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最近情况有什么特别的吗?”岑歌想了想,他觉得想要解决这里的事,显然只靠他们几个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敢在车站附近动手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听说最近战旗丢了一批黑火,欧洲那边的交易应该是吃紧了。”人越来越多,宋人良也开始出手帮忙,一个顶膝把人撞到了墙上,抬手补上一个手刀之后,头也没回地说道。
“在青龙门,谁有能力调动和瞒下这样一批货的调动?”岑歌也熟悉了现在的情况,开始帮忙补刀,八极拳足够刚猛,找准要害一招之敌也是寻常事。
四个人各自为战,却又彼此交流,不像是刚刚见过的陌生人,倒像是多年的战友和朋友。
“我和薛子木,如果有曲六帮忙隐藏得话,堂主以上都可以。”宋人良丝毫不担心晏冷无法适应,他之前一直用拳脚没敢见血,是怕岑歌接受不了,现在发现岑歌下手这么果决,嘴角泄露一点笑意,从地上那人身上摸出了一把片刀,这样的大开大合才适合他,毕竟是黑dao出身。
晏冷没敢离岑歌太远,生怕岑歌一个不慎出事,然而在看见岑歌出手之后,晏冷也笑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真利落。
岑歌是练国术的,很多人对国术有着误解,认为国术只是表演的套路。而岑歌很清楚,从他练武开始,他的心里就潜藏着一只想要破坏和发泄的怪兽,他练武从来都不是为了打得漂亮,一招一式,都极尽刚猛狠辣。
岑歌不时地也注意着晏冷的情况,毕竟两个人之前还在床上……他还是怕晏冷的体力跟不上来,但现在发现,怪不得晏老爷子一定要晏冷去参军,晏冷真的像一个天生的战士,所有的不利条件在他身上都会被克服。
一行四人原本住在四楼,在四人杀伐果决之下,快速地杀到了三楼。
然而他们发现,三楼的人不再像四楼的那样零零散散,根据成確的猜测,他们应该是把这里包围后,一点一点地占领蚕食,丝毫不放过一丝可能。
这可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回 突围
不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威逼,亦不是万马齐喑的紧迫窒息,三楼可谓是人声鼎沸,你推我搡的,好不热闹。
“三楼的高度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冒险,如果是二楼的话,应该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但根据三楼的情况来看,二楼的形势恐怕比三楼还要难过数倍。”宋人良和成確对视一眼,有些担忧道。
成確摇了摇头,“别无他法,必须跳。”
在他们四人里,只有成確才是地地道道的行家,而晏冷因为出生军人世家,从下也没少被训过,而作为第一好友加哥们的宋人良,也算半个熟手,只有岑歌,仗着从小习武,有一副好身手才能跟上,徒手攀爬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一个生手上来就能拿下的。
本来还在犹豫的几人听见成確这话,便知道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毕竟成確才是行家,他的判断能力绝对信得过。
没奈何,只能拼一把了。
刚才他们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对方在包围了他们所住旅店后,留下少数人围在外面,而多数人则是冲了进来,一层一层搜索,根据成確估测,还有不到两分钟,他们就能搜索到三楼,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跳楼也是无奈之举。
晏冷刚才不是没有想过在楼里躲藏,直到军区派人到来,可晏冷转念一想,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恐怕也不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强人劫匪,那么可知,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有他,或是宋人良。明知他的身份却敢动手,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他们已经到了不动手不行的地步,狗急跳墙,才敢对他们下手,想让他们永远留在西藏,又或是想拿他们和什么人谈条件。
而根据晏冷的估计,目标很有可能同时是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要宋人良死,要他活罢了。这次行为,基本上可以定性为青龙门内乱,所以除掉宋人良是必须的,至于自己,因为身份比较特殊,那些人幕后的人毕竟也是在江州有根的人,还不是标准的恐怖分子,怕是还不敢动他,不过拿他谈个条件还是可能的。比方说拿他威胁晏家人,撤回军区搜索人员,不得再查这件事了,还有可能狮子大开口,让晏家替他们报销这次行动所用的经费。
晏冷是晏家唯一的嫡子嫡孙,只要晏冷在他们手里,就能让晏家掣肘。
晏冷看着这些人自以为唾手可得的嘴脸,心中暗暗冷笑,等他回去,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
其实晏冷有点后悔了,这次本来就是他和宋人良联手定下的打草惊蛇之计,可他为什么就不能先把岑歌送回军区再行动呢?把岑歌也带入险境,从来都不是他的本意。
突然,晏冷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握了握,抬头一看,才发现岑歌在看着他。晏冷笑笑,想必刚才自己那副自责的样子全都落入了岑歌的眼里吧。
晏冷一边把成確找来的消防逃生绳在窗边栓紧,一边在心里想,的确,他不必愧疚,也不必自责,岑歌不是女人,不需要他的羽翼庇护,他们该是并肩战斗的战友。
“我先。”成確简单地抛下了两个字,就纵身一跃,从三楼顺着窗户跳了下去,尽管他手上抓着绳子,可还是看得三人胆颤心惊。何况为了给他们三个人打掩护争取时间,成確并没有在腰上绑上绳子,只是徒手抓着一个消防绳就跳了下去,怎能不让人胆寒。
宋人良随后也跳了下去,不过相比于成確的艺高人胆大,宋人良的防护措施相对的完善一点,毕竟腰上挂了根安全绳。
宋人良下去后,便立刻跟外面的人混战在一起,出手都尽量干净利落,只是明显有人逃出了战圈,出去报信了。
晏冷和岑歌不敢耽搁,也纵身跳了下去。
这是飞的感觉吗?
风速太快,几乎不能呼吸,身体也有些失重,岑歌几乎想要放开手中的绳子,心中潜藏多年的冒险因子一点点地冒出了头来,如果不是他看见了晏冷在他身边,他真的会放开手中的绳子。
在这么多年的孤独和绝望中生存,他的心里藏了一只自我毁灭的鬼,只是他掩饰得比较好而已,到了今天,终于露出了尾巴。
等到岑歌落地,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刚才想要轻生的样子,反而迅速地解开了绳子,向两人的战圈跑去,一边喊,“拿钥匙!”
成確愣了一下,不过手上却不慢,从对方身上摸了一把钥匙,宋人良那边也瞄到了一把钥匙,一棍子把人搂倒后,迅速抢了一把钥匙。
机车。
之前让他们颇为忌惮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机动性,来得几乎毫无痕迹,风驰电掣,原来是骑着机车到了旅馆的后面,然后才迅速地包围了这个小旅馆。估计也是等到抢了人以后,就把人掳上机车飞速撤离。
直到岑歌的一声大喊他们才发现,旁边的小树林边上还藏着他们的机车。
“干得好!”三人都在心里给岑歌默默地点了个赞,即便是淡定如成確,此时也不禁松了口气,有机车的话就好办多了。
成確递给了宋人良一把钥匙,然后拿着另一把钥匙放在手心里,开始当机。
宋人良:?
晏冷:?
岑歌:?
“我没开过机车……”成確一瞬间有一种心塞的感觉,堂堂刀王银狐竟然没开过机车,说出来简直没有人信啊。
宋人良:(⊙_⊙;)我听错了?!!
晏冷:o__o不是吧……
岑歌:●-●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样的人竟然不会开机车,wtf!
成確:^_^|||好尴尬,但是谁规定雇佣兵就一定要会开机车的呢,他就是没开过怎么地!不过面上我们的刀王银狐大人还是很淡定地面无表情,好像忽视了几人黑暗的内心活动。
“他们快上来了。”成確转过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淡淡地说。
好吧,逃命要紧。
岑歌从成確手上接过了这把神圣的钥匙,一辆一辆地试着到底是哪辆,运气很好的是,只试了四辆车就找到了。
各位小喽罗们,拜拜喽~
晏冷搂着岑歌的腰,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小喽罗,心神一片舒畅,有惊无险,和岑歌和好不说,还能继续吃着豆腐,这滋味简直不能更棒。
另一边,我们的万能万用只是不会开机车的大神银狐成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他心里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坐在另一个男人开的机车后面,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好么?简直不能更奇怪。
不过另外三个人倒是觉得,这样有些别扭的成確才像是一个人,之前不管什么时候都冷漠淡定的他,简直像是一个无比精准的机器,好用,但是少了很多人情味儿,现在,他已经越来越能融入他们之间了。
晏冷和岑歌对视一眼,都笑了,仿佛刚才的一切惊险都只是一场游戏一样。
男人嘛,如果没点子冒险因子,又算什么男人?再说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关系四大铁: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娼,一起分过赃。
他们这下子,也算得上是一起扛过枪了吧,都是一个窗户跳下来的兄弟,就都别见外了。
成確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过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护卫任务,可他却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无论是作为一个雇佣兵还是一个杀手,他都不该动感情,可他扪心自问,如果回到江州,知道宋人良他们陷入了危险,自己还会置身事外吗?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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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是最没有自由的一群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
对于他们来说,完成任务了,不会有人表扬你,因为只有你自己会感到高兴,因为你还是活下来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胜负。
若是任务失败了,做错了事,也不会有一个老师或严厉或亲切地打你的手心板,因为他们的法则是,错了,就是死,他们的人生没有后悔的余地。
所以,他们都不敢去爱,甚至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就连在基地喝醉的时候,都是竖着一只耳朵,睁着一只眼睛,再沉的睡眠都会被枪声或是爆炸声叫醒,他们甚至有时候都分不清这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这么多年的死生挣扎都告诉他,他不能动感情,可人啊,就是这样,再冷硬的人都会有寂寞的一天,越是曾无情的人越经不住感情和温暖的诱惑。
听着那几人肆意的大笑,在这么快速掠过的风中张开双臂,仿佛自由的神邸的眷顾一样,让他们能在此刻飞翔。
成確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一点柔和和羡慕,好像刚刚从地狱重新返回人间。(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回 在即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不一样的凡人,或许在有些人眼里,他们就是神仙,可终究他们只是凡人。
“什么叫消失了?”晏冷接到电话一愣,随即有些怒意,现在连军队的人说话都这么委婉了吗?人跑了就跑了,什么叫消失了?!
“晏少,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一直紧追不放,但他们却在阿克峰一带一下子消失了,那里的路是一条笔直的公路,旁边都是树林,我们的车根本开不进去,更加诡异的事是,当我们下车要往树林里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清晰地车辙一下子都消失了,完全,无从查起。”对方也很恼怒,但恼怒中也带着无奈,实在不怪晏冷生气,单单是他们自己,都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冷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事确实出乎意料,“知道是什么人吗?”
“根据情报局分析,应该是盘踞在阿克峰的‘战旗’,但我们也只是猜测,毕竟一个头目都没有抓到,完全无从判断,只能从他们消失的地点推测。”晏冷点点头,和成確的说法一致,应该是“战旗”无疑了,晏冷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人丢了。”晏冷转过头跟宋人良说道,对此他也很无奈,一出好好的打草惊蛇就这样虎头蛇尾地收场了。
“江州那边呢?”
“还没有消息。”
二人相对苦笑,原本以为只是青龙门内部作乱,很容易便可以肃清,可现在却发现,是他们小觑了天下英雄。
明明知道有人在青龙门觊觎着他的帮主之位,明明知道有人要在西藏对他们动手,可现在,内部的钉子毫无踪迹,对“战旗”又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晏冷问道,毕竟青龙门是宋人良自己家的事,还得他这个老大带头解决。
“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狐狸自己忍不住露出尾巴。”
晏冷默然,他所担心的并不只是他的好兄弟,他相信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他的能力想要肃清青龙门只是时间问题,他担心的其实是岑歌。
“怎么,放心不下你的小情人儿?”宋人良调侃道,在他晏冷的相处中,他一直都扮演着大哥的角色,不过从去年开始,他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他猜想,男孩真的是要经历感情伤痛才能蜕变成一个男人的,然而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宋爷自己一定没有想过,他好像也没有经历过感情挫折,他不是也一直自诩纯爷们吗?
晏冷白了他一眼,难得在岑歌以外的人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什么小情人儿?”还没等说完就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往外看看,发现岑歌还没回来,悄然松了一口气。
“哈哈”宋人良简直乐不可支,突然给了晏冷一拳,“你快去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哼”晏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脸红,把头扭向一边。
“怎么?是不是想起今天在……嗯嗯?”宋人良揶揄地看着晏冷,发出暧昧的笑声。
晏冷怒视,一脚就踹了过去。
宋人良灵活的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恼羞成怒了?”然后继续和晏冷打成一团。
他们都是在人前藏得够深的那种人,只有在真正的兄弟,朋友面前,他们才敢掀开几乎僵硬的面具,露出几分真性情,真面目。
而一旦开了门,显露在别人面前的,就还是那个冷酷的南天总裁,和那个青龙门血染半身的黑dao大哥。
笑闹之后,晏冷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要走了,岑歌,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依照我爷爷那边的情况,他们最多履行交易条款就不错了,想靠他们来照顾岑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寒光我本来打算放在岑歌身边,但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人都难以驯服得很,让他们杀个人放过火还尚可,若是让他们****保护岑歌,说实话,我放心不下。”
这委实让晏冷头疼得紧,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毕竟在他的计划中,在他走之前就可以处理完江州这些事情,然后寒光就可以跟着岑歌去京城,可现在……
他不能对不起岑歌,也不能对不起兄弟,实是进退两难。
“成確呢?难道你还能把他也带过去?还是你也不信任他?”宋人良大该猜到了晏冷的难题,可他不能大方地说,没事,你把寒光让岑歌带走吧云云,他们都不是能被别人左右的人,他如果真的这样说了,才是陷晏冷于不义。
“成確……”晏冷的手指在裤子上来回地摩擦,只有成確,让他拿不定注意,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成確帮他完成一件事,可现在……罢了罢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岑歌的安全交托给别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那件事,就只能他再从长计议了。
“算了算日子,再加上我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军区都用了,怕是明天一下飞机就得被架回家,啧啧,真是舍不得啊。”晏冷往床上仰面一摔,有些故作洒脱的味道,可只有他心里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忍受没有岑歌的日子,他真的怕自己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