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林池又有一些茫然,但她?7 怪谰芫?br />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什么不适。”才刚开口,林池便惊觉自己声音的嘶哑,想是这几天来用嗓过度的关系,此时她说一句话都会感到些微的刺疼。
天,过去几天到底有多激烈?林池脑中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回忆,但仅仅是那些回忆,也是足够让人脸红心跳的,这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旦开始想象,那些刚刚走过去的一幕一幕便仿佛幻灯片般不断在脑海中放映,泛着股难言的羞耻意味。
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林池敛了眼帘,强行将自己从那种羞人的思绪中拔离出来。
迷乱的四天过去后,她以为她要面对的是十分尴尬的气氛,可周瑾自然得仿佛她们之间分离的这些年只是极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仿佛她们还是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爱侣。
可是终究是不同的吧?
想到这几天里自己不知羞耻的迎合,林池又是一阵愤愤,这该死的发情期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呢?她懊恼地蹭着被单,却又闻到了被单中散发的某种靡靡气味,顿时又是一阵害臊。
到底是有多激烈,才导致现在换了床单也无法将那气味完全清除?
女孩儿懊悔的模样太过可爱,周瑾盯着看了许久,又想起了什么,轻笑道:“不要我按?那等下你起不来床,不是还得让我喂你么?”情.事醉人的关系,她的嗓音也变得有些低哑,不似平常那种如冰如玉的清冷,而是泛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林池神色一凛,正要坚决地拒绝,却听到周瑾的笑声又如勾魂的乐音般传来:“嗯?还有......如果你起不来床,我很乐意再为你擦擦身子。池儿,这几天一直没好好清理,你快要感到不舒服了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池□□在外边的肌肤,周瑾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泛着某种危险的感觉。
林池警惕地朝后缩了缩,却又因为身体的酸疼而忍不住低声□□:“该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受不住?这种程度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唔,是不是荒废太久了的缘故?你说我该不该好好给你补补课?”一瞬间,话题又被周瑾引到了某种带着桃色的话题上,可林池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她想与她谈论的,又不是这种事。
但触及到周瑾充满暗示的眼神时,看着她露在背心之外的诱人锁骨和她胸前被紧身背心忠实勾勒出的柔软曲线,林池不争气地呆了呆,不自觉地想到了某些销.魂片段。
该死,她越来越无法对周瑾冷淡相对了。
意识到自己的又一次失神,林池又愤愤地咬了咬唇瓣,却立刻感到一阵剧痛。
她忘了,此刻,她的唇瓣也是红肿着的。
“不要咬自己。你这坏习惯真得好好改改!”她的小动作立刻引起了周瑾的注意,极快地,女人凑到了她面前有些心疼地看着被她咬破皮的唇瓣,看着上面渗出的细小血珠,周瑾更是心疼,不自觉地散发了一些寒意。
因为刚从浴室出来的关系,周瑾的下身也只穿了件与背心成套的白色热裤,此时她一凑上来,腿上的大片滑腻肌肤便触到了林池裸.露在外的皮肤,霎时间,一股极舒服的感觉传来,如同在被盘玩了数百年的暖玉上蹭了蹭,从接触的地方传来既温暖又柔滑的感觉。
真是让人忍不住再次贴合过去。
尤其是......看着本该冷若冰霜的女人只对着她露出那样怜惜的神情时。
林池突然就想在床上再躺久一些,不再去想那些横亘在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想好好过完这让她的心感到温暖的一刻。
她真的孤独了太久了啊。
而就在这时,唇上传来了一点温热,林池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美丽容颜,匆匆偏头闪避的时候,她的鼻尖和周瑾的相互触碰了,又很快分开。
有些惊讶地捂住唇瓣,林池心想,刚才周瑾是不是舔她了?
毫无疑问,周瑾微吐的小巧舌尖以及林池唇瓣上残留的湿意都昭示了刚才发生过什么,这时候两人都是清醒状态,林池自然不能让周瑾白白占了便宜去,当下便蹙了眉:“你离我远点!”
“你那里出血了,我帮你‘擦’掉。”周瑾却毫不在意似的,依旧跪坐在她面前眼神柔和地看着她,只是周身仍然会散发出一些寒气,那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经年积累出的气势。
饶是这气势在林池面前也卸掉了大半,却还是有傲雪凌霜之感。
“有你这么擦的吗?”林池又羞又窘,忍不住翻了个身将自己背对着周瑾,不去看那双惑人心神的眸子了。
“可如果不这么擦,粗糙一点的毛巾或是纸巾弄疼了你,我又会心疼了。池,这里不是曜日,军备物资一切从简,我真怕委屈了你。”林池这番幼稚的举动惹得周瑾失笑,她也不去把人扳回来,就安静待在林池身后说着动人的情话。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情话,而是她的内心话而已。
但这话听在林池耳中,却怎么听怎么有种哄骗人的味道。
极力忽视掉心中那股久违的甜意,林池嘴硬道:“现在说这话,你以为我会信你么?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我身上这些痕迹怎么来的?”其实她也清楚,处在情潮中,周瑾能不伤了她已经很不容易,这些痕迹,对于一个双s极的alpha而言真是难言的克制了。
可就是这句质问,却让周瑾面上浮现了歉疚。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看着虚弱过度的林池,周瑾不是不后悔,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忍了太久,一朝解禁,怀中是她深深爱着的妻子,她怎么能控制得住?
“是我......太粗暴了。”她自责道。
那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可怜,一时间,林池都要忍不住回身去安慰她了。可是一想到就是这个人,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不肯跟她说,不知道为了什么亲手在她两之间铸下难以消磨的仇恨,林池又是一阵气愤,又不愿去理她了。
不说便不说吧,她此次回到帝国,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的。
林池甚至十分期待能够得到答案,她更怕找不到答案,找不到为周瑾辩护的理由。
到那时,她又要如何自处呢?
从十六岁大婚到现在,她前后三次被标记,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都是这个人啊,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即使隔着半个星际的距离,当她真正需要周瑾时,周瑾总会出现在她身边,无一次例外。
而每次的事后,她甚至都会隐隐浮现一种感觉:还好周瑾来了,还好是她。
也......只能是她。
就在林池纠结的同时,房门被敲响了,极规整的三声,不急不缓,仿佛掐了点一般的准确。
周瑾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实在严谨得无可救药,连带着她的部下也沾染了她的一些习气。
或是说,是对他们崇拜的神的模仿。
随着这敲门声落定,周瑾神色一寒,她早就吩咐了部下不要来打扰她,此时还有人敢冒着违背军令的危险来打扰她,那应当就是前线有大动作了。
真可惜,这样的时间如果再多一点就好了。
走下床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军装穿上,周瑾不无遗憾地想到。
第57章 .番外.瑾落清池(一)
帝国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
和帝国人民们不熟悉的联邦社会不同,帝国有贵族、平民、贱民之分。
贵族便是占据了统治地位的少部分人,由皇室以及一些世代为官的家族组成,他们大概只有帝国人口的万分之一,但却掌控着绝大多数的资源,也享受着平民们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接触到的奢华生活。在他们之下便是平民,平民的数量占据帝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是帝国的基础,他们通常平庸而努力,有着各种各样的工作,他们基本上从不抱怨,因为比起暴戾无度的前朝,如今统治着帝国大片星域的林氏皇族已经足够仁慈。
大部分人,只要有个能够平安喜乐地过完一辈子的环境就够了。
而在平民之下的,便是被剥夺了自由权的贱民。
贱民通常是犯了大罪而又罪不至死的罪犯,或是那种被极大案件株连的被贬的贵族和平民们,被剥夺自由权之后,他们便与工具无异,常常被流放到偏远的矿星上进行艰苦的采矿工作,或是被财大气粗的贵族们自由买卖,放到家宅中当做下人。
这原也没什么,除去少数被株连的无辜人士,最早的那批贱民的确都是自作自受、罪不可赦。
可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更加无辜,生来就是贱籍,没有读书的权利也没有自由婚配的权利,只因为他们是贱民的孩子。
龙生龙凤生凤。帝国严苛的等级制度决定了,生于皇族的人就是天生的贵族,生于平民世家的人便是平民,而由贱民所生的孩子......自然也便是贱民。
在更久远一点的时候,贱民被称为奴隶。
星际时代到来后,帝国的疆域一直在扩宽,挂在帝国皇帝书房里的那副星域图也不断地完善,直至需要一面整墙才能将其完全铺展开来。
而“奴隶”这个名词,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逐渐隐没在人们的视野里,仿佛换了个名字便能洗刷过去的愚昧。
可究其本质,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贱民们依旧如同没有人格的牲畜一般被随意买卖鞭打,科技的高速发展之下,他们身上不再会被打上各个贵族世家的烙印,但永久拷在他们手腕上的“刑圈”已经在向所有人昭示着他们的身份,这东西不仅是身份识别仪,也是定位系统,用来将贱民永远捆在贵族老爷的家宅里或是荒凉的矿星上,直至他们死亡也不能脱落。
在这种悲剧之下,却只有极少数的贱民选择不再去生小孩、只将悲剧终结在他们这一辈里。绝大多数的贱民,反而选择了多生小孩。出于某些原因,他们通常仿佛身后有人鞭打一般地不断生育,这便导致了贱民数量的平衡——虽然每天都在死人,但相应的每天都有新生命降生。
“瑾姐,你说为什么母亲还要生下我们呢?”很多年以后,周瑾坐在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脑子里却常常浮现出小时候矿区的另一个小孩问她的问题。
父母为什么生下她们?
她当时没法回答,可后来的她却明白了。
这些人之所以拼命地将小崽子带到这个世间来,不过是为了尽可能多的留下痕迹来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是源于生物基因链条中那段满载着传宗接代的思想的一环。
很少,是源于爱。
他们这样生下他们,却大多都不能等到孩子长大便以各种方式死去,但那又怎么样,有了孩子,便代表了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可这对于这些一出生就注定是个贱民的小崽子们来说,终究是不公平的。但不公平又怎样,出生决定命运,这是帝国运行的基石。更何况,帝国还有一条法则:强者为尊。
每年,平民和贱民的新开蒙的孩子都会引起足够的重视,只要开蒙之后确定是s级及以上的alpha或是omega,便会立刻擢升为贵族,虽然只是最下层的官职,但至少拥有了通往上流社会的机票。
这便是皇族笼络人心的又一种手段。
也是贱民区的这些人最后的希望。
他们大量生小孩,即使自己没有足够能力抚养小孩而让很多小孩夭折在襁褓里,仍旧停不下来生育的脚步,因为至少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们能生出s级及以上的alpha或是omega,这样,便等于摆脱了身为贱籍的命运。
怎么能不努力?
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双s级的omega现世,更别提更稀有的、几乎绝迹的双s级alpha了,这不是先天因素的问题,即使是在贵族之间,双s级的alpha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几乎几百年,整个帝国的九颗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上也只会出现这么一名alpha。
由此,当周瑾十三岁开蒙成为双s级alpha时,举国欢庆便不足为奇了。
也是从十三岁这一年起,周瑾才终于搬出矿区的那一间破烂不堪的旧房子,远离了地下的漆黑的采矿隧道,远离了那些比隧道更黑的矿石,来到了处处奢华的曜日星上。
才第一次见到只存在于父辈描述的那种现代的繁华。
财富、名利、地位,一夕之间便全都有了,她很有些无措,但很快,学业上的突飞猛进和对战中的游刃有余让她明白,在某些方面她确实拥有着比别人要出色的才能,而她很珍惜这种才能,也毫不浪费地使用着这种才能。她开始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吸收着过去十三年从未接触过的那些对于帝国人民来说只是基本到不能基本的知识,直至学习更为高深的知识,直到皇室派去的老师再也没有可以教她的东西.....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
也正是这两年里,她不仅有了举世瞩目的耀眼身份,也有了和身份相匹配的未婚妻。
那是帝国的第五皇女——林池皇女殿下。
进宫面圣那天,带路的宫人大概是得了皇后的命令,将她带到了皇女殿下玩耍的御花园内,也就是在那座繁华开遍了全园的花园中,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当时她碰巧摔倒在了地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道流着血的伤口触目惊心,而她双手撑在地上,坚强忍痛的表情不知道触碰了她哪段心弦。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了一只手给那个女孩,而女孩抓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手掌毫无防备地落入她的掌心,不同于她手掌的粗糙,那女孩的手很软,让周瑾想到了来到曜日后睡过的那只柔软得能够将人脑袋深深陷进去的枕头。女孩的身上也很香,不知道是因为开蒙后觉醒的能力的问题,还是因为她的香味太过醉人,即使是在开满鲜花的御花园里,周瑾仍然能够清晰分辨出来自女孩身体的馨香。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她与女孩待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变得长了,她才确定那不是她的错觉,属于林池的香气本身就是那么的独特,是能够让人上瘾的那种诱人。
大概是被那香气蛊惑,原本只打算将人拉起来的周瑾又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转而掏出了一只手帕递了过去,还劝她不要忍着。
周瑾自己不喜欢流泪,也不喜欢看他人流泪,因为这种被判定为懦弱的事情在矿区是没人会欣赏的,也没人会真的同情,因为大家都自顾不暇,没有空再去理会别人。但此时看着小女孩含泪忍疼的模样,她那颗早就变得坚硬如石头的心突然就似乎被敲击了一下一般,褪去了表面一点硬壳,露出了一些柔软的地方,让她十分想为这女孩子做些什么。
而那女孩却不领情,手一挥便将那块丝巾扫落在了地上,留给她一些错愕。
很神奇的是,这么不礼貌的事情、这么娇气的举动却没引起周瑾的反感,她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好了,竟然还蹲下身去把方巾捡起来,给她细细擦拭伤口的沙土和血液,以免血液凝固后更加不好清理。
她当时并不知道女孩腰间的明黄色穗子是皇家才能用的装饰,也就不知道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是皇家的公主,她接近她,也不是出于一种功利的心情,而是单纯就想这么做。
大概是刚才女孩放在她手心的手太过柔软的缘故吧,又或是因为女孩身上很暖和,不像她一样,总是快捂不热的寒冰似的。
她喜欢晒太阳,大概也会对温暖的人产生好感。
周瑾这样想到。
而下一刻,女孩不自觉的暴露了身份,在周瑾再次哄她哭出来的时候。
“呜,这事你不准跟任何人说,父皇,父皇他说......”
小女孩哭起来娇气更甚,泪珠子成串地落下,真像是她这几天在书本上看过的明珠。她心中刚觉得这样哭出来更好些,下一刻却听到了她话语中的“父皇”两个字。
也是她阅历不够,当时的她,早该想到能在御花园里自由玩耍的女孩儿,自然不像她这种因为自身的双s等级才能进入皇宫的贱民,应当是极尊贵的身份才对。
但她当时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错愕之后,她鬼使神差地对女孩说让她在以后嫁给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会这样迫不及待地将人定下来。
可她知道,当时的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有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使是一国的公主,在她羽翼丰满以后也不是不可以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