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完本[耽美]—— by:脉脉
脉脉  发于:2017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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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了太多次润滑剂之后,宁桐青不得不暂时放开他,轻轻捋了一下展遥那始终热情洋溢的器官,再用手指按住顶端,开口说:“我还没开始呢?”
展遥的喘息声潮湿得不像话,他无助地蹬了蹬腿:“你怎么这么慢哪……”
“快也不行,慢也不行……你来也不行……”宁桐青一边说,一边倒了更多的润滑在手心,温柔地探进展遥的身体里,“小十少爷,那你说怎么办?”
展遥抓他的手背,挠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没指甲,纯属百搭,而黑暗中目光也没了作用。他只得实话实说:“你来比较舒服嘛……还是快一点吧……反正不痛。”
“上次喊腿根酸的又是谁?”
“你也太记仇了……”展遥抓住枕头,无可奈何地捂住脸。
趁着说话分心,宁桐青挤进展遥的身体里。这年轻的身体真是诚实热情地得过了份,不仅绝不掩饰愉悦,得到的每一丝取悦还会加倍地奉还,并且一点也不会为额外的要求害羞。
宁桐青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按住他的腰,停下来,亲亲展遥的脸,哑声同他打商量:“你跪好,我没法用力。”
展遥一开始不吭声,片刻后小小声地说:“……我跪不住。”短短一句话,每个字都是抱怨。
“腿软?”
宁桐青咬了一下他左边的肩胛骨。展遥并不瘦弱,偏偏这肩胛骨单薄得像两片刀子,亲上去,就像在舔一把温暖甜蜜的刀。
他知道展遥怕自己碰他的肩胛和后颈,果然,展遥下一刻就扑腾起来,后背绷得像满弦的强弓,脊柱骨贴上宁桐青的腰腹,密密麻麻全是新生的汗。
“别……不要这里。”
“那是哪里?你告诉我。”
展遥拉过宁桐青的手,引着他去抚慰自己泥泞的下身。但宁桐青稍一用力,他还是受不了,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眼看着展遥越来越不配合,身体也越绞越紧,宁桐青索性暂时抽身而退,又在展遥的倒抽冷气声中将他整个人翻过来,再次热情地闯进去。展遥不大喜欢这个姿势,有一次不小心抽筋后更是觉得失了好大的面子,哪怕这样能看见宁桐青,也不愿意。
宁桐青一进去就感觉到展遥的抗拒。他拉起展遥的腿,提醒他放松的同时又说:“这样不深,不用跪。”
展遥的声音里有了真切的哭腔:“……这还不深?”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知道。”
“我觉得你知道。”
宁桐青继续去亲展遥,唇舌交缠,同时温柔地打开他,一点点地给他吃到好处。渐渐的,展遥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急促,揽住宁桐青肩头的手则越来越放松,只有双腿是越夹越紧的,身体里更是。知道展遥已经尝到了甜头,宁桐青伸手握住贴在两人小腹间那根湿漉漉的东西,从根部滑到顶端,无声问展遥想怎么来。
这时展遥根本说不出来话,胸口都随着宁桐青的动作在震动,但讨好的意思太明显,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在宁桐青身上。宁桐青本来也不忍心逗他,刚一松手,指间和小腹都湿了。
二十郎当的年轻人的不应期很短,可宁桐青怕展遥难受,本来是想抽出来,可展遥无意识地挽留了一下,宁桐青从头皮到腰都一麻,还是没忍住。
因为没开灯,两个人都没爬起来清洗,这么一身是汗、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谁也没管是不是撑到了第二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宁桐青被冻醒了。
迷迷糊糊之中,宁桐青回忆起他们出门吃晚饭前开了卧室的窗通风透气,结果一回来就滚上了床,灯都没开一个,哪里还能顾得上关窗?无怪乎现在觉得冷了。
宁桐青翻了个身,想给展遥先盖好被子,然后再去关窗。可另半边床是空的,他一愣,下意识地就喊:“展遥?”
“嗯?”
声音是从窗子那边传来的。
宁桐青没了睡意,坐起来,只见展遥裹着被子站在窗边,也没关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宁桐青叫他后,展遥转过身,语调里有一点新奇的喜悦:“好像落霜了。”
陡然间,一个原以为忘记的梦境鲜明了起来。宁桐青于是也披着被子走到窗前,月亮很好,正挂在山的后面,近处的山头有一层浅浅的白色,分不清是月光还是落霜。
“不冷吗?”宁桐青伸手,关起半扇窗。
展遥摇头:“一开始有一点,站了一会儿反而不冷了。”
“可别是冷过了。”
听宁桐青这么说,展遥又把被子裹紧了点,然后挨近宁桐青,看着远方的山峦,很久才说:“是新年了吧?”
“没看表,不过看月亮的位置应该是。”
“那……新年快乐?”他转过脸,吻了一下宁桐青,“有点像做梦。”
看着展遥说不清是清醒还是恍惚的面孔,宁桐青想想,决定和他分享一个秘密。
一旦拿定主意,他就咬着展遥的耳朵,告诉他自己的一个梦。
听完后,展遥瞪大了眼睛:“……那你还拒绝我?两次。不对,三次……不对,至少四次。”
他一本正经地数数,宁桐青笑起来:“那你说我怎么办?再说梦是假的啊。”
展遥不大高兴地瞥他一眼:“不管。那我也应该知道吧。”
“所以不是告诉你了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而且我都忘记了。”
展遥一顿:“……鬼才信。”
说完他轻轻咬了咬宁桐青的下巴,撒娇似的说:“我要知道细节。”
“……不记得了。”
展遥又丢出一个鬼才信的眼神,然后蓦然一笑:“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没有给宁桐青反对的机会,直接拉开宁桐青披着的被子,敏捷地跪了下去。
宁桐青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可展遥比他更快,大胆而热情地含住了他。
这种事展遥实在做得不好,宁桐青被他咬得有点痛,却也不好打击年轻人的殷勤,更别提他还有负气的意味。伸手摸了摸展遥的脸颊后,宁桐青哑声说:“别犯傻,不是这样的。”
展遥抬眼,他没法说话,好在月光足够明亮,足以让宁桐青看明白这一刻的眼神。宁桐青钳住展遥的下巴,慢慢抽出又精神起来的下身。他装作没看见那一缕细细的银线,伸手把人提起来,抱在窗台上,问:“真想知道?”
展遥看着他,伸出手把人搂住了,答非所问:“反正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说完后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不情愿地说:“太难受了。”
宁桐青从他的双臂间挣脱开来,曲起膝盖,吻住低着头的展遥:“嗯。”
展遥又说:“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这就是个假设啊,你不喜欢我了,你也要告诉我。你不能再骗我了。”
“不会。”
“那说好了……宁桐青,你怎么这么好啊。”他又趴在宁桐青的肩头,固执地、小声地感慨,“要是还能重来,你一定要早点答应我。告诉我真话。”
宁桐青抚过他的后颈:“说傻话。”
他再次亲吻住展遥,挤进展遥的双腿之间。两个人第一次发现窗台的高度居然这么合适。宁桐青没完没了地亲他,手滑进展遥的小腹上,缠住那早就硬得滴水的器官,慢慢地告诉展遥那个遥远的春梦的细节,展遥一开始还假装维持着平静,到这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他就装不下去了:“别说了……你不是都忘了吗!”
他浑身颤抖,急急切切地想要堵住宁桐青的嘴,两个人越挨越近。展遥的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上半夜的余韵,宁桐青的手指刚一伸进去,就热情地款待了他。宁桐青微微挑眉,又说:“梦里你可没那么听话。”
展遥偏过头,用力咬住宁桐青扶着他脸颊的手指,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拉过宁桐青,引着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来。宁桐青按住他的腰,片刻后咬牙说:“……松手,我去拿套子。”
展遥笑了,用自己都陌生的湿润的声音发问:“梦里你也戴套吗?”
他按住了宁桐青的肩膀,不准他走,然后借着姿势的便利,硬是钉上了宁桐青的身体。胶在一起后展遥顿时僵住了,宁桐青也没法动,只能卡住他的腰,让下滑的过程变得稍微慢一点,至少没那么难熬。
“太胡闹了啊。”宁桐青发出一个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以后绝对不可以。
展遥只能长长地吁气,在他肩头蹭掉无意识的眼泪:“你能把眼下这关先过了吗……好像还是你来比较舒服。”
他的半张脊背靠在窗沿,脚尖只能勉强点到地面,这个姿势之下,展遥既无法借力也几乎没法动弹,只能任由着宁桐青剖开他,填满他,缓慢地进入又离开他。他无计可施,只能又抓又咬他,可即便是这样,身体最深处那股陌生的火焰还是在熊熊地烧着他,煎熬着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地迎合和求饶。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早就滑开了,可他们谁也没觉得冷。
“……痛死了……”句子是从喉咙的深处挤出来的,湿淋淋的,而且滚烫。像他整个人一样滑腻不堪。
宁桐青在他的身体里,知道这话口是心非到了什么程度,但他还是抚慰着展遥,同时又侵略着他,来到之前从未到达的地方。
冬天的霜落在展遥的肩头,然而在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春光。
第75章
仗着年轻和情热的两个人在新的一年收到的第一份大礼就是一场重感冒,又因为他们都不信邪、试图以“偏方”治病,一直到展遥的考试周结束,病都没完全好。
放寒假之后展遥又在T市磨蹭了几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包回家过年。宁桐青原本没打算回去,可展遥定的是周末的票,他就干脆自己开车,亲自把人送回N市,来了个两地往返一日游。
机关里考勤制度严格,除夕那天宁桐青到了夜里快九点才赶回家和父母一起吃上团圆饭——这一年的春节姐姐一家去她公公婆婆家过年,倒是比去年人还少了。
不过这次宁桐青带回了苏麻离,家里多出一种别样的热闹。宁家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吃了饭就在一起吃水果聊天,苏麻离很是得到了常钰的宠爱,抱在怀里心疼了半天“怎么能有这么丑又这么讨人喜欢的狗”,让父子俩笑了好一阵。
“哦对了,今天晚了,明天学校招待所肯定也没人,后天吧,你记得打个电话,订两间房间。”
“行。”宁桐青答应完之后,随口问常钰,“又有学生从来看您?”
“嗯,你还在飞机上时瞿意打电话来拜年,说他们一家人今年想来给我和你爸爸拜个年,定了初二的票。”
宁桐青剥桔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哦。展遥也来?”
“一家三口都来。所以要你订两间房间啊。”常钰很奇怪地望他一眼:“我和你爸都说了,他们平时也忙,难得休个假,不用舟车劳顿了。”
“那住几天?”
“这倒没说,他们也休寒暑假,你先用我或者你爸的名字订着,等他们来了再说。”
他登机和落地后都和展遥发了短信,对展遥一家来做客这事还是一无所知。常钰说完后他一边应付着一边发短信给展遥:你们初三过来?
展遥很快就回复了他:对。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说。
收到这条短信后宁桐青很久没再回,结果是展遥再追了一条消息过来:不好吗?我可想见你了。你在做什么?
在围观常女士溺爱苏麻离。
你带他回去了?
对。没想到他晕机,吐在出租车上,赔给师傅的清理费够把他直接托运回去了。
那现在他吃东西没有?
非要吃常女士手里的苹果,常女士就喂了他半个,现在消停了,在她腿上睡觉。
你现在在房间吗?我能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宁桐青抬起头,见父母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玩平板,又回了一条:我回房间打给你。五分钟。
但其实回到房间也就是半分钟不到,拨通展遥的号码后,只一声响,展遥就接起了电话,却是问:“我是不是不应该跟着我爸妈来给宁教授他们拜年?”
这没前因没后果的话说得宁桐青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感觉你不是很高兴。”
“没的事。这几天在忙什么?”
“睡到自然醒,然后和高中同学一起打打球什么的。感觉好多男同学都胖了……”
听到最后一句宁桐青笑起来:“进了大学没压力了,也正常。女同学呢?”
“没见到什么女同学。你现在在房间?”
“对。”
展遥沉默了片刻:“那个,我不来会不会比较好?”
“为什么?”宁桐青问完后,展遥好久都没答,他又问,“怕被发现吗?”
“也不是怕……不知道,你要是不想我来我可以不来。”
“这事得你自己拿主意。不想来就别来。”
“没有不想。很想见你……好久没见到你了。只听声音还是有点不够。”
宁桐青又一次笑了:“那就来。见招拆招吧,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被看出来,到时候管住自己就行。”
展遥有点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了?”
“行行行,特别有自制力。”
结果到了展家全家来拜年那一天,没管住自己的既不是展遥,也不是宁桐青,而是……苏麻离。
刚听到展遥的声音,前一秒还在沙发上打瞌睡的苏麻离登时就像脱弓的箭般一蹦三尺高,然后就扑进了展遥的怀里,舔脸舔手亲热个没完,尾巴摇得恨不能断了,本来从来不叫的,这下也不管宁桐青平时教出来的规矩了,呜呜汪汪了好一阵,反正就是要展遥抱。
见状四个大人都大笑,宁桐青和展遥飞快地交换了一下视线后,也只能一前一后地跟着笑了。
宁桐青去年秋天见过展晨,再见面时觉得他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些,便说:“展师兄想来近来心宽。”
展晨就笑:“大冬天的,谁不贴点秋膘。你倒是比秋天瘦了,看来做公务员确实劳心劳神。”
宁桐青苦笑:“颠之倒之,倒之颠之,千百年都是一样。招待所条件怎么样?我们家老太太坚持要让你们住在学校里,要是不方便,我这就给你们换地方。”
瞿意这时说:“怎么会不方便?展晨过来的路上还在说,还是学校好,进了校门,再多地方有了变化也还是觉得亲切。”
“你们这属于有回忆加成,做不得准。”常钰摇头,“我就是想展晨很久没回来了,恐怕更愿意住学校……再说寒假里招待所不紧张,也清净。行了,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回家慢慢聊。”
“都听师母的。”
出门时宁桐青留心到常钰落在了最后面,他便转回去,结果一打开门,却见常钰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宁桐青一惊:“妈,您怎么了……不舒服?”
常钰赶快擦干脸上的泪,可眼看着儿子就在边上,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你看看展晨,头发全白了……”
宁桐青没想到老太太是为这个掉眼泪,一愣之后,才坐到她身边:“他做学问要动脑子嘛。您看,身体和气色不是都挺好?头发这个也没办法,要不您想想您自己的学生,已经没头发的又有多少……”
他有心逗常钰开心,可常钰听他这么说,眼泪又起来了,她狠狠地打了一下宁桐青的手:“没一句正经话。瞿意和他都太苦了……”
宁桐青掏出手绢递给妈妈:“所以您更不能哭了。他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好,要是这样您还难过,师兄师姐得难过成什么样子。您快去洗把脸,我等您……”
尽管有了这点小波折,当常钰再次出现在展晨一家三口前面时,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两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饭,在座者中年纪最轻的展遥则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话题的焦点,也难免引来了长辈们对自己学生生涯的回忆。饭后他们又一起在校园里散了步,这次宁桐青和展遥远远地跟在最后面,展遥晚饭喝了点红酒,到散步时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尽,每次走到路灯下,宁桐青都不免看了他好几眼,看到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他:“没事吧?”
展遥摇头:“不要紧。可能是水土,上脸了。”
“这几天你们打算做些什么?”
“我没什么打算,他们要见老同学……就像去年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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