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的感情完本[快穿甜文]—— by:昨昨
昨昨  发于:2017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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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子爵,我是菲利特·卡斯布兰特,”比起桀骜不驯的宴,身为贵族的菲利特显然要更适合交际,“您的同族绑架了主教之子并准备将其拍卖,我们只是执行任务。”
菲利特也与三代这样等级的血族打过交道,他认为比起低等的四代、五代血族,三代们都是更加讲理和精于世故的,只是菲利特没想到,今天这位尤利西斯子爵居然半分情面都不给,而是高傲无比地说:“呵,以为仰仗着家族的势力,就能让我放过你们吗?”他幽深的目光,阴冷地在二人身上游走。落在那东方少年身上时忽然顿住,尤利西斯子爵古怪地笑起来:“卡斯布兰特家的小子,想让我今天放你走也可以,把你旁边那家伙留下。他的刀上沾了那么多血,想必杀我同族最多吧?”
他猜得很对,但菲利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不可能,”只见菲利特脸色迅速地沉下来,寒声拒绝道,“如果子爵大人如此不给情面的话,那就休怪今后卡斯布兰特家翻脸不认了。”如今情势,菲利特也只能用家族来压一压面前这位,希望他考虑考虑后果了。
子爵轻蔑一笑,手上刀光一闪,长刃立现,冲向二人。他估量得这两人实力,一挑二完全有自信——哪怕在血族之中,尤利西斯子爵的近身格斗也是鼎鼎有名的。况且他身为三代血族,还具有远远优于人类的力量、速度和夜视能力。
如果菲利特与尤利西斯之间还有所谓贵族间的谈判考量的话,孑然一身的宴就完全只有战斗一条心了。宴的战斗方式是最让敌人厌恶与最令同伴忧惧的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无数次与尤利西斯紧贴的交锋,令宴更加下定了要打倒他的决心,也令尤利西斯更加迫不及待地要将这鲜美的少年禁锢入怀、啜饮鲜血。
不,如此美人,更应该将他调.教.成自己的血仆,终生只供自己把玩赏戏。
“嗤——”轻微的撕裂声,是尤利西斯的刀,划破宴的大腿,爆发的甜美气息令血族几乎要将他分而食之,却在子爵的目光下被迫退缩到一旁。
以差点被宴切断手腕为代价,尤利西斯在少年伤口处狠狠一扎,随后轻巧地后跃到几米外,将沾满鲜血的苍白手指放入口中,轻轻一咂,面上便迅速地露出了沉醉的神情。
“宴!”菲利特扶住一个踉跄的少年,徒劳地用手捂住他汹涌流血的伤处。
“啊……真是毒.药.般的味道……”尤利西斯眼中红光爆发,神色癫狂激动到扭曲,他注视着宴,如同食髓知味的饿狼,浑身气势陡然一升。
“恶心。”宴目光如刀,满脸嫌恶。但他现在战力陡降,更不能轻举妄动——一动,血流得更凶,只会更加激发这群吸血鬼的欲.望。
“菲利特,”宴冷静地说,“你先走,别管我。”
“怎么可能!”菲利特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口否决,眼神坚定,“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宴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嗤笑,“你在这儿也只是跟我一起送死,快滚吧。”虽然这家伙一直都是那么恶劣,但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不会让一个有能力逃走的人在这儿给自己陪葬。当然,宴是绝对不会承认心里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感动的。
“听着,菲利特,我在这儿拖着这家伙,你赶紧走,”宴说道,“如果能找到外援,再回来救我也不迟。”
“那时候你说不定已经给他吸干了。”菲利特恨恨道。
“嘁,”宴举起刀,一推菲利特,离开他的怀抱,“说了,快滚,”见菲利特还想说些什么,宴直接提刀一怼,语气陡寒,“菲利特,别让我死了还厌恶你。”
“宴……”菲利特说不出话,他心中的天平在不断晃动,他以为他能为了宴毫不犹豫地赴死,可真的在面对此事之时,生命、家族和职责不断地敲响警钟,让他不要因为私情白白送命,他竟然发现他心中产生了可耻的犹豫!
“走!”宴猛然一喊,冲向尤利西斯。
菲利特心中一惊,看着宴一往无前的矫健身影,心中却突然不知从何处升起莫名的信任,“等着我,宴!”语毕,便转身猛地钻入了树林。
几个来回间,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宴落败了。
尤利西斯子爵将少年脆弱的脖子攥在手中,十分享受地拂过他那如星辰般的凛冽眼眸,喟叹道:“得了一个你这样的小奴仆,也值得了……”看起来,尤利西斯子爵也并不是个那么有责任感的领主。
“哼,愚蠢的血族。”宴冷冷一笑,口中正要一咬,被尤利西斯子爵眼疾手快地掐住双颊,以几乎要掐碎他骨骼的力气,硬生生地截下了他的动作,随即手指伸入,熟门熟路地将藏在牙后的毒.药取了出来。
“真可爱,”尤利西斯子爵笑道,眼睛里却染上了怒意,“你们血猎,果然是死了都要恶心血族。”他以前也抓到过味道鲜美的血猎,本以为能好好品尝一番,却没曾想那血猎咬破毒.药自尽,而且那毒.药似乎是特制的,渗入血液,令原本诱人的味道变得腐败无比,着实令人扫兴。
宴也是心中一颤,没想到自己最后一条路都被这血族断了!难道他居然要被生平最恨的血族……宴挣扎起来,双手成爪猛然扣上尤利西斯的手腕,同时不顾腿伤,狠踢向对方要害,尤利西斯一抓,虽然再次将他制住,却也被他在手腕上狠抠出两条深深血痕。三代的鲜血只流失了一小会儿,就渐渐愈合了,饶是如此,也仍然令尤利西斯勃然大怒,攥住宴的手腕陡然一拧,少年发出一声闷哼,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痛呼溢出口,紧接着,尤利西斯掐住宴的脖颈的手猛然收紧,竟瞬间将少年提了起来。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尤利西斯阴恻恻地笑了,满意地看着少年的脸,在月光映照下,因缺氧而发白发青。
但是,就在下一刻,一股陌生的、铺天盖地的深沉气息陡然低压——尤利西斯心中一震,刹那间,白光一闪,只见尤利西斯掐住少年喉咙的手与他的身体分离。三代的鲜血四溅泼洒。
“啊啊啊啊!”
☆、血族的愿望
状况来得突然,所有血族都呆愣地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尤利西斯大人,上一秒还洋洋得意,下一刻就痛苦地捧着血流如注的断腕嘶吼。血族们纷纷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便跪倒在地,匍匐行礼。
“天呐,是二代大人!”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见到二代!”
那位尊贵无匹的二代血族,路易斯德公爵,将他的少年接入怀中,望着少年双眸紧闭的苍白面庞,脸色极其难看。
“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动我的少年?”
属于二代的威压,牢牢锁定住尤利西斯,使他的断腕根本没办法自我愈合,尤利西斯的心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惧,“大人……我、我不知道!”他的嘴唇颤抖着,脸色青白。
路易斯德公爵目光冰寒,“威尔,”被点到名字的三代血族,立刻从公爵的身后站了出来,“是!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带上,”公爵冷冷地说,“等宴醒来以后,让他亲自处理。”公爵虽然愤怒,却没有被这情感冲昏头脑,他清楚地知道,将宴身上的伤治好才是当务之急,而该惩罚的,一个也跑不掉。
“最后,”公爵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血族,“参与进来的血族,全部禁食一月!”
血族们心惊胆战,却不敢不从,都乖顺地垂下头颅,齐声应“是”。公爵庞大的骨翼自后背展开,宛如一道迅疾的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血族的眼前。只余下众血族面面相觑,冷风中掺杂着的那缕淡淡血腥气,和因为被二代血族下了禁食令,喉管中传来的艰涩感,告诉他们,这一切不是梦。
宴有些发烧,浑身都微微发烫。陷在柔软床铺里的模样,乖巧又可怜,全然没有醒着时的戾气。
公爵轻轻抚摸他的面颊,眼神爱怜。新的白昼到来的时候,公爵要离开他,到自己的棺材里面去休息。突然感觉手指好像被触碰了一下,公爵回过头,看见少年微微拧起了眉毛,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仿佛是被困在黑暗的梦境之中。
少年仿佛是无意识地,因为舒适的冰凉消失,而轻轻拉了一下公爵的手指。他的手腕受了扭伤,没有力气,因此只碰了碰,却没有抓住。
公爵站在那儿,凝视着他,然后轻轻地掀开被子上了床,把他抱在怀里。公爵想,他还是头一回在床上睡觉。
宴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微微呆了呆,盯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庞,半晌回不过神来。
大理石雕像般苍白俊美的面容,鸦羽般寂静的长睫覆盖在那双闭着的眼睛上面,宴却知道,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鲜血沉淀的深红。
路易斯德公爵。
宴感觉毛骨悚然。他怎么会和自己的敌人、一名二代血族躺在同一张床上?!记忆渐渐回笼,古堡的一切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只记得自己受了重伤,被尤利西斯子爵紧紧掐住喉咙,头脑嗡鸣,不省人事。
难道……宴狐疑地看着路易斯德公爵,又觉得不可置信——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动静,片刻之后,公爵也睁开了眼睛。仿佛不是睡了一整个白天般,公爵的眼中一片清明。
“你醒了。”公爵将手贴上少年的额头,感到他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便稍稍放下了心,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不知何时换的睡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截苍白锁骨,宴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的喉咙看上去,仿佛带着几分揣摩意味。
公爵微微蹙起眉,戳了戳宴的额头,“你该不会还想着杀了我吧,嗯?”他声音低沉微哑,微微挑起的尾音却性感得要命。
只可惜他对着的是向来以不解风情闻名的宴,只见少年不满地捂住额头,眼神微闪,慢吞吞地说:“没有……”
公爵下了床,走到门外,对守候的仆人说了些什么,不多时,男仆端着茶水进来,宴挡下公爵喂他喝水的动作,不自在地说:“我自己来。”
公爵眉头微蹙,“你的手受伤了。”
宴微微一愣,抬起手腕,果然,轻轻一动就传来阵阵疼痛。公爵将茶杯递到宴的唇边,宴却没有喝,而是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神色间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些惶然。
公爵声音放柔了些,“没事的,好好休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初。”
“……真的吗?”宴抬起脸,紧紧盯着公爵。
公爵颔首,安抚中带着淡淡的警告:“只是,你不能乱来,否则后果自负。”
宴默然,顺从地喝下了公爵喂来的茶水,接下来,公爵又亲力亲为地为他换药、擦脸、梳顺睡乱的头发,简直把他当成了亲密的孩子。宴有些不自在,然而公爵动作温柔却强势。
“早晨”过后,公爵为宴换上用柔顺绸缎缝制的服饰,抱上轮椅,推到书房。里面准备好了几个大书架的书、松软可口的糕点和香气四溢的红茶,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仆人,无条件地听从他的一切吩咐。做完这一切之后,公爵才开始自己的日常洗漱与公务处理。
宴很少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他的夜晚都是用来执行任务的。公爵显然对他的喜好摸得很清楚,书架上甚至有大量贵族从来嗤之以鼻的游记小说,糕点和红茶的糖度也很合他的心意。宴不知不觉就在书房里耗了大半个夜晚。
直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宴抬头看过去,公爵站在那儿不知道望着他看了多久。
“还喜欢这里吗?”公爵走进来,坐在他的身旁。
宴点了点头,“谢谢您。”
公爵道:“你可以叫我维斯特,宴,我想我会喜欢你呼唤我的名。”
宴迟疑了一下,他知道面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路易斯德公爵,但这只是他那血统尊贵的家族的姓氏……现在这位公爵对他表露出这样亲近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路易斯德公爵,”宴到底没有听他的话,他心里清楚,吸血鬼都是擅长诱哄的骗子,“谢谢您救我……只是,还请您说明您的用意——我想不会有谁能够这样和颜悦色地对待一个,”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顿,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曾经想杀了您的人类。”
公爵看着他这幅不自觉的拘谨模样,忽然轻轻一笑,凑近了他,吐息冰凉却带着暧昧的昏暗色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时,我对你做的事吗?”
他这么一说,宴算是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实在是太可爱了。
公爵如此想道,便非常有行动力地轻轻扣住了宴的肩膀,宴下意识地要用手推他,被公爵低声警告:“你的手有伤。”宴就不动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再也握不了刀。
公爵吻住他,呼吸很凉,嘴唇却很缠绵。
宴来到公爵的城堡,大约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他手上的伤好了不少,大腿上的伤却因为太深,恢复得非常缓慢。公爵对宴既体贴又温柔,而宴,明明应该是非常厌恶吸血鬼的,却没由来的,在面对公爵时有种诡异的信任感。以至于到了第四天,公爵再想亲吻他时,宴已经完全可以大胆地用手抵住公爵——他知道,公爵似乎比他更怕给他的伤处二次伤害。
对此,公爵倒是既欢喜又无奈。
虽然公爵对宴疼爱有加,却并不代表城堡里的所有血族都是如此。起码,公爵的女管家,就非常看不惯这个敢给她的主人甩脸子的人类。
“人类,”女管家也是一名三代血族,年纪甚至比公爵还大上那么一点,因此也算是城堡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此时,她用那双翠绿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宴,“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大人不是你能冒犯的。”
宴面色平静,完全没有被她的气势压倒,“夫人,此事可不是我说了算,”宴的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淡淡讽意的微笑,“您应该去劝谏公爵,让他对我凶恶些。”
女管家气得眼冒红光,“你别太放肆!”
宴沉着自若地翻着放在膝上的书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您出去吧。”
女管家冷哼一声,从她的身后走出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仆,径直走向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宴微微蹙眉,“您想做什么?”
女管家冷笑,“不好好调.教.调.教,我想你就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血仆的本分。”
宴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公爵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这次换女管家面无表情了,“公爵今天带着威尔出门了,现在这座城堡由我做主。”
于是公爵回到城堡之后,意料之外地收到了女管家为他准备的“惊喜”。
“我的小宝贝,”公爵哑然失笑地为少年取出封住双唇的口.塞,“是谁这么对你的?”此时,他面前的少年,身体光.裸,被一条柔软的缎带绑成可口的造型,伏在黑色的大床上,叫人心动极了。
宴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愤怒和莫名的水光,“快把我松开!”
“诶?真的吗?”公爵修长的手指滑过少年肩背,喟叹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美丽!”
宴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也渐渐带上了飞霞一般的绯红,公爵才发觉他身体的异常,“宴……”公爵大约已经看出些什么了,这样的事情,在贵族之中并不是少见的——将血仆调.教.好之后,送上主人的床榻。只是他没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宴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公爵将绑缚住他的缎带解开,有些心疼地说:“对不起,宴,下次不会……”只是公爵话未说完,就被少年热情的动作给惊了个正着——血族是著名的享乐主义,玩乐之法自然也深谙其道,宴一路成长虽历经磨难,在这方面却青涩得很,自然禁不住老道的调.教……
少年宛如一条泥鳅般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公爵双眸幽深,仿佛有火焰涌动。这些天里,他天天对着宴,却因为喜爱而到底没有动他,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抱住少年滑腻雪白的脊背,公爵轻轻印上虔诚的亲吻,“宴……”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把拉灯放在最后我是很方的。毕竟JJ这个尿性,说不定就给我来个红锁了……
感谢林灿泽小天使的营养液!
☆、血族的愿望
行乐一时爽,事后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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