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半生,为珏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画染绝
画染绝  发于:2017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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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就打断了他的话:“好吧,就算如此。那么夏首尊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巡防营也在大理寺外?以缉盗为名制造乱局,妨碍你追缉人犯呢?”萧景琰眸色冰寒,上前一步淡淡地道:“巡防营在悬镜司门前确实与贵属有所冲突,这是事实,哪怕夏首尊以此为证据控告我,我承认我有管教下属无方之罪。但是在大理寺监牢,巡防营却未曾与悬镜司的府兵有任何接触,难道夏首尊还要把丢失逆犯的罪名栽在我头上吗?”
巡防营官兵与悬镜司府兵当然并没有在大理寺附近发生过冲突,所以夏江一时有些语塞,誉王忍不住插言道:“景琰,夏首尊进来时我已经在了,他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禀明父皇人犯被劫以及巡防营在悬镜司外妨碍追捕的事实罢了,至于怀疑你是幕后指派之人,那是父皇英明一眼看破,所以才宣你来对质,你如果是清白的,只管一句句反驳就是了,何必针对夏首尊如此咄咄逼人?”
靖王冷笑道:“请问誉王兄,案发时你可在现场吗?”
誉王被他问的一愣:“不在。”
“那么是誉王兄奉旨主审卫峥一案?”
誉王又愣了一下,“没有。”
“既然誉王兄一不是目击者,二不是主审人,应与此事无干。父皇在此,誉王兄为何如此着急,替夏首尊开脱呢??”
誉王没想到靖王的态度强硬如此,脸都发青了,再转头看看梁帝正在沉思,心里更急,不由大声道:“我不过是替夏首尊说句公道话,你就气势汹汹逮着我不放,心虚着急的人分明就是你吧。父皇说你无君无父,我看果然没错。我身为皇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就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脾气,我看这件事你肯定逃不了干系!卫峥是什么人,是罪犯林殊的副将,你当年跟那个林殊交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谁不知道?这满京城除了你,还有谁能折腾起来这么大动静?”
被誉王这么一岔,夏江已经缓过气来了,他自知移囚至大理寺是自己的硬伤,其间的狠毒心思当然不能在御前说,所以趁着梁帝还没有追问,赶紧上前跪倒,道:“陛下,臣自知没有拿到实证,本不欲妄言,只是陛下命臣说,臣不敢不说。但面对如此罪名,靖王殿下自然也要极力分辩,如此争吵下去绝不会有结果。”
誉王一听,赶紧跟上插嘴道:“说的不错,闯衙劫逆这样的泼天大事,绝对不是我们在这儿争吵不休就能找出真相的,请父皇下令彻查。到时候有些人自然就不能够再有推脱之词。”
“陛下,人是在悬镜司手上丢的,老臣责无旁贷,不查个水落石出,无颜以见陛下。只是事态复杂,牵涉到皇族显贵,老臣想请一恩旨,以免在勘审关联人等时,受人阻挠。”
梁帝看了靖王一眼,沉吟了一下。他现在疑心归疑心,但这件事实在太触动他的底线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弄清楚,在过程中会委屈什么人,他可不在乎。
“既然如此,你们在大殿上争吵也查不出结果。夏卿。”
“臣在。”
“卫峥一案本就是你主理,你给朕查,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臣领旨。”
梁帝看了看靖王,一想道:“不过……靖王府里确认今天没有出门的人就不要审了。你要动他手下什么人,要事先告诉他一声,免生冲突。景琰,你的嫌疑最重,你要要明白。夏卿有什么明确的理由提审什么人了,你不得拦阻。”
萧景琰面色紧绷,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叩首道:“儿臣遵旨。”
“多谢靖王殿下。”夏江的脸上掠过一抹仿佛浸染过地狱毒水般的阴寒冷笑,故意一字一句地道,“臣现在就想去提两个紧要之人到悬镜司来,请陛下准臣告退。这二人皆是心思技巧之辈,往往能料事于先,臣怕去迟一步,就跑了。”
靖王心已乱。两个人?夏江口中说的聪明机巧料事于先之辈他身边有谁?真的也不过是......
“哦,”梁帝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他,“到底什么人?”
“其中一个陛下也见过,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夏江吐出这三个字时死死地盯住靖王的眼睛。
夏江密切关注靖王表情时誉王也在盯着自己弟弟看,只需要一刹那,这位皇子就知道夏江这块老姜果然够辣,一招,就击中了靖王的软肋,将急剧转向的劣势稳了下来。
不过令他感到可惜的是梁帝没有能够看到靖王那一瞬间激烈动摇的表情,因为他此时正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苏哲到底是谁。
“梅长苏?梅长苏。”梁帝想着。
“陛下可曾记得?”
“朕当然记得。”梁帝从记忆中翻出了那样一个人,点点头道:“朕曾经命梅长苏执掌郡主的文试,此人才华横溢,也有济世报国之心,若不是他身体不好,朕都要重用他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他在京城养病期间跟景琰走得过近吗?”
夏江道:“陛下,臣回京不久,不敢妄言。但梅长苏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靖王压下心中不安,冷笑道:“呵,谁的人?这要看怎么个算法了吧。梅长苏受父皇赏识后,京城显贵里争相与他结交的十停中倒有九停。霓凰郡主对他推崇备至,悬镜司里的夏冬和夏春也去苏宅做过客,就连苏宅那座院子也是蒙大统领推荐给他的,誉王兄去苏宅拜访的次数比我多了几倍,而要论道送到苏宅去的礼物,排头位的也应该是献王兄和誉王兄。说来惭愧呀,倒是我,至今还没有一件像样的礼物能够送过去的。怎么算到最后夏首尊倒向父皇暗示梅长苏是我的人了。”
誉王最气急的就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梅长苏与靖王之间来往这么淡到底是怎么联络的,听到这里正想分辩,夏江已经抢先一步道:“如此甚好。,既然梅长苏不是靖王殿下的人,那就更好办了。我要提审此人,殿下应该不介意吧?”
靖王心头一沉,正在想如何应对,梁帝刚好道:“既然他跟景琰不是走得特别近,无缘无故提审他做什么?”
“陛下,袭击我悬镜司的那一队逆贼中,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放眼现在全京城,能组织起这么多高手的人,除了江左盟的宗主还能有谁?臣相信提审梅长苏,一定会有收获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下能人奇士岂是一个琅琊榜能囊括的?你们悬镜司要都是这样凭感觉在办案子,就不怕被人笑掉牙?”靖王一咬牙,出声反对。
“只不过是提审一下,靖王殿下何必紧张呢?这位苏先生好歹也是陛下的客卿,我能把他怎么样?只要把话说清楚了,真是不关他的事,我保他走出悬镜司的时候完完整整,身上不带一道伤痕,这样总行了吧。”
他说这话时故意在眉梢眼角放一点点狠意,更加令靖王心寒。悬镜司的逼供手段是世代相传的,不带伤痕也能让人生不如死。梅长苏最弱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靖王一想到他那面白体单的样子要进悬镜司,心中便忍不住一阵阵绞动。
“父皇,这个梅长苏身体不好您也知道,他毕竟是名重天下之人,朝廷应显示重才之心,礼敬名士才对,这样无根无由随意欺凌,传出去是何名声?再说悬镜司直属御前,向来是奉旨行事的,一旦行为有所差池,天下人所诟病的不是夏首尊,而是父皇您啊!”
“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景琰。”誉王道,“按你刚才的说法,我跟梅长苏的关系还比较好呢,我就觉得没什么。再是天下名士,也毕竟是朝廷的臣民,有什么碰不得的?夏首尊的为人父皇信得过,难道你还信不过吗?说到底找梅长苏问问话罢了,也值得你这般心虚?现在别说父皇,连我都有点疑心你了。”
他这话说的不错,靖王如此努力地维护梅长苏令梁帝疑心又发。而且在骨子里,梁帝是相信靖王有那个胆子和动机干出这桩劫囚之事的,也相信以夏江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判断力不会无缘无故将矛头对准靖王。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誉王是在趁机落井下石,只不过皇子们争嫡出再多手段也无所谓,他自信能够掌控和压服,但如果靖王真是如此不管不顾,会动用武力劫囚而且居然有实力成功的话,那他就太可怕了。
所以两相比较,他宁可先压制住靖王,也要把事情查清到能让自己放心的地步。
“夏卿,就按你的意思查,朕准了。一定要彻彻底底查个明白,虚妄不实的东西,不要来回朕!”
“父皇,儿臣认为……”
“住口!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负嫌疑?还有没有一点畏惧君父法礼的惶恐之心?”梁帝被靖王这执拗坚持的劲儿勾起了这个儿子以往同样不肯低头的记忆,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不管怎么说,你的巡防营是搅进去了,不查一下怎么还你的清白?传旨,巡防营暂由兵部接管,靖王回府静思,未得传诏不得入宫。”
夏江就在此时有上前一步:“陛下还有一位。”
“还有是谁?”梁帝蹙了蹙眉。
“这一位,陛下不认识,他名白璧,是靖王府中人。这一位我也与殿下许诺绝不会让他带着一丝伤痕出悬镜司。”
萧景琰拢在袖子里的手已经不自知的紧紧握起,不过一瞬他便放开了手对着梁帝弯腰行礼:“父皇,儿臣不知夏首尊提一个与儿臣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更不明白白璧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夏首尊。悬镜司的地牢阴冷无比,白璧身有旧疾,他不用夏首尊审什么只要往地牢里一关就难以活着出来。”
“我让住口你没听见吗?”梁帝噌的站起来,喘了口气才道:“夏首尊要提人自然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这个白璧又是谁?”
夏江刚要回答,却被靖王抢先:“是儿臣的朋友。父皇要儿臣住口儿臣不能不尊,但请父皇再听而臣说完这一句。白璧的身体根本不是以一个差字便可形容的,他天生体寒,一到冬天更是身上无半点暖意,冻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体弱易病痛,一点寒冷都受不了,一冻到轻是风寒,重的便是伤及性命。”
梁帝露出不信的神态,似是在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怕冷的人。靖王急急开口:“父皇若不信全金陵城的大夫都可以作证,宫中御医也知道。”
“宫中的御医?”梁帝看着萧景琰:“你上次带着御医去你府里便是为了医治他?”
“是。”靖王还想说什么。
夏江却已经不让了:“陛下,如果这位当真如靖王殿下所言,老臣自然不会伤到他的性命,亲皇上殿下,放心。”
“可是......”靖王刚一开口。梁帝就已经拍板了:“就由夏卿吧。景琰不必在说了,将人交给夏卿。”
靖王心中又急又痛,却只能俯首称:“是。”
他没有办法,梁帝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失去了耐心,而夏江是志在必得。他要是再说不但不能救下一个,反而会让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大,更加坏事。可梅长苏与白壁要如何应对!他们进悬镜司,让那两个人单薄的身影走进悬镜司。萧景琰在这一刻或许更宁愿是他自己代那两人而去。
第21章
靖王一出宫城,快马加鞭就就往自己府里赶。面色急切暗含担忧。
白璧坐在走廊下晒着太阳翻着本书,看着真是悠闲有从容,可白璧其实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急切的想要? 谰扮诠锏那榭觯赡裼植缓梅傻焦罾锶ィ荒芨勺偶薄?br /> 容文鸢端着药走过来:“哥哥你的沉稳去了哪里了。一关到靖王的事你就......”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心急。”白璧拿过她手中的药,闭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口喝了个干净:“鸢儿,你这药放甘草了没有?这么越来越苦了。”白璧深吸了口气 ,掏出袖袋里的糖果塞了一颗自己嘴里,又给容文鸢喂了一颗。
“良药苦口利于病。甘草会影响药性的。”容文鸢一说完立马反过来;“哥你又转移话题。”
“哪里有。鸢儿我闲的慌,看今天天气也不错,你拿棋来我们下一局。”
“哦,好。你把碗给我,我顺便送到厨房去。”
白璧很听话的给了。知道容文鸢走到厨房才一抽嘴。该死,她怎么这么笨,又被哥哥哄走了!
白璧定定的看着容文鸢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低头一笑。这么觉得连鸢儿着丫头也知道了什么。
他正陷入思绪里。远处战英便跑了过来;“先生,先生。殿下回来了!”
白璧猛地一抬头,撒腿就跑奈何跑不快不说,还没几步就直喘气,还好他就坐在里门口不远的地方。还能勉强跑着到刚入门的萧景琰面前。
他喘着气:“怎么样,皇上怎么说?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苏先生,夏江有没有提到苏先生?”
萧景琰看着他,手一颤后才慢慢的给他顺气,却还是一言不发。
白璧一愣:“你,发生了什么了?这么这幅表情?”
“你怎么问我夏江有没有提到苏先生?你和苏先生是不是都早就知道了夏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我,们?”白璧一蹙眉,缓缓低下头,一会儿才道:“我们是猜到了。苏先生早就准备好了。”
“那你呢?”萧景琰声音有些发颤。
“我?”白璧喘了口气:“我现在做好准备了。”他抬起头对着萧景琰一笑:“别站在门口了,我们先进去。”
他说着拉着萧景琰边走边低声道:“在筹划这一次行动的时候苏先生就已经算到了。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夏江还会加上一个我。是我疏忽了,他们都已经对我出手了一次,自然这一次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你......”
“不过现在我倒是轻松了。”白璧笑着打断萧景琰的话,两个人已经到了大厅,白璧给萧景琰斟了杯茶,递到萧景琰的手里后在道:“你呢,这一次已经辛苦了。接下来的,就看我和他吧。下面看看我的表现怎么样?”
“白璧......”
“殿下,殿下,这,悬镜司来人的,带队的是夏春大人,他们,他们说要带白先生去悬镜司。”
萧景琰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一个亲兵飞快的跑了进来,连礼到来不及:“殿下这要怎么办呐。列将军这在外面拦着呢。”
“拦着做什么?,”白璧道:“你去外面说,我这就出去,让列将军别拦着了。”
“啊?”亲兵瞪大了眼,又是担忧又是着急的喊;“先生。”
“快去啊。叫我做什么?我有分寸。你去。”
“这,是。”亲兵一低头,又是快速的跑走了。
白璧刚先前走了一步,就再也走不动。他回头看着萧景琰紧紧拉住他手腕的手,犹豫片刻后将自己另一只手放到萧景琰拉住他的手的手背:“我想我必须去。陛下亲下的口谕,还能抗旨不成。你放心,不过几天我就会回来。”
“横着回来吗?”萧景琰沉声道。
“站着回来。”白璧依旧笑着,手没多少力气,可他轻轻一挣,便从萧景琰的手里抽了出来。萧景琰收回的手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
白璧一手从怀里取出一样不知什么东西,一手拉过萧景琰的手,用力的想掰开已经骨节发白的手奈何不得。而靖王府外已出杂乱声音,说不定是两方的人吵起来了。还好鸢儿被他支走了,现在说不定还在另一头呢。
“你什么时候会任性了。”白璧的笑容挂在脸上。萧景琰手一松,白璧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掌心,手指动着,让萧景琰的手将东西握在手心。又长又圆,光华圆润,入手还带着主人身上传过的温暖。
萧景琰喉间微动:“好好回来。回来后,这葫芦我再亲手还你。”
“好。我会好好的,站着走到你面前。这可是我母亲留下的说要将来送我媳妇的,你可得保护好。磕着碰着一点点点,我回来都放不过你。”
“嗯。”
“还有帮我拦住鸢儿。”
“好。”
......
白璧抬头看着悬镜司金色的牌匾,唇边的笑容依旧温温和和的挂着,不见他慌急只是从容。
刚好夏江也带着梅长苏到了门口。夏春对着夏江行礼。白璧对着梅长苏笑语晏晏:“苏先生,好巧啊。”
梅长苏也笑,“巧。不知巧在何处?”
“这我听说悬镜司的地牢阴冷寒凉,应该是避暑的好地方啊。可我们两个偏偏一块儿大冬天的来,可不是好巧么。”白璧抿着唇笑,明明温润尔雅,可语气就如同嘲讽戏虐。可偏偏没人听得懂他着话玩笑之外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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