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公主完本[gl百合]—— by:沐泉溪
沐泉溪  发于:2017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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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泠不耐:“随便。”
随从出去扔簪子去了。
符泠对着信纸沉默了许久,起身而出。
翌日,符泠将军心挂民众安危,在废墟中翻捡一夜查找有无幸存者的光荣事迹传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本来这章是当明天的存稿!!
我竟然一时手快发了出来!!!
我要死了!
气炸了!!
PS 上一章没看的妹子记得看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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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取木连朱
我做了个梦。
寒风冷冽,枯叶飘零。宫中例行宴会,阿谀奉承,好个没趣。我扯了个去更衣的谎,披了一件茜色披风,也没带随侍奉宫人,一个人去御花园中瞎转。
转累了就去亭中歇脚,亭中有一个炭盆,总有人往里加着碳,所以亭中倒觉得温和适宜。
我从袖子里掏出张纸,纸上写着几行字。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烦闷的要扔进炭盆里烧了。
纸尚未脱手,身后便有一人轻轻捏住。这手白皙如玉,素净修长。还未等我细看,手连带着我要扔的纸都收了回去。
随即是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且慢。”
我扭头,见是一身着淡雅宫装的女子正站在我的身后。这女子眉目含笑,气质雅然,虽不若花艳月娇却独有一番气韵,尤其是眼底下的多情痣仿若藏有万千深情。
我依稀记得她是哪家的闺秀小姐,但不知晓名姓。
“你是……”
她抿唇轻笑,也未给我行礼问安,就径直坐在了我身侧的石凳上,然后低头细细打量我的字。
“谁让你看了!”我见她一句话不说就看我的笔墨,有些羞恼,一把夺了过来。
她也不躲闪,由着我把信夺走,漆黑的眼眸却神采灿烂。
“这是你写的?”
我收进袖8 子:“和你有关系?”
她对我的冷漠毫不在意,温和的双眼荡着笑意,“这小说写得很好,为何要烧掉?”
我一怔:“你把它称作小说?”
她温和的颔首,声音犹如暖阳春风:“自然。”
我心中黑雾散去,顿时开朗起来。我写的文字,得到别人认可的,她是第一个。
顿了顿,我警惕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在巴结我罢?”毕竟朝中已有传闻,皇上欲把我立做监国之位,手握重权。
她闻言又笑,轻轻摇头:“不是。写得真的好。”她抬眸温和的看着我:“只不过,青流二字再稍稍隐改一下更好。”
清流是我文字中的主角,我把她当了自己。
“你有什么高见?”
她沉吟片刻,伸手蘸了些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两个字。
“清榴。”
我撇了撇嘴:“我当你能写出什么来,也不过如此。”
她含笑点头。
我心思一动,突然说道:“既然你觉得写得好,不如你与我一起写,我也看看你能写出什么?”
“怎么写?”看来她也有些兴致。
“你就顺着我结尾写,我若觉得不错,就顺着你的结尾……”我原本觉得她不会明白我的意思,刚要详细解释。
她却笑道:“好。”
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爹爹不许我出来久了。我在家中写完,着人送去你宫中。”
“你知道我是谁?”我有些意外,我见她不行礼的样子以为她把我当成了什么府的小姐。
“你文中化名太不隐晦,所以才让你改去。否则被人看出,岂不惹了麻烦。”
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我给你的信写你名字似不合规矩,不如也隐了,叫你轻瑠如何?”说着蘸茶水写了那两个字。
“你随意。”
她轻笑:“那我先走了。过几日给你接下来的文章。”
“嗯。”
她袅袅而去。
我这才想起没问她名姓。
“哎,我要给你回信,怎么称呼你?”
她停步,温和笑道:“从我名姓中取木连朱,株雅如何?”
我不以为然:“真不好听。”
她好脾气道:“那再隐隐,竹芽如何?”
我乐了:“蛀牙好,这个好。”我竟笑的趴在桌子上。
等再抬头睁眼……
“阿流,你怎的了?”眼前是安襄离和魏子明关切的目光。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摇摇晃晃,四下看去,原来是在马车里。
安襄离用手绢按了按我的额角:“做什么梦了?神情这么痛苦,出了这么些冷汗。”
我这才发现,我后背几乎都湿透了。
“啊?”我呆呆道。
安襄离摇了摇头:“问你做什么梦了!”
“做了个……”我一顿,竟连梦中梦见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句温柔的话:“取木连朱,株雅如何?”
我缓缓摇头:“忘了。”
魏子明立刻嘲笑我:“依你那破脑袋,忘了正常。”
我做起身,望了眼车窗外光秃秃的山丘,这才想起我在赶往震去的路上。
我刚松了口气,又是一顿:“不对啊,你俩怎么在我车上?!”
明明记得,出城时马车里只有我一人啊!
魏子明和安襄离瞅着我嘿嘿讨好的笑。
我木这脸:“说!”
魏子明委屈巴巴:“那人家也担心阿泠嘛。”
安襄离委屈巴巴:“那人家也担心二姐嘛。”
我微笑:“你们最好编个我信的理由,尤其是襄离。”
魏子明道:“我家老头逼我娶妻,我得出去躲躲。”
安襄离道:“我家父亲逼我嫁人,我也想出去躲躲。”
我继续微笑着看他们。
片刻,二人终于低着头心虚的说了实话:“想去玩。”
***
安云落在这个小空间中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唤还在想办法将头顶上的墙块移走的符泠:“别白费力气了,这墙体千斤重,单凭你我哪里移的开。”
符泠纠正:“是单凭我。你自始至终没有动过。”
安云落笑道:“什么时候了阿泠还斤斤计较。”
符泠:“……”
符泠距离安云落一丈远的地方坐下:“已经一天了,送消息的人已经快到临省了罢。”
“八百里加急的信,明天阿流就收到了。”
“嗯。”
安云落顿了顿,温和的笑道:“阿泠坐那么远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符泠淡淡道:“难说。”
安云落笑意一顿:“阿泠这是什么意思?”
符泠靠在墙上,用明天可能会下雨的平淡语气说道:“你派人暗杀我的次数自己都数不清了罢?”
安云落垂眸,再抬头时温和的微笑化作了没有温度的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符泠不再言语。
安云落惆怅道:“这次刀柄上都抹了毒,你竟还是没事。真是可惜。”
符泠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伤口一直不停的疼痛的感觉,安抚她:“也并不是很可惜。”
安云落勾起往常的笑:“罢了。反正,我们都有可能死在这里了。”
余震猛烈,这房梁本就不结实,一旦哪里断裂,她们便会彻底埋在这废墟下。
安云落学着符泠的样子,也双手叠起垫在脑后:“以我的命换你的命,父亲大约也是愿意的。”
符泠神色微动,看了她一眼:“这时候了你还能这样笑,佩服。”
安云落温和道:“怎么?难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温柔面孔?”
“你没有说错,所有人都是喜欢的。”
安云落闻言眼底一暗,缓缓笑道:“没想到堂堂一将军,被敌军围困时都没死,最后竟被墙块砸死。”
符泠闭了眼:“歇歇嘴罢,还不知要困几日,这里又没水喝。”
安云落从身后摸出两个红彤彤的果子:“晨起出门时随手拿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扔给符泠一个,“省着点吃。”
符泠接下,继续闭眼休息。
这次倒真被她说准了,因这次余震猛烈,山体崩塌,救援人员迟迟进不来,县城里留下的人又都是老弱病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五天……
七天……
符泠全身都没有了气力,站都站不起来,只觉得困乏的要命。
“阿泠阿泠,可万不能睡。”
符泠闻言睁眸,朦胧中,似有人坐在她身侧,温柔的看着她。
“阿泠,你这回要睡了,可就真起不了了。”
符泠眨了眨眼:“你总在我快不行的时候出现,也不知是来接我的,还是来……”
喉间一哽,符泠停了话语。
那人微微笑着,纵使眉目温柔,可眼底却有隐不住的哀伤。
“阿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
符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撑着向那人靠了靠,轻轻抱住她,干涸的喉间拼了性命才吐出这几个字:“我想你。”
肩头微热,那人似乎真切的流下了眼泪:“我何尝不想你,不想你们……”
“我常常能见到你。”
“阿泠,你明白的,那不是真的我。现在的我,也不是真的我。”
“我想见你。”特别的,想见你。
“终有一日,你我她,都会相见。”她站起身来,缓缓后退。
“别走,别……”
记忆中最后的便是她温柔的笑与哀伤的眸。
“姝雅……”
墙体轰然一塌,一阵久违的光亮照射了进来。
一女子当先冲了进来:“符泠!安云落!你们在哪里?”
身后是惊呼声:“公主危险,别进!”
“啊,她们在这里!”
这女子当先将符泠扶起:“符泠还有气息,快去看看安云落!”
一男子声音:“她也有。”
“来人!御医!担架!快将她们抬出去!”
符泠艰难的想要睁眼,眼前却被人盖上了一方黑色的手帕。
她伸了伸手,想要抓住那个她想念许久的人。
“别,别走……”
——姝雅,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的,阿泠。
作者有话要说:
符泠是cp。
此文不是np。
每个姑娘都有各自的故事。
公主不是精分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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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喂药技巧
桑姝雅坐在秋千上来回荡,见坐在自家房顶上的某人正惆怅的望着天,不由笑了:“阿泠以后想来我家直接从正门里进不就好了,为何还要翻墙进来?”
符泠往下扫了一眼,恹恹道:“你父亲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十次求见有九次找借口不让进,倒不如直接翻墙进比较省事。”
桑姝雅笑容一僵,半晌才笑道:“你今日不还要去宫里的学堂吗?怎的有空来我这里了?”
说起这个,符泠叹气道:“别说了,我以后都不去了。你家不也有学堂吗?以后我来你家上罢。”
桑姝雅从秋千上跳下来,示意符泠也下来喝水:“为何不去?你夫子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有许多人想跟他求学呢。”
符泠从房顶上跳下来,因为心不在焉还踩碎了几片砖瓦。
“不是夫子的问题。”符泠皱眉道,“是南卿流。”
桑姝雅自然知道南卿流是谁,自打她这个发小被挑入宫中做了公主伴读,她耳根子里就天天出现这个名字。
——南卿流简直不要脸,往我饭菜里丢虫子,气的我掉眼泪,她还带头嘲笑我是哭包!
——南卿流那个二百五,新学的文章意思浅显易懂,她硬说不会,也不去问夫子,就缠着我非让我给她讲。我给她讲她也不好好听,就只盯着我看。
——南卿流今天笑死我了,姝雅你没在现场真是可惜,她着了风寒流鼻涕,夫子让她起来背书,她有一句话没想起来竟然紧张的吹起个鼻涕泡!
——南卿流竟然也开始学武了?她那么没韧性的性格学的成才怪,最后还不是要靠我保护她。真是麻烦,姝雅不说了,我要回去练功了,改天再来找你。
——南卿流那个臭流氓,真是把皇家礼仪丢了个精光,我喝汤唇上蹭上些油光,她竟然想偷袭过来用嘴帮我擦干。若不是我躲得快,我就被她占大便宜了!
——南卿流……
桑姝雅失笑,温和的望着她这个一脸愁容的朋友:“她又怎么了?”
符泠唉声叹气,喝了好几盏茶水才艰涩的说道:“我觉得,她可能喜欢我……”
桑姝雅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所以呢?你现在是害羞还是害怕?”
符泠瞪大眼睛:“当然是害怕了!姝雅,你不觉得荒唐吗?我是女子,她也是女子,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感情!”
桑姝雅见她茶杯空了,又给她填了些热茶,托腮:“这有什么荒唐的,你不也挺喜欢她吗?”
“谁、谁说的!”某人一口水喷出来,差点跳起来:“我喜欢她?谁?南卿流??朋友,你说的是宫里的那个南卿流吗??”
桑姝雅望着符泠几乎崩溃的脸,笑的几乎把脸埋进了胳膊中。
符泠严肃:“你别笑,你跟我说清楚,我哪里喜欢她了?”
桑姝雅笑着摇头:“说不清楚。就这么感觉罢了。”
符泠更严肃:“姝雅你病了,你一定是病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幻觉。”
“好,那你决定怎么办?就这么躲着她?”
符泠垂头丧气:“那我还能怎么办?虽然没个正形,但她到底也是公主,我也不能与她硬碰。”
桑姝雅点头:“你竟然都考虑好了,也就这样罢。只是我家学堂暂时不收旁人家的子女,你要进来怕是很难。”
符泠也知道桑家的规矩,便不再强求:“我另想办法罢。”
又吃了些茶,桑姝雅见符泠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还有心事?”
“也不是,”虽然嘴上否认,可语气还是很是烦闷,“姝雅,你说,我要是突然不去,南卿流会不会伤心啊?”
桑姝雅闻言眉目一弯。
“你总说她,让我在家中也觉得很熟悉似的,要是有机会见见她就好了。”
符泠不以为然:“见她做什么?她除了饭量大以外没什么过人之处。唔,还有就是比常人稍微漂亮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而已。
***
我安排完救灾事宜后天已蒙蒙亮,魏子明一直跟着我,见我满脸倦容上前劝道:“剩下的工作我来做就是,你快回去歇歇罢,你若再倒下谁来主持大局?”
“辛苦你了。”我也不再逞强,乖乖的回了帐篷里。
符泠和樱落还在昏睡,我问宫人怎么样了。
宫人道:“御医说小安大人还好,喂些盐糖水再多睡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符大人状况不怎么好。”
我心下一凉:“怎么说?”
“御医说符大人原本身子骨康健,可前段时间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伤未痊愈又经此一劫,现下虽勉强喂了盐糖水和米粥,却还是发热昏迷,迟迟不肯醒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让御医煎药,煎好送来。”
宫人退下。
我走到屏风后,搬了张椅子坐到符泠床前。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她,竟给我一种隔世的恍惚感。
宫人已帮她换了衣裳,身上也擦洗了一遍,没了我救她出来时的狼狈。她的皮肤苍白,消瘦的面颊因为发热而升起一阵红晕,但即使再脆弱无力,也遮掩不住她眉目间的英气与俊秀。
这个人,长得比我还漂亮。
我定定的望了她一会儿,想起自己听到她被困七日已没了声响的消息时惊慌,自言自语道:“你吓了我两回了……要是再有一次,我就死了得了。”
她睡得沉,自然听不到我的话。
宫人把药送来,想把符泠扶起喂药。
我接过汤药,说道:“我来吧。”宫人把药碗呈上,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趴在符泠耳边道:“吃药了,别嫌苦。”
然后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并不张嘴。
我想了一下,干脆捏开她的嘴往里灌药。
成效甚微,这人似病的没了吞咽功能,倒进多少去就吐出多少。
我心里着急。
我这人一着急就容易乱阵脚,这主要体现在脑袋不当家和冲动上。
我抱起药碗来咕咚喝了一口。
一口苦药下肚,我一怔,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随即抽了自己一耳光:“南卿流你神经病啊,你是想用嘴为她喝药的,你自己咽下去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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