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完本[耽美]—— by:白绝风华
白绝风华  发于:2017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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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把头埋在胳膊里的岑歌,听见晏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慢慢地翻身坐起来,抬头看着晏冷,又低下头,盯着砖缝儿看,然后摇了摇头,他真的不想依附任何人,包括晏冷。
刚过完年那会儿,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一个黄姓富商包仰二乃的丑闻,那几天,他每天都听见舅母们茶前饭后的议论,还有不齿的嗤笑。
在定县,你挣钱少,最多被人家嘲笑几句,可被人家包养,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可以承受别人不齿他和晏冷两个男人在一起,他不怕别人说他变态,说他有病,可他不能让人说他没有自尊,甘心被人家包养。
“岑歌,我伤还没好……今天早上伤又裂开了,有的地方我够不到,我还不敢告诉别人……我这么惨,你忍心撒手不管吗?”晏冷早就知道岑歌不能同意,所以他扔出了杀手锏——苦肉计。
岑歌猛地抬起头看向晏冷,面上愤愤然,抄起衬衫套上,披上校服,踹了晏冷一脚,翻了个白眼,就往门外走去。
晏冷舔了舔嘴唇,笑了,跟着岑歌往外走。
清野园
岑歌再装作若无其事,他的上也不是假的,昨天喝了大半夜的酒,今天又硬撑着上课,完全就是拼着一股劲儿,现在趴在床上,被晏冷冷敷了伤口,又拿药油揉开了肿块和盘结的筋络,这股劲儿早就松了,现在正搂着枕头,睡得香着呢。
晏冷看着正幸福地打着小呼噜的岑歌,嘴角翘起了一个满足的弧度,他这算是把媳妇成功地拐上床了吗?
晏冷伸手把空调调高了两度,给岑歌盖上了一条空调被,带着得意的笑出门去了。
晏冷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去给自己的班主任老赵打了电话,说岑歌病了,自己在照顾他。老赵翻来覆去问了好几遍,没出什么大事吧,真的只是照顾重感冒的岑歌,便直接放行了,还答应告诉岑歌的班主任一声,补个假。
挂了电话,晏冷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估计岑歌得傍晚才能醒,晏冷想了想,觉得时间还很充裕,给岑歌留了张字条,说自己有事出门去了。
晏冷的时间充裕了,那么有人就得断手断脚了。
晏冷本来想找宋人良借点人,但是宋人良怕他做的太明显,就自己带人去了。晏冷挺感动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宋人良都是他最好的兄弟,撑着他走了太多太长的路。
晏冷不好出面,就在“冰焰”喝着酒,等着宋人良,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另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晏冷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知道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无聊,来喝一杯,找点儿乐子。”女人摘了墨镜,露出那双细长得勾魂夺魄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是赵烧。
晏冷本来想找个借口离开,因为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没来由地一阵不舒服,但却听见赵烧道“早上的事,你不请我喝一杯吗?堂堂晏大公子,不会这么小气吧。”
晏冷一挑眉,笑笑,打了个响指,“一杯‘地震’,请这位小姐。”
“好嘞,晏少。”
“怎么,晏少,一上来就是这么烈的酒,想把我灌醉啊。”赵烧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却用那纤细的手指,捏着那杯漂亮的“地震”,晃了晃,没喝,对着晏冷妩媚地笑了笑。
“晏少,就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早就听说这儿的老板和你关系铁,给你常年留着地儿。”赵烧笑着对晏冷眨了眨眼,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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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姐不是来找乐子的吗?上去坐,哪儿还有乐子看啊。”赵烧这媚眼怕是抛给瞎子了。晏冷只是笑了两声,不咸不淡地说。
“晏少不想知道潘伟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找岑歌的麻烦吗?”赵烧仿佛胜券在握,一副笃定了晏冷会邀她去坐坐的样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潘伟那些人,断了胳膊,断了腿就怕了,怕了就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儿了。”晏冷却丝毫不买账。
“呵呵呵呵——”赵烧捂着嘴一笑,道“那晏少你可就错了,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岑歌是得罪人了,潘伟那伙子人才会找他的麻烦。潘伟伤了,明天还会有别人,晏少,你还能护他一辈子不成?”赵烧慢悠悠地又抛出一枚诱饵。
“哦?是谁?”晏冷问得仿佛漫不经心,可心头却是一紧,潘伟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什么人竟能指挥得动潘伟?
“那人背景也不简单,拼家世,我也拼不过人家,说这话,可是担着风险的,这里人多眼杂的,小女子可不敢说。”
晏冷笑笑,“既然赵小姐都不怕和我一个大男人独处一室,我又怕什么?赵小姐,请。”晏冷最恨别人威胁他,尤其这人质还是岑歌,他已经怒火中烧了,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那就请晏少前头带路吧。”赵烧笑得得意。
关上门,晏冷转过头来,脸上挂上微笑,“此处已无六耳,赵小姐可以说了吧。”
“诶,晏少,何必问得这么急呢?说到现在,我可是已经喉咙冒烟了,不先喝一杯吗?”
晏冷脸上已露不耐,面色已冷,冷哼一声,可赵烧却一点都不怕,笑意更深。
晏冷刚要举杯,就听见赵烧又道“唉呀,这杯‘地震’太烈了,小女子酒量浅,可是无福消受,不如我们换换,晏少,哦?”
晏冷一时脸色铁青,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几乎震怒,更让他感到焦灼的是,赵烧敢这么胆大包天地拿岑歌要挟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吗?如果赵烧察觉到了什么,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他能让赵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他却没把我能瞒过他姐姐,赵小雅,所以他只能先顺着赵烧来,先探探这女人到底知道多少。
晏冷抿了一口酒,就听见赵烧道“以晏少的酒量,就喝这么一小口,没有诚意嘛,小女子可是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哦。”
晏冷只觉得怒火中烧,将酒一饮而尽后,愤然砸了酒杯,用开了口子的手捏着断杯,甩了赵烧一脸血,那锋利的断口就那么抵着赵烧的脖子,目露杀机。
“现在就说,或者现在就死!”
赵烧腿一软,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要不是那只断杯还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吓得都要给晏冷跪下了。她知道晏冷能干出这事,也敢干这事,刀架在脖子上,她可不敢再惹这位爷了。
“晏、晏少”赵烧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惊惧地看着晏冷。
晏冷一声骂一摔杯,“你他妈快说!”
赵烧再也站不住了,腿一软,就摔在地上。
晏冷刚想逼问,突然发现不对劲,原本以为是‘地震’太烈了,酒劲上头,却发现现在不只是头晕,连欲望都克制不住地兴奋。
这女人,给他下药了!
第十七回 清醒
晏冷咬咬牙,一只手费力地探进去,狠狠一握,欲望猛地缩成一团,腿一软,倒在地上,可那里很快又卷土重来,涨得发痛,整个人就像置身熔炉,全身又热又痒。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赵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只剩下一只黑色蕾丝的短袜还套在白皙的玉足上,可那只附在上面的手却迟迟不把它脱下来,反而在上面轻轻骚弄。
原本瘫在地上的晏冷更加难熬,腰腹都在剧烈地抽搐,他原本狠狠掐住根部的手,此时都变得无力,神志不清的晏冷不再克制,小幅度地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可这根本不能满足他,他只觉得全身都如火烧,手指也像着了火,难耐的欲火让他无法克制地在地上翻滚挣扎,不住地低吼,原本热烈的欲望被一点点的冰凉贴住,却又蜻蜓点水,若即若离。
晏冷被这说不出的挑逗逼得几乎欲火焚身,忍不住主动起来,想那冰凉所在靠近,摩擦,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最渴求的占有。
赵烧被那具强健而又无比热情的身体摩擦得断断续续地呻吟,灵巧的小舌舔试着健硕胸膛上的热汗,牙齿轻轻咬合,在面前这具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和吻痕。
干柴烈火,满室春色。
“晏冷……晏冷……”
“晏冷……我原本只是委屈……”
“过一辈子……”
“我喜欢你……不说假话……”
“晏冷……”
“晏冷……”
……岑歌!
这个名字对于晏冷来说好像当头一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身上这人不是岑歌,那就不能碰,不能碰。
想起了岑歌的晏冷终于找回了一丝甚至,一面是欲火灼烧的难忍煎熬,一面是喑哑的声音低低念着岑歌的名字隐忍克制,甚至还要主动推开那让他舒服的躯体,不能靠近,不敢释放,在这欲念的地狱中循环往复,想要发泄,想要破坏,却不能发泄,不能破坏,逼着自己维持着仅剩的神志。
不对!
这女人没那么简单,这是要逼他就范,他便是死都不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晏冷艰难地将手探向赵烧的脖子,拼尽最后的一点意识和一丝力气,慢慢收紧。
赵烧原本还意乱情迷,媚眼如丝,突然感觉到脖子几乎折断的力道,惊吓慌乱中用力掰着晏冷的手指,整张脸都因充血和用力而显得狰狞可怖,她还不想死,在坚持一会儿,她就要赢了,她就要得救了,她就要做晏家的准少奶奶了,她不能现在就死啊。
赵烧早就联系了大量媒体,只等一会儿捉奸在床,所有人都会看见晏冷强奸了自己,为了保证晏家的名誉,只要赵家一逼,晏家就会和赵家一起逼晏冷和自己订婚,到那时候,自己就再也不是赵家可有可无的二小姐,而是晏家未来的主母,她再也不用活在赵小雅的阴影下了,哼,凭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赵小雅,大家都是赵家的女人,凭什么地位就这么天差地别,赵小雅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说话就一点分量都没有,这种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也不知道赵烧凭借的什么力量能支撑到现在,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赵烧心中一喜,晏冷心中一急,等人闯进来,就真的来不及了。手肘狠命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挪向赵烧,越来越近了,晏冷的牙齿几乎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再又一秒钟,他就能咬断这女人的大动脉,到那时,记者便是闯进来,这里也是杀人现场,而不是捉奸在床了。
千钧一发,只听见“嘭”的一声,晏冷就捂着肋骨倒在地上,而那边的赵烧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来人伸手探了探赵烧的鼻息,发现只是昏迷,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你这叫可是真够狠的,至少裂了一半,你可得赔我医药费。”来人顿时气得二佛出世,七窍生烟,指着晏冷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只是看那脸色,再看那架势,怕是晏冷再说一句话,他就得再补上一脚。
来人正是宋人良。
晏冷一边勉强整理好衣服,一边狠命按着肋骨,用疼来克制情遇,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人上来了吗?“
”还没,门口有人守着,不会放人进来。“说起正事,宋人良也是脸色一正,不过心里还是为刚才晏冷的疯狂而感到骇然不已。他当然知道晏冷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就是知道才觉得晏冷真是疯了,他宁肯惹上那么大的麻烦,也不愿意碰那个女人一下,在和岑歌的爱情里,他真的是这么一点点波折都不愿意有。
”里面的人呢?“
”今天歇业,正在疏散,子木在下面。“
薛子木,青龙门副门主兼白虎堂堂主,是宋人良的好兄弟,也是和宋人良一起打天下的左膀右臂,智勇双全,做事稳妥,有他在,镇住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晏冷和宋人良怕就怕这女人提前就在“冰焰”里藏了人,现在薛子木亲自坐镇请人离开,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只是晏冷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还行吗?”宋人良随口问了一句,晏冷的状态他看在眼里,身上没伤,药力应该也挥发得差不多了,因此他也不怎么担心,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怯。”晏冷嘴一撇,一副你太杞人忧天了好吧的样子,让宋人良深深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是多么的多余。
可事实上只有晏冷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难熬的感觉,药力还在他身体里作祟,一次都未曾发泄过的他只能靠着按压肋骨的疼痛将涌动不息的情遇压下去,刚刚的一番动作,非但药力没有挥发多少,他反而变得浑身乏力,而且后背的伤可能也裂开了,可这些他除了强撑,也别无他法,只能自己生生忍着,情遇无从发泄,只好用疼痛克制。
冰焰三楼突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贴在包厢门上,试图透过猫眼看见里面的景象。
包厢内一片狼藉,那人大喜,一下子撞开了门,却发现本是倒在地上的晏冷却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那人大惊之下转身就跑,却发现面前也站了个人,正是宋人良。
包厢对面的房间里,那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团袜子,发出呜呜声,眼巴巴地看着晏冷和宋人良。
晏冷一边一手把玩着一只领带夹,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自称无辜客人的人。
一个普通的酒吧客人能通过薛子木的封锁来到三楼?一个普通酒吧客人的身上能带着迷你摄像头这样的好东西?那宋人良开的可不是个酒吧,而是恐怖分子的聚集地了。
很明显,这人也不过是个小角色,没什么价值,也不可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过猜也猜的到,一定是赵烧那个女人,不过他们手里没有肯定的证据罢了。
这些豪门子弟里可没有省油的灯,如果不能把他们一砖拍死,他们是不会乖乖承认的,谁也不是傻子,何况是他们。如果手里没有什么证据就指认赵烧,赵家也是不会承认的,搞不好还会反咬一口,到时候他就陷入被动了。
一个小时后,冰焰的大厅里只剩下两个人,两杯冰水。
“人呢?”
“什么人?”
“……赵烧。”
“哦……赵大小姐是来找赵二小姐的啊,可是赵二小姐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呢。”
“……晏冷呢?”
“我在这儿。”晏冷换好了衣服,神态自若地从楼上走下来,只是若是细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的脸色煞白,满头满脸都是细密的冷汗,只是在舞池的灯光下掩藏的比较好罢了。
宋人良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想到晏冷到现在还在苦熬着,只当是折腾的太狠了,他有些乏力罢了。
只是赵小雅看出了晏冷的不正常,语气也软了些,只是多年的职业关系,说话还是直来直去。
“你欠我一个人情,这次两清。”
“好,三楼“水冷”那间。”晏冷也不打马虎眼,的确,之前欠了赵小雅一个不小的人情,这次两清了,他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不过是交易罢了,他也不吃亏。
宋人良气结,他刚才和赵小雅在那儿打了半天的太极,合着全白玩了。
晏冷走过去,拍拍宋人良的肩膀,笑笑。
宋人良”哼“了一声,把水递给晏冷。
晏冷”咕咚咕咚“灌下去整整一大杯冰水,长出一口气,”呼“,晏冷感觉好多了。
赵小雅扛着赵烧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地站在晏冷面前,看了晏冷几秒钟。
“小心。”
“嗯,多谢。”
赵小雅走了,宋人良凑过来,“她让你小心什么?”
“……赵烧可能都察觉到了我和岑歌的事,赵小雅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而晏家那边如果来人,我怕是会有麻烦。”晏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平静,将杯子里面残留的冰块都倒进嘴里,“咔嚓咔嚓”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我有一个计划。”
第十八回 同居
家里还有一个岑歌等着他投喂,晏冷指挥着宋人良开着车,陪着他东奔西跑,先去了药店补充了点药酒和外伤药,又跑去三十多公里外的“徐记”,一家专做营养煲的中餐馆,去给岑歌带了老鸭煲和牛肉羹,还有一小份青菜,看得宋人良直呼“见色忘友”。
晏冷看着宋人良那壮得像头牛一样的身体,嘴角抽搐,在心里默默吐嘈,你再补也不怕鼻血横流。
在经过“沿江路”的时候,晏冷眼中露出一分怀缅,下了车,进了“84”,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好几个纸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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