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开当头一的棒,蒙骁一脚踹在那兽人膝盖,兽人吃痛不住,跪了下去。“啊”,尖利的惊呼声响起,是角落的女兽人发出的。
有其他兽人扶起跪下的兽人,起来以后更加疯狂地攻击蒙骁。蒙骁蹲下让开头顶的棍子,扫帚格挡身前的棍子,“咔擦”,扫帚细胳膊拧不过棍子的大腿,断了。
连忙后退,他的腰部还是挨了一棍子。见到退向墙角的蒙骁,那些女兽人纷纷惊呼,躲进了楼下的房间,然后半掩着门,继续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怜的男主,亲妈帮你揉揉腰啊……
第15章 矛盾
被逼到墙角,蒙骁顺手拿起脚边的花盆砸在一兽人脑袋上,兽人当场昏迷过去。其他兽人见了,发狠地纷纷用棍子招呼在他背上,发出“咚隆”如敲在皮鼓上的声音。
蒙骁从地上拾起大块的花盆瓦片,抬起头削在一兽人胳膊上。
兽人吃疼回缩,蒙骁任由其他棍子招呼在身上,抢先一步,抓住兽人的手腕,一扭,夺过了他手上的棍子。
转身横扫,蒙骁将另外三兽人的棍子格挡开,一脚踹在当前一人腹部,疼得那兽人腹部一阵痉挛。
“兄弟们,这点子扎手,大家跟我拼啊。”一个兽人吼道。
“拼。”其他兽人跟着吼道,气势汹汹地冲向蒙骁。
蒙骁的脸上被打了,肚子被踢了,肩膀也挨了一棍,当然,他也没有让那些兽人占到多少便宜。
扣住一个兽人的手臂,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蒙骁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棍子打在他的头上,又一个晕倒。
房间的门已经紧闭,那些女兽人再也不敢看了,另外三个兽人也有了退缩的念头。领头的一兽人怒其不争,“给我打,一个个孬种。这个月奖金翻倍!”
一听“奖金翻倍”,另外两人又有了动力,冲向蒙骁。蒙骁向楼梯冲了几步,又转身跳下,棍子高高举起,当先的兽人连忙后退。
蒙骁却改变了方向,脚踢向喊话的那兽人,原来他已经看出那兽人是领头的了,擒贼先擒王。
下巴被踢,那兽人嘴里一口血混着干呕的口水吐出,站立不稳。蒙骁追上去,一棍子打在他的膝盖,他就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后倒在了地上。
“老大!”另两兽人齐声吼道,但是却不敢向前,因为蒙骁踩在他们老大身上,棍子比在他的喉部。
老大惊骇莫名地躺在地上,正准备和蒙骁交涉,听到外面警笛大作,气愤地对着蒙骁骂:“我去你妈的,原来是条子,钓鱼执法,我咒你不得好死……”
一堆骂人的话,蒙骁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根本没听懂。门被推开,领头的是狮戎搏,一见狮戎搏,蒙骁立刻抬脚往楼梯跑。
狮戎搏那个气啊,见到他就跑,枉他担心了一整天,结果对方一点都不想见到自己。
狮戎搏迈腿就追,抓住蒙骁的手,蒙骁一拳就打在了他的眼眶上。“嘶”,狮戎搏感到眼睛睁不开了,铁定肿了,但他不能松手,一松手这野人就跑了。
蒙骁又在他的肚子上打了几拳,狮戎搏还是不松手。
拳头的力道越变越小,对着不还手的对手,即使是兽人,他也硬不下心肠。狮戎搏实时地拿出那个送给蒙骁的拳头大的狮子摆件,蒙骁的拳头抵在摆件前,无法再进一步。
看着狮戎搏灿烂的笑容,乌青的眼睛,蒙骁有些惭愧,握住了摆件。
身后受到猝不及防的袭击,蒙骁的右手被扭在了身后,身体被抵在墙上,感到有冰凉的手铐扣住右手,然后左手也被人扭到身后扣住了。
扣住蒙骁,狼风将他往墙壁狠狠一撞,这个白眼狼,对狮戎搏也太狠了。蒙骁条件发射地仰起头部,但胸腹也被撞得一阵气闷,忍不住轻咳两声。
狮戎搏愣了一下,埋怨道:“你撞他做什么,他本来就受伤了?”
狼风心酸了一秒,拖着踉踉跄跄地下了楼梯,边走边说:“他受伤,那是他自找的。你找了他一整天,还给他收拾烂摊子,心疼他干嘛?”
狮戎搏叹口气,“这也不能怪他,他语言不通、常识不懂,还没钱,再说,要不是他惹的这些烂摊子,我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蒙骁被推进车里,锁在里面,狼风和狮戎搏一起处理这个涉嫌□□的窝点。处理完之后,狼风没有跟警队一起回局里,和狮戎搏一起将蒙骁押回医院。狮戎搏开车,狼风和蒙骁一起坐在后座。
到了医院,蒙骁坐在车里不想下车,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就情绪不高。狼风看不惯他这个死样子,直接低头拽住他的手臂往外拖,由于用力过猛,蒙骁又抵抗,直接将高大的蒙骁撞在了车顶上。
蒙骁被撞起了一个包,低头出来,气得张口咬向狼风的脖子。狼风感到那股狠劲,仿佛要把他咬死似的,立刻捏住他的下颌骨,狮戎搏上前帮忙,捏住他的鼻子,终于把狼风从蒙骁的口里解救出来。
狼风忍着疼,大大地喘着气,样子十分狼狈。狮戎搏看着他脖子深深的牙印、牙印上流出的鲜血,气得直接一左一右两个耳光“啪啪”扇在蒙骁的脸上。
蒙骁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血,嘲讽地一笑,兽人和人类,就是这样的关系,勉强和谐共处,只是笑话。狮戎搏看着他的笑容,一片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踹得他后退几步。
从医院出来的朵朵和罗敷见了,纷纷跑过来。朵朵拉住了余怒未消的狮戎搏,罗敷见着蒙骁脸上青紫一片,□□在外的手臂也有淤青,忍不住抱住了他,不过一天,就搞得如此狼狈。
感到肩膀湿了一片,蒙骁手铐在身后,只能用头蹭蹭罗敷,“好了,哭什么呢?我什么事都没有。”
罗敷拉着蒙骁的胳膊,“我们快去医院吧,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医生同时看到3个伤患,也是心情复杂,作为兽人,他当然是先处理狼风和狮戎搏。蒙骁有4 旧伤,本来快好了,但是出去一趟,旧伤添新伤,又要多住院一段时间。
出了这么一件事,狮戎搏只能放下其他事情守着蒙骁了。
朵朵也为此埋怨蒙骁,“骁,你为何要逃?你一点都不懂兽人世界,连话都不会说,钱是一文没有,怎么生存?你打架是很厉害,但是兽人是讲法制的,你打杀了兽人你也得赔上性命,到底懂不懂啊?”
蒙骁躺在床上,一只手被铐在床头,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朵朵在心里默默地叹气,在心里为自己鼓劲,然后又看向他,抓住他的手说:“骁,我知道你想要回草原,回到你自己的家,但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来?”
蒙骁转过头问:“为你留下来?为什么?”
朵朵心凉了凉,不过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是那么的高大俊朗、阳光勇敢,我想做你的妻子。”
蒙骁皱起自己自己浓黑的眉,妻子,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了一眼脸颊通红的朵朵,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祭司曾经说过,当他遇到自己爱人的时候,他的心会告诉他的。他的心如今没有任何波动,找到了答案,蒙骁的眉头舒展开了,“对不起,我好像不喜欢你。”
朵朵一脸不可置信,被打击得面色惨白,多少人追求她,她都没有答应,如今表白竟然被拒绝,这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在眼泪落下来之前,她转过了身,跑出了病房,连狮戎搏的叫声都没有听到,一直跑到医院下的小花园,趴在树上哭了个够。
狮戎搏跟着来到小花园,见到脆弱的朵朵,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还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贸然行事,只会让大家受到伤害。
朵朵没有发现狮戎搏,狮戎搏同样,也没有发现来医院看他的狼风。见到狮戎搏久久凝望朵朵的样子,狼风不动声响地离开了医院。
朵朵哭够了,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很矫情,不过就是表白被拒了,哪里值得如此伤心?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她努力,总能打动他的心的。
收拾好心情,朵朵又回到了病房,本来还有点尴尬的,但是看到罗敷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蒙骁,蒙骁接过苹果,对罗敷温柔一笑,尴尬消失了,嫉妒不由自主地在心口升起。
朵朵转身离开了病房,只有蒙骁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夜里,心情复杂的朵朵睡不着觉,白天蒙骁对罗敷的那一笑总是不停地浮现在她的脑海,起床向蒙骁的病房走去。这里是他们租的房子,是一个出国学习的医生的。
出了电梯,进入走廊,朵朵看见狈医生的办公室还是亮着的,准备去打个招呼。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朵朵见门没关,就推开门进去,“狈医生,狈医生,你在吗?”
见没狈医生,朵朵准备离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带着黑头套的,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扣住脖子压在了墙上,然后一把小刀,刀刃在明亮的灯光中闪闪发亮,刀尖也抵住了她的脖子。
朵朵心里害怕极了,嘴唇哆嗦,“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朵朵额头冒着冷汗,持刀者压低嗓子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朵朵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说:“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没看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发誓。”
持刀者冷笑一声,“我好像认识你,你是一个会说兽人语的人类,叫朵朵。所以,我不能放过你,无论你有没有见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蒙骁:先给我男人做个记号O(∩_∩)O~
第16章 风波
见到挥舞的刀尖向自己的喉咙扎下,朵朵本能地“啊”出声来,整个人呈呆滞状态。刀尖已经划破朵朵脖颈上娇嫩的皮肤,流出刺目的鲜血,在这生死一瞬,持刀者的手被赶来的狮戎搏及时地抓住了,无法再前进一分。
趁他分神,狮戎搏将他的胳膊拧脱臼,重重地一推,将他撞在办公桌上。办公桌的文件等物被撞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狮戎搏不解气地往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兽人连忙翻过身,举手投降,顺便护住脸颊,“别打了,我投降,我自首。”
狮戎搏听声音有些耳熟,上前一步,将他的头套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说:“猫石?怎么是你?”
少了头套的遮掩,猫石十分窘迫,死死地埋着头,也不回答狮戎搏的话。狮戎搏也不勉强,脱下衬衣,将猫石的双手绑了起来。在这橘黄的空间,见到狮戎搏突然脱衣,朵朵有些不自在,低头看自己白色的高跟鞋。
狮戎搏拖着猫石,顺便查看了一下蒙骁,见他老实地睡在床上,罗敷趴在床边,安心地往电梯走去。
朵朵将他送到医院大门,突然出声问:“你为何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救下我?”
狮戎搏向她挥挥手,“我看到你半夜出来,不放心就跟了过来。好了,快回去吧。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是艳阳天。”
听着狮戎搏的安抚,朵朵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但是却无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表白被打脸了吧,那多尴尬。朵朵点点头,嫣然而笑,“谢谢关心。你也要小心,不要让这个坏蛋逃脱了。敢杀我,我可是期待他坐牢的。”
朵朵转身离去,狮戎搏一直目视她前行,直到见她走进住宿的那栋楼里。
狮戎搏推着猫石来到了警局,狼风的办公室果然亮着。见到他来,狼风十分意外,问明缘由,开始审讯。狮戎搏对审讯没有兴趣,就在狼风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将狼风的大衣搭在身上。
审讯室中,一根日光灯发出柔和的光线,日光灯的两端,分别是被锁在椅子上抽着烟的猫石,和坐在办公桌前的狼风和记录员。
狼风吹吹热气,将自己泡的速溶咖啡喝下半杯,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擦嘴,再将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叫什么名字?”狼风一开口,气势立刻凌厉起来,让旁边的记录员忍不住将屁股往另一侧挪了挪,好似会误伤他似的。
感到周围的气氛骤然一变,猫石捏着烟的手指紧了紧,将过滤嘴捏得更扁了。重重地吸了一口,他才回答:“猫石。”
“个人基本情况?”
“我叫猫石,今年33岁,身高1米73,是人类园的饲养员,已经工作5年了。”
“你的家庭情况?”
“我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妻子30岁,女儿9岁。”
“你潜入狈医生的办公室,是想做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的警员已经去了现场,调查的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我想把蒙骁的药换掉,让他死。”
“蒙骁已经住院半个月了,你为何如今才动手?”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药。”
“攀岩的安全绳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是。”
“你既然已经在人类园工作5年了,不可能不知道,杀人是犯罪。”狼风的目光如刀锋,切向猫石的瞳孔。
猫石承受不住地移开了目光,看向墙壁,“我知道。”
“那你一个兽人,为何要害一个人类?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没有。”
狼风放软了语气,“你有妻有子,家庭圆满,为何要知法犯法?蒙骁只是一个人类园的一个人类,跟你一个兽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杀了他你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即使你想卖人肉,也犯不着去杀蒙骁那样强壮勇猛的。
戎搏和你是同事,他告诉我,你一直是一个勤劳本分的员工,对家庭也很认真负责,他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触犯法律。所以,只能是其他兽人想取蒙骁的性命。你说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吸进最后一口,猫石将烟头给扔了。他的肉无力地耷拉着,像是挂在脖子上一样。他也不说话,仿佛已经将自己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
狼风起身,手撑在桌子上,语气平和,“你看看墙壁上的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会不懂吧?就当是为了你的妻女想想吧。刚才给你妻子打电话,她立刻就哭了呢。”
猫石抖了一下,手抓住椅背,青筋凸起,还是不说话。狼风看他如此,以为能很快撬开他的嘴,于是再接再厉,软硬兼施,却无奈地失败了。
一个本分的人,愿意认罪,却不愿交代幕后主使,这说明幕后之人不是他所忌惮的,就是有利益牵绊。猫石明显顶罪、油盐不进的行为,狼风也只好暂时作罢,要攻破心防,得循序渐进。
让兽人将猫石押下去,狼风回到了办公室,一眼就被沙发上的狮戎搏勾住了眼球。大衣掉在地上,露出他结实紧致的上半身,狼风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走到沙发前,手指在要碰上他的腹部时停了下来,隔空移动,感受他的块块肌肉。
狼风一边鄙视自己的定力,一边责怪狮戎搏太诱人,那蜜色的肌肤就像有磁力一样,引着他的手抚摸上去。狼风左手紧握成拳,右手顺着他的腹肌向上,撑在了他的颈项边。
睡着的狮戎搏,闭上了那总是闪着狡诈之光的双眸,变得温柔。诱人犯罪而不自知,他无意识地舔舔绯红的双唇,唇上的水泽在灯光中星星闪闪。
狼风感到自己呼吸粗重,做贼似的接近,近到两人的呼吸相接,他还是无法吻上去。他想起了白天医院的那一幕,对方明显已经心有所属。后不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他轻轻将手覆盖在对方的唇上,温柔地吻在自己的手背,想象自己透过手背,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眼泪打在手背,狼风抬起手,转过了头。他蹲在沙发前,背对狮戎搏,默默地流泪。
翌日,狮戎搏被手机铃声叫醒,一看是园长的电话,立刻清醒了不少,“喂,园长,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事,还要问我吗?你为什么要打蒙骁?即使他逃跑,你也不能打啊,你怎么能跟人计较呢?你摊上大事了,这次的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好,要是处理不好,人类园都会遭到重大损失。”园长一阵咆哮,让狮戎搏睡意全消。
“起来啦?”狼风从门口探进头来,“发生什么事了?我买了早餐,快点洗涮完过来吃吧。”
狮戎搏点点头,对着手机解释道:“园长,我打蒙骁是有原因的,是他先攻击狼风,我才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