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完本[古耽]—— by:芥末废柴
芥末废柴  发于:2017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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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钱袋越听气焰越弱,最后慢慢趴下,像生产时的母狗一样蜷缩在地,呜呜地叫!
整个茶楼的人都早已看不惯疯叫的大钱袋了,此刻见到木子傅收拾它,简直大快人心,大家打心眼里高兴,都情不自禁地为木子傅的行为鼓掌!
木子傅傲然看过一圈,向众人微笑示意,又一脚踹翻大钱袋,说:“我那时赎你的一两银子不用还了!你他妈快滚回你狗窝去,只怕还有几只公狗会去日你!”
众人又大笑,木子傅也笑得酣畅淋漓。那大钱袋四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当真8 撞上了一只高大威猛的公狗。它向公狗殷勤地吠叫,那公狗看也不看它、嗅也不嗅它,径直走了,抬起右后腿,撒了泡尿。
大钱袋流浪了好几天,它又没有钱,又抢不赢那些真狗。终于跌跌撞撞地又闯回那家茶楼。
它一进去,店小二就认出了它,小二提起根板凳就冲过去打它,大钱袋怯怯地说:“我是来找工作的。”
那小二脑壳也不灵光,就愣了。账房先生走过来,看了它几眼,心想:你这疯狗能有什么用?看门还会吓走客人。
那大钱袋见大家都沉默,还道是同意了,就得意地吠叫了几声。账房先生灵机一动,便觉得可以让大钱袋表演口技,不过,未表演时一定不能叫,叫便是一顿打。
因为在店里不准叫,大钱袋只好到别家茶楼去疯叫,替自家茶楼对付了竞争对手,同时也宣传了自己高超的口技技巧,真是只忠心的走狗加疯狗!
待业几天,终于到了它表演的时候,它坐于大堂正中的一张小板凳上,用屏风遮起来。四周都是人,还有又回到扬州的五人团,他们是谁呢?
来看把戏的五人正是两两交融的蠢黑潮和还是处子之身的杏圆、岳舞。
想必大家应该还记得蠢勾与狗有很大的渊源,此次更是不由自主地就带着他的一家老小到了这家茶楼。可是他们尚未看清,就见四个铁汉用四块屏风从四面八方掩住了一人一板凳。但听板凳“呯”的一声,四下寂静。
众人听见深夜中一只老狗苟延残喘地无力吠叫,一只小狗被吵醒了,想吃奶,便把它妈也抓醒了,它妈喂它奶喝,它狗爸在旁边睡得熟完了,还打呼。
众人都微笑着听着,不时议论几句,都觉得很像。
突然,许多只疯狗冲了进来,不停地疯叫疯跑,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就是乱得要死。
众人听着,觉得茶楼中好似真的闯进了许多疯狗,不由得四下张望,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疯狗们越叫越欢,四处抓呀、咬牙、吠呀、跑呀、啃呀,总之就是乱呀!
诸多的来看热闹的人心中都有些惊骇,真觉得四周布满了疯狗,随时都会有只疯狗跳到自己身上流着疯口水咬肉吃。胆小的发着抖回了,儿女扶着老人回了,父母带着娃儿回了。岳舞早已怕得颤抖,她双手抱着亚亚手臂,指甲深深掐入肉里,染上鲜血,她头靠在亚亚的肩上,把本坐在这里的宝宝挤走了!
宝亚二人的深情厚谊岂是小小一岳舞能阻断的?那亚亚边听着悦耳的狗吠,边推开岳舞,哪知岳舞死活不撒手,亚亚的手臂都快废了!亚亚一狠心,一脚踢在岳舞的肚子上,把她踹走了。而岳舞还是在亚亚的手臂上划下了十道深深的血痕。
岳舞又想靠过来,但见宝宝财大气粗挺胸凸肚地走过来呼了岳舞一耳屎,又转身温柔地呵护亚亚的手臂。亚亚见此景,大受感动,扭头关切地看着宝宝,爱意在眼中弥漫。
岳舞见此景,大怄,喳呜呜地便想又挤开宝宝,却被杏圆拉住了。小钱袋此时正在茶楼门外,听着乱哄哄的狗叫,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她主子在表演口技,只不由感叹一句:“这年头疯狗还真多!”便走了。
那疯狗还在上蹿下跳地发狂,“呯”的一声,四面屏风应声倒地。只见一狗一板凳,而疯狗之声未停,原来真是一狗饰众狗,众狗皆疯狗也!
宝宝、亚亚皆未注意,曹溅正无事可做,见大钱袋现身,他大叫:“呀啊,是大钱袋!亚亚你看,是大钱袋!”
宝亚二人闻此声,一看,真是大钱袋!瞬时涌上几丝气愤,而宝宝还有些不解:为什么溅溅喊的是亚亚,没喊我?
大钱袋听得曹溅的大叫,见是他们三人,心中不甘,心想:他们怎么又在一起了?便气恼地叫了几声。
众人刚刚是被惊着了,此时反应过来,排着队去打大钱袋,边打还边说,“该死的疯狗!”“疯狗滚开些!”“出来吓人,老子打死你!”“狗东西,滚回狗窝!”??????
大钱袋充分发挥疯狗之力,咬伤几人后杀出一条血路,逃走了。
亚亚还想追上去抽她一顿,曹溅将他拉住,摸着他的头道:“算了,不管她,免得被咬伤了,划不来。”亚亚蠢兮兮地点点头,坐下来继续让宝宝为他包扎手臂。
待亚亚手臂包扎好后,五人又继续上路,蠢黑潮本想找间客栈歇息下,而杏圆非要在街上逛逛,并说她到扬州来就是为了逛街买衣服的。杏圆在开封就听人说过,天山四叉中的蛋四叉在扬州开了一家服饰店,此店所卖衣服式样繁多,极有品位,她便兴致勃勃地拖着岳舞跑去买了几大包衣服。
黄昏时分,杏圆、岳舞终于找到了蠢黑潮三人落脚的客栈。蠢勾心思细腻,自然勤俭节约,所以只要了两间房,刚好蠢黑潮三人一间,岳舞、杏圆二人一间。
晚饭后,宝宝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不在房间。蠢潮二人便在房里打闹,他们扭打在一起,蠢勾用被子将曹溅捂住,得意地大笑。曹溅无法,便抱住他的腰使劲挠。蠢勾痒得无力,便放开了曹溅,曹溅一个翻身将蠢勾压在身下,潮兮兮地贼笑道:“亚亚,知道我厉害了吧!”说罢,伸手在亚亚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第十九章
这时,宝宝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推门而入,瞄了他们一眼,先是一怔,复而恢复正常,淡淡说了句:“你们潮了?”不待二人反应,只见宝宝从那个小瓷瓶中抠出一些白色膏体,抹到脸上,涂得均匀而细致。曹溅好奇地过去拿起瓷瓶,凑近一闻,是一种淡雅微苦的味道,他忙问:“宝宝,这是什么哟?”
“这是我刚去永生药房买的四倍蚕丝美白面膜,他们说坚持天天用就可以美白祛痘抗衰老。”
蠢勾听得这话,回忆起自己母亲用的也是这种面膜,不禁有些思乡,思念起了他妈的茴香豆,便与曹溅、宝宝抒发着自己的思乡情愁。
不知怎的,三人聊着聊着竟全在床上翻滚嬉戏起来,真是少男心思难以揣摩。
杏圆、岳舞二人听得隔壁房间传来阵阵嬉笑怒骂声,有些失落,她们本想找他们一起出去玩玩的,不过看样子他们正高兴着,让两个黄花大闺女又怎生好意思打扰!
不过两个女人在一起始终是不会寂寞的,杏圆将白天买来的几大包衣服一件件和岳舞试穿,并一件件评论着,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突地,岳舞发现一条蓝绿交错颇具民族风情的长围巾,岳舞自然不懂什么叫做“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只拿着围巾呵呵大笑,并说着反话:“这条围巾好洋气!”
岳舞又将围巾搭在头上,并在下巴处打了个结,做出挎着篮子的动作,吆喝道:“卖鸡蛋,卖野葱嘞!卖臭鸡蛋嘞!”
杏圆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点子,便与岳舞商量一番。岳舞闻之,连连点头称赞。
次日,大钱袋仍在茶楼里表演口技,昨日被咬伤、被吓的客人们又来了,你可不要以为他们都是受虐狂,又来享受大钱袋的吠叫来了,今天他们带上了家丁、打手,是来寻仇的,他们誓要把这只疯狗教训个安逸。
可这次茶楼里不仅多了两个裹着头巾、卖者臭鸡蛋的大婶,还多了两个红红绿绿的身影。
但今儿个这二人红红绿绿得与往常不大一样,以往,这二人一个一身不同层次的绿,绿得多样,另一个清一色红底金纹。可今个,傻叉一身果绿配了条红腰带、一双红皮靴,而玛瑙一身飞红也带了条绿腰带,穿了双绿布鞋。
这样的穿法当然是玛瑙想出来的,他管这叫“红中有绿,绿中有红;红红绿绿,煞是好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玛瑙翡翠,长相厮守。”
那红绿二人坐在甲等座位上,玛瑙揽着傻叉静静坐着,那傻叉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扭来扭去,左看右看,又扯着玛瑙问:“这是个什么表演?为什么没有人?这个屏风是拿来干什么的?”
玛瑙看着屏风优雅一笑,“就快开始了吧。”玛瑙倒是觉得坐这儿等多久也无所谓,只要和傻叉在一起,去哪儿,干什么,都好。
傻叉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得万犬狂吠之声传来。那吠声,如众狗厮打、撒欢、交尾,各色狗叫应有尽有。
傻叉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狗叫惊到了,稀奇地对玛瑙说:“治国,这里怎么突然像被疯狗包围一样,刚刚在大街上还一只狗都没有看到,真稀奇。”
“其实这就是我们今天看的表演,叫口技。”玛瑙以为傻叉不懂,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口技就是一个表演者模仿其他声音,比如鸟虫鸣、狗吠声,现在表演的人就藏在屏风里。”
傻叉当然还是知道什么叫口技,不过他着实觉得这狗叫听起来太无聊且闹心,便对玛瑙说:“治国,在这听狗叫好无聊啊,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玛瑙点点头,起身牵着傻叉向茶楼外走去,刚好看见扮成大婶卖臭鸡蛋的杏圆、岳舞二人。就在这时,屏风又如昨天般“呯”地一声倒地,当中一只疯狗呲牙咧嘴、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地疯叫,就是大钱袋!
傻叉见到便怄怄地道:“这茶楼骗人,这哪是人模仿狗啊,分明是一只真真正正的狗在疯叫!”傻叉后天养成了一双慧眼,当然得益于在天山被嘿拜您今欺负时的耳濡目染。
玛瑙将几锭银子给那两位假大婶,接过一篮子臭鸡蛋递给傻叉,并说:“欺诈顾客太缺德了,而且这狗还叫得这么疯,邦邦,用鸡蛋砸它!”
傻叉觉得用臭鸡蛋砸它这方法再好不过了,于是接过篮子,拿起几个臭鸡蛋,与玛瑙一起掷向那疯狗。
茶楼中众人只见几个臭鸡蛋掠过他们头顶,飞向疯狗,众人在快意中回头一看,便见红绿二人扔得这般带劲,纷纷模仿起来。
那两个卖臭鸡蛋的假大婶杏圆、岳舞二人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的销量竟是这般的好,那些本该在茶楼中品味茶香的贤士竟同时热爱起了她们卖的臭烂鸡蛋。
他们从怀中掏出许多银子丢给杏圆、岳舞,抓起几个鸡蛋,便投向疯叫的某狗,而且一投一个准。杏圆、岳舞二人本着体验生活的想法而来,怀揣着许多银子而归,还有很多卖好的茶盐鸡蛋的大婶子些向她们询问生意经。
更重要的是,岳舞与那只疯狗竟如相见恨晚,她竟同疯狗交谈起来,一人一狗笑得天翻地覆的还发疯般地抽搐,杏圆就顶着两坨高原红得意地与大婶们闲聊。
话说第二日,大婶们将自家堆积的烂鸡蛋全部找了出来卖,还向街坊邻居讨要了许多。她们提着大篮子走向那家茶楼,吆喝着“卖臭鸡蛋嘞!”才发现,竟无人理睬,老板更是捂着鼻子将她们赶了出去。
她们在门口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们一出门便看见昨天那只疯狗也戴个围巾,提个篮子,卖鸡蛋!那些大婶二话不说,也未商量,便一齐用自家的臭鸡蛋疯狂扔向疯狗,那疯狗满脸霉菌、蛋花,激动得大声疯叫,茶楼内众人勃然大怒,银子甩向大婶们,便抢过臭鸡蛋,也用尽全力砸向疯狗。大婶们又高兴了,她们赚钱了!


☆、第二十章
可杏圆、岳舞二人今天没有体验生活,她们扯着蠢勾,蠢勾又扯着曹宝二人,一齐去算命。在哪里算呢?当然是到男扮女装、睁眼装瞎的征表姐、征半仙那里。
征表姐本来是坐在摊前给客人算命、解表解,也许是说到得意处,他抬头对着那人耸耸眉、眯眯眼,与顾客进行着眼神的交流,却突然听见熟悉的震耳欲聋的笑声,便明白是徒弟回来了,就是他那个大嗓门的徒弟!
征表姐远远的看见岳舞挽着凯亚的手臂,开心地大笑着走向自己(没有注意到杏圆),不由得心中欢喜:“终于把这个徒弟嫁出去了,不会再吃自家口粮了!”
征表姐欢欣着迎了上去,看着两人,道:“你们如此恩爱,怎么想起来看师父了?”
那岳舞羞得面红耳赤,口中却娇骂:“哪有恩爱?”
凯亚此时手被紧紧抓住,心中挂念担忧着落在后面的曹溅和宝宝,便也没听征表姐说了些啥,只顺口答:“是噻。”
征表姐以为他是在附和自己,小眼睛更是满含得意,他把凯亚按在小板凳上,便找出一只硬又黑的毛笔,画了一张表,表中有几栏,分别为:姓名、性别、生辰八字、姻缘、事业、寿命、今日运程、本月运程、今年运程等等等等。
而远处又传来了笑声,是曹溅那嘶哑的阉鸡笑和宝宝财大气粗的呵呵笑,凯亚一激动,一跃而起,望眼欲穿。
那五人终于集齐于“瞎子算命”摊前。
征表姐正要掷铜钱,却看见一黑一白两只蝴蝶飞到蠢勾头顶,缠缠绵绵。
曹溅见此情景,大发才子诗意,不禁脱口吟道:“生不得结连理,死亦可化彩蝶,犹相依!”
凯亚听见他这句稀奇古怪的话,费解:溅溅平常不像这样说话呀。他便纠正:“不是彩蝶,是黑白蝶!是一黑一白的两只蝴蝶!”
埋头写表解的征表姐听闻“两只蝴蝶”四字,猝然抬头,见当真有两只蝴蝶,心中大喜,不由得放声歌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俩醉花荫不觉红叶坠,莫负这春光多少岁。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征表姐唱得摇头晃脑,抑扬顿挫,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都是押韵的,在征表姐独特的沙哑嗓音下更为明显。征表姐越唱越来劲,在换气时还撅起老嘴吹出鸟鸣声,一片鸟语花香。
这首歌本是市井小民、下里巴人传唱的低俗歌曲,经征表姐一唱,更加不堪入耳,特别是配上征表姐手舞足蹈自编的蝴蝶舞。那五人中除了凯亚,其余人皆手捂双耳,面露鄙夷。
征表姐一曲唱完,意犹未尽,微微摆头,口中发出咂咂之声,双手仍轻轻舞动,满脸陶醉,只有品味茗茶后满口清香时才有此般情景。
而征表姐当然不知足,他又将歌词细细朗诵一遍,一句一句分析与五人听,还叫他们回答某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几经周折,征表姐方才放下对于“两只蝴蝶”的执念,侧过身来,欣赏地看着曹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汝之词,言天才之作,也不为过也。芸芸孺子,几人可为?立意深邃,手法高超,构思精巧,语言形象生动传神传情,抒写了两只蝴蝶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可谓:感天地兮泣鬼神!”
曹溅听他这般夸奖,心中隐隐流汗:还好他不知道是我找去的背篼。
征表姐给曹溅仔仔细细地算了一命,给他画了一张长长的表解。此时一个乡亲走过,对征表姐道:“征表姐,又给别个画表解呀?小伙子,他算得不准,还是看永生墙比较灵,信春哥,得永生!”
曹溅含笑向乡亲点头示意,“我也信春哥。”
那乡亲仿佛地下党见到了同志般热情迎上,道:“那你一定也关注永生墙,你知道蠢黑潮三人么?”
“呃,略知。”
“真希望快些知道他三人的结局,混进去的两个女的会不会有影响呢?嘿拜您今说他们五人一齐走呢!”
“呃???”曹溅心中不爽,便带着另四人离开了“瞎子算命”摊摊。
而另两只红红绿绿的蝴蝶飞到了一对红红绿绿的璧人眼前,那红的只蝴蝶翅膀上有着碧绿及翠绿的斑点,而绿蝴蝶相应的地方则是朱红及殷红的斑点,恰若绿中有红、我中有你的红绿二人——治国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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