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完本[强强爽文]—— by:莲中来
莲中来  发于:2017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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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卖的一手好玻璃,魔教肯定有人慕名而来,到时候再打点一番,混进总部的几率很大。然而,他没想到前来购物的居然是池月......
靠,为什么哪里都能碰上这个老魔头?!梁焓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脖子,有些紧张地道:“客官想要什么......随便挑,不要钱!”
池月纯粹是在地下呆得憋闷,上来透透气,顺便买点日常用品,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梁焓。
“太上皇这么清闲?跑到南荒卖玻璃?”
“呵呵,朕是来体验民生,考察民情的......”
池月斜着眼睨他:“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梁焓只好实话实说:“我来找重锦。”
“他死了。”
“尸首呢?”
“烧了。”
“骨灰呢?”
“你烦不烦?!”池月火大地道,“我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死了都不放过?!”
“我不信他死了!”梁焓声音也高了起来,“他人就在魔教对不对?否则你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妈的,这豆芽怎么这么不好骗!池月深知梁焓追到这里,必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果不让他死心,这人会一直阴魂不散。
“不信是吧?”池月冷笑道,“那你现在跟我去魔教,看看有没有燕重锦如何?”反正他儿子出去巡视山头了,姓梁的怎么找都没用。
梁焓一昂首:“好啊。”他在屋里扫视了一遍,选了一颗金色心形的玻璃摆件,抱在怀里。又对窗台上打盹儿的白猫喊道:“小粑粑,我们走!”
池月:“......”原来他孙子长尾巴啊?!
魔教总坛的位置十分隐秘,藏在一排遮天蔽日的树藤之后。
树藤掩盖着一个宽高不足一丈的破落山洞。梁焓肩上扛着猫,怀里抱着玻璃,跟随池月和一众教徒进了山洞。
洞内的空间庞大无比,整座山体皆被掏空,修成了三层地宫。四周的石壁被凿出成千上万的小洞府。数不清的甬道与索桥相连,纵横交织,密如蛛网。往幽深的地下望去,荧荧灯火环环相绕,将这个魔教总部映得气势恢弘,明光煌煌。
梁焓不禁咂舌,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岂不是大海捞针?
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侧头对小粑粑道:“儿砸,快去找你爹。”
白猫喵地一声蹿了出去,池月一脸懵逼......还能这么玩?!
梁焓跟着猫,在地宫里七拐八绕,总算找到燕重锦的房间,却被门前的两个护法拦住。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教主的地盘?!”
“教主?!”他看了眼正在挠门的猫,回头望向池月,“难道新上任的教主就是燕重锦?!”
池月也真佩服这小子的毅力,没兴趣再瞒下去了。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门打开,带梁焓走了进去。
“如你所见,他现在生活得很好,也不想再回朝堂了。重锦为大淳,为了你,牺牲得还不够多么?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梁焓,你们两个在一起之后,重锦可有一天安生日子?!”
梁焓想想前世,又想想今生,气势顿时弱了。
“我......只想见见他。”
“有必要吗?”池月挑眉道,“我儿子都快成亲了,你别在这个节骨眼儿捣乱行不行?”
看了眼这间红光映辉的寝卧,的确是喜房的布置,梁焓脸色不由一白:“他......要成亲了?他喜欢女人了?”
“喜不喜欢重要吗?他倒是喜欢你,结果把自己的小命都喜欢没了!这次好不容易活过来,我不会再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池月冷声道,“圣族的血脉不能断,他要做教主也必须有后。太上皇陛下,麻烦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打扰重锦的生活了!”
“......我懂了,我走就是。”梁焓抿了抿唇,将怀中的玻璃心往桌上一搁,“这个...就当贺礼吧。”新婚之夜,爱心闪亮。多应景啊,自己真他妈会选!
他伸手招呼床上的小粑粑:“走了。”
晚间,燕重锦从外面回来,看到房中那颗黄灿灿的玻璃心便是一愣,问护法:“这是我爹买的?”老人家审美够风骚啊。
“回教主,应该是......是卖玻璃的亲自送来的。”
“哦。”他也没多想,关上门躺在了床上。翻身时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然是几根细白柔软的毛。
这是......猫毛?
燕重锦忽然坐了起来,盯着桌上的玻璃变了脸色。他走下床,抱起那颗心仔细地看了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细如蚊足的锦字。
心头一空,脑中骤然浮现起多年前的一幕。
那人坐在御书房里,眼神向往,笑容焕然:“不过朕还真想过,如果以后不做皇帝了,就去开间玻璃制品的铺子,当个小老板,再娶个......算了,不谈这些......”
房门猛地被打开,将守在门口的护法吓了一跳。
燕重锦急惶惶地问道:“送玻璃的人呢?”
“走...走了。”
“去哪儿了?!”
“小人不知。”
他骑上马,连夜追到巫族的村寨。
锦字号的店铺还在,里面流光溢彩的玻璃器也在,老板却不在了。
阿吉梅打着哈欠道:“别找了,人已经走了。”
燕重锦:“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阿吉梅给了他绝望的三个字,又道,“他说要去遨游江川,赏遍淳国的大好河山。”
燕重锦面上倏然露出痛色,猛地一拨马头,冲进了茫茫夜色。
梁焓牵着焓焓,慢悠悠地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抬起头,仰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河。
他和燕重锦说过,天上的星辰看似离得近,其实都相距遥远;看似比肩而邻,其实都是孤独的个体。即便有两颗恒星偶然相遇,也会飞快地错过,之后的路,依然要靠自己发光发热。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每颗星都有自己的轨迹,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命途,谁能和谁同行至终?人生的每一个瞬间都是不同的风景,就算无人共赏,也要笑着前进。谁知道下一个拐角,会不会就是惊喜?
梁焓一脚踩空,瞬间掉进了惊喜的大坑。
果然,仰望天空的同时,做不到脚踏实地.......他揉了揉屁股,看了看土坑上方。
这应该是猎户挖来困捕野兽的,距离地面至少有四米远,根本爬不上去。
“哪个王八蛋在路上挖坑?救命!救命啊!”他喊了两声,只有焓焓和小粑粑从土坑上方垂头看过来。
这大晚上的,又是荒山野岭,估计也喊不到人。梁焓不想把狼召来,果断放弃呼救,蹲在坑里等天亮。
没一会儿,居然真的听到了嘚嘚的马蹄声。他顿时来了精神,扯着嗓子狂吼:“救命!哪位路过的好汉拉一把?!”
然而,一看到出现在坑边的人脸,梁焓就绝望了。
这老魔头不落井下石就阿弥陀佛了,哪会救他上去?
“咳咳,那个,我没事,就是在坑里冥想一会儿,思考一下人生。池先生慢走,不用管我......”
对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陛下还有这个爱好?”
一听声音,梁焓如遭雷劈地呆在原地。
燕重锦无声地跳下来,凝望着眼神发怔的人,心疼地抚上对方的白发:“是我。”
梁焓恍然回神,心中所有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如鲠在喉,憋闷得难受。他咬紧唇,忍着眸中颤抖的泪光,硬生向后一退,微微笑道:“原来是燕教主,真巧,你也掉下来了?”
燕重锦:“......”
“我忙着赶路,不知道教主能不能帮个忙,带我上去?”
这人真是奇怪,这个时候跟他闹什么别扭?燕重锦勾唇一笑:“可以啊,不过我得要报酬。”
对方的目光过于赤裸,梁焓不由得又退一步:“好说好说,黄金还是白银?现金还是转账?我回东都就付!”
燕重锦欺身上前,双手拄着墙,将对方逼到了坑壁上:“我要你。”
梁焓干笑一声:“燕教主真幽默,快成亲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
燕重锦懵了:“谁要成亲?”
“呵呵,反正不是我。”
燕重锦思索了一番,终于明白对方误会了什么。
“我没要成亲,你被我爹骗了。那个房间是桑教主以前住的。她名下男宠多,巫族又民风开放,几乎夜夜做新娘,所以寝卧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我上任后才搬过去,还没来得及改......”
妈的,池老魔,老子咒你一辈子没高潮!
梁焓感觉自己蠢爆了,转念想了想,又道:“可你爹说的也没错。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倒霉,两辈子都没得好死......可能咱俩八字相克吧,我...真的不想再害死你了。”
燕重锦抚着他的脸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永远都死不了了。”就算你真是我的劫,我也认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差不多就是死人的状态。”燕重锦大致给他解释了一遍长生蛊。
梁焓一脸讶然:“你是靠蛊虫活着?”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那.....”某人眼神下移,“有些功能是不是就...作废了?”
燕重锦眯起眼,将对方狠狠吻住。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98章 四人重生番外
前情提要及人设
梁焓:淳武帝,前世被池月用箭射死, 重生年龄十岁
燕重锦:大淳柱国将军, 前世死于南荒山火,重生年龄十岁
巴勒孟甘:达靼王, 前世被燕重锦所杀,重生年龄四十岁
鞑琮沾玉:达靼王男妃, 前世被巴勒孟甘所杀,重生年龄三十五岁
总之, 此世的梁焓未接受现代改造。燕重锦依然为复仇弑君而来, 并不认识巴勒孟甘和鞑琮沾玉。然而,巴勒鞑琮二人却知道他, 且一个想杀他, 一个想爱他。
哔声后是正文.....
——哔——
他躺在湿寒的浮冰上, 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倦怠地睁不开眼。竖起耳朵,能听到轻微的水流声。
脸颊感觉到点点凉意, 还有些痒,仿佛雨落,却比雨冷得沁骨。吸进来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潮意,还有一丝水腥味。
梁焓极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 他使劲儿撑起眼皮,发现周围一片濛白。侧头望着濛濛不清的雾气,看着从天而降的飞雪,脑中一阵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人死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他捂住被箭射穿的心口, 手中一摸,却发现身上没有伤,而且连衣服都换了。凝视着眼前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梁焓十分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身下的冰块裂了,整个人哗啦一声掉入水中,陷入到刺骨的寒湖里。
猝不及防地灌了口冷水,他立即冷静下来,在湖中蹬掉鞋,解掉沉重的腰带,拼命划动四肢浮上了水面。
十岁溺水后,他就学会了凫水。
冷风吹过,湖面上的雾气消散了些。露出远山湖影和堤上寒翠。
梁焓终于认出这是哪里,他居然又掉进了凌寒湖?!
他奋力地朝岸边游去,待游近了,便看到一个少年静静伫立在湖畔。
对方衣白如雪、眸幽如潭,个子不高,却像松树一样挺拔地站在岸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重锦?重锦!”梁焓又喜又惊,大声唤道。
燕重锦立即蹙起了眉。
他是来看太子淹死的,怎么对方会凫水了?而且还认识自己?
心中杂念一闪而过,却依然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梁焓喜不自胜地游上岸,像条落水狗一样扑向对方。
燕重锦一看自己的衣服被沾湿了,连忙撤步躲开,冷言道:“阁下认识我?”
梁焓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回到儿时,但此时的燕重锦应当不识得自己,他不该表现得如此亲昵。
“额,燕家少爷的大名,朕...咳,本宫略有耳闻......”他干咳道,“也见过你的画像。”
东宫太子见过他的画像?燕重锦狐疑地打量着对方。
梁焓小脸冻得青白,唇色透着紫黑,浑身湿漉,脚下还光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明亮的眸子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是太子?”
“嗯,我叫梁焓。”
“在下燕重锦。”燕重锦知道这是杀太子的最好时机,但看着对方尚且稚嫩的面容,不知为何,手中竟犹豫了。
梁焓哪知眼前人在盘算什么,他咧嘴笑道:“劳烦燕公子,能借个地方容我换身衣服么?我有点...啊嚏...冷。”
燕重锦将人带到岸边的小舟上,进了船舱,将自己的外罩脱给了他。
梁焓吸着鼻涕道了声谢,将湿衣褪下来换上,但脱裤子的时候又犹豫了。燕重锦不可能把自己的裤子给他,这要是脱了下身就得光着了。
“殿下把湿裤也脱了吧。”燕重锦生起火炉,“我帮你烤干。”
梁焓只好递给他,靠在毡毯上,抱着光溜溜的腿烤火。
船舱里一时安静。
燕重锦没兴趣和仇人说话,梁焓是憋了一肚子话也不敢说。
他偷偷打量着对方,想象着这个人还会长成那个战无不胜、玉树临风的白袍将军,心中百感交集,眼圈不由地泛红。
真好,你还活着,我也活着。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见太子悄然落泪,燕重锦暗道这家伙小时候可真没用。
不过说起来,梁焓在登基前一直是很柔顺的人,掌权之后才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是天生善于作伪,还是因为兄长谋反父母双亡刺激得狠了。
“太子不必害怕,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寻你。”
“嗯,多谢燕公子相救。”梁焓擦了擦眼角。
他哪里救他了?燕重锦心中冷笑一声。上辈子他倒是救了这人,结果死在了姓梁的49 手里,怎么可能还救对方!
“本宫回去之后一定禀告父皇,褒奖燕公子。”梁焓打着小算盘道,“不知道,燕公子可有意入宫伴读?父皇前阵子还说要给我找个读书的伴儿呢。”
还入宫?还伴读?还走前世的老路?他是受虐狂吗?!
“没兴趣。”
“东宫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考虑一下呗?”梁焓开始诱骗十岁少儿。
可惜某个少儿壳子里住着三十多岁的灵魂,还是和他有仇的灵魂。
燕重锦不耐烦地道:“燕某一介草莽,不敢攀龙附凤,殿下的好意心领了。”别说他看见梁焓就想杀了对方,就算不想,他也没兴趣站队东宫。
“那本宫就让父皇下旨了。”看你敢不敢抗旨不遵。
燕重锦顿时火了,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狠狠威胁道:“太子了不起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
梁焓不由大惊:“你...放手......放开我!”
这时,船舱的门帘被人掀开了。
燕不离和池月双双错愕:“粑粑,你在做什么?!”
以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燕重锦压在一个男孩身上。对方衣衫不整,发冠凌乱,下身连裤子都没有,光着两条腿不断挣扎。
这尼玛,活生生的强|奸现场啊......
燕重锦低下头,正巧看到梁焓暴露的小**,脸上霎时一红。
他也知道两个爹误会了,匆忙放开人,撇过头道:“没什么,我遇见个太子。”
燕不离震惊了。
你他妈遇见个太子就把对方上了,你要遇见个皇帝还不得弑君?!
“池老魔,这事儿得赖你。”燕不离立刻丢锅,“是你带坏了儿子。”
池月呵呵一笑,颇为自豪:“不愧是我儿子,十岁就干太子,再过几年估计就能干...”
“滚。”燕不离把他推了出去,忧心忡忡地望着梁焓,“太子殿下,你......还好吗?”
梁焓蜷着身子,表现得和**少女一样委屈:“本宫...不太好。”
燕不离头发又白了两根。
“殿下恕罪。小儿孟浪无知,冒犯了殿下,都是我这做爹的失职。”燕不离跪下道,“太子若要降罪,只管惩处燕某就好。”
“爹,你跪他做什么?”
“小畜生你也给我跪下!”燕不离一把将他拽趴,“不看看自己做的好事!你才多大就这么禽兽,以后还得了?”
燕重锦冤枉地喊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闭嘴!还敢狡辩!”
梁焓及时出声:“本宫无事,燕公子......也未对我做什么。”他装腔作势地抹了抹眼,“这种事也不光彩,本宫不会告诉父皇的,请燕盟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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