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我心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夜影深沉
夜影深沉  发于:2017年04月09日

关灯
护眼

“关进一间房,三墙一牢房,抬头不见光,低头蚊子响。”被眼前的景物触动,忽然有感而发。
“呵呵,难得你还有吟诗的兴致。”欧阳走到门前,弄开了锁,冲我挤眉笑道,“几天不见你,倒愈发文采了。”
“还真是不容易啊,你这懒鬼半夜不去睡觉,居然看我了来了。”淡淡地朝来人一笑,也倒是习惯了他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冲他招招手也就算打过招呼了,闭上眼睛继续梦我的周公去。他也不做计较,在我旁边找了个舒服点的位子坐了下来。眼眯开一条缝,看他也好似睡着一样眯着眼睛,长卷的睫毛微微抖动。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感到有点安心,倒也不是有什么微妙的情感产生,心里明白只是目前的情况下,难得有个人安静地陪在身边而已。虽在这里呆上了一阵,地牢这里阴气比较重,还是有点让人不习惯。看看心安理得睡觉的某人,有点不平衡。把身体挪了过去,往他身上靠了靠,不自觉地喃喃道:“喂,你知道吗?你这人不说话睡觉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很恬静的气息哩。很舒服的,比那个静心宁神的口服液还来得有效果。”闭上眼睛。
“你……不要我带你出去?”他原来还没睡着。
“不要,”睁开眼睛,自己的声音显得这么缥缈虚无,“我这次要是逃走,不变相儿摆明了我承认自己心里有鬼,以后更是不得安宁。还是等等吧,哪天他们看我无用,大发慈悲让我滚蛋就好。”
“想不到你还想得挺多的,本以为你是个可以丢下一切的人。”他眼睛半闭着,说得漫不经心,
“说得都容易,我的确如假包换的胆小鬼。可是事情到了这份上,就像你说的不容易。”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反正当事人看来也不介意。
“其实,你跟本来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并不是天心和宋凯之的女儿。”
“那我又是谁?”真的是太困了,同样的事情震惊不了两遍,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肩。他没有回答,反问我道:“不想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想说必然不用我问,你不想说我纵使那把刀子架你脖子上,你恐怕也只会打盹而已,呵呵,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问?”有什么事情明天再细问好了,今天又被沈天君他们用同样的问题,反复问了一天,我真的十分累了。感觉意识渐渐飘远——
“其实我……”听不清他下面的话了。
几缕阳光透进了眼睛,一大清早就被阳光晃醒了。揉了揉隐隐酸痛的脖子,昨天好像作了场梦般,可随后发现自己平躺在茅草堆上,身上还盖了件衣服。不是梦呵,欧阳这小子,莫不是良心发现了?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牢房的门哗啦作响,转过头,那天遇见的沈芊芊称之福叔的人进来了,向我深深地行了一礼,还是那副毫无起伏语调:“这几天委屈了宋姑娘,庄主有请。”只是态度平添了几分恭敬。一路尾随着他,歪着脑袋打量前面的背影,这些人变化得也太快了说。
“宋姑娘。”沈天君满脸的招牌笑容,热络地招呼我坐下,“你可知道老父曾和你有过莫大的渊源?”
“嗄?”这转变来得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随手拿起一杯茶,压压惊。“哎,这几天你受苦了。”谁知因他这一句话,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水呛到鼻子了,“小,小女子受宠若惊。”勉强拉出个微笑。
“不妨,姑娘肯定是在府中受了点寒气所致。来人——”他招来一个老婆子,“带姑娘去贵房休息,服侍她沐浴更衣。”
“是。”
不知道这只老狐狸搞啥名堂,我从阶下囚又重新升级为座上宾,洗个澡,换了身衣服,顿觉神清气爽,先前的不愉快统统一扫而光。唉——真的,这几天大起大落,感觉比炒股还刺激,人都老了半个世纪。也不想呆这里太久,见好就收,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万一这是股市回光返照,说不定待会儿跌得更惨。心里主意一定,掩上门,翻箱倒柜,四下找寻,看看房间里是否有可以搜刮的财物,以备路上的盘缠用。
“呵呵,姑娘作甚?”声音刚中带柔,让人如沐春风。抬起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笑意盎然的星眸,“凌……”从恍惚中回过魂来,才发觉又被眼前的脸孔糊弄住了,这位不是几天前妓院那位温柔俊逸兄台是也?
“在下莫白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看着我,他的眼底有几丝莫名的感情,他的容貌和名字都与他相差无几,莫非……不,这不可能的,从来不信自己是个好运之人,不着痕迹看看手里的佛珠也无反应。
“暂,暂时……叫宋……宋心心。”这等关键时刻,我居然结巴了。
“嗬嗬,”他一阵闷笑,“那莫某是否有幸可以带姑娘去看戏?”
“现……现在?”难道美丽的股市即将上涨?
“姑娘是否愿意?”他笑得格外亲切。虽有回升的趋势,但我现在仍处于低迷状态,随口便应道:当然。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忽闻上头传来振耳发匮的击鼓声,神志从莫白晔身上撤回。瞥见几位看似正派的长辈,正襟坐在台前的大堂里,神情庄重 ,眼神聚焦在中心的高台上,而自己不知何时已和莫白晔正身处台之下的人群中,疑惑地望了莫白晔一眼,他报以温柔的一笑,眼睛瞟了瞟台上,示意我看下去——
此时,一人身手敏捷地跃上台,黑色度金边的衣摆随风飞舞,不是别人,正是沈天君。他略一抱拳向台下的人致意,正气凛然,颇有一派大侠的风范,而台下先是一片强烈的骚动,最后回归于无声,个个屏息凝神似在期待什么。心里冷嘲:也不就是个阴谋奸诈的伪君子!
“谢谢各位英雄侠士对沈某一直以来的厚爱,沈某过去不才被各位推举为武林盟主至今,虽然自知驽钝,却也不自量力挑负起维护武林公义这个重任,幸得各位的支持,才得以坐稳这个位子。沈某在此先行谢过在场的各路武林侠士看得起在下。”话语除诚恳之外,还真的飘了三分愧疚的味道。演戏能练到这种功力还真的实属不易,看台下马上就有人感情呼应了不是?
“沈庄主这个盟主之位当之无愧!”
“盟主过谦了。”
“……”
沈天君挥了挥右手,台下又平复为无声,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
“承蒙各位不弃,沈某必定继续以维护天下的正道为己任,为武林鞠躬尽瘁。而这次召开武林大会,邀大家前来,是因为……”他话锋一转,到了正题,“大家必定有所听闻,十几年前被武林同道合力诛灭的魔教‘天诛’,最近又重出江湖,残害了无数的武林同道,而嵩山的文真道兄也不幸遭逢毒手。残害无辜,弄得各派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他话才到一半,我就听见了周围的重重的吸气声,每个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再转头看看莫白晔,他到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像事不关己,纯粹再看戏的样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又朝我笑道:“别急,待会儿,必然会有场好戏上演。”
“……”也不好问什么,我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接下来无非是沈天君慷慨激昂的陈词,勾起了周围的气氛,最后发展到群雄个个愤然而起,情绪高涨,高声呼喊“铲除魔教”。这种狗血的武侠镜头,小时候不知道看过几次了,要不是莫白晔一直拉着我,我早甩甩袖子走人了。
“赫赫,不自量力。”女子的娇笑声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漫天忽地飘起了金色的花雨,一抹鲜艳的红色就这样旋转着,从天而降。肌肤莹若凝脂,十指纤纤,娇媚无限,美得摄人心魄。虽然,和记忆中气质有点不太相同,但我认得这女子,她曾经和药司他们一同出现过。记忆深刻倒不是因为她媚人的容貌,只是名字与她身上不变的颜色同出一辙——红衣。

☆、被诉衷情
台上就这么飘着金光夺目的花瓣雨,美得跟个妖精似的人儿,以这么绚丽夺目的出场方式从天而降,台下一片抽气的声音。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下四周,见众人目瞪口呆。切,还以为什么高手哩,这点场面就吃惊成这个样子。没见过世面!扯了扯旁边的莫白晔,我皱着眉头,有点迟疑地问:“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好戏?”看这些还不如拉着手,去花前月下培养感情来得实际。我对看别人砸场子没兴趣。
似看穿了我的心事,他的眼神里闪过几分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依然笑得温文尔雅,声音柔得快挤出水般:“看不出你倒还是个镇定之人。”这次他倒省去了客套,也不再以姑娘称呼我。
“难道我应该受惊晕厥过去,或者是抓着你狂叫?”挠挠头,这的思维还真怪。他低头闷笑,眼里尽是笑意,望着我幽幽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看你过于平静有点惊奇罢了。”
我还想再说点,可忽见人群中有人捡了片金色花瓣放嘴里一咬,然后大声惊呼:“金子!”这声惊叫如同一根导火线,台下的这匹刚才还捶胸顿足,群情激昂的正义之士,转眼之间边乱作一团,贪婪的嘴脸毕露无疑。除了沈天君和大堂上的几个有点来头的长辈之外,谁还顾得什么魔教,什么武林公义,都低头哈腰搜集起东西来,甚至还起了争执。
见此情景我不禁笑出声来,哈哈,人啊,都一样,而莫白晔也莞尔一笑。好好的一个武林大会,竟然会搞成这样,不知道沈天君会如何收场,忽然来了兴致,打起精神往台上看去——
他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隐含怒气地问道:“敢问姑娘这是……”
而红衣偏过头,不理会沈大庄主额头上? 鲆鱿值那嘟睿谧旆⒊隹┛┑男ι0胩觳懦胺淼厮档溃骸霸凑饩褪巧虼竺酥鳎肜床颐堑陌锸趾牵晃镆岳嗑郏呛呛呛恰笨此蒲劾岫伎煨Τ隼戳恕?br /> “妖女,休得猖狂!”沈大小姐沉不住气,提起剑飞上来,用剑指着红衣。
不料,红衣朝她的眼神多了几许异样,然后诡异地一笑。然后……我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腿脚一软,幸好莫白晔眼疾手快,及时在我与地面做亲密接触之前扶助了我,扭头一看,这种症状也频频出现在其他人身上。而莫白晔的脸色也有些许异样,也渐无力地搂着我坐了下来。看来,这种情况迷药还真的少不了,还好我也留了一手,俯在莫白晔身上低吟了几句,他脸色复杂地看了看我,随即轻轻地扶我靠在角落的一柱子旁边,费力地挪动身体离开,去取东西去了。
“铿”的一声,剑落地的声音。沈芊芊一连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你下毒?”红衣笑而不答,眼神又平添一分魅惑。她红绢一挥,有四个衣着奇特的人顶着一顶粉色轿子翩然而下。今儿吹什么“疯”了,大家都有路不好走,偏偏喜好“天上飘飘”这一口儿?
“教主命我此次前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接我教圣女回教而已。”红衣嫣然笑道,手中的红绫缠住了沈芊芊的腰,似要把她甩到了轿子里。她要是这样被带走,那我不白受骗这么多年了?心想墨溪和老爹他们布了这么多年局,也不曾亏待过我。这次算我一次还给他们好了。掀开裙子,拔出一直绑在腿边那把林峰留给我的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台上那抹红色扔去。
红衣显然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向她投匕首,收回红绫,一个侧身勉强闪避过去,只是脸上多了道食指般长的血痕。她的目光变得阴冷,然后往人群中巡视,最终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接到她愈加发寒的眼神,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急剧下降了。额,完了。有点懊恼地迎上她的注视,本来只想划破她手里的红绫的,她闪个什么劲儿?我苦笑。
“是你?!”这句话是沈天君说的,他现在恐怕也只能勉强站着。红衣盯着我,慢慢拭去了脸上的血迹,一个飞身到我面前,捏紧了我的下巴,说话的声音仿佛殡仪馆的敲响的丧钟一般:“你可是不要活了?”
“放……放手。”嘶哑地喊道,下巴被捏得生疼,看样子都快碎了。看来闲事还真是管不得。
“哼。”她眼里寒光一现,脖子被她紧紧掐住了,“反正你也没什么用处,还是死了干净。”一时胸口喘不上气来,呼吸困难,可眼前的人似乎看样子还蛮享受我这副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没看出这女人的心肠还真是够狠毒的。
“住手。”脑袋严重缺氧之际,一个戴银白色的铁面人又天上飘飘下来,一掌击开了眼前这抹血红,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你……”红衣按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少惹其他事端。”铁面人的声音雌雄难辨,“快把人带走,羽他们拖延不得宋墨溪和林君莫他们太久……你不想星不高兴吧?”
话音一落,红衣看看她,又看看我,翩然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沈芊芊拉进轿子带走了。而这时,墨溪和林君莫他们也赶到,见我神色虚弱,气若游丝地靠在此人的怀里,脸色皆是一变。
“放开她。”墨溪看样子几乎是咬牙憋出来的,林君莫看我的眼神竟有几丝焦虑,我莫非看花眼了?抱着我的人,低头看了看我,那双的眼睛看着有点熟悉,他该不会是……
“我若不放呢?”感觉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哈哈大笑,挑衅地直视着他们。墨溪他们相视一眼,一句“那就得罪”后,就举剑开打了,碍于我还在那铁面人的手里,他们发招也有所顾忌。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着,默默看着为我大打出手的几位仁兄,百思不得其解,我行情啥时候这么好了?可最后实在撑不住,在莫白晔还没把我藏的药取回来之前,鄙人很没用地晕过去了。
悠悠转醒,一张戴面具的脸就映入眼帘,而思维随之停止几秒之后,再度运转。垂下了眼睛,四周瞥了一遍,房间里的摆设朴实简单,还是一套桌椅和几个茶几,只是比上次略新了一点,此时窗外透进屋里月光的明亮程度来看,时辰也不早了。挪回视线,叹口气无奈地说道:“欧阳,反正就我们两个人了,大半夜,你还带个面具也不怕让我吓破胆。”见面具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不用再装了,连屋子里摆放东西的位置都没变过。你这次还想瞒谁?若被我猜中了,就快点摘下面具,它不适合你,怪阴冷的。”偏过头去不看他。
之后听得上方一阵响动,转回去,却对上了欧阳略带伤感的眼神,他随手撩起我散落在枕边的一缕头发,闭上眼放在鼻前深深一嗅,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遥远:“那你觉得什么适合我呢?你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他眼底隐隐跳动着一簇不明的火焰。
嗄——谁能告诉我眼前是啥状况?
“呵呵,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刚想撑起身来,却发现全身还是酸软无力,又栽回床上,看来这迷药还真是厉害,药效似乎还没有过去。
“你认为我在说笑?”他说得很轻,不同于以往的散漫,竟带了些磁性。他放下我的头发,亲昵地把整个头埋进了我的脖子里,贴着我的脖颈呼着热气,周围空气的流动变得很异常,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还能听到他和自己的心跳声。
“记得你以前说过,希望留在我身边。”我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
“你……你还记得。”面临这么暧昧的情况,我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嗯,还把你扫地出门了。”他的语气中带了点笑意。
“是啊,你动作还挺利落的。”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心小小郁卒了一下,倒也没这么紧张了。
“那你敢说你那番话不是别有目的?”他……他的手什么时候搂过来的?!心一下子提到的嗓子眼,凌,我对不起你啊!
“就知道,我这等人,双手沾满鲜血,又怎会有人愿与我长伴一生,呵呵……只恐怕死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听他这落寞的语气,心有点沉重,甩开脑子里的杂念,专心尝试去开导他。
“怎么会呢?!欧阳凌是我‘这生’遇到过最懒的人,捡到脏兮兮的小狗,懒得把它炖掉作五香肉,还把它丢给我去养。遇到打自己的人,其实打得过的,还睡大头觉懒得还手,还要我去救。看见我有危险,懒得替我收尸,还把人送我的糖葫芦扔了。看见我被关起来了,到还懒得找地方,直接半夜跑来陪我蹲监狱睡觉了……”越说越觉得奇怪,把他说得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连我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不过想来,的确,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对我不错。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