手柱间就在面前，他道，“千手柱间，我没有回避问题的习惯。”
“如果是你的坚持。”千手族长叹道，“好吧。”
……
“你怎么了？”突然被好友要求借住一晚的猿飞佐助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扉间道，“只是家里住进了宇智波斑，我不习惯。”
何止是不习惯，现在脑海里还回放着刚才看见的场景，要不是千手扉间一贯冷脸对人，又从家里跑出来，他早就破功了。
“宇智波族长？”猿飞佐助回忆白天的第一眼印象道，“确实是一个令人感到威胁的忍者。”
何止是威胁。
第一次感觉有话说不出口的扉间道：“……别提他。”
不是千手二当家先提的吗？
猿飞佐助讶异地看了眼扉间，沉稳的处事还是让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找出干净的衣服道：“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东西有些不全，你不要介意。”
扉间其实不介意，猿飞佐助住的地方还是他安排的，但扉间突然想起宇智波斑好像用的也是自己兄长的衣服……诡异地觉得这个情景有些像的千手二当家道：“我刚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在好友面前落荒而逃。
猿飞佐助：“……”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猿飞佐助思付，“和宇智波族长有关吗？”
不断忆起宇智波斑穿着兄长衣服的画面，还有烛光下那迤逦的吻，扉间暂不想回家，但从猿飞佐助家里出来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
“扉间？”水户跳下重明，“你怎么在外面？”
“水户？”扉间惊讶道，但因为刚才看见的事情实在没法往外说，所以他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千手二当家会大半夜在外面闲逛？
漩涡族长摇摇头：“算了，来我家吧。”
“啊？”
“别忘了之前，我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水户对千手兄弟的性格了如指掌，露出笑容，“别在意，走吧。”
还是漩涡族长告诉千手二当家宇智波斑失明的消息，听明白暗示的扉间松口气，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知道，这让扉间被刺激的心情有所回复。
“谢谢。”扉间领了这好意。
“客气什么。”水户打趣道，“不过我也要承认，我猜到扉间会惊讶，却没想到会直接从家里跑出来。”
“……”
“哎？”水户眼尖地看见千手二当家耳朵上的红色，“扉间这么在意吗？”
“是水户你太宽心了。”千手扉间低着头走路，“这种事情……难道你就不惊讶吗？”
“我当然惊讶。”水户闻言，双手负在背后，“不过我已经惊讶过了。”
在蓬莱水榭阁，漩涡水户已经知道了一切。
都过去这么多天，她的惊讶早就没了。
一路无话走到家，漩涡族长打开家里的门，带着还在纠结这件事情的千手扉间去了院子里。
“扉间，也不要太过担心你兄长。”落坐后的水户开解道，“柱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相信兄长。”扉间摇头，“但宇智波斑太危险，何况宇智波的写轮眼，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