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快穿日常完本[快穿]—— by:偏分少年
偏分少年  发于:2017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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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笑作一团,夏叶瑾有些感激地望着傅明鑫的侧脸,正巧这时他回过头来,见夏叶瑾在看他,先是一愣,随后便也笑了起来。
谈笑间,突然船舱晃了一下,众人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就听到外头管事的在嚷嚷,说海港巡查队来了,咱们这船里混进了特殊身份的人,大家全都站好,要搜查了……
夏叶瑾猛地一惊,下意识就去看傅明鑫,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就在这时,在前面的舱里似乎搜到了一把枪,争执之下,有人突然开了火。枪声四起,周围乱糟糟的一片,夏叶瑾想要拉住傅明鑫,却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完全动弹不得,拼了命地想要喊,却一下子坠入黑暗之中。

万字佛印发生震荡,夏叶瑾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流出来。含在她口中的玉晗表面乌青凝聚,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好。
秦隐依旧闭着眼睛,手中的万字佛印又往下压了几寸,念清心咒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王坏从外面进来,见状用手肘轻撞了下一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的阿九,用口型问,怎么样了?
阿九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那面镜子如何了?”
“被逃脱了?”
“什么!?——”声音一下子拔高,阿九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然后瞪着巨大无比的牛眼看向王坏,“化魂镜逃脱了?那,那阿瑾的元神怎么办?那,那些小孩子呢?”
“救了比较早昏迷的几个,这几天新摄入的元神,全都被那怪物转移到另外一面镜子里去了。”
“那阿瑾岂不是——?”
王坏无奈的点了下头,“她被摄入的不算太深,元神说不定还没被转走,或许会有救。”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是从一出生就意味着死亡,那虚度光阴与奋力拼搏这二者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不断面对生离死别,不断错过不断经历着苦难,又该有怎么样的勇气才能继续一往如前迈出新的步伐?
如果所有的开心快乐只是一时的错觉和假象痛苦悲伤才是生命的本质真谛,如果拼了命的努力一辈子到头来却发现所谓光明和幸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那又该如何是好?
如果所有的相遇都意味着分别,所有的欢乐都包含着悲伤,所有的人最终都要离开你,那这么努力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周围安静的可怕,眼前一片漆黑。
夏叶瑾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别人。她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后退,就只站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
她发现自己陷在一个迷魂阵里,外人进不来她自己也走不出去。
或许能走得出去,可既然一切都毫无意义,她又那么努力的走出去做什么?
突然轻笑声传来,夏叶瑾猛地抬头,周围依旧黑暗一片,可她却能十分清晰地分辨出那个男子的声音。
异常熟悉的声音。
“你这样就感到绝望了?”
声音里带上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是绝望。”夏叶瑾摇了摇头,周围黑漆漆的,这一次连山洞都没有了,所以她只能凭借着声音来源判断着对方的位置,“我觉得待在这里挺好的。”
“你不想出去?”
“出去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四十章 交易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夏叶瑾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转瞬却笑的更加欢快,过了一会儿笑声止住了才开口,“你必须得出去,外面有东西在等着你。”
“什么东西?”
“绝望。”
夏叶瑾都来不及细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后背猛地被人一推,紧接着一阵失重感传来,身子便直直地往下落。
一道白光从镜面中飘出,落在了夏叶瑾的胸口。
秦隐长吁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自己的万字佛印。情急之下夏叶瑾胡乱地伸手抓了下,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宫辰时,我梦到……”刚张开口,就有块东西从她口中滑了出来,夏叶瑾下意识伸手接住,只见上面乌青一片,忍不住皱眉,“我吃了块石头?”
秦隐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上了丝疲惫,“这是玉晗,给你定魂用的。”
直到这时夏叶瑾才想起来,眼前这人不是宫辰时,她也还没有回到古董店里。这里是大宋朝,她不久前差点被化魂镜给摄了魂。
想到这里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下意识问,“那些孩子呢?救回来了没有?付……”
最后一句话她本想问问付清竺如何了,但想到王坏等人在这个时候或许不怎么想听这个名字,便硬生生压了下去。
“救了一部分。”秦隐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元神已经被转移,但有这面铜镜在,或许能救回一些。”
“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些人家里看看。”王坏说着一个箭步冲到前面,作势就要往外走。
被秦隐拦住,“你们留在家里,我自己去就行。”
“可是掌柜的你一个人?”
“没事。”
直到确定秦隐已经走的够远听不到了,夏叶瑾才小声的问王坏,“掌柜的救了我?”
“是啊,这化魂镜是个狠角色,我们费了很大的劲还是让它给跑了,如果不是秦掌柜,你的魂都收不回来。”说到这里,王坏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气恼的接着说,“也怪那个捉鬼小子,他如果不假装昏迷早点动手,你也不会被摄了魂!——”
“他……人没事吧?”
王坏挑眉满脸质疑,“人家都害的你差点醒不过来了,阿瑾你怎么倒是关心起他来了?”
叶瑾一听赶紧摆手解释,哎呀王坏你别说的这么夸张,什么叫关心?他再怎么样也算是条人命不是,我就蛮问问。
见她这么说,王坏的脸色总算恢复点正常,但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不知道,不过大概是死不了,反正我走的时候没见到他有什么伤。”
夏叶瑾暗自松了口气,又想到一个问题,便伸手扯了下王坏的衣袖,“咱们家玉器铺子真的能开的下去吗?”
对方一愣,似乎对夏叶瑾突然转化的话题有些不适应,“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都没有人来买过东西。”
王坏还没开口,就被旁边听不下去的阿九给抢了先,“不是没人买,而是无缘的人买不了,咱们东西是卖给有缘人的。”
“……”
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好像宫辰时那家古董店也是坚持这样诡异的经营之道。嗯,果然都是,有原则的生意人。

碧月将付清竺带到院子里的那口古井旁,指了指那黑洞洞的井口,说就是这里。
“每次见它都是在这里?”付清竺眯着眼睛仔细往井里瞧,但里面除了水之外,并没有看出其他任何的异样。
“还缺一点东西。”碧月顿了一下,“还缺一面铜镜。”
原先那面用来联络的铜镜已经被秦隐带走,现在她必须要另外找一面。
但显然在家里再找一面镜子并不算是难事,就在碧月又找了一面铜镜出来时,付清竺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是铜镜,而是碧月,看上去十分不对劲。
“你是不是许诺了它什么?”
碧月脚步僵了一下,随后便又到廊下拿了铜盆过来。
虽然在这过程中她始终没有说话,但其中的内情付清竺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世上之事,无论是人是妖,想要对方帮你,必然是需要一点代价,而碧月的代价,估计是她自己的元神。
没了他当药引,还有碧月在,所以今晚那个东西,还是会来。
付清竺突然觉得有些无奈。
世人总是这样,常常将死亡与剥夺元神或者灵魂混为一谈,以为少了灵魂就是死。但殊不知少了灵魂比死要痛苦无数倍。死亡还能有轮回,而少了魂魄的人,生生世世都在六道之外,看不到终点,找不到归宿。
不过既然是被他发现,无论藏在古井底的是何方神圣,他都不会让碧月死,更不会让对方取走她的元神。
其实刚靠近这院子的时候,付清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古井上面,毕竟这口古井是这座宅子唯一有水的地方,但他转瞬就放弃了最先开始的构想,一是古井里没有任何异样,而是碧月刚拿出来的那面铜镜镜面,已经出现了细微的波动。
盛满水的铜盆加上镜子……刚刚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成型,就看到碧月拿着手中的铜镜就要浸入水里,他心下一惊,喊了声“别放下去”就伸手去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镜面碰到了水。
霎时周围水汽弥漫,原本平静的古井竟泛起阵阵波涛,诡异的水柱连续不断的冲上来,差点直接将他们两人掀翻在地。
洪水滔天。
付清竺脑子里冒出这个十分不恰当的词的时候,院子里几乎都快要变成汪洋大海。放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全是水。
他下意识将碧月护在自己的身边,刚想掏出黄符,眼前的水面忽然高耸了起来,无数水珠不停地从水柱中滚落下来,到了最后,渐渐的在幻化出一个几乎是透明却又泛着银光的人形。
“你放弃了?”对方用完全没有眼眸的空洞眼眶盯着碧月,开口之后竟然是温柔的女声。
这让付清竺更加的毛骨悚然。
☆、第二百四十一章 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
“你放弃了?”对方用完全没有眼眸的空洞眼眶盯着碧月,开口之后竟然是温柔的女声。
这让付清竺更加的毛骨悚然。
“结束吧,我不想再自欺欺人。”碧月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突然间就有了勇气,抬起头来正面看它。
“这样啊——”对方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如果那透明的东西是头的话,然后发出笑声,她那近乎透明的脸上也象征性的露出了笑容的轮廓,“那你的命我可还是要带走。”
说话间,它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慢慢的转过头,目光停在付清竺的脸上,一时间透明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看来今晚的收获不少,相比于你来,我更钟情他呢……”
“你不是说只要一个元神就够了?”
碧月声音里带着恐慌。
“话是这么多,可多了也没有关系啊……”
付清竺面上云淡风轻的站着不动,手中却在暗暗蓄力,趁着那东西转头去跟碧月说话的当口,以最快的速度掷出了一张黄符,那“人”瞬间觉察到不对,漫溢出来的水全都急急地往回收,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漩涡。
只可惜它还是晚了一步,等到它开始想要逃脱时,那张黄符已经十分稳当地贴在了它的面门上。
人形瞬间被定住没法再散成水珠,付清竺冷笑一声,咬破指尖,将鲜血划在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三张黄符上,用力一指,三张黄符齐齐飞出,到了半空幻化成一个铜钵,散发出极大的吸力,罩在了那“人”的头顶上。
眼看那东西就要被吸进钵内,突然一线金光闪过,紧接着一道佛印拍了下来,那铜钵应声而碎,只听得“哗”的一声,那“人”瞬间散成了一滩水珠,齐齐跌进庭院中的各处青石缝隙里,汪洋大海转瞬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小滩井水还积在脚下。
付清竺有些懵,他看了一眼碧月,确认她完好无损之后才蹲下身,用指尖沾了点水,闻了闻。
“它跑了?”碧月的声音几乎在发抖。
付清竺的面色也十分凝重,“跑了,不过受了伤。”见对方一脸恐慌担心的模样,叹了口气,安慰道,“它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不过你家里也不要再有镜子了。”
待走出院子,他似乎又有些放心不下,便停下脚步回过头,“李子彦……他的灵魂早已经不在了,你也看开点,选个日子让他安心的走吧。”

正睡得迷迷糊糊,屋门却被拍的砰砰响,夏叶瑾翻了个身,刚想破口大骂,就一听到阿九的声音在门前响起,“阿瑾你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等她强撑着一口气揉着睡眼出现在堂屋外,才知道对方口中所谓的出大事竟然是——秦隐带了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回来。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大事!?
夏叶瑾转身就要回去再继续睡觉,却被阿九拉住,“诶阿瑾你真的不好奇吗?要知道咱们这铺子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女子啊?”
“那我是什么?”
对方一噎,“你不一样啊,而且这个女的来了之后你这玉器铺子里的唯一身份可就没了!”说到这里他凑近了些,“难道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夏叶瑾心说危机感你个大头鬼。还好意思提这个,我从出现在这铺子里你们有一天把我当做女子来看待?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秦隐和那女子走了出来,阿九夏叶瑾两人瞬间噤声,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看风景,但目光却一路追随着那两人远去。
“这女的长得倒是不错,你说该不会是咱们掌柜的相好吧……哎哟,你干嘛打我?”阿九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从后面走过来的王坏狠狠挨了一下。“谁让你乱说话的?”
“我哪里有乱说话,王坏你刚才是没有看到掌柜的和那女的……你又打我?!”
“都说了别乱说话了!掌柜的是那种人吗?”
阿九满脸委屈,“哪种人啊?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很正常吗?王坏你自己才是那个竟往歪路上想的人……”
他的控诉还未说完就被王坏推走,“行了行了这天都还未亮你就在瞎嚷嚷些啥,赶紧回去睡觉。”
两人推搡着远去,王坏见夏叶瑾还愣着便也回头催了一下,夏叶瑾应了一声也往回走,但早已经是睡意全无。
突然出现的女子,难道这就是她此番的任务内容?
来破坏秦隐和这女子的姻缘?而这长相与宫辰时完全一样的秦隐,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混乱一片,几乎是完全理不出头绪来,等走到自己屋子前夏叶瑾想,这事情急不得,她还是找机会先观察几天再说吧。

秦隐刚走到后院,就被斜里伸出来的一柄长剑拦住了去路。付清竺从角门里转了出来,嘴角吊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秦掌柜,还真有你的,用佛印去救一只作恶多端的水妖?”
对方面无表情地站着,看样子似乎是并不想搭理这个擅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我不管你的原因是什么,也不在意你到底要不要杀了它,但至少得给那些孩子的家人一个说法吧?”
秦隐这时才抬眼看他,“你是不是管得太多?”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出乎了付清竺的意料,他僵了一下,才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可能真的要管一管闲事了。”
“无所谓。”对方扔下这么一句,径自越过那柄长剑,付清竺还想拦一下,可还未出手,剑锋突然砰的一声,断成了两半。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成两截的长剑,付清竺低头苦笑,看来自己这回还真是惹上了一个厉害角色。
正无奈间,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十分着急的声音传来,“付清竺你不要命了吗站在这里?”
付清竺嘴角下意识的扬了一下,将震碎的长剑藏进衣袖里,慢悠悠的回过头,一脸茫然,“站这里怎么了?”
“什么叫站这里怎么了?这里可是我们掌柜的必经之路还有王坏他们……”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解释下去太啰嗦,索性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那天受伤了没?后来碧月怎么样了?大白天的你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旧识
付清竺终于忍不住笑了,说夏叶瑾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
夏叶瑾有些脸红,瞪了他一眼,“总之你大白天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对方一脸天真,“那大晚上的可以?”
“……”忍无可忍一个白眼甩过去,“无所谓,只要你不担心被人当贼打死。”
两人又互相嫌弃了一会儿,付清竺突然收了玩笑的表情,说其实我今天来这儿是有点事儿。
夏叶瑾见状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就在她一脸正色的等待下文时,却听到付清竺说,“其实也没啥,就是顺道来看看你死了没。不过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
“……”
下一刻,一把凳子就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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