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英举起葱白如玉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揉碎了一片暖黄的晨光。潜英渐渐适应了清晨的光线,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栾誉,弯起嘴角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栾誉被这清甜软糯的一声呼唤迷得心头一颤,俯身极尽温柔地吻了潜英的唇。潜英张开双唇,主动用温软的舌尖舔了舔栾誉的唇,身下的人儿这么积极,做哥哥的怎么能不解风情,栾誉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霸道的唇舌深入地侵袭着潜英香甜的檀口。
柔情缱绻了好一会儿,栾誉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身下不住喘息的人儿,雍齐王往日的威严消弭殆尽,只剩下宠溺与疼惜,他声音低沉沙哑道:“章儿,饿不饿?”潜英好不容易平息了紊乱的呼吸,方才被吻得狠了,眼角泪光点点,他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是巴巴地望着栾誉。
栾誉也不唤人来伺候,披上了外袍亲自下床去端来一只精雕细刻的琉璃碗,碗内却不是寻常的吃食,而是洁白细腻的玉屑,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研磨而成,研磨这么一碗的白玉原石价值不菲,若是换算成银两,可足够百姓人家吃上一辈子不用愁生计了。
潜英看了一眼琉璃碗,却没有接过手,而是睁着一双勾魂的凤眼,撒娇般地望了一眼栾誉,扁了扁嘴说道:“我没力气了,要哥哥喂。”栾誉也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享受,他还坏心眼地明知故问道:“怎么会没力气了呢?”潜英眼里的委屈更甚几分,故意哼道:“还不是哥哥欺负得太狠了。”
栾誉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坐在床边用琉璃勺舀了一勺玉屑递到潜英的嘴边,潜英张开嘴准备含进去,栾誉却突然把琉璃勺转个一个方向,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潜英见状,不满地皱紧了眉眼,满是委屈,栾誉将勺中的玉屑抖落在自己口中,随即用手扣住潜英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渡了过去。
潜英早就饿得不行了,饥渴地从栾誉口中抢食着玉屑,跟个小饿狼似的。栾誉也很是享受这种喂食的“游戏”,一口一口给潜英喂着玉屑,细腻柔软的玉屑在两人的口中辗转,竟也添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喂食游戏,潜英填饱了辘辘饥肠,喉咙里满足地咕噜了一下,活像只慵懒的猫儿。栾誉看着好玩,伸出手指跟哄猫似地撩了撩潜英的下巴,说道:“今日天气很好,御花园里的白芍也开了,带你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最喜欢白芍了吗。”潜英任由栾誉撩着自己的下巴,顺遂地应了一声:“好。”
一路走去,花园里竟一个人也没有,栾誉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和潜英的雅兴,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只吩咐几个最忠诚的死士守在花园的四周。
潜英见到满园盛放的白芍,乐得和孩子似的,小跑着往芍药丛中窜去,一身红衣在白芍丛中尤为鲜艳,恍若雪中落下的一滴朱砂,引得栾誉牢牢沉迷,无法自拔。栾誉呆呆地望着潜英的身影,大喜大悲,痴痴傻傻,眼角竟不自觉地溢出两行滚烫的泪来。
潜英挑挑拣拣,摘了一朵开得最盛的白芍,献宝似的跑向栾誉,却发现他竟然在流泪,潜英顿时慌了,连忙用袖子给栾誉擦了擦眼泪,颇为担忧地说道:“哥哥别哭,章儿给你采了一朵最好看的白芍!”
栾誉接过了芍药,低头嗅了一嗅,脸上溢出了笑容,栾誉把潜英搂进了怀里,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哥哥这是高兴的,章儿,章儿,我好想你。”潜英把头窝进栾誉怀里,将自己的表情藏了起来,所以栾誉也看不到,潜英的脸上,此刻满是悲哀......
第23章 《潜英》(八)
政事搁置荒废了一月有余,满朝文武个个人心惶惶,生怕雍齐王被妖物迷惑了心神,置苍生百姓于不顾。请求雍齐王恢复早朝的奏折似雪花般纷纷扬扬,却丝毫飞不进雍齐王的宫门。
而此时的雍齐王栾誉,正在宫里的后花园干着自己的大事。除了宫殿中央遍植白芍的花园之外,宫殿的北侧还另外开辟了一方园林,宫里人便叫它后花园,不同于白芍园,栾誉命人在后花园挖造了一方水园,从宫外的白石溪引入了活水,配以太湖石和亭台楼阁,颇具江南园林的意味。
栾誉和栾章年幼时曾经随着老雍齐王巡视江南的领地,这可让难得出宫的两个半大少年乐得几宿没睡好觉,乘着龙船一到江南,两位王子就跟脱缰野马似的游历于各个园林,老雍齐王虽言语上呵斥了几句两人的浮躁贪玩,但也没有多管束他们,派了几个可靠的侍卫保护他们,就放任他们玩耍了。
栾章虽比栾誉年纪小了两岁,但性格却更为沉稳儒雅,平日里总是跟个小老头似的克制而重礼,此回见到了江南旖旎的风光,久违地露出了孩子心性,乐颠颠地跟着哥哥一同傍花随柳,游山玩水。
栾誉自幼便被立为储君,却没有储君该有的样子,他生性桀骜,为人跳脱浮躁,没少被老雍齐王和母后责备,栾誉却依旧我行我素,不肯受拘束。可他对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却是放在心尖儿上的疼,栾章的喜好,栾誉总是牢牢地记在心上,见他如此钟爱江南园林,便承诺道:“章儿,等哥哥长大了,就在宫里面给你造一个大大的园林,然后天天陪你玩!”
栾章被栾誉说到了心坎儿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咱们宫里头没有水池,若是要建成这样的山水园林可太难为人了,罢了罢了,咱们在这儿玩个痛快就够了。”
当时栾誉听了栾章的话,便没有多提园林的事,只是沉着目光,满是深意地望着栾章,郑重地说道:“章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想看到你一直这么开开心心。”
............
“章儿......章儿,说,你要什么,说出来......”栾誉坏心眼地将自己那根雄柱在潜英的穴/口处不安分地摩擦,却偏偏不肯进去。
潜英被他生生撩起了火,却被半路掐着不给灭,难受地扭动着身子,眼角可怜巴巴地溢出泪来。潜英没法,只好带着哭腔开口求道:“哥哥......好哥哥,求求给我,我要你......求你进来!”
栾誉闷哼一声,不在折磨身下浑身泛红的人儿,一挺身,全数进入潜英体内,潜英虽难耐地求了半天,可这么猝不及防被进入,还是被刺激得大声呻/吟出来:“啊!唔......太......太深了......”
栾誉一边耸/动着,一边咬住潜英的耳垂轻轻研磨,潜英被他挑/逗得情/动不已,又难受又畅快,理智尽被淹没在欲/念之中,甚至出口的求饶也变得语无伦次:“慢......慢一点,啊!不要停......快,快给我。”
“啊!啊......唔!”又一个深挺,潜英被顶得失声大叫,动作太激烈,汗水沾湿了潜英散在额间的几缕乌发,栾誉一边动作着,一边轻柔地拨开潜英的长发,将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又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动作,栾誉的喘/息渐渐急促,气息不稳地说道:“章儿,章儿......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会......都会给你!嗯,嗯......啊!”一声急促的低/喘,栾誉再次将滚烫的液体喷洒进潜英的体内。
潜英被烫得浑身一激灵,难耐地向后仰着白皙的脖颈,身体也紧紧地绷直,他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前面,瞬间痛快地泄了出来。潜英无声地落着眼泪,不知是身子喷涌的快/感,还是栾誉迷乱中一声又一声的......章儿......
第24章 《潜英》(九)
又过了小半月,文武百官都对雍齐王丧失信心的时候,栾誉却破天荒地上了早朝。官员们本来以为栾誉已经厌弃了潜英妖石,终于顾念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了,纷纷兴冲冲地赶来朝堂。
可一到朝堂,众官员们又硬生生愣在了原地,雍齐王栾誉正坦坦荡荡地搂着潜英,让他跟自己一同坐在龙椅之上!这可是象征雍齐国最高地位的王座,雍齐王竟然让一介妖物侵犯王权!
“陛下!王座乃帝王专属的荣耀,怎能让他人同坐!还望陛下慎重!”开口的这位陆大人,原是那位被雍齐王处死的老言官的至交好友,老言官被斩首之后,朝野中一度动荡不已,人人都对栾誉的暴行极为愤怒,却又深深地畏惧,只好缄口不言,噤若寒蝉,这也让陆大人很是痛苦,挚友殒命,全没人敢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这回看到栾誉的行为越发过分,陆大人终于忍不住冒死直谏。陆大人挺直了脊梁跪在雍齐王的龙椅之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座上旁若无人的栾誉和潜英。陆大人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手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冒着冷汗,毕竟,谁也无法真正做到对死亡毫无畏惧。
满朝文武都纷纷替陆大人捏了一把汗,老言官的悲惨下场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了不可泯灭的阴影,这一回,竟然还有人要送死!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多月前还暴躁易怒,残忍弑杀,甚至病态癫狂的雍齐王,听了陆大人的话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陆爱卿先请起。”
陆大人被栾誉堪称亲切的语气惊得一愣,心道这位雍齐王怎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陆大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心中惶惶地说道:“谢陛下,可是陛下......”
未等陆大人把话说完,栾誉却打断道:“孤的王位,本就该是章儿的。当年若不是章儿不惜以死明志把储位留给孤,如今他才应该是雍齐国的君主,这王座,他合该坐得。”
栾誉说罢,目光温柔地和潜英对视了一眼,潜英回以三月桃花般的微笑,一双勾人的凤目似乎闪烁着星光。面对满朝文武仇视的眼神,潜英丝毫不在意,他只求眼前人满是爱意地望着自己,就足够了。
陆大人闻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是紧紧地拧住了,他忍不住告诫栾誉道:“陛下,王子章已经去世了,你眼前的这位不过是一块长着王子章模样的妖石潜英!陛下您请看清楚啊!”
这话说得颇有些过分,若是以往的栾誉,怕是早就勃然大怒,派死士将陆大人拖出去斩首了,可此时的栾誉却依旧是温和淡然的表情,一丝怒气也无,栾誉摇了摇头道:“陆爱卿所言差矣,他就是我的章儿,不是什么妖石潜英,这话,你可莫要说了。”
陆大人还想再反驳几句,可身后的一位官员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提醒道:“陆大人,陛下这是放你一马,你何必上赶着送死?”陆大人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陆大人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把一口浊气深深地压回了肺腑。
栾誉见没人再言语,面色柔和地说道:“既然无事了,那便退朝吧。章儿,咱们回去了。”潜英端庄优雅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王兄。”栾章也不顾座下百官五味杂陈的表情,牵着潜英的手,便在死士的护卫下回了寝宫。
春日暖好,温风和煦,雀啭莺啼中偶尔夹杂着两人柔情脉脉的交谈:
“章儿,今日想吃什么,蓝田玉,昆仑玉,还是西海寒玉?”
“我想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好好,那就在玉屑外头浇一层冰糖衣。”
“哥哥......你怎么这样,我是真想吃冰糖葫芦。”
“好好,都依你,我叫人出宫去买给你。”
............
第25章 《潜英》(十)
又过了小半月,文武百官都对雍齐王丧失信心的时候,栾誉却破天荒地上了早朝。官员们本来以为栾誉已经厌弃了潜英妖石,终于顾念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了,纷纷兴冲冲地赶来朝堂。
可一到朝堂,众官员们又硬生生愣在了原地,雍齐王栾誉正坦坦荡荡地搂着潜英,让他跟自己一同坐在龙椅之上!这可是象征雍齐国最高地位的王座,雍齐王竟然让一介妖物侵犯王权!
“陛下!王座乃帝王专属的荣耀,怎能让他人同坐!还望陛下慎重!”开口的这位陆大人,原是那位被雍齐王处死的老言官的至交好友,老言官被斩首之后,朝野中一度动荡不已,人人都对栾誉的暴行极为愤怒,却又深深地畏惧,只好缄口不言,噤若寒蝉,这也让陆大人很是痛苦,挚友殒命,全没人敢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这回看到栾誉的行为越发过分,陆大人终于忍不住冒死直谏。陆大人挺直了脊梁跪在雍齐王的龙椅之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座上旁若无人的栾誉和潜英。陆大人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手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冒着冷汗,毕竟,谁也无法真正做到对死亡毫无畏惧。
满朝文武都纷纷替陆大人捏了一把汗,老言官的悲惨下场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了不可泯灭的阴影,这一回,竟然还有人要送死!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多月前还暴躁易怒,残忍弑杀,甚至病态癫狂的雍齐王,听了陆大人的话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陆爱卿先请起。”
陆大人被栾誉堪称亲切的语气惊得一愣,心道这位雍齐王怎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陆大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心中惶惶地说道:“谢陛下,可是陛下......”
未等陆大人把话说完,栾誉却打断道:“孤的王位,本就该是章儿的。当年若不是章儿不惜以死明志把储位留给孤,如今他才应该是雍齐国的君主,这王座,他合该坐得。”
栾誉说罢,目光温柔地和潜英对视了一眼,潜英回以三月桃花般的微笑,一双勾人的凤目似乎闪烁着星光。面对满朝文武仇视的眼神,潜英丝毫不在意,他只求眼前人满是爱意地望着自己,就足够了。
陆大人闻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是紧紧地拧住了,他忍不住告诫栾誉道:“陛下,王子章已经去世了,你眼前的这位不过是一块长着王子章模样的妖石潜英!陛下您请看清楚啊!”
这话说得颇有些过分,若是以往的栾誉,怕是早就勃然大怒,派死士将陆大人拖出去斩首了,可此时的栾誉却依旧是温和淡然的表情,一丝怒气也无,栾誉摇了摇头道:“陆爱卿所言差矣,他就是我的章儿,不是什么妖石潜英,这话,你可莫要说了。”
陆大人还想再反驳几句,可身后的一位官员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提醒道:“陆大人,陛下这是放你一马,你何必上赶着送死?”陆大人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陆大人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把一口浊气深深地压回了肺腑。
栾誉见没人再言语,面色柔和地说道:“既然无事了,那便退朝吧。章儿,咱们回去了。”潜英端庄优雅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王兄。”栾章也不顾座下百官五味杂陈的表情,牵着潜英的手,便在死士的护卫下回了寝宫。
春日暖好,温风和煦,雀啭莺啼中偶尔夹杂着两人柔情脉脉的交谈:
“章儿,今日想吃什么,蓝田玉,昆仑玉,还是西海寒玉?”
“我想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好好,那就在玉屑外头浇一层冰糖衣。”
“哥哥......你怎么这样,我是真想吃冰糖葫芦。”
“好好,都依你,我叫人出宫去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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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潜英》(十一)
雍齐王宫殿的后花园有两大特色,除了水中央遗世独立的水亭之外,还有岸边雕刻精巧,纹饰繁复的旱舫,它虽然不能够航行,却和真正的船在外观上毫无二致,深得潜英的喜爱。
栾誉知晓潜英对这画舫情有独钟,便时常陪他过来坐坐,而此刻两人围坐在舫中的小茶桌旁,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民间小吃,潜英手中更是攥着一根冰糖葫芦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潜英总是吃些珍贵却寡淡的玉屑,难得栾誉松了口准许他吃些寻常民间的吃食,酸甜苦辣,千般滋味,吃得潜英忘我而陶醉,连糖葫芦的冰糖黏在了唇角也不自知。
栾誉见潜英这孩童般的贪吃模样,乐得弯起了嘴角,他站起身子越过茶桌,慢慢凑向潜英的面颊,灵巧的舌头一动,便舔走了潜英唇边的冰糖。潜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茫然地看向栾誉,却见他用舌头将冰糖卷进了自己的口中,品尝了一会儿,还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颇有些暧昧地笑着说道:“真甜。”
潜英被栾誉这勾人的笑容撩得面颊微红,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栾誉道:“哥哥,给你吃。”栾誉盯着面前的糖葫芦,愣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出来:“咳咳,我才不是说这个,是你……特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