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男人完本[耽美年下]—— by:春杉
春杉  发于:2017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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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聚光灯一打,看不清黑压压的舞台下的人潮,但是那起伏的荧光棒,热切地证明着她们的存在。平时总是会忽略掉自己的身份,在台上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是被这么多人喜爱着的。
音乐一起,敬宇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跟着节奏舞动,他热爱舞蹈,知道自己擅长跳舞,每一次的表演,都伴随着浪潮一样的尖叫。
多年前,那个身形单薄的羞涩少年,此刻,已经成长为了舞台中央的王者,英俊,冷傲,不沾凡尘。
压轴曲目,欧阳敬宇填词,《世界上唯一的你》。
如果回忆有扇窗
你会看到初遇时的我们
懵懂无措的我
和薄荷味儿的你
你说你有很多秘密,每一个都与我无关
可若是漠不关心
鸿篇巨著也不过废纸一堆
若是情有独钟
一个人也能成为宇宙中心
如果未来有迹可循
多想看到那时的我们
相遇只是一瞬
相爱却燃尽所有的认真
我说我也有秘密,每一个都与你有关
这世上只有一个你
纵使璞玉有瑕,依然无可替代
世界上唯一的你
因为情有独钟
一个人也能成为世界中心
……
感觉想说点儿什么,却又如鲠在喉,才一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已经泪如泉涌。不知是对Oxygen组合的不舍,还是说,希望听到这首歌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演唱会结束,修京鸿本想提议再组个局,但看敬宇和池栎两人都略显憔悴的脸,又作罢了。
因为现场意外的火爆,也算是挣得盆满钵满,公司给两人放了两天假。
池栎第二天中午都还没起,敬宇实在闲的无聊,又心情低落,就想到了表哥唐渐新。
鉴于上次的经验,他提前打了电话。
“敬宇?”
“哥,在家吗?”
“在,什么事儿?”
“我一会儿去你那儿。”
“哟,可算想起我这个大哥来了,不过你等一会儿再来,我现在家里有病人,一个小时以后吧。”
“好。”
他知道唐渐新有许多病人都是在家里接待的,有人慕名找他,要是在医院挂诊,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有些关系的病人就预约他的私下时间。所以说,他这位表哥虽然忙的团团转,但也收入可观。
“昨天才开了演唱会,今天就有功夫来我这儿?”唐渐新问。
“有两天假期。”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唐渐新一个人在家。
“找什么呢?”
“看看你病人走没。”
“当然了,告诉你一个小时,我就肯定在一个小时内解决掉。”
敬宇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哥,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开的演唱会。”
他没邀请唐渐新,因为知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看的娱乐新闻。”
“娱乐新闻?”狐疑地盯了会儿唐渐新,没看出什么破绽,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唐渐新以前并不关注娱乐圈,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娱乐新闻来了。
“诶,要喝点什么,我这有茶、咖啡、果汁。”
“就上次那个吧。”
“好嘞。”唐渐新进了厨房。
敬宇进了唐渐新那间大书房,这里的藏书的比于溪桥的多很多,他的脚步停在了心理学书籍的区域,因为职业缘故,唐渐新有大量专业相关的书籍,不过除此之外,他其它方面的书籍也很多,也许是因为学历高的人爱读书,他的书房就像个微型图书馆。
敬宇介意的是,唐渐新的这些书,似乎也在于溪桥家里见到过。应该不是巧合,从那天思考胡之阳的事开始,他心里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第13章 真心重于真相

猜的对或不对,还需要向唐渐新确认才行。
“敬宇?”唐渐新找不到人,才发现他一个人站在书房发呆。
“哥,你是不是接触过很多圈里的人。”
唐渐新明显有些犹豫,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认识胡之阳吗?”
“不认识,谁呀?”
“那于溪桥呢?”
唐渐新停顿了一下,回答:“不认识,突然打听这些做什么?就算真是我手上的病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敬宇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心里隐约的猜测而已,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人回到客厅,敬宇坐到沙发上他常坐的位置,端起茶几上的淡蓝色瓷杯,喝了一口。
见他没再继续追问,唐渐新也放松下来,说:“知道你工作压力大,也别没事儿想东想西的,想太多没什么好处,你呀,就是太空虚了,谈个恋爱也比胡思乱想强。”
“我倒是想谈,你又不肯帮我。”敬宇发牢骚道。
“我怎么不帮了?我自己一把年纪还单着,只能给你心理上的指导,战术上我也无从谈起啊。”
敬宇撇撇嘴,不置可否,顺手拿起旁边淡绿色印着啄木鸟的抱枕,一不小心把一个柔软的东西带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团围巾,看起来有些眼熟。
米色的围巾,很蓬松,摸起来面料很好。
心里一动,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很清新。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唐渐新,虽然之前有些怀疑,但还是很震惊。自己这个大哥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这围巾哪儿来的?”
看他表情不对,唐渐新说:“额~是哪个病人落下的吧,放着吧,我回头拿给他。”
“哪个病人?”
“我哪记得,他自己总会想起来回来取的。”
“你认识于溪桥?”
“你说什么啊?围巾这种东西,有人买重了很正常,刚好和你朋友的同款?”
敬宇摇摇头,唐渐新不知道,就算款式相同,不可能味道也刚好相同,于溪桥身上独特的薄荷味儿,错不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唐渐新明显烦躁起来,皱眉说:“你别问了。”
敬宇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开。意外的是,唐渐新没有拦他。
不知道就这样直接跑去于溪桥家对还是不对,他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为什么撒谎呢。可是又实在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电话从几天前就已经是关机状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唐渐新家。
就是想去看看他,仅此而已,也许看到他,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开。
手覆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深呼吸,好像这样就能感知到里面有没有人一样。当然不能,最后还是按响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再按,还是一样。
有些沮丧,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也许于溪桥从唐渐新家里出来,还没回来?
敬宇靠在门边,思绪混乱,但就是坚定地相信一点,于溪桥一定会回来,他不过就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而已,只要真心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只来过这里一次,看着这扇门,他生活的这间房子,里面他的气息,都强烈地吸引着他,他挪不开脚步,较劲儿似的,偏要等。
电梯开门的声音,有脚步声。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穿着考究,气宇轩昂。那人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到了隔壁的房门前停下,看样子是于溪桥的邻居。
那人掏出钥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来找于先生的?”
敬宇点点头。
那人还是仔细看着他,目光分外精明。
突然想到可能会被认出来,他慌忙低头侧过了脸。
那人笑了一下,说:“啊,于先生最近可能都不在家,听说要过几个月才回来。”
“我等等看。”
看样子于溪桥还像模像样和邻居打了招呼,就不怕被撞破吗?
那人进了屋,没过一会儿又拿着一个档案袋出来了,看样子是上班中途回家取东西的。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径直从敬宇身边走过。
有些累了,敬宇低头坐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开锁公司,如果叫人来直接把门打开,会怎么样?
就这样在反复的动摇和纠结中,不知过了多久,连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都没有发觉,再次响起电梯开门的声音,脚步声很轻,但是声控灯还是一下就亮了。
光线有些刺眼。
敬宇眯着眼睛抬头看,一个黑衣人站在面前,黑色过膝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身形有些佝偻,看起来无精打采,像是宫崎骏动画片里的无脸男。
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是四目相对那一刻,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于溪桥。
“你怎么才回来?”
不是意外,也不是埋怨,就好像焦急等待爱侣归巢的鸟儿一样,只有带着终于等来对方的欣慰,好像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我就该在这儿等你,而你一定会回来。
于溪桥沉默着,周身笼着一缕阴沉。他看了敬宇一会儿,后退了一步。
以为他要走,敬宇上前想拉他的胳膊,却被躲开了。
他低头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
敬宇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背着个双肩包。
于溪桥进门,敬宇跟在他身后,然而没想到,于溪桥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敬宇一只脚刚跨进门,就被正要关上的门夹住了。
他吃惊地看向于溪桥,于溪桥眼神很冷漠,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脚上的压力在加大,有些疼。可更疼的,是心。于溪桥这是怎么了?
“桥哥?”
于溪桥不为所动,伸手想推他出去。但眼下比力气,敬宇怎么都不会吃亏。对于这种奇怪的僵持,敬宇有些恼火,他肩膀一用力,于溪桥就往后退了一步,门开了。
“桥哥,我等你很久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
于溪桥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手里拿着的是在唐渐新家捡到的围巾。
“我来还你围巾。”
盯着那围巾,于溪桥依然默不作声,这诡异的气氛使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桥哥,你没事儿吧?”
于溪桥的眼圈越来越红,他扔下了背包,一步步后退着,大片的泪水涌了出来。
看他这副样子,敬宇慌了。想去扶他,却被一把推开,于溪桥力气不大,敬宇被推的后退了一步,但于溪桥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跌到了沙发一角。
他干脆就蜷在了这个角落,兜帽还罩在头上,把脸埋在臂弯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桥哥,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敬宇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给唐渐新打电话,但又担心自己冒冒失失的行为会被骂。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终于,兜帽下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想见你,我捡到了你的围巾,想顺便还给你。”
“放下,你可以走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你到底怎么了?”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于溪桥突然抬起头,口罩已经掉了,满脸泪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唐渐新没告诉你吗?还来这儿装什么好心!咱俩没什么关系吧,我不需要关心!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刚开始的怒吼,到后来就变成了带着愤怒的哭腔,泪水不断从那双昔日温润平和的眼睛里涌出,好像要用满腔的委屈将他淹没一样。
那些话很扎心,但眼前男人的眼泪更让人心疼。他挪动脚步,不是往后,而是往前,慢慢走到于溪桥身边,俯身抱住了他。
“你他妈放开我。”于溪桥挣扎着,却并没有多大力气,他已经很虚弱了,还在逞强。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虚弱成这样。”和对方的暴躁相反,敬宇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温柔地说出这些话。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于溪桥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 敬宇把怀里的人又搂的紧了紧,摘下他的帽子,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唐渐新是我哥,我去他家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你的东西。你知道我多开心吗?原来你在家,原来我还能找到你,不用再等一个漫长的冬天。我不是猎奇,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儿,想和你一起分担,想成为你的依靠。我知道我还差的远,但我会努力,我不是等不及,只是生命这么短暂,好不容易相遇,就想好好珍惜所有的时间。你不说,我可以不问,但请你相信,无论如何,你都还有我。”
不会说情话,他绞尽脑汁,慢慢倾诉着自己的心情,小心斟酌着字句,生怕表达不清楚,刺激到这个心思敏感的人儿。
于溪桥的额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抽泣。
耐心地等待着,想尽量让他觉得安心。
过了一会儿,于溪桥缓缓说:“对不起,不是故意骂你,可我状态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不想有人在,不想有人看见……”
“不用道歉,我都懂,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就算你对我发脾气,你也还是你,微笑的你,干练的你,认真的你,生气的你,伤心的你,我都爱,因为这些都是你。”
于溪桥伸手环住了他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潮湿,好像于溪桥的眼泪,全都流进了自己心里。
就这么安静地抱在一起,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才发现于溪桥已经睡着了。
把他抱到床上,脱了厚厚的外套,盖好被子。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看他睡安稳了,敬宇才自己回到客厅。
捡起于溪桥掉在地上的包,包不重,打开发现是一些瓶装的药,包装上全是英文。不用看,他也能猜到这是治疗什么的。
有些无奈,也很低落。为什么会这样,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于溪桥的身上,他那么美好,为什么会生病。
他躺倒在沙发上,感觉很累。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池栎打来的。这才想起自己夜不归宿竟然没有向池栎报备。
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想起和池栎并不是恋人关系,因为没有报备而紧张显得有些多余。
沙发很软,或者是这一天太累,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被饿醒,看表已经八点多了。先去看了于溪桥,发现他还在睡。
等他洗漱完毕,于溪桥还没醒来的迹象。
跪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忍不住有些担心了。
他轻轻握住于溪桥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看他没反应,就又吻了一下,结果还是没反应。
怎么睡的这么熟呢。
他站起来坐到床上,俯身看着于溪桥。虽然有些憔悴,浓密的睫毛和秀气的轮廓依然精致,真好看。
敬宇缓缓靠近,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没反应。
又吻了一下,这回稍作停留,还大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瓣粉色。依然没反应。
不会吧,他不安地把手放到于溪桥的鼻子下方,感受到了熟睡中人均匀的呼吸,才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敬宇大胆地吻了下去,刚开始只是轻轻舔他的唇,随后又不满足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向口腔内探去,不断的吮吸□□。
他的吻技并不娴熟,像个胆怯的小奶猫一样,试探着食盘中的食物。
沉浸在于溪桥的气味儿中,那清淡的薄荷味儿,此时却像催情的□□,让他心跳越来越快。控制不住想要索求更多。
伸手去抚摸他纤细的腰肢,觉得衣服有些碍事,干脆撩到了胸口,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两人拥抱在一起。于溪桥的温度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传递给他。
在他的胸前轻吻着,于溪桥“呃”地发出了一声□□。那声音太美妙,有魔力一般勾起了敬宇苦苦压抑的欲望。原本小心的抚摸和亲吻变得越来越不受控,不知何时,于溪桥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半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喘息越来越粗重。
“我爱你。”
两人唇齿相交,缠绵在一起。

第14章 韩征的威胁

身边的人迟迟没有醒来。
敬宇侧身躺着,于溪桥背对着他,肩膀露在被子外面,皮肤上的疤痕清晰可见。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感受着灾难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印记,忍不住更加想好好疼惜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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