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私底下,凌瑞东还是有自己的交际圈的,他把账号转到了臣服论坛的美国版Surrender上,原有的阅读权限和福利权限还能享受,但是找奴的权限却回到了零点,这倒是很能理解,毕竟来自中国的主的经验,未必能在美国也适用,还是要一步一步积攒经验值。
但是美国版臣服里也有不少华人或华裔主,而且如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度的华人一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子,尤其神奇的是,凌瑞东还遇到了自己的一个教授。
这个教授自然也是华人,而且是留学留教拿到了绿卡的成功的“第一代”,可谓炙手可热,凌瑞东还曾经听到女同学讨论嫁给他来获得绿卡的可能性,不过可惜,这位教授是个纯主,而且是gay。
这位教授经常在这家餐厅吃早餐,凌瑞东也是因此才认出了他,并且一来二去渐渐有了熟悉。
对于来自祖国的同类爱好者,英文名爱德华,中文名顾森的教授倒是表现出了翩翩风度,和凌瑞东成了不错的朋友。
“ling,像你这样出色的dom,在国内没有合适的sub嘛。”Edward今天正好赶上凌瑞东去上课,准确说,就是这位教授的课,所以一路上得以聊些餐馆不太适合的话题。
凌瑞东微微愣神,不由想起了出国之前那个晚上。
在凌瑞东说出即将出国之后,赤裸着躺在地上的卫凯久久没有回过身来,凌瑞东想用毛巾为他擦净身上残余的水果汁液,却被卫凯下意识地握着手腕拒绝了。
凌瑞东扬眉看着这一幕。
卫凯有点茫然地躺着,他健壮的身体被阳光晒得如同涂了蜜汁,胸肌和腹肌的轮廓清晰而结实,此刻却有些急促地喘着,之前还很亢奋的阴茎却软了下来,虽然软着的长度也很惊人,但是蜷缩起来的包皮半裹着龟头,还沁着一点淫水的马眼贴着肚皮,看上去倒像是一滴眼泪。
“主人,不要我了么?”他无助地望着凌瑞东,一瞬间,这个高大强悍的男孩,竟有种莫名的脆弱。
“不,我们只是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凌瑞东沉静地把手放在卫凯胸口,给他提供一点温暖,“这是考验,也是机会。”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隔着大洋彼岸,如果我想用网络视频或者文字继续调教你,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退步了。”
凌瑞东缓缓地说:“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想继续调教,发展更深的关系,进行更深入的玩法,需要我们有足够的自立能力,需要我们能对自己负责,所以现在休息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卫凯想插口,凌瑞东却拍拍他,温柔地说:“你听我说。”
“两年的时间里,我依然会把你当做我的奴,但不会限制你的想法,你如果想,可以试试别的主人,甚至,你可以试试做主,你有很多的机会,你可以自己选择。”
“我不会……”卫凯再度被凌瑞东打断了。
“别说的太早,人生的选择有很多,我未必是最适合你的,我们相遇的太早,又刚好是一个合适的时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是另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主遇到了你,会不会现在的凯撒就是另一个人的狗奴,你会不会非我不可?凯撒,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凌瑞东让卫凯开口,卫凯却反而有些困惑,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答案。
“两年,给我们两年的时间,两年之后,我们都即将毕业成为社会人,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我们的思想也更成熟,想法也更理智,到时候,你如果还想让我当你的主人,你如果还想让我和你继续走下去,你再来找我。”
“主人也不会找别人嘛?”卫凯的关注点,却落在了这件事上。
凌瑞东低低笑了:“外国恐怕遇不到,像你这么好的狗了吧。”
“如果能遇到呢?”卫凯猛地翻身坐起,虎视眈眈地看着凌瑞东。
凌瑞东依然还是没有给出卫凯想要的确切的答案:“外国学习很忙的,我可不能干其他的事。”
终究,不是“不会找别人”这句承诺。
卫凯显得很失望,他慢慢站起身,身上的水果汁液还顺着性感的肌肉缓缓流淌,但是,凌瑞东有一种清晰的感觉,这一次,不是凯撒起身,而是卫凯站起来了。
还坐在地上的凌瑞东突然觉得,卫凯,真高啊。
卫凯走到门边穿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全然不顾身上还有狼藉的痕迹,然后站到门口,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这间屋子,我们都没住过。”
“是啊。”凌瑞东低着头说。
当听到卫凯开门即将要走的时候,凌瑞东终于问了一句:“你会回到这个窝嘛?”
“主人在哪,狗狗的家在哪。”卫凯回过头,有些欣喜地说。
但是凌瑞东只是很礼貌很疏离地笑笑,摆摆手。
卫凯很失落地关上了门。
凌瑞东躲在窗边,他看到卫凯在楼下往上看了好久才离开,而他直到这时才敢从窗户的阴影里,目送卫凯离去。
“好狗认主,时隔多年,都能认出他的主人。”凌瑞东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期待,有不舍,也有害怕。
其实,真正想考验的不是卫凯,是自己吧,是因为这段关系太完美了,完美到自己都不相信会长久,所以才毫不犹豫接受了出国的机会,那个所谓的考验,只是给卫凯离开自己的理由而已。
凌瑞东总觉得,自己能留住卫凯这么优秀的狗奴,已经是人生的大幸运,他自己忍不住给自己找了这样的波折,心里却又期待着两年后一切如故,是不是有点太贪婪,太不要脸了。
只是现在的凌瑞东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底气站在卫凯的身边,成为牵着卫凯给他方向的主人,也没有足够的资本,给卫凯搭建一片遮风挡雨的屋子,给他一个温暖的窝。
“我在国内有过一条世界上最好的狗奴,但是因为出国,我们暂时分开了。”凌瑞东微笑着对爱德华说。
爱德华着重重复了一下“暂时”,然后笑着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觉得回国之后他还属于你。”
“不。”凌瑞东摇摇头,“我只是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更合格的主人,至于他会不会回来,就看上帝的旨意了。”
爱德华听了之后若有所思:“所以你心里还是相信,他会等你回去的。”
凌瑞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掠过一丝不知该说温暖还是酸涩的感慨,自己的心思,连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其实我也一直相信,我在国内的那个奴,会一直等着我,只是他等我的方式,肯定是我不喜欢的。”爱德华感慨一声,拿出手机翻阅着,“他是我最好的,最优秀的狗奴,我们的关系时间也是最长的,但是,他太像个狗奴了。”
“太像个狗奴了?”凌瑞东困惑地问道。
“作为一个合格的主人,我不该给你看,我不该这样辜负奴对我的信任,不过他很喜欢我展示给别人看,所以,让你这样看看应该可以。”爱德华将手机递到凌瑞东面前。
凌瑞东看着手机相册中那个身材不比卫凯健壮,但依然富有青春活力和年轻肌肉的身体,看着全身捆绑着棕黄色绳子的年轻人一脸淫荡地看着镜头,大喇喇展示着插着一根玻璃棍的勃起的阴茎和塞着大号黑色肛塞的屁股,那张虽然年轻了好多岁但是他却印象很深刻绝不会认错的脸。
“独断专行?”凌瑞东吃惊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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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爱德华诧异地问,随即笑笑,“哦,我知道了,你是在臣服的中国区,看过他的调教照片吧?”
“不止。”凌瑞东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我和他……认识。”
爱德华的表情变得很有深意:“我懂了,你参加过他的那些把戏,寄养,出借奴,对吗?”
“你知道?”凌瑞东很惊讶。
爱德华耸耸肩:“当然,他总是在说,要惩罚那些不懂得珍惜主奴忠诚可贵的人,他喜欢用钱收买那些可怜的人,然后玩弄他们的身体。”
“惩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凌瑞东说。
爱德华接着说:“是的,他认为他对我是如此忠贞,那些为了钱或者外貌就能背叛主的人就必须接受惩罚,所以他在等着我的时候,会一直惩罚那些奴。”
“他一直在等你?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纯粹的s,如果你说他这是在惩罚别人,那他真是等你很久了。”凌瑞东感慨地说。
爱德华却失望地摇摇头:“他始终还是这样,我一直觉得他有点表演型人格障碍。”
“怎么说?”凌瑞东好奇地问道,“方便说嘛。”
“没关系,我觉得很多奴或许都有这样的问题。”爱德华微笑着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奴,但是却又不信任任何主人,他喜欢用各种手段逼迫主人去玩他,比如金钱,权势,或者诱人的东西,还要让这些主承认他很优秀,是个非常好的奴隶。”
“这……”凌瑞东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奴,身份不凡,物质富足,身材长相也都非常优秀,很多主看到他的样子就会非常乐意,但是这样的主他是不喜欢的。他喜欢那些有难度的主,也就是并不喜欢他,或者不想调教他的主,他喜欢让这些人调教他,喜欢他,夸奖他。但是他却有非常多的条件和底线,除了他喜欢的内容,其他的他一概不玩,这样怎么能让主喜欢他呢?于是他就利用额外的手段,腐蚀主人的意志,直到主人按照他的希望改变,只玩他喜欢玩的花样,对他赞不绝口,他就会失去兴趣,寻找下一个目标。”爱德华走在繁华的街头,侃侃而谈。
凌瑞东没想到隐藏在独断专行纯主表面之下,竟然是这样一幅面孔:“他这简直是反过来调教主人,虽然他是身体上的受虐方,但是真正被调教,控制,并且屈服的,反而是那些主吧。”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德华哈哈笑道,“可惜他的能量还没达到能左右所有人,他遇到的最后一个主人就是我,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国了,他却并不知道,我并没有受他的蛊惑,如果他不肯接受我的玩法,我就狠狠惩罚他,他很不高兴,却一次次主动凑过来,我从来不会夸奖他,他却反而对我如饥似渴。所以最后我离开国内,他曾反复试图和我继续,但是我告诉他,我是一定要留在美国的,除非他也能够过来,否则没有继续的可能,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个非常为难的条件,他不想为了我将事业转移到国外,所以我们就此分开了。”
“这样你就是他最后一个主人,也是,他唯一没能反征服的主人?”凌瑞东问道。
“是的,亲爱的ling,该上课了,也许我们可以课下再聊。”爱德华在教室的门口温和地说。
凌瑞东的英文名是Cleo,不过知道他的姓氏之后,爱德华就称呼他为ling,凌瑞东的一部分同学也随着会这样叫他,凌瑞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下课之后,爱德华邀请凌瑞东去他的家,路上继续这个话题。
对于独断专行的心态,爱德华自己的判断,是自小家境不凡,生活优渥,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但是他又出身一个很有权力的家族,所以带着天生的狂妄和骄傲,才养成了这样独特的爱好。
这一点倒是容易理解,凌瑞东知道有一部分奴的起始心态,就是生活过于顺利或者富足,才会萌生了成为m的欲求。细说起来,卫凯何尝不是有这样一种心态在,但是凌瑞东自己分析,卫凯应该还有一种感情的缺失,他很希望通过主奴这样的强烈关系,来确认一个独属于他的感情依靠,这或许是父母感情缺失的原因,只是凌瑞东并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承担起这份感情,他对于自己和卫凯未来能走多远,也感到有点迷茫。
这也是凌瑞东选择离开的原因,在一切还没有不可挽回的时候,给卫凯一个离开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想明白的空间,有些事,只有退开一步,才能看的更清楚。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陷入了沉思,已经来到了爱德华的家门口,因此表达了歉意。
爱德华善解人意地微笑道:“没关系,我能看出,你在思考,你在对于调教和服从上,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你始终还是没有跳出一个我称之为中国怪圈的思路,我想,等你想明白,你会更进一步的。”
“中国怪圈?”凌瑞东好奇地问。
爱德华的房子是一栋典型的独栋小别墅,在一座僻静的街区,路边都是高耸的树木,一片宁静,他请凌瑞东进屋,边解释道:“因为长期形成的对同性恋的歧视和畏惧,以及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在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发生的可能,导致很多人对于同性的长期关系有恐惧和不信任感。”
“大部分人会标榜自己渴望长久的感情,但实际上却屈从于身体和欲望,并在迫不得已的时候,选择与女性结婚来向社会和世俗妥协,并且最终将这归罪到整体社会的环境,立法保障的缺乏,以及良好伴侣的极度稀缺。”
凌瑞东不由苦笑道:“虽然你说的非常的理性,但是批评的非常对。”
“这并不是批评,存在即合理,在中国当前的形势下,形成了这样的潮流,是非常正常的,对于bdsm群体来说,这无疑增大了他们保持长久关系的难度,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想过长久的可能。”
凌瑞东不由问道:“那你觉得,在中国有长期保持同性关系,甚至是bdsm关系的可能嘛?”
“亲爱的凌。”爱德华坐到沙发上,和气地看着他,“我始终有一个论点,任何事情的失败都只有一个原因,意志软弱,而成功需要的唯一品质,就是坚持,而坚持其实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它只需要做到两步,第一步,和下一步,即使是维持一段社会环境和世俗理念所不容许的关系,也是如此。”
“但是选择坚持,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逆着瀑布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逆着洪流冲刷。”凌瑞东有些萧索地感慨。
爱德华不赞同地摇头:“在幸运获得又十分短暂的一生中,如果为了别人的认同而活,那是多么无聊,而在生命中,又有什么比身体与心灵合一的挚爱更能让人得到生命的满足?”
“那教授,你找到生命中的满足了嘛。”凌瑞东好奇地问道。
“我只找到了一半,另一半还在犹豫。”爱德华笑着冲凌瑞东身后招手。
凌瑞东回过头,看到穿着他所在大学橄榄球队队服的高大青年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头盔,汗湿的黑色短发凌乱地翘着,看到凌瑞东,他也非常吃惊。
“嗨,ling,这是Josh,Josh,这是ling。”爱德华友好地介绍道。
“什么,他是谁?爱德,我们明明说好的。”Josh却并不买账,非常气愤地开口,看着凌瑞东的眼神非常不满,嘴里还在快速地说着一些话,凌瑞东听出其中一些好像是街头俚语。
他已经开始友好地挥手,结果只能尴尬地停在半空。
“嘿!”爱德华喝了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右手握拳,唯独食指向上竖起,不满的Josh立刻闭上了嘴巴。
“嘿,鬣狗,比赛(Game)开始了。” 爱德华以一种异常清亮和严肃的语调说道。
凌瑞东有些意外,总觉得这种语调有点熟悉,但是还没想明白,就看到Josh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欣喜地将头盔挂在衣帽架上,然后脱掉了橄榄球球衣,露出了他壮硕的身体。
Josh的外貌看上去是中美混血,轮廓深邃,十分英俊帅气,但是黑发和整体的五官轮廓,都带着深深的亚洲,准确说应该是来自中国的印记,而他的身高却肯定在一米九左右,身材和肌肉又有着美国的健壮,胳膊粗壮有力,胸肌硕大饱满,腹肌的轮廓也同样非常“大”,整体比起卫凯还有壮硕两号,尤其是他上身有着多处纹身,双臂几乎接近花臂,胸肌和两肋都有不少的纹身,左胸乳头上方还有个大大的汉字“鬣”。
他接着在凌瑞东的注视下,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包括自己的内裤鞋子,全身赤裸的站在那里,两腿间垂着的阴茎,在软垂的状态下就非常可观。
这时候爱德华将之前的手势倒转,食指指着面前的地方,Josh立刻屈身双手着地,膝盖微微离地,让后背几乎与地面平行,整个人四肢着地地向着爱德华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