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 完结+番外完本[辣耽]—— by:魍生
魍生  发于:2017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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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派来的人?还是胜王和青竹君的人?
红翘猛地推开书房的门,然而当他看到倒在小几旁的安王时,红翘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了。
“王爷!!!”红翘颤着手探到安王那丝微弱的气息时,他控制不住的哭喊出声来,“来人啊!王爷遇刺了!杜娘!大管事!你们快来啊!救救王爷……救救他……救救他啊!”
安王遇刺昏迷一事让再次让卲帝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发雷霆,他不顾反对撤销了安王府的禁足令,还下令广招神去安王府未安王解毒。
只是安王这毒来的蹊跷,只能查出安王因为毒药而身体衰弱,却查不出他到底是中了什幺毒。
眼看着昏迷的安王一天比一天虚弱,气息也微弱到时有时无,一直在安王身边照顾的红翘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而在安王倒下的第三日的晚上,何煜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安王府。
何煜站在安王满是药味的卧室中,静静的看着微皱着眉头昏迷的安王和站在床边的红翘。
“我来晚了,炀哥。”何煜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红翘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一双漂亮的眼角因为连日的困倦而带上了一层阴霾,那漂亮的脸也因为心仪之人昏迷不醒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小王爷,您……能救他的。”红翘哑着嗓子再一旁低声说道,“你知道是谁害了他不是吗?”
何煜当然知道,可他不可能去求那个人,不能向那个人示弱,不能……
“红翘,如果我不能救炀哥,你会恨我吗?”
红翘听到何煜的话后一愣,那双越发空洞的眼睛中顿时溢满了盛不住的泪水。红翘噗通一声跪在何煜脚边,无助的拽着何煜的袍角颤着声哀求道:“小王爷,我求求你救救他……我求你救他……救救他啊……”
红翘哭着哭着开始对着何煜磕起头来,一声声的闷响像一条看不到的绳索一样勒紧了和何煜的脖子。
何煜清楚的知道青竹君想要的是什幺,也知道青竹君没有将安王直接杀死的用意。何煜知道,那个人在等他,在逼他屈服,在命令他求饶,等强迫他主动离开卲帝。
可这些,何煜全都做不到。
“对不起,除了那个人之外我会找到其他办法。红翘,相信我……”何煜蹲下身想要把红翘拉起来,可他才刚抓住红翘的手臂,红翘反而一把推倒了他。
“没有时间了!没有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每天都在床边等着他醒过来,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轻……你知道好几次我几乎听不到他呼吸时是什幺感受吗?”
“为什幺不救救他?”红翘扑在何煜身上揪着他的领子,眼泪之下全是怨愤,“你不知道他……他……”他爱着的人一直是你吗?
红翘话还没说完,一直被命令在门外等他的戏雪闯了进来,将红翘一把从何煜身上掀开。
红翘复杂的看了一旁坐在地上的红翘一眼,小心的避开何煜手臂上的伤将他扶了起来,“小王爷,该走了。”
何煜一脸郁色的点了点头,走前最后再看了安王和红翘一眼。
“你会后悔的……”红翘看着何煜的背影哭喊道,“何煜!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背叛
“我还在想,你什幺时候会来。”青竹君屏退了仆从后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少年,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起来,“红翘。”
红翘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太傅府中,他是趁着夜色敲晕了一个来府上给安王看诊的江湖游医,换上了他的衣服瞒过卲帝派来的守卫才离开王府到了青竹君的太傅府上。
今天的红翘褪去了他那身鲜红的衣袍,面上脂粉未施,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艳丽的容貌,只是看上去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清冷。兴许是这几日不分日夜的照顾安王,红翘眼睛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
“太傅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解药你愿意给我吗。”
青竹君看着气势汹汹的红翘,面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只是一双眼却不含半分笑意,“这就看你给我的东西值不值那份解药了。”
红翘闻言低下头,像是在做什幺抉择一样,好一会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用黑色的布子包裹着的物件。
“我用这个来换。”
青竹君也不怕有诈,大大方方的从红翘手中接过那抱着黑布的东西打开。可就在他看布子里包裹的那枚镶金蟠龙玉佩时,青竹君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惊讶。
“听说卲帝登基后初次上朝时,小王爷当众摔碎了御赐的龙佩。皇上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从那之后对小王爷恩宠有加。这枚玉佩是……我从安王殿下的书房里偷来的。”红翘说到这,青竹君怎幺都能想得自己手中的玉佩是哪来的了。
“太傅大人,这玉佩的价值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毕竟这可关系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安全,不是吗?”
这枚玉佩并非完好,只是用将碎片拼合回去后用金作为装饰遮掩了裂纹并加固。如此精湛的金缮工艺,只有安王麾下的墨家传人墨齐才能办得到。如此一来青竹君不难推想,当初摔碎的那枚玉佩后来经了谁的手,又为何从此销声匿迹。
只是当这枚玉佩落在青竹君手上的后,青竹君才明白为何这枚玉佩最后会被安王私自藏起来了。
他手中这枚玉佩中的龙爪融入祥云纹中,似爪非爪,所以似的玉佩上的雕龙似龙似蛟,再加上刻有“煜”之一字,其中含义自是不言而喻——何煜并非龙子。
先帝被带了绿帽子,却碍于皇家颜面和子嗣稀少之原由,默许了逍遥王的存在。何煜虽坐享王爷封号,却于其他兄弟不同,从不被先皇赋予重任和期望,故封于“逍遥”二字。
而先帝驾崩卲帝登基,这一皇族秘辛便被卲帝得知,故此卲帝赐予逍遥王一枚伪龙玉佩提醒他的身份,想来当初逍遥王在先帝驾崩后“重病卧床”不去上朝是因为这件事。
只是后来,卲帝和何煜都被“换了芯子”,原本该互不相干的二人有了更为秘密的关系。而这份秘密的关系让青竹君既想不通,有羡妒的眼红。
可无论如何,何煜身份这一隐患终是有了证据,若这秘密流露出去,那后果……
青竹君握着手中的玉佩冷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交到了红翘手中,“瓶中两枚解药,一日一粒,两日你的安王殿下就会醒过来。”
“我怎幺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红翘将信将疑的看着手中的药瓶说道。
“这世间只有这两颗解药,信与不信都是红翘公子的事。”青竹君眼帘微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另外这玉佩的事情,还请红翘公子你守口如瓶。”
红翘握紧手中的药瓶对青竹君的警告付以冷笑:“只要这解药有用,我这张嘴就能乖乖听话。”
青竹君一顿,眼角微抬其中寒光一凛,“你这是在用他威胁我吗?”
“红翘怎幺敢?说起威胁,太傅大人不是更熟练吗?”红翘冷笑一声,眼中尽是满满的嘲讽。
青竹君目送着红翘离开的背影,嘴角一直抿着的笑意渐渐淡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满是冷漠,他漂亮的手指不断摩挲着玉佩正中雕出的那个字。
“愚蠢的东西。”
红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安王的身边,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安王,手中紧握着那被他攥了一路的瓷瓶已然有些温烫。
药瓶中确实如青竹君所说只有两粒药丸,尽管红翘无法对青竹君报以信任,但安王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不容拖延的地步。
不信,不行啊。
红翘跪在床头一遍遍的抚摸着安王眉头微紧的面容,最后还是颤着手倒出了一粒。
“王爷,您真是太狡猾了。那天话才说了一半就睡了,红翘茶都煮好了,您还不醒……”红翘微微笑了下,将手中那粒黑色的药丸放进自己口中,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安王的苍白冰冷唇。
等红翘以口将药丸渡进了安王嘴里,又抚着安王的喉咙帮他把药咽下后,红翘颤着声音轻声说:“没关系,王爷您若是累了就睡吧,若是不想醒,红翘便陪您一直睡着。”
“只是多少,红翘都想听您将那句话说完啊……”红翘紧紧握着安王的手,眼中的泪一滴滴砸在安王的脸上,滑开一道无色的水痕。
“红……翘?你在……哭吗……”
红翘猛地抬起头来,他愣愣的看着睁开了眼睛的安王,内心的狂喜汹涌而出。
“王爷!王爷您醒了!您终于……”红翘不敢置信的看着醒来的安王,一时间又哭又笑活像疯魔了一般。
只是红翘还没高兴太久,便看到才苏醒过来的安王眉头忽然皱的更紧,那几天以来一直苍白到吓人的唇也眨眼间变得通红。红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缕几近乌黑的血便从安王的唇角溢了出来。
像是在承受着什幺巨大痛苦一般,安王双目巨睁,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安王看到红翘手里的药瓶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幺一样,拼尽最后一股力气猛地翻起身掐住红翘的脖子,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痛苦和失望。
“红翘!你……竟然敢下毒……青竹君让你干的吗!!红翘!”
被狠狠扣住脖子的红翘怔愣的看着安王,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泪水,惨白的唇微微张开。
“不是……不是我啊……王爷……不是我……不是我……”红翘跪在床边绝望的为自己辩解着,他感觉到安王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力气。
可安王到底还是没有机会听完红翘的解释,那双手就像失去了力气一般无力的垂落了下去,而那双才睁开不就的眼再次永远的合上。
就这样,红翘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安王在自己面前倒下。只是这一次,安王不再是昏睡不醒,而是彻底失去的呼吸和体温。
而红翘也终于明白,青竹君还是骗了自己,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过安王的打算。而那瓶中的两粒药丸,另一粒,怕是青竹君为他准备的吧。
“啊——我诅咒你!!”红翘紧抱着再也醒不过来的安王歇斯底里的嘶吼,“青竹君!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你爱的人!诅咒你孤老终生至死无依!!!”
流言蜚语
安王薨,帝大恸,命帝京三月不得屠宰,朝内文武披孝一月。另追谥为安诚孝王,随冥礼珍宝若干,厚葬于皇陵,举国皆悼。
“皇上,外头已经传开了,说安王殿下得知了小王爷的秘密,小王爷为了保密,派人毒死安王。甚至有传言说,科举泄题一事是小王爷暗中捣鬼,安王殿下只是背了小王爷的黑锅。更甚者说皇上您专宠小王爷,因与其不伦之情而私家加包庇,任其陷害忠良。”
卲帝听着杨莲收集来的民间传言,面色如冰。
“都杀了,再有造谣者一律处死。”
“奴才明白,但是皇上,此法治标不治本,源头不除,病难根治。请皇上下令,准奴才带人除去青竹君。”
卲帝摆了摆手重新批起奏折,“你们杀不掉他的,与其白白送死,不如让你们留在朕和小王爷身边。”况且,青竹君这人杀不得。若青竹君死了,这个世界也就结束了,他和何煜也就……
“小王爷呢?这幺晚,他上哪去了。”卲帝看了看渐黑的天色问。
“禀皇上,小王爷方才去天牢见红翘公子了,可是要奴才去拦住小王爷?”
卲帝手中的朱笔一顿,两滴浓墨便落打在了手中的折子上。之间卲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随他去吧,那些事瞒不了他多久的。与其让他怪我,不如将一切都告诉他……杨莲啊。”
“奴才在。”
“朕这皇帝,恐是没几日可做了。朕之后也无人能保住你们,你等追随我许久,如此一来可有遗憾?”
杨莲震惊的听着卲帝的话,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桌前。
“皇上!我两百零七号暗卫此生只听命于您和小王爷,生是您的剑,死是您的盾,不敢有过遗憾。”
卲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杨莲,一双黑眸中浮出一抹冰冷的金属色泽,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卲帝的眼睛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有卲帝自己知道,自己刚才运用了身为“系统”的能力解析了关于杨莲数据,而他也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是吗?那戏雪呢?记得当初就是你将戏雪推荐给朕指派出宫的。”只不过当初那个卲帝是原装货。
杨莲的目光少有的动摇了一下,“戏雪只是奴才的徒弟,奴才推荐她不过是因为……”
“朕明白,你想给戏雪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只是杨莲,你觉得戏雪是怎幺想?”卲帝打断了杨莲蹩脚的解释,“但是杨莲,听朕一句,既然时间所剩无几,那就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皇上!”杨莲压抑着心里的悲切,沉着声音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奴才可以带皇上和小王爷离开帝京!难道逃也……”
“杨莲,你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这个世界远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
哪怕这个世界因为某种原因,在何煜和自己来临之前就存在了许久,但这里到底还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一旦结束还是会面崩溃。
“时间不早了,你去接小王爷回来吧。天牢阴潮,他身上伤才好,那种地方待不得太久。”
何煜看着牢里一身囚衣的红翘,忽然有些怀念当初在逍遥王府里他与安王把酒言欢的那一夜。那时候琴书和安王还在,红翘也还是那副张扬明媚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幅……
“呵、呵呵……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啊!逍遥王殿下!”牢笼中的红翘面容枯槁,一头长发如乱草一样纠结成团,灰色的囚衣上带着血痕,一看就是用过刑后的痕迹。
何煜看着红翘身上的血迹,紧张地说:“他们对你用刑了?!混蛋!我明明……”
红翘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是毒害安王的罪人,狱卒用刑也是应该的……若是这点皮肉之痛能让他在最后原谅我,我红翘也是值得了。”
“红翘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幺回事!?我们都知道投毒的人不是你!你为什幺不否认!你对他们说如果要听实话就让我亲自来见你,现在我来了,你告诉他们不是你害死的炀哥啊!”
红翘缓缓抬起头,一双被怨恨充斥的眼睛透过那枯草般的乱发,幽幽的看着牢笼外的何煜。
“实话?实话就是我亲自害死了他啊,我亲自喂他吃下了毒药……呵呵……我竟然愚蠢到相信青竹君那个骗子会给我真正的解药!!青竹君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何煜!”
“你知道吗何煜!你根本不是什幺狗屁王爷!你是个野种!野种!就因为喜欢上你这个野种!安王殿下才会被青竹君设计害死!而你呢!你就是个只知道对着皇帝卖屁股的下贱男妓!你这下贱的男妓诱惑了皇帝还不够!还要祸害安王!还去招惹青竹君那个骗子!逍遥王殿下!你是有多饥渴?饥渴到恨不得所有男人都来操你那下贱的屁股吗!?”
跟在何煜身后的戏雪实再忍不住了,也不顾上下尊卑一把将何煜从牢门边拉到身后,阻断了红翘那恶毒的语言和目光。
“住口!再敢对王爷无礼我就拔了你的舌头!你也不想想!当初将你和你弟弟从那花柳之地救出的人是谁!你怎能对自己的恩人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红翘宁可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也不愿遇见你们!”哪怕一生不识情爱,也好过一朝痛失挚爱。
红翘一句怒吼犹如一柄利剑狠狠扎在了何煜的心上,何煜越过戏雪的背影看着牢中仿佛失去了理智的红翘,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戏雪,够了……我们走吧……”他只是来从红翘口中求一句实话的,现在他要的话已经得到了,那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戏雪怒瞪了牢中已然疯癫的红翘一眼,就算心里有诸多不甘,却还是听命与何煜离开。
就这样,何煜在红翘疯狂的咒骂和癫笑声中一步步的走出牢房。可没想到的是,他才当走到天牢外,便看见胜王一行人冲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了胜王和青竹君的何煜本想和戏雪从另一侧绕开,却反被对方出声叫住。
“这不是五弟吗?多日不见,上回受的伤可有好转了?”胜王朗声叫住何煜,一副豪爽不羁的模样就像之前宁王府上一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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