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颜诩平日里是很少看电视的,那可真就奇了怪了。
庄宴想不明白,不过他始终都是要面对颜诩的,于是就上了楼,到了书房。
颜诩正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开着。听见开门的声音,颜诩也没抬头,冷淡极了。
庄宴心里一紧,坏了,这可不是心情不好了,那真是糟糕透了的样子。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靠在办公桌前看着颜诩,弱弱地开口问道:“颜先生……你怎么了?”
庄宴是从不看颜诩的电脑的,哪怕现在它就在他面前开着。因此,他不知道,颜诩正在刷对他的评论。颜诩也不立刻和庄宴说话,只是又静静地刷了一会评论,而庄宴也就大气都不敢喘地盯着他的脸看。
对庄宴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金主生气,一切都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终于,颜诩关了网页,视线挪到庄宴身上,“知道错了吗?”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话。
庄宴:“……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草食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知道错了就对了。
颜诩见他那副又懵又乖的样子,心里更气,面上却不动声色,“错在哪了?”
庄宴:“……”这可就把他难倒了,他怎么知道错在哪了。
颜诩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正确,于是干脆打开网页,把有心的网友截屏的那几张剧照放出来给庄宴看。
庄宴坐在他大腿上,战战兢兢地看完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该说什么?他、就、知、道、金、主、要、爆、炸!
庄宴转头,见金主正阴沉沉地看着他,就赔着笑,主动地抱着金主的脖子蹭蹭,“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颜诩扬起阴森森的笑容,“什么剧情需要脱衣服?我让你拍[哔—]了吗?”
金主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被消音了!庄宴内心更加惊恐,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那都是导演的意思嘛~你看我不过是一个小新人,也只能听导演的话呀,你说是不是?”
颜诩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微微撇过脸,特别高贵冷艳。
庄宴就伸手把他的脸扳正,也不嬉皮笑脸了,严肃地说:“颜先生,你不要不讲理。”
颜诩就看着他,突然站起身,把人按倒在办公桌上,脸凑过去,盯着庄宴的眼睛,危险地说,“我不讲理?嗯?”
庄宴被他卡着腰,双.腿.大.张,直觉贞.操.不.保,立刻机智地说:“讲理讲理!你说什么都有理!”
“呵,”颜诩手下狠狠捏了一把,“晚了。”
于是这天晚上,颜诩十分十分有耐心地把他全身上下都盖满了戳,并让庄宴哭着喊着认了错。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 =
☆、金主的愿望
庄宴的走红是可预见的:年轻好看的脸,跟上了大热的剧,演技槽点少,人设又讨喜。哪怕他的戏份目前来看不超过二十分钟,也不妨碍在水军和好奇心的鼓动下,被推上了热.搜。
甚至于在后来庄宴去剧组的时候,遇上来探班的娱记,人家还特意截下了他:
“庄宴现在还是学生吗?有兴趣谈谈你是怎么加入剧组的吗?”
“庄宴你对这部剧感觉如何?”
“庄宴……”
庄宴选择性回答了一点,也都是不痛不痒的:“不是学生”“机缘巧合”“感觉不错”,诸如此类。昨天晚上金主闹得晚,他又起了个大早,现在正是低气压的时候,面上神情很是冷淡。没有说几句,很快就进去了,娱记本来还想追,被他的司机和保镖给拦下了——这一点上,颜诩还是有些预见的,特地给他派了一个保镖。
娱记还有些忿忿不平——不过是个出了点风头的小明星,架子可真大。幸好他刚才的话都已经拍下来了,他还特地拍了下送他来的低调却价格不菲的保姆车。本等着回了杂志社跟主编说说,黑这小明星一把,没曾想一回去,就接到了通知:杂志社禁止发一切庄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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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庄宴在《女医》剧组,终于顺利地走到了杀青。因为只是个男N号,他的杀青自然也没有什么庆祝活动,只是今天这场戏份拍完了,导演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说“你杀青了”,然后他就可以不用来了。
男女主那天都不在,也是几个配角,存着讨好的心思上来,“哟,杀青啦,期待你的下一部戏啊”“真希望我们还能再合作呀”,诸如此类,只有杜方给他打了电话,还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说你杀青了!晚上出来玩啊!”杜方戏份少,没几天就走了,他还是个学生,得回学校上课。
庄宴一边卸妆,一边笑着说:“这你都能听说。”
杜方“哼”了一声,“我不光听说了这个,我还听说你和我颜师兄关系不错!庄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着说着,就泫然欲泣起来,“竟然背着我搞我的男人!”
庄宴忍住不顾形象翻白眼的行为,说:“我可不敢。”他倒是想,他家金主得把他手撕了。
“那你下了戏就过来吧,我在‘cherry’等你~”杜方打算等和庄宴见面了再说。
Cherry,就是庄宴工作过的会所。庄宴一听,就说:“你也去那地方。”杜方现在也不过和他同龄,算起来应该还要比他小几个月,怎么就出入会所了。
“怎么啦?”杜方问,“你没去过?”
这该怎么说呢?他去是去了,可他都是以员工身份,去玩的话,他还真没玩过。
“诶嘿,那就让小爷带你玩玩儿~”杜方一下就乐了,庄宴明明年纪和他差不多,却整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早就看不过去了,看庄宴那纯良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去过会所,这下他终于可以嘲笑一番了。
不过就算他这么说,庄宴也不去,“我晚上去不了。”
杜方的幻想一下被打破,他不满地问:“为什么?”
庄宴的理由,十分中肯:“家教比较严。”
杜方:“……庄宴!你已经成年了!是时候任性一把、反抗一次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把庄宴当做了某个他没见过的世家公子。
庄宴:“……不行。”杜方不懂,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是阶.级.地位的差距啊!
杜方:“你无情你无赖你无理取闹!”
庄宴:“白天见。”为防止杜方再纠缠,他干脆地把电话撂了。
于是庄宴卸好妆换好衣服,和几个他比较熟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片场外,保姆车已经一如既往地在等待他了。
庄宴回了别墅,刚刚进门,就接了颜诩打的电话:“晚上谈事情,要晚点回来,你先睡觉,不用等我。”
庄宴“嗯”了一声,颜诩就把电话挂了。庄宴倒是对着电话发了下呆。颜诩对他未免太亲昵了一点,让他有那么点点不安。
这时于妈已经在招他进屋了,庄宴就先上楼洗了个澡,自从进组以来,他也是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于是吃了饭,就抱着抱枕靠沙发上看电视。
就这样快到晚上十点钟了,颜诩还没回来,他就关了电视,准备上楼睡觉。这时他手机响了,一看是杜方,想着这小子不会这么晚了还想着叫他出去玩儿吧,就接了。
接起来那头却嘈嘈杂杂的,庄宴“喂”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他正觉得奇怪,一下就听见那边杜方的声音,“你这混蛋……给、给小爷放开!”这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愤怒。
“你都喝了我的酒了,我还怎么放开你?”另一个不甚清晰的声音,如此说道,轻浮.浪.荡。
“唔……”杜方那边似乎还口齿不清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传来重重的声音,带着挣扎的言语。
庄宴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他急忙对电话那头喊道:“杜方?杜方?!”
杜方似乎抓起了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打落了,“喂,别想着叫人啊。”那边陌生的声音说道。
杜方喝了被人家加了料的酒,头脑昏糊,知道大事不妙,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庄宴身上,“庄宴!庄宴!给我叫人啊……王八蛋!你干什么……啊!”
那头电话挂了,听着耳边传来的一连串忙音,庄宴心揪了起来。
他虽说和杜方不熟,可杜方那么年轻,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实在无法知道他在那种地方遭遇了那种事情而作壁上观。
庄宴立刻起身穿好衣服出门。这别墅里除了于妈和他就没有别人了,庄宴只能出了别墅区再打车,幸好这地方与会所一样,同处于富人聚集的区域,不算太远。可就算如此,他也怕他赶不及,于是庄宴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宁澜。
“庄宴?什么事?”宁澜正坐在吧台前看场子,自从庄宴跟了颜诩之后,他们已经没有联系了。
“宁姐,真不好意思,”庄宴急匆匆地说,“我有个朋友,在会所里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我现在正在过去的路上,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我?”
“麻烦?”宁澜心有所悟,“被人缠上了?”
“对……”庄宴已经上了车,“他还是个小孩子,你看……”
“行,”宁澜倒是答应得爽快,“他叫什么名字?”
“杜方。”庄宴答道,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宁姐。”
“没事,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了,要是你那小朋友被带到高级区了,我可就也爱莫能助了。”宁澜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有一些的,但蠢作者下午作死多吃了东西,胃病又犯了= =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祝愿我明天好起来
一个人在外地生病真的很糟糕
☆、金主的愿望
“我明白。”庄宴看向窗外滑过的夜景,如此说道。
每天都有或被迫或自愿的人在会所中有所付出——低等的人付出身体,高等的人付出金钱。而会所在除了高级区的包厢外所有的地方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如果要在会所内找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
算杜方命好,勾搭他的那个男人只是个普通区的客人,宁澜带人过去的时候,那家伙甚至还没进入正题。于是她干脆利落地叫人把他打晕了,然后把杜方扛走。
“人找到了,来员工室领他吧。”宁澜发了个短信给庄宴。
庄宴到了,就看见杜方可怜兮兮地窝在沙发上,头发、衣服都是乱糟糟的,喝了解酒和解药的东西,已经清醒了很多,但见到庄宴,他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就扑上来哭了,“庄宴你可来了!”
庄宴把他接了个满怀,差点摔了个趔趄,幸而此时身后有个人撑了自己一把,“起来起来!也不看看自己多沉!”他半搂半抱把杜方拖到沙发上坐下,回头正要对身后那人道谢,却对上一张艳若桃李的熟悉的脸。
庄宴立刻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情,尴尬了一下,还是对他说:“多谢。”只是语气冷淡了很多。
虽然是那件事情让他遇见了颜诩,但他还是不能原谅苏放把自己骗去陪.客。
苏放看着眼前的男孩,几个月不见,他似乎变得更加耀眼,身上充满着独属于被人爱着的那种甜蜜气息,苏放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衣服上,他的眼力很好,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国外手工定制的高级货。
颜诩对他很好。苏放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得出这个结论。
“看来你过得不错。”他看着庄宴,歪头笑了一下。
苏放还是那么美,他仍然穿着女装,阴柔气却不重,浑身都是艳丽妩媚之感。庄宴扬起一个疏离的微笑:“还好。”
苏放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撑着下巴,露出一截光白的小臂,他的视线转移向杜方,“你这小朋友,怎么回事?”
庄宴无奈又生气地在杜方脸上狠狠拍了一下,“没这个自卫意识还敢来瞎混!差点着了道!”
杜方“哎哟”一声,委屈地说:“轻点轻点!我这张脸还留着勾搭颜师兄呢!”
庄宴气急反笑,“你都差点让人给.操.了,还想着这张脸?”我怕到时候你们杜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杜方哑口无言,毕竟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大意了,最后还得要庄宴来救他。而且要不是他下午拨过庄宴的电话,还没法儿顺手按到呢!那他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庄宴一看手机,这么一折腾,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赶紧拉着杜方起来:“我给你叫个车,你赶紧回家去。”
杜方也乖乖地跟他起来,庄宴看了苏放一眼,还是礼貌性地跟他说了声:“那我走了。”
苏放点了点头,也不站起身,就坐在那儿看着他们。等庄宴搀着还有些跌跌撞撞的杜方出了门,苏放才终于想起来,今天晚上颜诩好像也来了会所,别让他们碰见了才好。
庄宴他们没碰见颜诩,却遇上了另一个他们更不想遇到的人。
那个给杜方下套的男人。
宁澜的人没敢打多重,因此那人昏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他也知道,在这地方,中途被人插了事儿,他也不能怎么样,于是只好出了包厢,打算再寻觅一个猎.艳.对.象。谁知道他这一出门,就撞上了那刚刚从他手底下跑了的小子。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男人走近前来,拦住了两人去路。
庄宴一看,是个陌生人,正奇怪呢,身旁的杜方就炸了:“混蛋!是你!”
男人嘿嘿一笑,“是我,怎么?是舍不得我,所以又回来了吗?”
“回你[哔——]!”杜方骂了一句,因为尺度问题成功被消音的脏.话。
庄宴也厌恶这样的人,可他拿不了他怎么样,杜方现在半醉半醒,更拿不了他怎么样,于是拽着杜方,“你还是消停点吧。”说罢,又看向男人,冷冷道,“先生,麻烦你让让。”
男人体格健壮,对比起庄宴和杜方这种脸好看、细胳膊细腿儿的类型,显然更有优势。于是他也不在意庄宴的冷言相对,反而觉得他柔软可亲的样子做起严肃之态来,更让人有征.服.欲。
于是干脆耍起了流.氓:“我不让,你亲我一口我就让,怎么样?”
庄宴心上怒起,但现在虽然四下里都有人走过,但显然对他们这种情况,都不闻不问,反而还有点看好戏的姿态,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虽然装起强硬,但其实是色厉内荏,虚得很,于是冷笑一声,说:“先生,我既然有办法把杜方从你手里捞出来,自然不会怕你这点样子,”说着拿出手机,“我现在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你讲话,咱们私下里过去,杜方这事儿就当给他个教训,否则,我现在就叫宁姐过来说说理如何?”他并不确定宁澜是否还会帮他第二次,但他现在也只有一个宁澜能拿得出手吓吓对方了。
让庄宴失望的是,男人仿佛已经看破了他们的一切把戏,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你叫啊。”
庄宴咬咬牙,骑虎难下,正滑开解锁,准备按下宁澜的号码,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低沉的、隐隐压抑着怒气的男声,离庄宴很近很近。他强势地将庄宴搂进怀里,杜方被他顺手一推,站不稳地就差点跌在地上,被另一个男人抱住。
杜方一抬头,内心爆发出了十万伏尖叫。
他看见了什么???!!!他!杜方!有生之年!被他的男神颜师兄!抱在了怀里啊啊啊啊啊!!!
没错,也是顺手接住杜方的,是颜皓。
那么颜诩抓住的,自然是他本该乖乖窝在被窝里等他回家如今却在会所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的小情儿庄宴了。
庄宴面上仍保持着一副淡定冷静的模样,其实他是惊慌失措到失去表情了。
第一时间,他想着的,不是和颜诩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金主的腰,然后控诉的小手一指:“颜先生,这个男人!对就是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