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学霸病啊 完结+番外完本[强强甜文]—— by:椰蓉虾球
椰蓉虾球  发于:2017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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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虎呆了一会,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席峻峰都不认他了,自己还指望人家那点关心呐?
席虎想得愣神,忽然听到谈思明手机短信提示,就起了身。
拿来一看,发信人是费鹏。
[到了吗?]
席虎盯了半天,实在是没看出什么花样。
他想,客套问一句是很正常的吧?
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隐隐作痛,聚光点火一般,如果放任下去,能烧作一团。
这之前,吃醋的都是谈思明,席虎没怎么酸过。
席虎想过,他是觉得没什么好嫉妒的。
席虎心里清楚,谈思明对自己,跟对别人,差距那简直是天上跟地下——自己的醋坛子别说翻了,可能里面都是空的。
再吃醋,那不是无理取闹吗?谈思明会不高兴的。
可是现在,席虎有点顾不上了。
他憋了一路,这会,脑子里全是谈思明对费鹏的笑脸。
再往前翻。
费鹏还发过一条,上一条显示的是已阅:
[明天下午出来吧?我之前去沅大逛过,很熟的,带你去踩点。]
谈思明答应了。
回的是:[嗯。]
“轰”——
一个“嗯”字连带一个句号,把席虎那点妒火,一下子全给点燃了。
他克制着那点急需发泄想跑出来的邪火,脚下人字拖一夹,跑到浴室门口,想冲进去问谈思明。手抓着门把手,用力一转——
谈思明把门锁了。
席虎手还在放在门把手上面,没离开。
锁着的门好像一盆凉水,迎头浇下,把他那点要爆炸的火焰浇灭了。
噼里啪啦地,一颗火花都不剩。
席虎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又在试图说服自己理解。
锁门有什么不正常的?
说不定是谈思明的个人习惯……
门突然开了。
席虎跟谈思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席虎先开了口。
脱口就问:“你答应了费鹏,明天下午跟他去逛沅大?”
说完就心里骂了一句:这他妈不废话么。
谈思明已经洗完了澡,他头发是湿的,手上拿着毛巾在擦。
谈思明上身穿着白色短袖睡衣,下面是一条干净的平角短裤。映着他那点雪白的皮肤,在浴室的灯光下,显得更白了。
席虎看着,忽然就想到那句——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是啊,费鹏说他比较熟,让他带应该会有意思。”
谈思明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笑了一下。再看席虎半天不挪步,他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只脚,然后又是一只脚踏过去地,席虎进了浴室。
席虎把身后的浴室门一摔,两手一伸,把谈思明抱上了洗面台。
轻声说——
“干`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电脑坏了,要送去修。ps:写到现在,我真的很想替虎子问一句,就真的没有一个喜欢他的粉吗……本亲妈粉表示心绞痛……
第57章 上山
路山宾馆是上个世纪就已竣工的“老古董”了,室内设施有些陈旧。
爬进客房贴在墙壁的一只壁虎拖着尾巴,仿佛因为误入陌生的空间而迷失了方向,小心谨慎地,顺着墙缝爬下,在地板上贴行,走走停停。
有什么响动。
它慢慢地接近那响声的来源。爬过浴室门口时,被门里传出的声音一惊。
那里面有的是水声、撞击声,还有男人一阵阵高亢的叫声。
水不是潺潺的细涓,是湍急的浪潮,浪峰被卷起,拍打在暗礁上,发出“啪啪”的水声。
撞击声十分沉闷,所有的力量被生生承受,像是坚硬与柔软、野蛮与文明、侵入与包容的结合,又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骨头没入了血肉。
叫声更不同寻常,如剥一颗酒心巧克力:第一口,能尝到带着微苦的甜;第二口,酒香散了出来,飘着快活;最后咬一口,是沉醉的。
壁虎被团团疑云笼住,趴着看那门下缝隙——只能看见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人影。
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它长尾一甩,溜得不见踪影。
……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中午,席虎是被人一脚踹醒的。
席虎在地上爬起来,抬头去看那个把他踹到床底下的人——
谈思明正冷冷地看着他:“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席虎心想,不就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当时你还挺乐意的……
席虎哆哆嗦嗦地,往床上爬。
谈思明一条白腿伸过来,又要把席虎踹回地上去。
席虎这回机灵了,手抓上小腿肚,不让人腿动弹一下。
感觉他的明明起床气也忒大了点……
显然,谈思明的第一脚已经用尽了力气。这会,席虎握着那在自己手心里的软肉,那条腿上面到处都是爱`痕——都是他留下的。
“明明你真是……”
一边手里摸着,一边低头去吻,在添上新的印记,“把人家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人家不依不依啦……”
谈思明:“……”
谈思明:“你后来故意做那么狠,是不是希望我今天下午推了跟费鹏的约?”
“……”
席虎一看谈思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满怀希冀地,“能推吗?”
谈思明:“……”
谈思明:“等着。”
几分钟后,某人的手机一挂断,就又被扑倒。两人结束时,谈思明已经是腰肢酸软,完全得靠席虎扶着,才能下床了。
将近两点,两人决定直接上山,再去沅大里面吃早午饭。
路山其实非常低,可能只有一两百米。从山脚下向上望,下午的日光染得山体金黄。远远看去,路山书院就隐在树木里,露出一角青瓦飞檐。
爬了一会,席虎就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了。
正是夏天,山路两侧是一片郁郁葱葱。
有的是茶花树,枝头被许多小花苞点缀着;有的是枫树,还未转成入了秋的红;还有的是银杏,亭亭如盖,夏风吹过,扇形的叶片翩翩起舞,撑出一片清凉。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若到了秋天,银杏金黄接连,枫叶火红似花,这山上的风景一定更美。
“帅哥,炒饭炒粉?”
“两碗原汤,多放点码子。”
席虎和谈思明在一家粉店坐了下来。
席虎还在看外面。
路山区这一片靠近市中心,一路上,人群来来往往,不单只有学生,有好一些明显看出来是就住在这山上的居民。
除此之外,还有顺着低缓坡路前行的车辆,鸣笛三两声,惊起一丛树冠里的飞鸟。
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我们离沅大还有多远?”
爬了有半小时了,却连个校门的影子都没看到。席虎有些怀疑他们上山走错了路,一脸困惑地,在问谈思明。
“我们已经到了。”
“啊?”
谈思明淡淡一笑:“就在这里,就在你脚踩的地方。”
“……你是说整座山都在沅大范围内?”
席虎有些惊讶。
原汤粉上来了,席虎拨了一盘酸豆角,把剩下的一半倒进谈思明碗里,又纳闷道,“可是开始上来的时候,没见到校门啊?”
“沅大没有校门。”
谈思明抽了一双筷子,“它就建在市区里,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开放式校园。”
席虎:“……”
谈思明见他语塞,拿筷子点了点他的碗边缘:“你是不是很喜欢这里?”
室外,铺了一层沥青的山路曲折,延伸、起伏着,在遥遥指向那未知尽头。
谈思明的笑意也跟那山路一样在延绵。
“要不要试着考沅大?”
“沅大在省内招生比例不算太低,最近几年对文科生也有放宽限额。”
那笑声低低的,有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只要你想,我知道你一定能考上。”
“……”
被这么一说,席虎心里其实有点儿痒。但他依然假装落寞道,“考上了还是不跟你同校。”
“嗯?”
“华大在帝都啊……”
席虎想一想,就真的落寞了——谈思明要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他还能爬上人的床吗?
不会又被踹回去吧?
谈思明像是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失笑道:“谁跟你说我一定能去华大……”
“呸呸呸!”
席虎一把把谈思明的嘴堵上,又连着“呸”了几口,像是要把谈思明的那一份也连带着给吐掉一样的,“明天就面试了,说什么晦气话!”
谈思明:“……”
“宝贝对我真好。”
谈思明把他手翻转过来,手心向内面对着唇,轻轻吻了一下。
“可是你忘记了一个人。有她在,我对面试的确没有把握。”
“……田恬?”
席虎眼睛一眯,“不用管她,我觉得你肯定能过。”
“嗯,她就站在你身后。”
“……!”
席虎悚然一惊,浑身颤抖得往后一看——可不,田恬正一脸看戏地,抱着胳膊站在那里,朝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妈的!
这又不是在拍鬼片!
席虎想不通,他席虎天不怕地不怕,连席峻峰也不怕,怎么就能被他的明明给吓怕啊?
席虎很是有气无力:“嗨,小甜甜……”
田恬狂野地一撩裙角,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心眼比天大,胆子比针小——说的就是你。”
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纸包的甜甜圈,揭开咬了一口,“你要考沅大?”
“……”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怎么被这两人说得跟真的一样了。
席虎两手一合,十指定在他脸庞前方,做的是一个无奈至极的动作,“行行好吧,别给我乱点鸳鸯谱。”
“我儿子在这呢,你还想上哪去找野鸳鸯?”
田恬把最后那点甜甜圈也吃了,剩下的那张纸被丢作一团。
她平时难得正眼看一次人,这回,她的眼睛分毫不差地,对上了席虎的。
“考吧,我觉得行。”
席虎被她看得心头一热。
再去看谈思明——
不同于田恬眼里那点燃烧的小宇宙,谈思明很平静地,在看他。
席虎就读懂了。
那是谈思明跟自己说过很多次导致现在一想就能回响耳边的话——
“不要考虑我,不要考虑任何人,为你自己想一想。”
为他自己想一想……他想考哪里?
席虎以前,是没有一个明确想考的地方的。
随波逐流而已,混在高考的大军里挤一挤,是撞了大运在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还是在独木桥上被挤到掉下粉身碎骨,他都不在乎。
认识谈思明之后,他才渐渐地,对未来的现实有了点认知。
在今天之前,席虎没想过要考沅大。
因为沅大太好了。
沅大是省内最好的大学,在每个本省高中生的心中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而席虎最喜欢的,是这里的自由。
粗中有细的校风,羡煞旁校的美女,和堕落街夜市排队可以排到十米以外的长龙……还是那句话:每一样,都太好了。
也就是因为太好了,之前,席虎连想都没想过。
现在再看这开放式的校园……
席虎觉得心中的那种感觉非常奇特。
像是燕子回巢,衔泥而归;又像寻寻觅觅,终于瞧见了去处。
他对自己说:这么好的大学,你要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割肉后新加了剧情的一章,之前没看过车的请自摸lm……
第58章 帮我
一直到踩点结束,席虎都沉浸在沅大给他带来的不一般体验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每个学生都有一种杂糅得恰到好处的学生气与社会气息,就跟沅大这独特的校园环境一样。
⊥缴献撸飞绞樵耗怀恋碓谑惫饫铮ㄖ薮蟮囊跤巴断拢慌粑尴蘩ぁ?br /> 门口有一块牌匾,字迹苍劲有力,上面写着“知行合一”。
席虎和谈思明抬腿跨过书院的门槛,走过大门和一道道回廊,去进那讲堂。
“宋明理学家朱熹和王阳明都曾来过这里会讲。”
谈思明如同一个纯正的当地导游,在给席虎科普路山书院的历史文化,“维新变`法期间,路山书院也有用于新学传播。”
讲着讲着,忽然就对席虎考起了历史知识点:“明清进步思想出现的社会背景是什么?”
“资本主义萌芽呗。”
席虎顺着背了,却很是心不在焉。
石板路一侧的碧绿池塘里,浮着半打荷叶莲花,黄昏的风吹拂而过,飘来缕缕幽香。下面养着十几尾的鱼在水里嬉戏,与之对比鲜明的,是眼前寂寂无语的讲堂。
看得席虎很是着迷。
这简直天生的小资氛围,怎么能叫人不乱想?想多了,什么思想进步都来了。
两人游完书院,往下拐一条街就是市区,最往里是远近闻名的堕落街,其实也就是每个大学都有的小吃街。
讲堂里看到的学生妹们素面朝天,越往下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女孩们却一个比一个妆容精致,披肩长发,笑语嫣然,雪纺裙还有高跟靴,每一个女孩脸上都是脱了课堂入了生活的成熟。
席虎往后看了一眼:沅大的教学建筑群已隐在了青山之中,落日把整座山添了一层余晖。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
席虎握着谈思明的手腕,手筋泛起。
已经离路山有一段距离了,自然不能再见到路山书院里竹林的苍绿景色,风荷晚香也销声匿迹。
市区里有的是夜色将近,城市生活的忙碌感。
“哎,你说,我要是沅大的,会不会一出门就觉得我不是沅大的,路人才是?”
时过境迁,席虎还是学习不怎么好,却与以前相比,不再算是“特困生”——成绩特别困难的学生了。他如多年以前谈思明见到他第一眼的一样,放荡肆意,笑容爬满脸庞。
但谈思明窥见,他的唇角,暗藏着一线端方。
“明明。”席虎低低地在唤,漫不经心地回望一眼,声音宛如鸽子一般好听,“你走快点。”
他的眼睛清澈见底,如一口井,诱人探视。
席虎领头走的路线很好明白,没有七拐八拐,笔直地,通向就在路山附近的星江。
谈思明凝视着,慢慢地说:“你这是准备带我去江边?”
那一点生动的表情刻画在席虎的脸上:“说好的,一起去看烟火啊。”
每个周末晚上,星江边上都有固定的烟火晚会。
天色向晚,地平线处落日越发的朦胧模糊了,橙黄色的光线散射到片片如鳞般的薄云上,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等谈思明和席虎走到星江边上时,夜幕悄然落下。
头顶的天空似一个巨大的口袋,兜着数万颗碎钻般的星子。
这便是星江名字的由来。星江不仅是省城与邻市之间的水上交通要道,四季美不胜收的夜景也常引游人留连忘返。这儿的夜空纯净得可怕,一团团的星云几百年便在这片天空缓慢散步,历久弥新。
星如雨般,洒在江水里,连起来的滴滴璀璨。
谈思明和席虎下晚自习的时候,就总会在文科楼最顶层,眺望元星湖,仰望楼顶的夜空。年少的他们在浩瀚无穷的宇宙下,陡生渺小之感。
或许席虎也想起了那段时光,他的嘴唇,顿如江边卷起的水花一样绽开。
他们坐在江边,江水在面前缄默不语,微风一过,波澜一片。
“明明,你是真的觉得,我能考上?”
席虎忽然问道,又深深地看了谈思明一眼,如梦呓般,“可我现在这分数连考沅师大都悬。”
沅师大是他们省内的一个一本,前年才从二本被提到一本,这几年的录取标准也就比一本分数线高那么一两分,录取门槛十分低,算是这几年省内学生想踩分进一本的最佳捷径。
谈思明脱口而出:“我相信你。”
“我知道,所以更要问你。”
谁知席虎竟是哈哈地笑起来,“你对我,难道不是有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盲目自信吗?”
谈思明:“……”
“不是。”
谈思明正面回应了那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调侃,“我的确信你,又或者说,是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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